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轉糾結
出於對西瑞爾的信任，或者說對西瑞爾手下的人的信任，布魯斯沒有多管，只是時刻監控着網絡上的信息。
在不知道誰的引導下，網絡上的信息停留在了幾個擁有超級英雄的城市，而問題也只在超級英雄對城市的貢獻與破壞上。
反倒是西瑞爾本人，沒有更多的關注了，最後一次討論他，停留在反英雄主義者的一次遊行中。
短短五天時間，就讓愚昧的網民清晰的轉移了關注點。
“你做的？”忙碌了五天抓捕九頭蛇那群蛇崽子的布魯斯喝了一瓶精神煥發藥劑，然後問他。
這東西當初西瑞爾一口氣買了三萬多瓶，花光了他自己的積蓄，自然也不會吝嗇，直接拿了五百瓶放在蝙蝠洞。
要不是放不下，他可能會放更多。
但是……
“這東西多，但不是你把它當水喝的理由，人總是要休息的，就算不會疲倦，可意志力是支撐不住的。”西瑞爾看着只剩下不到四百瓶的藥劑，頭疼極了。
布魯斯不只是在疲倦的時候喝，在受到恐懼毒氣、致幻藥物等攻擊的時候也在喝，提姆和迪克在夜巡的時候也會帶上一些。
這就導致藥劑用的很快。
布魯斯抬眼掃了一眼正在打掃蝙蝠洞、維修裝備的阿福，然後義正言辭道，“不要轉移話題，西瑞爾。”
“是托尼做的。”西瑞爾嘆了口氣，回答。
布魯斯挑眉，“他打斷了你的計劃。”
“是的，”西瑞爾嘴角有些上揚，心情愉悅道，“不過沒關係，誰讓他是托尼呢～他是為了我好～”
布魯斯沒再說話，只是皺眉思索西瑞爾的性格，事實上，他自然看的出來西瑞爾並不對勁。
只要是對他好，無論是侵犯私隱，還是破壞他的計劃，又或者是拿走他的東西，他都不在意，甚至不會詢問具體原因。
他只需要一句簡短的、不知真假的‘為了你好’就能糊弄過去。
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但又無法真正根治。
“九頭蛇已經解決了。”當然，他說的是哥譚的九頭蛇。
在具體一點，他只綁了一小部分扔出哥譚，剩下的更多的九頭蛇，是被謎語人聯手企鵝人給處理了。
謎語人&企鵝人：哥譚不收垃圾，不夠瘋通通sa掉，不是哥譚人通通sa掉！
布魯斯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問問，你釣貓頭鷹法庭是為了什麼嗎？”
“琥珀金，以及酒神因子。”西瑞爾開口道，他的眉頭微微有些皺起，似乎是十分不爽，道，“我需要它來製作新的藥劑。”
異能激活藥劑的材料他在系統商城買了十多份，但因為他自己的要求，後來就變成了和平精英的東西。
很多東西只能買一份，商品就會消失。
所以，滿打滿算他現在手中只有十一份材料，如果能把前一陣子神秘商店裏刷出來的東西買下來就可以無視材料不足的顧慮了。
但，他現在積分不夠。
琥珀金和酒神因子，當然，酒神因子是劣質版本的，只要到手，就能兌換大量積分，直接實現積分自由。
西瑞爾之所以不再鹹魚，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根據伊斯頓所說，他所在的這個宇宙，真正的主神遺失物存量並不多。
也就是說，哪怕邊搜集邊混日子，伊斯頓很快也會離開，除非他一直無視遺失物。
可這對伊斯頓不公平。
伊斯頓送給他那麼多東西，給他能力，為他偽造了血脈，讓他收穫了一個愛他，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愛他的父親……
就憑這些，西瑞爾也不可能故意無視伊斯頓需要的，而且，他現在有了一個更新的想法……
［你一直是一個好人，儘管一直努力將自己形容成是陰暗裏的毒蛇，但你發現了嗎，你重來都不會把別人的犧牲納入你的計劃，你只是犧牲你自己。］
伊斯頓住在他的腦海，了解了西瑞爾的想法后，這麼說他，［我喜歡你，宿主。你是我第一個宿主，也是我最難忘懷的宿主，現在是，以後也是。］
“既然不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那麼，從明天開始，阿福會每天抽出時間訓練你的。”見西瑞爾又陷入他那毛茸茸的小情緒里，布魯斯拍了拍西瑞爾的肩膀，轉移話題道。
他曾經給西瑞爾檢查過，他的身體素質其實遠遠超過普通人，比之一些名聲大點的雇傭兵都要強很多。
只不過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所以格鬥技術很差，只會一些所有人都會的反抗能力，布魯斯只要靠近他，就有無數種方式讓西瑞爾失去意識。
在這過程中，西瑞爾甚至沒有使用他的能力的機會。
“訓練？”西瑞爾疑惑，“我的精神力強度足夠抵抗我體術上的不足，事實上，雖然我說過我只有那些技能，但精神力足夠強，我能開發出更多的能力。”
“我知道，但是如果超能力失效了呢？如果那個給你超能力的人反悔收回了呢？”布魯斯微微搖頭，“只有你自己訓練出來的，才是自己的。”
［我不會反悔。］伊斯頓悶悶不樂道，［他總污衊我，我該給你融合斯塔克的血脈，有錢，還沒有這麼多想法。］
［托尼對非人類也有很強的警惕，伊斯頓，這是人之常情。］西瑞爾在心裏安慰自家好不容易上線的小系統。
“好吧，對了，提姆呢？”西瑞爾問布魯斯。
“他在……”
“我在處理韋恩、集團的、公務！”提姆的聲音打斷了布魯斯要說的話。
從電梯下來的提姆臉上掛着兩個黑眼圈，一邊抱着電腦走過來，一邊看着兩人，濃濃的鬱氣直接將西瑞爾和布魯斯整沉默了。
前兩天布魯斯追查九頭蛇和黑面具的事情，擔心布魯斯太累的提姆主動提出幫忙處理一些文件，因為他曾在德雷克公司處理過。
結果，他處理的非常好，布魯斯不僅對此感到高興，表揚了他，還把更、多、的、文件給了提姆。
最後的結果就是，本該處理文件的大韋恩-布魯斯天天不着家，覬覦遺產的小韋恩-西瑞爾從鹹魚改成了建立自己的公司。
沒一個人管本來該他們去管的韋恩集團。
“布魯斯天天處理罪犯，那你呢，西瑞爾，你可沒有做什麼，這五天除了最開始說了一些不當言論，你什麼事情都沒有。”提姆的目光銳利的像是箭矢，滿是鬱悶的開口。
西瑞爾聳肩，“好吧，你早說你累啊。伊斯頓，接手韋恩集團網絡形成智能化，模擬韋恩集團過去的行為模式處理文件。”
他不是在無腦的炫耀，他在展露自己的底牌和來歷，伊斯頓說的對，他在被布魯斯同化，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
最開始他是為了韋恩集團的財產，後來在一次一次關注中，他逐漸被同化，變得不像前世一樣果斷。
西瑞爾想如前世一樣自私自利，可行事上卻矛盾的幾乎說是相反，他給布魯斯提供藥劑、科技，為了彌補傑森給葯，給提姆救命的裝置……
也許，趁現在，趁自己還沒有陷的太深、蝙蝠家也沒有太在乎自己…也許，可以分開了。
“好的，西瑞爾。”伊斯頓的聲音從蝙蝠電腦里傳出來，同時又道，“別緊張，先生，我沒有興趣統治任何地方，請不要往你的電腦里注入病毒，我不在其中。”
西瑞爾的目光轉向布魯斯，布魯斯沒有半分尷尬，只是平靜的看着他，道，“伊斯頓是誰？智能ai？幽靈？變種人？你的手下？亦或者…和你交易的那個人。”
說到最後，布魯斯幾乎已經肯定了下來。
阿福放下手裏的東西，摁了呼叫夜翼的按鈕，然後微笑道，“我想，我們應該去上樓談談。”
西瑞爾扯出一個笑容，率先上樓去了。
說句實話，他有點緊張，其實他不想離開蝙蝠家，也許是因為他們的關心，也可能是他們的主角光環太耀眼……
好吧，他被折服了。
就像飛蛾從來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樣去尋找火光，西瑞爾覺得自己也變成那種傻子了。
上個樓的時間，他甚至都已經想到，如果布魯斯他們不接受自己佔據了他那個死了的孩子的身份（僅血脈來源背景，那個孩子死在孤兒院，沒有名字，已葬），他給布魯斯他們留下什麼，告訴他們該注意什麼。
甚至如果他們認為自己這個異世界來人是異端，他就…他就留下東西再跑。
好吧，原諒他是一個怕死的膽小鬼，他不想死。
當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西瑞爾陷入了沉思，提姆率先開口問，“西瑞爾，你到底有什麼想告訴我們的？”
西瑞爾做的太明顯了，就好像被壓制的瘋子一下子解放了一樣，一件事一件事的往外涌，卻又徘徊在他們的接受度中。
“請給他一點時間組織需要。”伊斯頓的聲音如影隨形，這次實在電視邊傳來的，“蝙蝠俠，如果你覺得憤怒、怨恨，請克制，這和西瑞爾無關。”
西瑞爾想攤牌，那麼他的‘父親’將不再是他的‘父親’，因為他是異世界的來客，他一無所有。
伊斯頓以為，這其中有它的一部分原因，所以，它會為宿主負責的。
布魯斯和阿福面面相覷，心中總覺得有些怪異，和…一點對西瑞爾的擔憂。
他的狀態太糟糕了，好像已經做好了斷絕關係的準備一樣。
似乎是，從他開始高調之後，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