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的沉寂

流動的沉寂

夜晚的街道上有點詭異,好似有種不太真實,有點的用了些勁踩在地上,似圖想讓這一踩讓腳和地面發生一點聲音,幾次這樣后,還是聽不到腳下的聲音,他有點懷疑聽覺,用手把雙耳唔着,然後在鬆開,這樣試了幾下,還是聽不真,聽覺是有的,雜亂無章,只是聽不準,不能對聲音的那一種狀態抓住,讓它獨自的形成一種熟悉的語言符號,進入到自身內在,這樣的狀態己經持續了多久,連他也不知,總之幾乎每天都有這麼個狀態,讓自己一下子進去了,這進去似乎是個瀰漫,消散了。魂不守舍般的。

夜空在幽暗的燈光里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灰黑的雲,一陣陣隨着街道的吹過來的風,讓人感覺着稍有些涼意,這涼里透着寒,偶爾有人交錯,他總有點怪異,似乎走過的不是人,只是一個魂,夜暮下朦朦朧朧的,無聲無息的飄逸而過,那個靈魂擺渡的意像似乎和這個朦朧在重合,陰鬱的壓仰感似乎在頭頂不遠,他都能感觸到頭頂的發稍接觸到那種壓抑,一種潮濕得混雜着的霧狀的感覺,透過發稍的什麼敏感讓他覺察到那一絲寒意,寒意詭異地透着自己的某種敏感通道直達到最柔軟的處,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冷顫,隨機幾個噴嚏,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很大,邢個噴嚏的動能從心肺出處一鼓腦地擁到了澡子眼,片刻間那麼擁擠如河道中突然出現一塊巨石般的那個擁堵,澡子眼的氣流急需釋放,那將是洶湧的,燥動的,你擁我擠的,如河道的水流湍急的爭先恐後的要從巨石這裏經過,一種駭驚的水流湍急的聲音即將在此刻出現,他的那個噴嚏也也終將如此壯觀,即刻他的嘴巴張開,上下額極度分裂那麼得撒開,也就在同時一嘴的那個強力噴霧狀的動作從口出現,心肺的聚集,噪子眼以及大張的口這麼的巧合,一個時刻,它們共同協作完成了一場天衣無縫的身體行動。

飛沫若勇土爭先向幽暗擁去,宛如一場諾曼第登陸般那麼的宏大,然而詭異的是他在這種意象里興奮着,這個興奮總是不讓他奔赴那個波瀾壯闊的激動,他想乘坐那輛最勇敢的坦車,直倒柏林,把勝利的旗幟插在那裏,那一刻他要悲壯的歌唱,一聲聲撕力竭的噴嚏就是他的歷史時刻的情緒,但是他卻聽不到,他再一次用手去唔雙耳,然後鬆開,再唔上,他想有種傾聽,然而一切無劑於事,那個因飛沫激蕩在空氣里的那個物理世界的音爆音,那是超音速的物理現象,居然沒有的,這場飛沫的諾曼第登陸以這麼一種巨大的愁暢在他這裏發生了,一時間有個莫名其妙的陰影籠罩着他,下來發生的事情居然想不起來。

聽到房門開的聲音,我看見他走了進來,我記得門是雙保險的,我聽到響聲,還沒來得及開,他就進來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有點面熟,他不耐煩的地說,自己有鑰匙,緊接着他重重地說,"我是寞行",在強調什麼,開門進來了,他走到我收拾整齊的書桌旁拿了一包咖啡,到廚房沖開,打開冰箱,給咖啡里加了些牛奶,放到微波爐加熱,然後在書架上翻書,一會兒我收拾整齊的桌子被他弄的一團糟,剛打開冰箱時,冰箱門沒有關好,關門的提示聲響個不停,他似乎沒聽到,只是把加熱好的咖啡拿了出來重新坐在書桌前,這不是在我和開玩笑呢,連寞行這個名都要和我搶,我一下子憤怒了,一手關着冰箱門,一邊對他咆哮,你這從哪兒來的陌生人,你以為你到你家?居然?,沒等我說完,

他似乎也憤怒了,打斷了我,你聽着別那麼妄想,把我從這裏劃出去,你的白日夢總歸是白日夢,這個企圖總歸只能是企圖心,這是我的家,對於他的這種蠻橫態度,我幾乎無法忍受了,我將再次咆哮,我都感覺到這一次將驚天駭浪式的憤怒,我從沒這麼發作過,我將期待一場由我發起的若空天一體的降維打擊的壯觀,我的肌肉在強壯,我的血脈在噴張,我的聲帶將要嘶竭,我要用一場空前的氣勢對他進行包圍讓他不佔而屈從我的家狼狽地逃走,我將勝利到最後。

正當我蓄勢待發的片刻,對手也不勢弱,他拿出個東西,然後與我對陣,若諸葛與喻郎一樣,他手拿檄文對我宣戰,他激昂地宣讀着,那紙上的文字就像是一顆顆子彈密集的射過程,讓我的發作中彈,憤怒在喪失,他的嘴巴一張一合,這麼持續了多久,我都不清楚了,我當時想到了刀筆俠,那文字就是一把把刀,刀刀見血了,我從憤怒中慢慢地恢復到平常,聽到他後來的聲音,"別想着把我從這裏劃出去,你的那把思想的刀的把戲早己讓我怨倦,你把原先屬於我的東西用那巴刀一分為二,讓我去飄泊,還美其名曰,像伏尓泰那樣在沙灘上思考,你卻在我們的席夢思上去在享受舒適,別在做夢了,我厭倦了飄泊,什麼遠方,什麼伏尓泰的思考,一切見鬼去,別想着把我從這裏趕走,這裏是我的家,你這個身體就是安放我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你給我聽好,..…。

一場混亂,緊張着是一片安寂,寂靜得若死亡,夜己經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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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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