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鄰居
“嘶！！！”諾米亞頭疼的在床上蜷縮着，身體不斷地抽搐。
腦袋裏就像是有什麼在攪和，撕裂地疼痛，他緊緊地握住了卡片。
卡片上傳來一絲清涼，諾米亞大口大口地喘氣，他覺得好了一些。
諾米亞渾身是汗，他又看了看那張莫名出現的卡片。
“你究竟是什麼？”
叮咚！
門鈴聲響起，嚇得諾米亞手一抖，卡片掉在了地上。
他趕緊去開門，迎面的是一個面容和善的青年。
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條牛仔褲，給人一種很乾凈清秀的感覺。不過諾米亞敏銳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力量感，這種感覺猶勝於之前遇見的襲擊自己的那個人。
“你好，這裏是諾米亞家嗎？”
“是的，請問你是？”
“哦，我叫凱雷·史密斯，你叫我凱雷就好了。”他清爽地笑笑，就像個鄰家大哥哥。·
諾米亞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於是說：“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哦對了，要不要進來坐坐？”他將半掩的門完全打開，只是禮貌地問一下。
凱雷卻擺擺手，“我是今天搬到這裏的，只是過來給鄰居打個招呼。給，希望你喜歡。”
他示意了一下諾米亞家旁邊的一個大門，又遞給諾米亞一袋水果。
“謝謝。”諾米亞接過水果，反手把門關上。
太刻意了，諾米亞想。
而面對關閉着的大門，凱雷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掏出一把嶄新的鑰匙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
在諾米亞所在公寓的外面，停着一輛黑色的機械車，裏面坐着兩個便衣警衛。
“話說就我們幾個人，真的夠嗎？”
阿爾回答：“你知不知道剛剛進去的那個男的是誰？”
“額...我只知道他是隊長從其它地方調來的幫手，據說是什麼調查顧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可是隊長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四階了，若不是憑隊長的關係，怎麼請的來一個四階幫我們保護目標。”
“四階！可他也太年輕了吧，看上去也才20多歲！”
“唉，天才嗎，少見多怪的。”阿爾顯得很平靜，“你看那個叫諾米亞的學生，18歲不到就已經二階了，我們現在也才在二階躊躇，等我們什麼時候到三階，也許人家都有機會衝刺聖域了呢。”阿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的說法雖然有些誇張，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說著說著，凱雷從樓梯轉口走了出來，阿爾搖下車窗，對凱雷揮揮手。一旁的便衣自從知道了凱雷的實力后就有些拘謹。
“怎麼樣。”
“那小傢伙很謹慎吶，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右手一直放在口袋裏，眼神瞟了眼我的腰，表現得可不像是個高中生。”凱雷露出腰間的槍柄。身為四階戰士，對他人的目光還是很敏感的，尤其是聽說這傢伙曾用麵粉引發過一場爆炸，對方的行為就很耐人尋味了。
“接下來這裏就交給我了，幸苦你們了。”凱雷表現的很禮貌，阿爾也沒過多廢話，他丟給凱雷一個警衛專用的終端，搖下車窗開車走了。
凱雷把手插進褲袋裏，四處望了望。他剛走到這個公寓時發現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目光跟着他，然後對方就突然消失了。
“賞金獵人嗎，看來這次暑假能過得有趣些了。”凱雷笑了笑。
......
諾米亞打開膠袋子看了看，裏面的包裝上印着附近超市的標籤。他隨手將袋子丟在桌上，往沙發上一靠，拿出了自己的個人終端。
學校校徽形狀的終端上浮現出藍色的屏幕，諾米亞輸入幾串數字，終端發出“嘟嘟嘟”的聲音。
“喂。”
“聽說你二階了，恭喜。”對面傳來一個冷冷的男人的聲音。
“那伙人是誰派的。”
“什麼？”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對面沉默了，諾米亞也不在意，就這樣和他乾耗着。
良久，對面說：“你知道家族裏的人是怎麼看你的嗎。”
“他們不是一直當我不存在嗎。難不成還有人想真的想把韋恩這個姓氏給我坐實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一直是這樣沒錯，因為你爺爺的緣故，家族的人對你一直不冷不熱的。哪怕是家主也沒有動你的意思，不過...諾米亞。”
男人換了個嚴肅一點的語氣，雖然他一直很嚴肅的。
“總會有些年輕人立功心切，想要迫切證明自己的能力。你知道的，一直都有人懷疑迪哥澤戴的資料在你手裏，只要能得到那筆資料，他就能迅速得到家主的重視，從而一步青雲。”
諾米亞冷笑，“那時我才不到8歲，老爺子昏了頭才會把資料給我。你們這麼多年都沒找到，甚至把以前的那套房子都掀翻了，現在還有人盯着我不放嗎。”
“三年前，家族裏的主流觀點已經認為那批資料隨着你爺爺的去世而被徹底銷毀了，所以他們才沒有找到。也就是從那時起，他們基本就已經放棄了你這條線索。不過，競爭總是存在的，尤其是韋恩家這種有着聯邦議員的大家族，總會有人想要另闢蹊徑。”
“所以，我這是受了無妄之災？”那頭沒有回應。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嗎？”那頭還是沒有回應。
“行吧，我知道了，在這方面，你們還真是團結。“諾米亞從來沒把自己當作是韋恩家的一份子，對方也一樣。
諾米亞準備掛斷電話了，這時對方突然說：“你已經有兩周沒來學校了，明天有一次聯考，校長點名要你參加。”
“在這個時間點？”
“是的。”
“哪怕我隨時可能被人襲擊也要去？”
“學校里很安全。”對面不在意的答道。
諾米亞想了想，覺得對方也不敢在學校動手。
“行吧，我明天會去的。那就再見了，恩格斯老師。”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
諾米亞掛斷了電話，客廳里恢復了寂靜。
“真是麻煩。”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一副黑白照片，然後回到了卧室。
“咦？”諾米亞皺眉，他發現地上的那張卡片不見了。
“我記得應該是在這裏才對。”他蹲下來，四處找了找，沒有找到。
“掉哪去了？”他回憶着那張卡片的模樣，突然，襯衫的口袋裏傳來一絲清涼感。
諾米亞從中摸出一張卡片，眼神帶着震驚與猜忌。
他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終端。
“傳送！”隨着魔力流失，卡片被輕易的傳送到了隔壁客廳。
然後，諾米亞閉着眼睛想像着卡片的模樣，這次，他沒有動用魔法。
他想像卡片出現在自己手裏，然後睜眼，那張卡片居然真的在自己手上！
“嘶！這是什麼原理。”諾米亞沒有感受到任何空間的波動，作為萬里無一的有着空間天賦的施法者，他對空間的感知十分敏感。畢竟二階就能使出傳送魔法的可不多見，由此可看出諾米亞的天賦。
可他居然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卡片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諾米亞只能認為是自己太弱了，所以才什麼也看不出來。
想到這裏，諾米亞看向卡片的眼神帶着股灼熱，若是我能參透這個傳送的原理......
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
“算了，順其自然吧。”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感到有些心累。他將卡片隨手一丟，躺在了床上。
......
一處花園，看起來歲數不大的中年人有着一頭的精鍊的白髮，不怒自威。
他拿着水壺澆水，時不時還拿起剪刀修剪着枝葉。
穿着職裝的女助手遞給他一份紙質資料。
他很喜歡紙質的東西，閑暇時看書都只會看紙質書，他喜歡那種摩挲紙張的觸感。
“哼！“男人皺眉，看上去有些生氣。“自己的事情，還要別人擦屁股？”
女助手不敢搭話。
“該怎麼做讓他自己決定，若是做什麼都想讓我照顧，告訴他，老家那裏還缺幾個傭人。”這是讓對方回家養老的意思，男人很不客氣，哪怕對面的是他的兒子。他有很多兒子。
“我知道了。”女助手低聲回應，拿着資料走了。
不一會兒，她又回來了。
“城主，警衛局的莫爾滕局長給您送來了一份糕點。”
男人拿起盒子看了看，包裝很精緻。
“心意我收下了，告訴他，好好工作，別總是想些歪心思。”
“是。“
......
“城主是這麼說的？”約姆·史密斯小心翼翼地問。
電話那頭地莫爾滕有些不耐煩，“行了，你小子該幹嘛幹嘛去，這次的忙我已經幫了，別來打擾我度假。”電話里隱約有女人鶯鶯燕燕的聲音。
“嘿，你這傢伙，小心我告訴嫂子。”
局長一聲冷笑，他行事一向小心謹慎，不可能翻車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約姆掛斷了電話。
“呼。”他往椅子上靠了靠，整個人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