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爛活我能整4遍
現在是下午5點,剛剛約5小時的折騰讓我疲憊不堪,此時的我正與七醫生一同走在前往小區小廣場的路上。在路上,我和他聊了之前發生的事。
“……沒想到吧,我居然能在同一個地方五分鐘以內摔兩次!”
[我不覺得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話說回來,那樣的美少女就和我住在同一個小區,而且還是三個,以前怎麼沒遇到……”
[有這樣三個妹子和你同住一小區,你可就偷着樂吧]
嘖。
……雖然一想到這點確實很爽就是了。
……除了某鐵尺大人以外!
“遇到可不是見色起意的理由哦。”
“我都說了那完全是莫名其妙的誤會!完全!我也絕對不是變態!更不會主動去做變態的事!”
“那裸體展現自信的那次呢?”
“……嘖。”
霍恩捂住臉,被自己的摯友懟的無話可說。
“所以說啊,當時為什麼要跑,在末露家又為什麼要脫光衣服?雖然我知道你這傢伙內心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但據我所知至少你的外殼還是有理性可言的。”
我抬起頭,看向七醫生,腦子也開始意識到了一些事情的不對。
一會後,七醫生終於被看毛了,於是補了一句
“大概?”
“……”
[恰當的補充。]
嘖這傢伙……算了。
“醫生。”霍恩說。
“我腦子裏,沒有從被踹至跑到橋邊和在末露家脫光衣服的記憶。”
“居然用這麼三流的借口,你真的墮落了。”
“不醫生,我是認真的。”
我盯着醫生看,同時停下了腳步。
“並且,在我即將蘇醒,也就是盧雅來到屋內之前的那段時間,我腦海中出現了屬於另外一個意識的聲音……我說不清楚那聲音和腦內平時的胡思亂想與節目的聲音有什麼不同,但我就是能體會到......”
“那不是屬於我的意識的東西,絕對。”
七醫生皺起了眉頭,盯着我,久久沒有出聲。
終於我也被七醫生看毛了,於是補了一句話,殺死了這該死的沉默中孕育的尷尬。
“沒有大概。”
“……別鬧。”
七醫生嘆了口氣,詢問道:“就你自己而言,你覺得那是屬於誰的意識?”
“古露爾。”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同時那雙擁有着奇怪設計的紅色靴子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
“情況麻煩了……”醫生小聲的說著,接着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又過了好一會,他才清醒了過來。
“也該告訴你了嗎……這件事很複雜,我一時半會無法說清楚。我們先去找找你那該死的鑰匙吧……你究竟是怎麼做到把它從那麼深的包中搞掉在橋下的……!診所今天可是關門了啊!沒有退路了。”
“誒嘿。”
醫生的語氣之所以這麼咬牙切齒,是因為我和他共用一間屋子,這一個月來他不知為何一直很忙,基本不回家,所以鑰匙由我保管。
另外,就此一把,絕無其他。
[你好像還蠻高興的。五樓哦?要知道醫生如果真的生氣了他可不管這是不是冬天。爬五樓吶,聽起來就像是會死人的工作......]
焯...你快閉嘴。
霍恩再次捂臉。
“你愣在那幹嘛?趕快過來和我一起找啊!”
“哎是是是……”霍恩趕緊跑了過去。
順便一提,之所以不找開鎖王,是因為剛剛打電話時那傢伙嘴裏一直嚷嚷什麼“自由”“不被束縛”之類的詞條,不光拒絕了雙倍費用的條件,還把我們大罵了一頓。
是的,這公司就他一人,不服打我。
冬日的河水冷的讓人懷疑人生,凍得我現在完全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奇怪的失憶之中,換句話來說,沒辦法背着醫生偷偷在腦子裏摸魚了……節目都關掉了。
“可惡……到底去哪裏了?”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又是一小時過去了,現在又是冬日,天色漸黑,尋找鑰匙的工作變得越發困難,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小區裏的河水很淺,機會不至於太渺茫……
個屁呀!
一小時了啊!整整在這呆了一小時,大冬天的脫掉鞋站在河裏沖腳合理嗎?
“我不管了,我要回家。”
“你是笨蛋嗎。”
“……焯,我寧願在外面凍一晚上也不願意擱河裏再凍一小時。”
“況且實在不行……”
我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戰士赴死前堅決的表情。
“就去末露家負荊請罪懇求她們讓我住下!”
[那就真的是末路了。]
是走投無路。
[那不就是末路。]
嘖。
“……想法很好,但我還是想說,你是笨蛋嗎?”
“為什麼。”
“看你不爽。”
“……”
好吧,弄丟全家唯一的鑰匙確實是罪大惡極,我該死啊。
對了,等一下,還有那個!
霍恩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有了高光。
“我們可以去古露爾家借住。”
“嘶你這傢伙,我現在真的有些擔心你的腦子。不對,我很久以前就開始擔心了……總之,你是在想什麼,去一個無父無母失蹤一個月的朋友家借住一晚上?你這傢伙不會把自己關傻了吧。”
“別小看我,我可不會因為一整月幾乎一直呆家裏就瘋掉...喏,這個。”
我得意的從大衣的夾層中拿出一封信件。
信件有些發皺,但除此以外並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被我保護的很好。
“這是什麼……”七醫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古露爾給我的信件,-那傢伙說擔心我有一天無處可去,就和我做了個約定。”
說著說著,我腦子裏又不禁浮現從當時的場景...
“……吶,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就取出信里的鑰匙,你也不想在小區廣場上住一晚上吧?而且……我會很歡迎你的。”
“隨時可以哦……我會一直期待你的到來。”
彷彿她燦爛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雖然當時她是打電話和我說的……
“總之,跟着我走就是了,不會讓你流浪街頭的。”
霍恩好不容易從回憶中掙扎了出來,對醫生說。
“果然還是要負荊請罪嗎……”
“滾啊!”
回到路面上,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果然有一把鑰匙靜靜的躺在裏面。
看起來很新,我保管的果然不錯。
“走吧。”我對醫生說。
“我能問問怎麼來的嗎?這封信。”
“她通過郵局寄過來的。”
“……古露爾家的住址就在你家對面。”
“我有什麼辦法……”
霍恩不管醫生,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了。
“在信封里放鑰匙找專門的郵局寄過去,只能說真像是她會做的事啊……”
醫生嘴裏囔囔道。
“還差了點……”
他的眼鏡閃出一道寒光,眼神也冷了下來,但不一會就恢復了原樣,三兩步追上了霍恩。
“焯……同樣的地方摔三次,你是想怎樣啊,啊???”
醫生無奈的吼聲在橋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