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zero,你怎麼了?”被半強制的帶着離開,諸伏景光皺着眉看着身邊的金髮男人。
“hiro,我懷疑他。”安室透盯着自己幼馴染圓潤的貓眼,很嚴肅地說。
諸伏景光驚愕的看着他:“為什麼這麼說?”
“莫斯卡托專門為了他回國的,組織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看重一個普通人,就算他不是組織的人,也跟組織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
“他不會是組織的人,zero,”諸伏景光看向安室透,“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再說了,昨天晚上莫斯卡托就,欺負他了。”說到這裏,諸伏景光的語氣有一絲的卡頓,昨天在宴會裏的情形又浮現在腦海中,這樣應該也……是在欺負吧?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hiro,我只是很擔心你。”
“暫且相信你的判斷吧。”他無奈的嘆息一聲。
如果赤羽日見真的是組織的人,hiro沒辦法下手的話,那麼他會親自動手的。
此時,被兩位卧底先生擔心的對象正坐在自己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從二樓破窗而入的某位銀髮男子。
赤羽日見:冷漠
“小日見還沒睡呀。”遠坂時一臉驚訝地看着從床上坐起來,頭髮亂糟糟的少年。
“我的燈還沒關。”赤羽日見眼神死。
被揭穿了遠坂時也尷尬,笑吟吟地走過去將人撲倒,摁在懷裏就蓋上了被子,“睡吧。”
眼前一黑的赤羽日見:安詳JPG
“你怎麼過來了?”
懷裏熟悉的氣息讓混沌的腦子逐漸平靜下來,內心的那些躁動也漸漸被安撫,遠坂時用下巴蹭了蹭少年的頭,委屈地道:“琴酒他好討厭哦,明明知道我不想做任務還讓我去。”
赤羽日見費力地讓自己的頭從他的雙臂里□□,然後又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了回去,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明明你玩的很開心誒。”
“不是我,是莫斯卡托。”遠坂時委屈地反駁,“好難受哦,要貼貼才能好。”
赤羽日見又往他那邊靠了靠,迷迷糊糊地回道:“嗯嗯,貼貼,我好睏,要睡覺了。”
遠坂時伸手關了燈,然後將人抱緊了點,輕聲道:“睡吧。”
回答他的是輕緩的呼吸聲。
遠坂時將頭埋在他脖頸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開心心地也閉上了眼。
莫斯卡托:[圖片]
莫斯卡托:貼!
白毛都是混蛋:可惡!!!你這個變態!!!連小日見這樣的未成年都能下手!!!
屑首領什麼時候進局子:混蛋!!!
屑首領什麼時候進局子:四號你為什麼還沒動手啊啊啊!!!
屑首領什麼時候進局子:再不動手小日見就要被人搶走了!!!
情報屋:我記得四號可以操控咒靈?
白毛都是混蛋:我來了[微笑]
白毛都是混蛋:一號,等着。
莫斯卡托:咦,你們好惡臭哦,還是小日見香香的。
白毛都是混蛋:!!!
白毛都是混蛋:莫斯卡托!!!
情報屋:冷靜,小日見在休息。
情報屋:明天再動手也不遲。
莫斯卡托:不說了,我要和小日見睡覺覺啦~
情報屋:四號,你還是現在去吧。
拉滿仇恨值,遠坂時滿意地收回了意識,哼哼,你們就羨慕嫉妒吧。
至於他們後面說的,他看~不~見~
橫濱——
居川夏伸手攔住了一臉冰霜往外沖的平井涉,扶了扶眼鏡:“你冷靜一點,現在出去是想回港口黑手黨嗎。”
“我遲早宰了他。”平井涉冷着臉,咬牙切齒地道。
“等他來了再宰吧,現在先幫我轉移一下。”居川夏一邊將桌子上的電腦里的內容清理乾淨,一邊說。
“被發現了嗎?”
“啊……陰溝里的小老鼠而已。”居川夏無所謂地聳聳肩,“嘛,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兩位這是想去哪呢?”
集裝箱的門突然被推開,森鷗外帶着中原中也從外面走進來。
居川夏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紅繩暗淡,他輕聲嘖了一下:“被擺了一道啊……”
“不如和我們去港口喝口茶吧,情報員先生,”森鷗外看向另一個男人,“以及,涉君。”
平井涉的眼神一眯:“森先生在威脅我嗎?”
“怎麼會呢?我們是誠摯地邀請兩位。”森鷗外微笑。
“如果我們不去呢?”居川夏壓了壓平井涉抽劍的手,輕笑道。
森鷗外沒有說話,倒是身邊的中原中也一臉複雜地聚起了重力,“涉,跟我們回去吧。”
“原來是重力使先生啊……”居川夏倒是很好奇地看着中原中也身上泛起的紅光,一點也不着急。
森鷗外的眼神微眯,一道暗光閃過,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後手嗎?
“喂!你個變態蘿莉控,你們要對武裝偵探社的人做什麼?”
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森鷗外一怔,臉上劃過一抹遺憾,看着居川夏淺淺的微笑,嘆息道:“原來如此。”
江戶川亂步氣呼呼地看着舉槍對着中間兩人的黑手黨,“你們還不把槍放下!”
“放下吧。”森鷗外嘆息着轉過了頭,“福澤先生,為什麼又是你呢。”
他的身後正是武裝偵探社一行人,幾乎全巢出動,自然,也包括太宰治。
太宰治的臉上一片空白,他看着不遠處握着劍的黑髮男人,不知該做什麼。
最後還是平井涉先上前一步,淡聲道:“太宰,好久不見。”
太宰治快步上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好一會兒,臉上才恢復平時的神色,“什麼嘛,涉醬可是讓我找了好久呢。”
“福澤先生,你要跟我們黑手黨搶人嗎?”森鷗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福澤諭吉。
“他們是武裝偵探社的委託人。”福澤諭吉回答。
他們兩人的眼神交鋒了許久,森鷗外才聳了聳肩,“好吧,既然是偵探社的人,我們也不強求。”
接着,他又對着平井涉道:“涉君,港口黑手黨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隨時歡迎你回來。”
平井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看着黑手黨的人離開這裏,最後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多謝福澤先生的幫忙了,這次的恩情我們情報屋記住了。”居川夏笑着看向福澤諭吉,然後就要帶着平井涉離開。
但是卻發現太宰治還站在原地拉着平井涉不鬆手,他挑了挑眉,“福澤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亂步大人都說了你們是委託人了委託人!”江戶川亂步不滿地喊道。
“但是我並不記得我們下過委託……”居川夏的話語突然一頓,看向被拉住的平井涉,好半晌都無言。
原來,是被自己人坑了嗎?
“走吧,跟我們回偵探社吧。”看着他無語的樣子實在好笑,福澤諭吉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沉默。
平井涉看着緊緊挨着他的太宰治,無奈道:“太宰,你沒必要這樣。”他真的不會再走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什麼?我只是想離涉醬近一點也不行了嗎?涉醬難道是在外面有別人了嗎”
平井涉的腳步一頓,無言,還是隨他去了。
在他看不到角度,太宰治的眸子突然變得暗沉起來,嘴角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涉,這幾年究竟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