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庫里南是不是真讓他們開了
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龍哥被放鴿子了,對於我倆送外賣的,經常會在出來喝酒的路上不小心接到一單。
看着眼前這群好像永遠有使不完力氣的年輕人,我心裏不禁思索,庫里南是不是真的都讓這些小伙給開了。
思索一會,感覺自己暫時得不出答案,我拿出手機,向龍哥發了條消息,讓他快點到。畢竟社會搖看久了,也就換來換去那麼幾個動作,很容易精神疲勞。
剛把消息發送過去,那幾個精神小伙走了進來,中間那個人留着一個寸頭,額頭上紋着一個檳榔,似乎是這群精神小伙的頭頭。
幾個人一進來,眼光齊刷刷地瞄在了我的身上,檳榔頭小伙右邊的同伴指了指我說道,“大哥,就是他,我看他坐在這裏還不老實,眼睛時不時地往咱這邊瞅。”
檳榔頭側着耳朵聽完同伴的話,狹長的眼睛向我看了過來,“小兄弟,怎麼事,嘮嘮唄,瞅這意思,你有點看不起哥幾個啊。”
“天熱脾氣燥,我沒微笑呢,你別給我鬧,聽着沒。”左邊那個頂着西瓜頭的小伙也站了出來。
我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低頭扒了扒桌子上的涼菜,心裏盤算着,不知道這個時候躺地上,能從這幾個人口袋裏訛到五十塊錢不能。
“幾位小兄弟,別在我這裏鬧事,來我店裏的都是客人。”正在我思考到底能訛出來四十塊還是五十塊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一身休閑白色旗袍的老闆娘從櫃枱前走了出來。白色的旗袍上綴着淡藍的花朵,給人一種知性美,旗袍下身的開叉處露出一雙美麗的大白腿。
我扭過頭,看向了她,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這家飯店的老闆娘,劉姐。
我和龍哥經常來這家店吃飯,只見過劉姐,卻從沒見過這裏的老闆。聽別人說,這家店的老闆是一方富豪,至於為什麼不來這裏,我們倒是也不得而知。
“你他媽是幹什麼的,一個臭老娘們,還敢管小爺我的事,操”。檳榔頭似乎是感覺在自己小弟面前折了面子,一下子急眼了,抄起我桌子上的啤酒瓶就要向劉姐砸去。
我就坐在桌子前,哪能讓他得逞,瞬時按住了他抄起酒瓶的手。
驢球馬蛋的玩意,搖幾天社會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早在這小子吆五喝六地領着自己的一小弟來到我面前時,我就開始注意着他手上的動作。
“小翔子,我來了,沒等太久吧,路上接到了一單。”就在這時,龍哥也到了。看到飯店裏的情況,龍哥一下子着急了,“操,敢欺負我弟弟,今天我就告訴你們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說完,龍哥解下頭上還沒摘下的頭盔,抄着頭盔向我們這桌沖了過來。
而我也沒有閑着,一隻手按着檳榔頭拿着啤酒瓶的那隻手,沒等他回過神來,站起來一腳將桌子踢向了他們那邊。
我對自己這一腳很有信心,因為家裏窮,小時候念過幾年公辦的武校,再加上跑外賣無非就是每天不停地上下樓梯,踢飛個桌子應該不成問題。
果然,一腳下去,桌子朝着檳榔頭那邊飛了過去,幾個人瞬時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檳榔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手中攥着的玻璃瓶也被桌子壓了碎成半截,剩下的兩個小弟也躺在了地上。
我上前一步,彎下腰,向檳榔頭的衣領拽去。
“我操你的。”
沒成想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檳榔頭右手握着半截玻璃瓶,向我的腰子捅了過來,這一下要是捅實在了,準會影響我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我趕忙想要轉身,可距離太近,似乎是躲不過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頂頭盔朝着檳榔頭的手臂砸了過去,玻璃片擦着我的腰子而過,在我的後背劃了幾道淺淺的划痕。
“操,你他媽個小屁孩,氣性咋這麼大呢。”
龍哥瞟了眼我傷口的部位,剛剛換上的黑色短袖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混合著黑色暈成了一團。
“我操你的,小孩子打個架,你咋氣性那麼大呢。”龍哥說著抄起外賣帽,向著檳榔頭的手砸去,檳榔頭手裏的半截玻璃應聲而碎。他的手也被破碎的玻璃扎傷,瞬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饒是這樣,他仍是沒有一點懼色,咬着牙,臉色猙獰朝着龍哥大聲地喊着:“操,有能耐今天你乾死我。我要是求一句饒,我是你籃子生的。”
“呼呼呼.......”龍哥喘着粗氣,抬起外賣帽就要向檳榔頭身上砸去。
“算了,龍哥。”
眼見龍哥有點失控,我急忙拽住了他的手臂。
“你起開,小翔子,這小子今天扎傷了你,要是讓旁人知道我不管這事,怕是要笑話你龍哥沒照顧好他弟弟。”
龍哥甩了甩手,想要把我的手掙開。
“算了,龍哥,為了這幾個小子,不值得。再說了,也沒多大事,我腰子還在。”說著,我拉開已經和傷口有些粘連的短袖。
龍哥仔細打量了下我的傷口,眼中的血色算是下去了幾分。見龍哥消了氣,我鬆開手。龍哥收回頭盔,戴回頭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打量着地上的檳榔頭。
“喂,你們兩個也老實點。”這時候,一聲嬌喝從我身後傳來。
我不解地轉過身,向劉姐看去,順着她的眼光,我看到旁邊的那倆小崽子似乎也有點躍躍欲試。
“唉呦,你倆還想搞偷襲。”龍哥砸吧了一下嘴。
見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倆小伙一下子老實了起來。
我呵呵笑了笑,沒管他倆,扭過頭向檳榔頭看去,檳榔頭沖我怒目而視,看樣子似乎要撕了我。
“有這看我的功夫,還不如沒事多吃點肉,補補身子。”
我捏了捏檳榔頭的肩膀,本來還想着再給這幾個小子多補幾拳泄泄憤,後來看到他皮包骨頭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算了。
都是窮人,多補一兩拳也沒什麼意思。
聽到我的話,檳榔頭的眼裏閃過了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