恐怖如斯（一千收藏加更①）
西瑞爾的語調不快，帶着溫吞的文雅，聲音微微涼，但出乎意料的讓人願意專註去聽——布魯斯提問，西瑞爾回答，阿福和提姆負責記錄，手動的。
之所以不是用電腦，是因為伊斯頓為了避免信息泄露，屏蔽了所有信號。
布魯斯問的可以說是十分詳細，還提出了很多西瑞爾未曾設想的道路並問他能不能實現，西瑞爾只能一本正經的讓他問伊斯頓。
然後到最後，就變成了布魯斯問伊斯頓問題，伊斯頓艱難回答，有時候不小心被套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被系統機制給卡機了，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伊斯頓：為了這個宿主，我付出了太多T^T）
最後，在伊斯頓的結尾一句：“我同你們世界的世界意識有交易，取走我們遺失在它體內的‘垃圾’，它會在過程中給我使用世界引擎的權限。”
“世界引擎，可以搜索這個世界古往今來、包括未來的所有事情，凡有事，必留痕，所有一切都可知曉。”
“只要付出代價。”
這一次的談話…好吧，後續可能變成了布魯斯單一的對伊斯頓套話，圓滿結束了。
伊斯頓因為自己的頂級配置比不過布魯斯，被輕易套話而感到悶悶不樂，回到西瑞爾的識海自閉去了。
問的意猶未盡的布魯斯看着人工寫了滿滿一本的資料，又看向西瑞爾，“它去哪了？”
“……它覺得自己的頂級配置比不過你，竟然還會被你套話，感覺顏面無存，自閉去了。”西瑞爾嘴角抽了抽，用一種看大佬的摩拜眼神看着布魯斯。
蝙蝠俠，恐怖如斯！
“噗！”在一旁揉着手腕的提姆忍不住笑出聲，剛才布魯斯套話的時候阿福在幫忙打助攻，所以很多都是他負責寫的。
終於歇了下來，他看着西瑞爾霧霾藍的眼睛，好奇道，“它的智能這麼高，是不是一下子就能控制全球的機械。”
“差不多，”西瑞爾知道他在警惕伊斯頓，安撫道，“其實伊斯頓的計算能力也就比托尼的賈維斯強上一點，賈維斯升一下級，伊斯頓就懟不過了。”
“伊斯頓也就是情感、思維模塊更勝一籌，如果說賈維斯是強人工智能的話，那麼伊斯頓就是以數據生命為初始成就的弱雞宇宙魔神。”
“在這個世界，我的外掛是伊斯頓，而伊斯頓的外掛是這個極其大方且寬容的世界意識，和世界意識送給它的世界引擎。”
布魯斯接過阿福手裏的筆記本，手寫記錄，阿福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想大家都餓了？畢竟已經一下午了，如果錯過晚餐時間，那就是我的失職了。”
“阿福，等一會兒怎麼樣？我可以嘗試在商城中買一些食物，它們大多帶有特殊效果，而且味道極好。”西瑞爾勸他道。
“emmm…我的榮幸。”阿福眨了眨眼，只以為西瑞爾是在關心他，不讓他太累。
“你手裏有多少人。”布魯斯沖西瑞爾眨了眨眼睛，他像是布魯西一樣，又明亮又有朝氣，一點也不像是哥譚人，“我這樣管你要人，你給我嗎？”
“一共三個。”西瑞爾耳朵尖都紅透了，但還是堅持自己的底線，道，“都派出去了。”
“好吧。”布魯斯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靜，又記下了這些信息，道，“我會幫你尋找遺失物的，在這個世界，嗯…包括異世界。”
西瑞爾既然信任那個伊斯頓，而伊斯頓又和世界意識做過交易，布魯斯便勉強信了伊斯頓這個系統。
更何況，從伊斯頓口中得知，所謂的主神遺失物各個功能或許強大，也許它們本身以及擁有者不會太強，但感染性實在是難以讓人忽視。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一個三指寬的銀白色手環，那是伊斯頓自己花費能量給他製造的掃描裝置，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掃描遺失物並獲取一定信息。
當時的西瑞爾看的目瞪口呆，可以說，布魯西，不愧是李，辣個蠱惑人的哥譚玫瑰！
“西瑞爾少爺還是心情不好么？”布魯斯在思考接下來的準備時，聽到阿福這麼問了一句。
他這才再次看向西瑞爾，卻只見西瑞爾盯着他自己的雙手沉思。
“阿福？”西瑞爾像是這才回過神來，道，“我只是在確定一下，有時候我真覺得我是一個丑角，從出生起就被觀看一生……”
“也許我的穿越都是一場策劃，從前世開始一直到現在，只不過是被修改了記憶。”
布魯斯的眼神一凝，他倒不是覺得自己的世界是假的，他只是覺得西瑞爾不像是這麼容易走進極端的人。
或者說，西瑞爾的思維一直都很極端、不按照常理來，與阿卡姆的某人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同時又克制自己，壓抑內心……
好吧，他和我有一點像。
西瑞爾的話使的布魯斯沉默的看着他，心裏盤算着想法，倒是提姆，他很愉快的接口道，“嘿！CC！我知道這個，缸中之腦梗！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活着不是嗎？”
“所以，前一段時間西瑞爾少爺明明躺在沙發上說無聊，卻什麼也不幹，就是為了測試嗎？”阿福回憶起之前西瑞爾在韋恩莊園的行為，問他。
“阿福…”西瑞爾似乎是有一點高興，眉頭挑了起來，坐直身子道，“是的，如果真的是缸中之腦，那麼我那副鹹魚的表現，會不會讓觀眾覺得沒意思？”
“觀眾沒意思會不會就投訴，然後幕後者會促進劇情發展，比如我親近的人死掉？受傷？綁架？”
他興緻勃勃的樣子讓提姆額頭黑線滑落，“你在拿我們的命試探嗎？”
這個時候的提姆還不是被布魯斯教導的更加冷靜沉着，擁有無數備案的紅羅賓，他更加活潑一些，沒有那樣冷靜。
“哦。我很抱歉。”西瑞爾飛快的說，讓提姆有一些生氣的心情瞬間熄滅了。
西瑞爾從系統商城中買了特殊的食物，網游中總有特殊食物，比如恢復體力的草莓蛋糕，增加幸運值的七星湯圓，提升經驗（修為）的血菩提，增加親密度的桃花酥……
當然，無一例外，這些都是獨一份的。
西瑞爾將每種備份一點，然後裝在普通的餐盒裏，還細心的把它們的功能寫在紙條上，貼在餐盒上面，遞給布魯斯，“給你，隨便研究。”
布魯斯：……
“哈哈……”提姆忍不住把布魯斯無話可說的模樣拍了下來，雖然不能聯網，但是一些基礎功能還是可以用的。
“嗯～又多了一點快樂。”阿福點了點頭，“提摩西少爺不會介意把照片分享一下吧。”
“當然！”提姆高興的點頭，“我有很多珍藏！”
“那我肯定沒有我的多。”阿福一臉溫和的笑容，“我有老爺剛出道時的視頻……”
“阿福！”布魯斯捧着餐盒，惱羞成怒。
西瑞爾摸了摸下巴，“我是黑夜，我…唔……”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布魯斯塞了一口血菩提，把話堵了回去。
布魯斯：<(｀^?)>
他現在無比後悔，為什麼最初回到哥譚的時候，要說那麼中二的話。還有，阿福是什麼時候錄像的啊！西瑞爾又是怎麼找到的！明明刪除了的！！！
這一天，除了農夫布魯西，瓜田裏的猹都有一個快樂的瓜可以吃。
……除了夜翼。
西瑞爾回到樓上后沒多久，夜翼來了。
他穿着制服，幾乎是破窗而入的，看到他們都完好無損的坐在沙發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但更多的是鬱悶。
“布魯斯？阿福？提姆？你們都在？”夜翼摘下面具，將身後的背包扔給布魯斯，然後道，“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一群九頭蛇的人抱着文件跑，跑到一半就死了。”
“還有，我追查到了幾個像是利爪的，不過被一個女人全都帶走了，我被她控制昏睡了快一下午了，你們都沒發現？”
夜翼看着他們，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道，“這一下午要不是那個女人給我放了不少蝴蝶似的東西保護我，還把我安置在比較安全的地方，我早就被抓走了。”
“西瑞爾和我們討論他的事情，所以屏蔽了信號，一下午……”提姆想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夜翼，卻被布魯斯打斷了。
男人站起身，走到餐桌邊，將背包里的紙質資料拿出來，道，“貓頭鷹法庭的利爪、九頭蛇的殘餘人員、會放蝴蝶的女人殺人、被西瑞爾放出去的三個手下……”
“這一下午，他都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什麼？”提姆不可置信，“可我看的出來，西瑞爾是真的糾結，並且心情低沉，說出的話也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
“你們在說什麼？”夜翼滿頭問號。
“是的，他沒有撒謊，所有的感情、我們重新接納他、我安慰他的時候，他的感情都是真實的！”
布魯斯翻看着那些九頭蛇殘餘人員保護的資料，發現都是一些對哥譚內部的調查，以及密道等並不算太隱秘的資料。
他扔下它們，轉身接着道，“西瑞爾一句謊言沒說，他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但是…他將坦白選在了他計劃開始的時間。”
提姆冷靜下來，回憶起這一下午，不得不承認，西瑞爾真的在坦白的選中時間裏，算計了一下他們。
“所以，他不讓阿福去準備晚餐，也是因為怕阿福察覺到不對？”提姆皺眉看向阿福。
阿福嘴角微微下撇，有些鬱悶似的，又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我以為西瑞爾少爺是在關心我。”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了？”夜翼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