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和曾經的自己玩躲貓貓
大毛躺在餐廳門前，氣喘吁吁了一陣，緩過神來就坐起來大叫道：“大家沒事吧！”
小毛從通道里走了出來，對剛才發生的恐怖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蜻蜓了。”
張舟也從廚房走了過來，來到大毛面前雙腳一軟就坐了下去，說道：“這麼大的蜈蚣，應該拿來燒烤，是吧小毛。”
“烤你妹啊，我對蜈蚣也有陰影了，我對蹭飯也有陰影了，特別是你們兩個的。”小毛叫苦不迭地訴苦着。
“哈哈哈。”張舟和大毛一起笑了起來。
“大毛這次全靠你機靈，想出手電筒這招。”
“信息覆蓋，你說的信息覆蓋。”
兩人心心相印地互相眨了下眼睛，互表敬意。
小毛看着完好無缺的餐廳大門，好奇地問道：“這個門到底是什麼鬼？”
“時間裂縫。”張舟說。
“你死了它都不會死。”大毛說。
“我們該怎麼出去？”小毛問道。
大毛已經完全相信張舟的理論，儘管是那麼不可思議，可如今經過實踐已經全部驗證了，想起了張舟說的話，對他說道：“你說的要想辦法吃到餐廳外面的東西。”
“對。”張舟說道。
大毛指了指地上的水瓢裏面的水說道：“自來水怎麼樣？和外面的世界是連通的。”
“大哥說得對，這個水，讓我來喝。”小毛說道。
張舟說道：“你個吃貨，不是讓你喝的，是潑在門上面，對應了外面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是讓這個門來喝。”大毛說道，然後看着張舟問道，“可行？”
張舟說道：“不夠完美。”
“什麼意思？”
“你從廚房那裏接水再把水潑到門上面的時間花去30秒，意味着我們和世界往後脫節30秒，那就還不是屬於我們的世界。”張舟說道。
大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聽懂了：“時間必須要和外面的一致。”
小毛打了個呵欠，不假思索地說道：“難道是陽光么？”
張舟茅塞頓開，興奮地說道：“對，就是陽光！”
“可是哪裏有陽光？”大毛問道。
三人往餐廳的門旁邊看過去，看到了牆上面幾面玻璃窗，那是鋼化玻璃。
小毛指着地面上的陽光說道：“這樣的陽光行不行？”
“這個陽光經過了餐廳的這塊玻璃，也許已經被扭曲了，不行。”張舟說道。
“也許有縫隙呢。”大毛說道。
三人仔細尋找起地面。
很快大毛髮現了：“找到了。”
順着大毛的視線，大家看見了地面上一個小小的孔狀的陽光的影子，和旁邊模糊的陽光相比非常的清晰。
小毛又問道：“那麼怎麼把這個陽光射到這個門上面去呢？”
大毛說道：“我記得衛生間那個洗手台上面有玻璃，把它砸爛成幾片，利用鏡子反射，我看兩次就夠了。”
張舟說道：“聰明，這就對了。”
“馬上開干！”小毛說道。
“等等等等。”張舟說道。
“等什麼？”小毛催促。
“你記得？”張舟說道。
“對，我看過。”大毛說道。
“你看過。”張舟說道。
“有什麼問題？”小毛說道。
“如果我們現在砸了那個玻璃，那麼後面的你就沒看過那塊完整的玻璃。
”
“你是說，後面的世界就全亂了對吧。”
“而且我們還要架起鏡子，進行兩次反射，這個陽光就不再純潔了。”張舟說道。
“你還要純潔。”小毛憤慨了起來。
“我要回到我們的純潔的世界！”張舟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吧？”小毛也發起了脾氣。
“潑水吧，誰跑得快一點，也許能光速運動，只有這條路了。”張舟說。
“反正我是不會在乎人生失去的那30秒。”小毛說，“我同意。”
“你更不在乎失去的20年。”張舟挖苦道。
“好了，別鬧了，我也同意。”
“現在幾點了？”大毛向張舟提醒道。
張舟立即拿起手錶看時間，11點55分，驚叫了起來：“11點53分了。”
大毛的臉色立刻凝固了起來。
“又怎麼了？”小毛疑惑地看着他們。
“11點57分，第三個時空的我們進入餐廳。”
“12點整，第四個時空的我們也進入餐廳。”
“我們必須要在這個餐廳熬到12點38分。”張舟說道。
“是的，他第三個時空和第四個時空的我們，要經歷我們之前的經歷。”大毛說道。
大毛說道：“我們要和曾經的自己玩一場躲貓貓的遊戲，玩不過，就會死。”
小毛聽懂了，不再鬧了，時間緊迫，必須馬上做出安排。
大毛說道：“12點進來的我們還好，就是去那裏打菜，然後在這張桌子吃飯。”
“問題是第三個時空的我們，又到處瞎摸，怎麼那麼蠢。”張舟說道。
“好像都摸完了。”大毛說道。
“還有一個地方。”張舟肯定地說道，順着他的視線，三人看到了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張桌子。
小毛說道：“這張桌子底下？虧你們想得出來，三個人怎麼裝得下？”
“那沒有地方可以躲了。”大毛說道。
“還有一張。”小毛興奮地說道。
“哪裏？”張舟問。
小毛指着另一張桌子，說道：“這一張。”
“我當時躲在旁邊的這張桌子底下，準備去看最後一張桌子的時候，那三個人就過來吃飯了，就一直沒敢過去。嘿嘿，那張桌子是最安全的。”
“幹得漂亮。”張舟誇獎道，他第一次為小毛那弔兒郎當的習性由衷地表示欣賞。
“可是這張桌子只能藏兩個人。”小毛說道。
大毛說道：“沒時間磨蹭了，抓鬮吧，誰倒霉誰去那，不準抗議。”
說完，他快速從餐桌的牙籤盒拿出三支牙籤，弄斷了一隻，將牙籤放到手背，再將三支牙籤的尖頭從手指縫擠露出來。
大毛對兩人示意說道：“來。”
“我先。”小毛樂呵呵地走上前，同時不停地對大毛眨眨眼，要求給他點暗示。
大毛說道：“我也不知道哪只是哪只。”
小毛一下就慌了神，可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抽牙籤，他小心翼翼地抽，牙籤被慢慢地抽出來，看上去是完整的牙籤，他露出得意笑容。
等牙籤被抽了出來，正是那隻斷節的牙籤。
小毛委屈地仰天咆哮：“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張舟安慰道：“吃貨的運氣，總是特別好。”
小毛悲哀地說道：“我今天倒霉透了。”
大毛按着小毛的肩膀，關心地說道：“我不會坐視不管的，你給我藏好，不要亂動。”
小毛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去。”
大毛看着地上的水盆，斷節的牙籤，說道：“這裏快收拾一下。”
幾人忙碌了一陣，餐廳很快就被打掃得整潔光亮了起來。
大毛和張舟躲在小毛指的那張桌子下面，小毛躲在三人即將吃飯的那張桌子下面，由於餐桌布比較長，從外表上看，根本不會察覺到裏面有人。
11點57分，第三個時空的三人進入了餐廳，言行舉止和之前的他們一模一樣。
時間來到了12點整。
餐廳大門被推開，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小毛、張舟，三人進入了餐廳。
他們來到了餐廳后，所有的行為就和之前的三人一模一樣。
第四個時空的張舟嚷道：“老闆，老闆，在么？”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叫道：“有人么？”
小毛接著說：“有吃的么？”
“在那。”第四個時空的小毛髮現了餐爐。
接着他們三人去往餐爐。
此時這個小小的餐廳里，一共有9個人，第四個時空的人不知道第三個時空的人的存在，第三個時空的人不知道第一個時空的人的存在，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第一批來到餐廳的人。
在角落裏餐桌布後面，蹲在地上的第三個時空的三人，看到第四個時空的自己，都驚呆了。
第三個時空的三人討論了一番后，決定尋找隱藏的出入口，開始了分工。
這時候，第四個時空的三人在餐爐那裏打菜，在他們的身後，第三個時空的三人正在搜索着所謂的隱形出口，小毛鑽了一張又一張餐桌，大毛和張舟則大張旗鼓地摸索着牆壁和地板，這兩人無所得再次回到了餐廳的角落。
第四個時空的三人圍着坐在一張餐桌上，開始了吃飯，他們不知道的是，第一個時空的小毛，正蹲在餐桌底下。
在餐桌底下的小毛害怕極了，誰的腳都不敢碰，萬一碰到了，那可就要遭殃了。他的身體比較靈活，蜷縮成一團，剛好避開了三人伸過來的四面八方的臭腳，這時候第四個時空的張舟脫下了鞋子，翹起了二郎腿，迎面就向第一個時空的小毛的臉踢過去，小毛側頭閃躲，完美地躲開了，可是張舟的臭腳擱在那裏不動了，小毛聞着那酸爽的死魚般的臭味，肚子裏頓時翻江倒海，幾乎就要吐了，連忙緊緊捏着自己的鼻子，將頭轉過一邊。
迎面又是一股惡臭，第一個時空的小毛低頭一看，只見原來是大毛伸過來的腳，他也脫下了鞋子，也翹着二郎腿，這前後夾擊之下，小毛被熏得頭皮發麻，欲哭無淚。在強烈的求生慾望下，他強忍住了。
接着，第三個時空的張舟和大毛，在正在吃着飯的第四個時空的三人的眼皮底下，溜到了通道，搜索一通廚房、儲物室、衛生間后，沒有發現，兩人匯合。
大毛說道：“都搜過了？”
張舟說：“搜完了，沒有發現。”
大毛髮現了衛生間，進去搜了一番，沒有發現，出來后就說道：“沒有。”
張舟問：“哎，小毛呢？”
“他沒有跟你過來么？”
“沒有啊。”
張舟、大毛、小毛互通了微信。
“在哪？”
“我在桌子底下，他們就在我旁邊，我好怕。”
“我們過來了，你別亂動。”
“快來。”
然後第三個時空的張舟和大毛，趁着第四個時空的三人低頭乾飯的時候，藉著桌子的掩護，向角落的桌子悄悄地爬過去。
這時候在一張餐桌底下的第一個時空張舟和大毛，看到了第三個時空的那兩人爬着走的影子，深深為他們捏了一把汗，要是被發現了，又或者一打滑來到他們桌子底，就全完蛋了。
還好那兩人順利爬到了目的地。
第三個時空的大毛髮微信給他的弟弟：“來角落，我們在這。”
第三個時空的小毛掀開了桌布，探出了腦袋，一回頭正看到坐在餐桌吃飯的那三人，嚇得一下子又縮了回去。
張舟發微信鼓勵：“來，沒事，我們看着。”
小毛定了定神，掀開了桌布，小心翼翼地爬着，爬着爬着。
“噹啷”的一聲，不知道誰敲了一下碗。
小毛爬在半路上，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停了下來，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張舟氣得都快冒煙了，這傢伙估計已經嚇傻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眼看着就要被發現，可是小毛髮現自己的腳不知怎麼麻了，痛苦得就要哭了出來，突然在他隔壁的桌子底下，伸出了兩隻手，將他拖拽了過來。
小毛正要叫，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他定眼一看，原來是大毛和張舟，這才緩過神來。
小毛不知道的是，這會在餐桌底下看到的張舟和大毛，是來自第一個時空的。
這個桌子太小，同時藏不下他們三人，大毛估計到了三撥人馬所在的位置，藉著餐桌的掩護，從另外一邊鑽了出去，來到另一張餐桌底下藏好。
第一個時空的張舟看着第三個時空的小毛，打手勢，示意他去跟第一個時空的大毛匯合，然後掀起了餐桌布的另一邊。
小毛從張舟拉起的餐桌布爬了出去，抬頭看到大毛正在遠處的角落向他招手，心裏暗暗佩服，他的大毛行動起來又大膽又迅速，受到了鼓勵，向他爬了過去。
那正是第一個時空的大毛，看到小毛這麼機靈，也鬆了口氣。
兄弟二人匯合后，抱成一團，然後又去和張舟一起匯合。
看着第三個時空的兩兄弟向角落裏爬過去后，第一個時空的大毛又重新爬了回來，他現在擔心的，只有隔壁這張餐桌底下的小毛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二郎腿，要是小毛頂不住了，發生了什麼意外，那他會立刻當場掀桌子。
第三個時空的三人，商量了一番后，商定了出門的對策，等着第一個時空的張舟的閉眼冥想。
第四個時空的三人，開始玩起了腦筋急轉彎。
“我問你，公共汽車上，有兩個人正在熱烈地交談，可旁邊的人一句話也聽不到，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鬼。”
“錯。”
“因為出現了時間斷層，他們處在不同的時間位面。”
“錯。”
“因為他們是地心人，非常的小。”
“錯。”
連連答錯讓第三個時空的張舟納悶了起來，開始冥思苦想。
第三個時空的張舟、大毛、小毛三人，鬼鬼祟祟地來到餐廳大門前，趁着第四個張舟還沒睜開眼，三人推門而出，迎面是一道耀眼的白光。
第一個時空的張舟和大毛，在桌子底，透過拉起來的餐桌布看到了第三個時空的三人的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只剩下最後這三個人了，只要他們一走，後面就安全了。
而第四個時空的三個人，是最容易對付的，全都傻裏傻氣地在乾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大毛拿出手機，向小毛髮微信鼓勵：“小毛挺住，還有15分鐘。”
張舟看到大毛很緊張的樣子，輕聲問道：“你那麼緊張幹嘛？”
大毛擔憂地輕聲說道：“我有腳氣。”
張舟聽了后，輕聲說道：“我也有。”
兩人說完，都愣住了，尷尬地面面相覷了片刻，又一齊向隔壁的餐桌看過去，默默地為小毛哀悼。
這15分鐘，對於一個吃貨來說，真是永生難忘，他居然硬生生吃下了15分鐘的鹹魚、臭水溝才能相聘美的咸豬腳，終於，熬出頭來了。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和張舟都將腳收了回去，前者抽煙，後者玩手機。
藏在他們桌子底下的小毛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蒼白的臉才漸漸恢復了血色，差一點真的就暈了過去。
第四個時空的張舟吸到了二手煙，說道：“飯後一支煙，早晚要升天。”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懟了起來：“我這個學歷史的，跟你這個學物理的，沒什麼共同語言。”
“呵呵。”
“看來也沒啥事，走吧。”
“這樣很沒有禮貌，等一下老闆吧。”
“你確定他會出現？”
“我們不是第一批的客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所以呢？”
“這碗筷總有人收拾吧，我就看看，什麼人來收拾。”
第四個時空的小毛利落地收拾起碗筷，一不小心將大毛擺在桌上的香煙碰掉到了地上。
第一個時空的大毛聽到了香煙落地的聲音，頓時臉色就煞白了起來，非常的擔憂和害怕。
他旁邊的張舟注意到了，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大毛說道：“我記得我拿煙的時候，掀開了餐桌布往裏面看了。”
說完，大毛就悔恨地揪着自己的頭髮，怎麼自己當時就那麼多事呢。
張舟聽了后也傻眼了，多艱難多危險的情況都熬過去了，如今卻要因為這簡簡單單的小事情，就要前功盡棄，震驚得萬分無語。
第四個時空的三人進行着激烈的爭吵。
“剛說完就打我臉，能給點面子嗎？”
“我是白混進來的，良心過意不去，做點事補償一下。”
“這也叫補償？”
“總比你什麼都不做的強。”
“哎，我是憑智商進來的。”
第四個時空的小毛將收拾好的碗捧了起來，然後向廚房走去，桌上還剩下兩個餐碟。
第四個時空的張舟閑得無聊，拿出手機，看一些下載好的正在研究的專業課題。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看自己的煙在地上，挪了一下凳子，彎腰來撿。
在餐桌底下的第一個時空的小毛，隔着餐桌布看到了第四個時空的大毛的身影，緊張萬分，萬一他掀開餐桌布怎麼辦？可是他又怎麼出去？進也是死，出也是死，無論怎麼選，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在另外一張餐桌的桌子底下的大毛也緊張地拽緊了拳頭，如果小毛被發現了，大不了掀桌子就干。
旁邊的張舟看到這形勢，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無奈地搖搖頭。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將煙撿了起來，感覺餐桌底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揭開餐桌布來看，沒看到東西。
突然一雙手端起桌子上剩下的碗筷。
在玩手機的張舟抬起頭看了看，只看見小毛向廚房走去的背影，佩服地說道：“還真勤快。”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叫住了他：“哎！小毛。”
小毛停住了腳步。
殊不知，這正是第一個時空的小毛，他以為自己穿幫了，嚇得有點打哆嗦，而且廚房裏的第四個時空的小毛正馬上要跑出來，要是迎面給撞上，他不知又要被傳送到哪個鬼世紀去。
他也不敢轉身，衣服的正面邋裏邋遢，被看到了那肯定就被懷疑了，只能背對着那兩人。
“給我們切壺茶。”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哪看出什麼名堂，拿弟弟來開刷。
第一個時空聽了后如釋重負，一口氣就跑開了。
在餐桌底下的第一個時空的大毛透過餐桌布的縫隙看到弟弟去到了通道，心中不安的大石這才落了下來。
第一個時空的小毛來到了廚房門口，向裏面瞅了一眼，看到第四個時空的自己，立刻來到斜對面的衛生間藏了起來。
第四個時空的小毛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廚房，根本沒有注意到衛生間藏了人。
看到第四個時空的自己由通道走到了大廳，第一個時空的小毛立刻進入了餐廳。
在餐桌底下藏着的第一個時空的張舟，觀察着小毛，看到他的衣服的正面是整潔的，已經知道小毛順利過關，並且還發現了某件事而興奮了起來，對大毛說道：“我知道無縫連接時間的人是誰了。”
大毛也立刻意識到了，說道：“小毛？”
張舟肯定地點點頭。
大毛立刻對小毛髮微信：“接水。”
在廚房裏第一個時空的小毛收到了大毛的信息，立刻用一個水瓢來接水，他想起張舟的話，38分的餐廳外面的東西。
第四個時空的大毛將煙頭掐滅了，說道：“走吧，別耽誤了下一批的高智商。”
小毛感激地說道：“謝謝老闆！”
張舟也跟着兩兄弟起身離開。
三人一起向大門走去，張舟推開大門，三人一起走了出去，不見了身影。
藏在桌子底下的張舟和大毛立刻從餐桌布鑽了出來，一起對小毛喊道：“小毛！小毛！”
“來啦！”小毛從廚房裏跑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水瓢，裏面裝滿了水。
“快快快！”張舟喊道。
三人一齊向大門狂奔過去，小毛將水瓢里的水潑灑到餐廳的門上面，大毛打開了餐廳大門，三人同時跑了出去，一道白光迎面射了下來。
三人睜開了眼睛，看着餐廳外面的地面和牆壁，再抬頭看到醒目的招牌“奇妙餐廳”，意識到終於走出了餐廳，來到了外面，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張舟拿出手錶看了下時間，顯示的是12點39分，開心地說道：“總算是出來了。”
大毛和小毛也憨憨地笑了起來。
突然，三人的笑容凝固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眼前的出現的一幕，他們萬萬不敢相信，。
只見餐廳外面的街道，是在一句巨大的時空蟲洞裏面，是多維世界的通道，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全是他們在餐廳里的各個畫面，由那個畫面進去，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入口。
三人一臉懵圈，迷惘地看着四周，他們的世界，在這個偌大的多維世界裏面，只不過是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