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之外
毫無意外的，西瑞爾通過伊斯頓發給蝙蝠俠的兩個視頻被確認為真時，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毫無疑問的，為了保護傑森不陷入joker的陰謀，他的行為更加被限制，除了上學，其他的都被停了。
“No，布魯斯，憑什麼？我的傷已經不耽誤夜巡了！”經過一夜的修養，傑森不甘心道。
布魯斯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他，只是低頭吃着盤子裏的綠色蔬菜，眉頭悄悄皺起，“你太衝動了，好好在家裏反應，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再夜巡。”
衝動、暴躁、速度比迪克慢……ha，真是哪哪都不如他！
傑森.陶德扔下刀叉，轉身衝上樓去，內心在蝙蝠俠的壓制下，更想去尋找親生母親希拉.海伍德了。
“老爺，我想傑森少爺會很願意聽你的解釋。”阿福一邊收拾傑森扔下的刀叉，一邊慢慢道。
布魯斯充耳不聞，努力催眠自己把蔬菜當作肉，一口一口吃掉。
“OK，總有父母會不負責任，那為什麼不能是哥譚的花花公子呢？甚至他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兒子，親生的。”
阿福露出一個微笑，看着低頭不語的布魯斯。
No，那個兒子超級危險！
他還參加了joker的計劃，雖然最後良心發現，背叛了joker。
他知道蝙蝠俠是布魯斯，知道傑森是羅賓……
蝙蝠俠不會相信他的，永遠！
布魯斯心裏大片大片的想法過去，然後輕輕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我吃好了，阿福。”
他朝着蝙蝠洞的方向走去，顯然，他沒有說軟話的想法。
……
傑森定了去埃塞俄比亞的機票，沒有通過自己，甚至還轉了很多手，沒有網絡痕迹，伊斯頓也無法發揮作用。
當他們意識到傑森消失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而蝙蝠俠這個時候還在和哈莉.奎茵做鬥爭，以此來逼問小丑究竟去了哪裏。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企鵝人和黑面具最近又在找事，前者販賣軍吙，後者制蝳販蝳。
蝙蝠俠即忙於希拉.海伍德與傑森之間的事情，又得解決企鵝人、黑面具的問題，還得抽空調查小丑在哪。
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八分，整夜整夜的不睡覺，這也給了傑森離家出走的可乘之機。
忙到頭昏的蝙蝠俠甚至在聯繫不到傑森的時候，也只是以為傑森和以前一樣，在和他大吵一架之後摘掉定位器，離家去了他自己的安全屋。
“如果有一天蝙蝠俠死了，那就是被累死的。”西瑞爾看過伊斯頓提供給他的蝙蝠俠日常后，十分認真的道。
資料里顯示的很清晰，也讓他看到了，成為一個英雄究竟會多麼的勞累。
西瑞爾：我絕對不會成為英雄！［插旗.jpg］
資料後面是喜聞樂見的新聞，大抵講述的是企鵝人和黑面具又被關進了阿卡姆。
當然，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然後安分一段日子，再被關進去……如此往複。
［顯而易見，這弒父的功勞有您一份，宿主。］伊斯頓潑涼水道。
西瑞爾沒有反駁，而是默默的在系統商城中購買了兩個精神煥發藥劑，然後放在［我的背包］中。
“你找到傑森的蹤跡了么，江離那邊沒看到人。”西瑞爾轉移話題，傑森無網絡痕迹的離家出走在他的計劃之外。
他依賴伊斯頓的網絡能力，信任自己能夠跟蹤傑森，但是從沒想過這種情況，他必須先joker一步找到傑森。
江離在誒塞俄比亞搜尋joker的蹤跡，但是顯然，有天網光腦的存在，joker本來就難以尋找的蹤跡，更加難以追蹤。
這兩個必須監視的人，他一個都沒看住。
西瑞爾首次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當然，就那麼一點點。
［宿主！找到了！］伊斯頓有些激動，終於在一趟去埃塞俄比亞的飛機上看到了傑森偽裝過的身影。
十五歲的少年，罩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顯得瘦了許多，戴着金色、在腦後梳着辮子的假髮，手裏那些一些經文，帶着金絲眼鏡……
氣質優雅紳士，妥妥是個從小培養到大的神父。
西瑞爾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吐出兩個字，“……牛批。”蝙蝠家的演技都是進修過的吧？
［這是二十個小時前的影像，誒塞俄比亞的監控沒有拍攝到傑森的蹤跡，抱歉宿主，我們可能趕不上了。］
伊斯頓愧疚極了，他已經儘力跟着傑森的所有影像了，但是傑森畢竟是羅賓，知道怎麼避免留下自己的行蹤。
他知道西瑞爾一直想要讓傑森無痛成為紅頭罩，甚至購買造夢儀器的錢都準備好了，只等着給傑森植入紅頭罩and阿卡姆騎士的一部分的夢境。
“這不怪你，”西瑞爾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是我太自大了，我以為憑藉劇情和你我的能力，能夠在這裏當一個‘編劇’，肆意更改一切……”
“事實上，在最開始我就應該告訴傑森這次的危險，更應該早一點把joker越獄的事情告訴布魯斯。”
傑森離開的太突然了，也太隱蔽了。
這讓西瑞爾意識到，他沒有那個掌控一切的能力，他能根據劇情的先知算計一部分固定不可改變的事物，但之後的一切發生改變，他便沒了先知先覺的優勢……
傑森在他的攛掇的下，下定決心去找海伍德，進入joker的計劃，但同時，也因為他的攛掇，時間和離家出走的方式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不能光我去找，蝙蝠俠現在肯定在傑森身上有後手，我去找他。”西瑞爾眉毛皺起，霧靄似的眼眸中凝聚着黑色的陰影。
［別著急，宿主，一切還有補救的機會。］伊斯頓安慰道。
西瑞爾怎麼可能不着急，他之前裝b裝的多圓潤，現在臉打的就有多響亮，他不該算計傑森，以為了讓他變得更好的名義。
明明之前自己也討厭這些的，自私自利，這是前世別人貼在他身上的標籤，西瑞爾想，他們沒貼錯。
他換上了一套高領外黑內藍的風衣外套，雪白的襯衫上勾畫著複雜的花紋，黑色長褲於大腿處綁着戰術皮帶，上面穿插着手槍和匕首。
歐菲娜的別墅下是車庫，車庫裏是伊斯頓配的一輛普通汽車，以及一輛黑金色摩托。
跨上摩托，西瑞爾壓低上半身，在伊斯頓標註的前往韋恩莊園最近的光標路線上，一路無視交通規則，憑藉頂級視力和反應力穿梭於人群之間。
短髮被風吹得凌亂，霧霾藍的眼眸眯起，一縷一縷金色的光芒在其中劃過，視野被他開到最大，韋恩莊園很快就到了。
莊園門口有自動感應裝置，在察覺到有人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帶着一些意外，“上午好，塞爾利亞少爺。”
蝙蝠洞中的布魯斯也順着聲音，點開了門口的監控。
“你好，管家先生，我是西瑞爾.塞爾利亞，傑森應該和您提起過我。”
西瑞爾對着門邊的屏幕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我來找布魯斯.韋恩，亦或者說，蝙蝠俠。”
一想到因為他的自大狂妄，唯我獨尊而讓傑森依舊陷入原本命運線中的慘狀，西瑞爾就恨不得穿回去給過去的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他確實不在意這個世界很多事，哪怕看着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都能談笑風生，但絕對不包括他的偶像——
第一梯隊的托尼.斯塔克，第二梯隊的傑森，第三梯隊的賈維斯、樂高周可兒和蝙蝠俠。
他最終被放進了韋恩莊園，摩托車被留在了外面，畢竟沒人會想不開來韋恩莊園上偷東西。
布魯斯.韋恩穿着黑金色的絲綢睡袍，胸口的衣襟敞開，露出蜜色的肌膚和健壯的胸肌。
柔軟的綢緞面上反着微光，本來高大的人縮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着他，俊美典雅的臉上帶着似乎無憂無慮的甜蜜笑容。
“聽說你找蝙蝠俠？你認為我是那個黑漆漆的怪物…？”布魯斯坐直了身體，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給了西瑞爾一個wink，“嘿，kid，Iambatman！”
他壓低嗓音，卻似乎有些不倫不類似的，似乎在配合西瑞爾玩鬧一般。
如今的布魯斯.韋恩不過三十幾歲，正值壯年，且十分有魅力，這一派撩人的花花公子做派，若非西瑞爾肯定他是蝙蝠俠，恐怕也會被忽悠過去。
“你的管家對你的做派很不滿，韋恩先生。”
西瑞爾霧霾藍的眼眸平靜的看着他，沒有理會布魯斯的偽裝，“二代羅賓，傑森.陶德去了誒塞俄比亞，在一天一夜之前。”
“joker的手下將希拉.海伍德的消息推送給了他，配合您禁止他夜巡以及過去也許無意，但總在打擊傑森的話，他現在很渴望母愛——”
“當然，這其中也有我過去的引導，我很抱歉。”
“本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的，但因為傑森是秘密出發且避開了所有攝像頭我失去了他的蹤跡。為了避免傑森死於joker為你準備的改造遊戲中——”
“蝙蝠俠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話說到這個份上，布魯斯也不在裝花花公子了，鋼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的視線鋒利如刀，割破了西瑞爾的偽裝：
“西瑞爾，你在為你算計了傑森而後悔。”
西瑞爾的演技並不好，同時他也沒想着隱瞞，利落的點頭道，“不錯，後悔、愧疚……我確實如此。如果因為我的原因，傑森依舊…按照joker的計劃，死在被母親出賣、被打殘炸死，我會更加後悔。”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一點也不搭配他話語中的情緒，但那雙沒有遮掩的眼眸中是濃郁的焦急之色。
“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布魯斯臉色冷了下來，嚴肅的看着他，聲音低沉的開口。
因為沒有變聲器，他的聲線依舊是自己的那副充滿魅力的醇厚磁性，壓低時直顫心頭，充滿誘惑力。
西瑞爾深吸一口氣，阿福體貼的給他遞上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紅茶上的熱氣緩緩飄起，舒緩而優雅。
他道了一聲謝，開口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joker計劃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最後的最後，西瑞爾補充道，“我的能力可以大範圍搜索傑森的蹤跡，請務必帶我一同去——讓我彌補傑森。”
“我會親自向傑森道歉。”
對此，阿福用一種看看人家的眼神看了一眼布魯斯，眼底的恨鐵不成鋼幾乎要溢出來了。
如果布魯斯有這樣會說話，家裏哪裏會有那麼多爭吵和不平？
布魯斯全當作沒看見，只是低聲對西瑞爾說了一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