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相見的相見
兩隻蝙蝠在哥譚市翱翔，偶爾抬頭看到這一幕的哥譚市民很開心，苦中作樂猜測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又或者兩個都是真，平時蝙蝠俠就是輪換制，今天是阿卡姆之城情況太難搞，兩個一起出任務。
閑着也是閑着，只能用瞎話和八卦來打發時間了。
蝙蝠俠很不開心，以他多年蝙蝠經驗看，前面的贗品蝙蝠絕對不是簡單的cos愛好者，他的動作、裝備、面對蝙蝠俠還能跑這麼久的實力，都不是一個簡單的cos能擁有。
“先知。”追逐反派不影響蝙蝠俠做其他工作，“告訴我現在小丑的情況。”
先知不可置信且欣喜愉快的聲音響起，“上帝啊，小丑死了！”
“？？？”那個命比小強還硬的傢伙沒了？蝙蝠震驚。
“對，他死了！”先知的聲音越來越高興，“你追蹤的人我們暫時命名為dark，他離開后，樓頂的屏蔽設備消失。留下來的戴頭盔助手開槍殺了小丑，攝像頭記錄了一切，兩槍胸口一槍頭，莫桑比克射擊法。”
蝙蝠俠沉默，有種小丑這個禍害死這麼簡單的不真實感。
“先知，盯住那個助手，收集一切信息，我會抓住他。”切換頻道，“羅賓，助手離開後去確定小丑死訊，將這個消息告訴警局，告訴……所有哥譚人。”
“收到。”
安排好小丑那邊的事情，蝙蝠俠將全部精力放在追蹤dark上，他有很多問題想問。
托馬斯聽後方不停傳來的動靜，倍感頭痛。他想過很多和布魯斯相見的場景，溫馨、尷尬、互相抱頭痛哭、塑料父子等等，唯獨沒有怒火。
對，是怒火，他能感覺到身後的布魯斯憋着很大一股怒火，那種怒火小丑可能佔一點，但更多的是其他情緒。
難道是因為我太蝙蝠，侵犯了蝙蝠俠專利，又或者對小丑的暴力行為搞壞了蝙蝠俠名聲讓他以後行動束手束腳？
好吧，如果是後者，我可以向他道歉，別追了，適當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托馬斯降落在一棟大樓樓頂，這裏可以清晰看到對面樓頂的廣告牌，牌子上播放布魯斯·韋恩在鏡頭前堅決反對阿卡姆之城決策的畫面，出於宣傳目的，最後那段韋恩總裁被傭兵抓走的畫面並未播放。
蝙蝠俠收斂披風降落，與他背後遠處的廣告牌上身影重疊在一起。
廣告牌上的布魯斯質問政府這樣做的目的，大聲控訴。
蝙蝠俠與熒幕上的布魯斯行事風格完全相反，話不多，上來直接動手。對新的兇殘反派，直接拿下，盡量不要給他發言的機會，這是蝙蝠俠在與各種超反作戰中總結出的經驗。
托馬斯有些酸澀地想，他連話都不想對我說，他和小丑都有話說！他選擇性忽視自己當謎語人不直接□□，批馬甲搞事情的事實。
“哀怨”歸“哀怨”現在並不是揭露身份的時機，托馬斯調整心態，就當在和布魯斯切磋，打得有來有往……個屁！
托馬斯下不去手，比面對瑪莎時還下不去，蝙蝠俠非常下得去手，全是怒火，沒有一點留手。
再次在回合中失利挨上一拳，托馬斯戰略後退，抬手表示暫時休戰，捂着被布魯斯重點打擊的下巴問：“蝙蝠俠，我沒惹你，甚至消滅了小丑那個禍害，隊友算不上，至少不應該是敵人。”
蝙蝠俠停在原地一言不發散發黑氣，過了一會低沉沙啞地說：“即使是小丑，也清楚亂開玩笑會被揍。”
這話說得頗有點沒頭沒腦，蝙蝠俠打人和小丑有什麼關係，又在哪裏有玩笑話。如果真的是個哥譚新反派，大概會控訴蝙蝠俠就是單純脾氣上來想動手，或者大罵好的不學學謎語人，謎語人滾出哥譚！
托馬斯不是哥譚新反派，他是善於解謎的蝙蝠俠，且知道布魯斯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從結果逆推他很容易弄清楚布魯斯話里的意思，弄清楚后更不想打了。
開玩笑會被揍，哪句玩笑話？是那一句“哈哈哈，小蝙蝠，他說他是你爸爸”。
這就是布魯斯追着dark揍的原因，罵我可以，和我作對也行，不能拿我父親開玩笑。我父親不會是你們這種罪犯，不許侮辱他，任何方式都不行。
這話不能明着說，大部分哥譚反派也察覺不到，但對方察覺不到不代表布魯斯不會對過分的玩笑生氣。
Get到布魯斯滿身怒火追着自己的原因后，托馬斯苦笑，內心既荒謬又感動，然後完全失去鬥志，連切磋這種理由都無法再欺騙自己。
舉手投降，努力將語氣放的真誠：“我道歉，作為誠意，你可以來抓我了。”
蝙蝠俠將信將疑，不承認哥譚能誕生如此善良的反派。
托馬斯按捺住自己想嘆氣的心情，握緊雙拳平行伸着向前，“再不動手我真的走了。”左右張望，“你的蝙蝠車在哪，我可以自己落到它身邊。”
機會不容錯過，真有什麼陰謀隨機應變，蝙蝠俠喚來蝙蝠車，等待車子時掏出針對高機動犯罪人士的蝙蝠手銬，無視他自己飛下去的提議看，直接拷上。至於待會怎麼帶着一個成年人下到地面，這不是問題，蝙蝠俠一切皆有可能。
托馬斯坐進了蝙蝠車，後備箱式後座，背對駕駛室，機械安全帶把人捆得嚴嚴實實。看得出來，蝙蝠俠經常用這個座位運輸罪犯。
“真棒的車，我曾經想給我兒子準備一輛這樣的酷車，送給他做成人禮物。”與真實的、鮮活的布魯斯同處一個空間，托馬斯非常高興。
布魯斯少有與敵人嘮嗑的習慣，更何況這個敵人還拿過他父親開玩笑，行事也非常兇殘，更加不想聊了。
但他不聊不代表對方不想聊，絮絮叨叨的，一路念叨對他兒子的期待。
蝙蝠俠聽着想起了傑森，他也曾經對傑森有很多期待。想在傑森成年後做很多事情，這個孩子脾氣有些暴躁，蝙蝠俠以為隨着時間過去，大家可以一起慢慢磨合，實在磨合不了，無非又是一個單飛夜翼，也……不是不能接受。
對，傑森和自己大吵一架后單飛，這是蝙蝠俠曾經想過的最壞結果。
然後，一切都變了樣子。
“傑森……”蝙蝠俠在心裏呼喚自己“死去”的兒子。
這時，車窗外突然火光衝天一陣巨響，一側輪胎被衝力震離地面，高速行駛的車子失去平衡，哐當哐當側翻倒地。喪心病狂，有人有高單量炸//葯炸翻了行駛中的蝙蝠車。
蝙蝠車優秀的性能保住了駕駛人員和乘客的安全，蝙蝠俠彈射出倉，落在不遠處迅速起身查看情況。
明確殺了小丑，且搞出現在這場面的頭盔助手頂着爆炸餘波落在蝙蝠車後座處，用一根撬棍熟練撬開後備箱座椅，對裏面的人幸災樂禍。
“嘿，老蝙蝠，你怎麼變得這樣狼狽，大翻車啊。”
不知為什麼，蝙蝠俠總覺得那個助手說這句話時其實是在看自己。
他想：我的蝙蝠車不可能被一根撬棍撬開！除非……
又想到了傑森，傑森用一根撬棍撬走了蝙蝠車輪胎，此情此景與那時莫名有些重疊。
“不是翻車。”束手就擒的dark在這短短時間裏已經解開手銬，收下手拷，對蝙蝠俠揮手，“謝謝你的禮物，我會好好保存。”
蝙蝠俠想追上去，他行動一瞬間，路上又爆炸幾枚炸//彈，不對，是煙霧彈，煙霧散去，dark和他的助手消失不見。
“B。”羅賓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我在小丑所在的地方，這……這可真是大快人心，所有小丑犯罪受害人都會欣喜這傢伙的結局。電視台和警察正在趕來，B方便的話你要過來一趟，我攔不了他們多久。”
“好，馬上來。”蝙蝠俠望一眼那兩人消失的方向，呼叫盧修斯帶走蝙蝠車，朝小丑所在地趕去，一如他這些年來的每一次行動，在不同地點中疲於奔命，永遠沒有結束的一天。
順着蝙蝠俠目光走到盡頭，他即將做成表的新組合站在那。
托馬斯頭盔下的眉頭緊皺：“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他需要更多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