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開始使喚我勞動了
蘇曼殊眼眸彎彎,徑直道:“我去樓上看看。”
“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想轉移話題。”宮卓卿眼裏閃過一絲危險。
在女人抬腳踏上樓梯的時候,道:“二樓有浴室,幫你準備的衣服放在衣櫃裏了,你選喜歡的穿上。”
蘇曼殊上樓,二樓的裝修風格跟一樓的差別比較大。
雖然依舊沒有多餘的客房,但佈局都中規中矩。
蘇曼殊打開衣櫃。
清一色的連衣裙,都是同一種顏色。
白色。
還有一種透明的白。
蘇曼殊洗漱完畢,下樓來,房間裏冷氣開得很低。
她穿着一件長袖的的睡裙,黑亮微濕的長發隨意地盤起來。
“你把吹風機藏哪了?”
宮卓卿在樓下洗完澡,此刻正呈大字型趴在床上,聞言,他睜開眼,眸中透出一股難以描述的怪異,“曼殊,你說話好有意思,什麼叫我把吹風機藏哪了。”
“我都是等頭髮自然干,不需要用那種東西。”
“把吹風機給我。”蘇曼殊伸手。
宮卓卿笑了笑,不緊不慢的打開床頭櫃拿出吹風機,這東西本來放在二樓。
他就知道她需要,提前拿下來了。
“我幫你吹。”他直接拉着人坐在椅子上。
蘇曼殊睨了睨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她也沒拒絕,任由他站在身後幫她細心地把頭髮吹乾。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髮絲,眼眸燃着火盯着鏡子裏倒映的容顏。
他道:“我是不是很尊重你。”
他雖然想跟她一起洗漱,她執意拒絕,他還是沒有逼迫。
他越來越大度了。
蘇曼殊沒說話,安靜地坐着。
“剛才洗澡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稍許,吹風機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男人的大手隨即摟住她的腰,像是親密地黏着她。
他的體溫格外滾燙。
蘇曼殊看着鏡子裏那張俊美宛若藝術品的臉龐,指尖輕輕點了點,“你好亢奮啊,不需要休息嗎,你的精力格外旺盛,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我是泰迪啊,你親自檢驗過的。”宮卓卿倒是不在乎這些外號。
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他也穿着白色睡衣,目光落在她遮了個嚴實的身子上,喉結微動,“你還挺保守的。”
“我不敢在你面前奔放。”蘇曼殊笑容略帶深意地望着他。
女人躺着,長發如瀑散開在純白色的床單上,在白與黑的對照下,風月之情溢於言表。
宮卓卿沉着眸看着,眸底的色澤越見幽暗,不緊不慢的將外衣脫了下來。
他攏了攏她的發,壓下眼裏的驚艷,“你應該知道大晚上,男女共處一室意味着什麼。”
“知道。”
“怕不怕?”男人聲音宛若低喃。
蘇曼殊想笑,“讓我掐着你脖子,你能堅持十分鐘以上不被我掐死,我就配合你。”
“你有病吧。”宮卓卿的語氣立馬變了。
想到海邊那一出......這女人太會破壞氣氛了。
蘇曼殊笑得由衷高興,“難得啊,宮總也會罵我有病。”
“準確說,宮總也會覺得別人有病。”
“別叫我宮總,跟我睡一張床上了,還裝正經保持距離呢。”宮卓卿低聲道:“叫我卓卿。”
“卓.....卿?”蘇曼殊不太肯定地道。m.
宮卓卿看着她紅潤欲滴的臉,喉結狠狠上下滾動,輕幽幽地,“真好聽,再叫一聲。”
“讓我手機聯網,我打個電話。”蘇曼殊說正經事。
宮卓卿臉色黑了。
她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在霍尤面前可奔放了,什麼話都敢說,敢做。
一旦面對他,就比尼姑還一本正經。
“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有事明天說。”肯定是想聯繫帝嘉安,她死了這條心吧。
“我要睡覺了。”
宮卓卿懶得講究那麼多。
直接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我喜歡裸——”睡。
話還沒講完。
蘇曼殊,“我討厭暴露狂。”
宮卓卿噎住,單手撐着頭不由看向她,“生日.......需要生日蛋糕嗎?需要鮮花嗎?”
蘇曼殊,“需要你親手做的蛋糕,親手種的鮮花。”
宮卓卿斂眸,“你開始使喚我勞動了。”以為他是那個捕魚男孩?
蘇曼殊並不講究吃蛋糕,盤腿坐了起來,從床頭摸到了一本書,“《小丑人格心理學》,你喜歡看這種東西。”
“我喜歡看你。”燈光下,她保持靜謐的神態,少了些媚色。
他更喜歡這種模樣的她。
“我在曼斯街給你買了套別墅,請好了管家,司機,接下來的時間你就住那吧,不要住酒店了。”
曼斯街是這裏的富人區。
蘇曼殊有考慮過買套房子短暫的住半年,但跨國購房手續太麻煩了,不如住酒店方便省事。
抬眸,注視着男人,似好奇他的用意。
宮卓卿的手有點發癢,喉嚨也有點發癢,想捏捏她的臉,不禁道:“介不介意意我抽煙?”
“介意。”
宮卓卿只能忍着,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房子是你的名字,車子也是你的名字,管家,司機的工資都提前支付了,就當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不用那麼麻煩,住酒店挺方便的。”
“我就住你隔壁,我們在這當半年的鄰居。”宮卓卿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溫柔的彷彿能出水一般。
“為什麼要拒絕?我送你東西,讓你感到負擔,帝嘉安給你支票,你就痛快接受。”
“我跟他只是交易。”
“那你也跟我來一場交易。”男人的唇貼向她臉頰,“教我什麼是健康的,正常的兩性關係。”
“讓我愛上你,懂得愛,感受愛。”
蘇曼殊對上他的目光,他這一刻看起來格外真誠。
宮卓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困頓,他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是他挑選的沐浴露,梔子香。
這種香氛,令人心神寧靜。
寬敞的屋內,燈都關了,僅有床頭的一盞小燈,暖黃色光暈灑落下來。
他靠在她的肩頭,腦袋漸漸往下滑,枕在了她的腿上,似乎很安靜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