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紅透了)
陶愛紅緊張抱着肚子,臉色發白，不停低吟：
“娘，大嫂,我好像要生了！肚子疼得厲害，心裏空得慌。”
甄臻扶着她躺在板車上，陶愛紅叫的可比焦蕙蘭響亮多了,弄得她也緊張起來了，好在有了焦蕙蘭生產的經驗，她也淡定了很多。
“娘，我也跟去吧！好幫你照顧愛紅。”焦蕙蘭說。
“你有兩個孩子，就在家照顧孩子吧,大國跟我去一趟。”
縣城醫院的值班醫生又是上次那個，見了甄臻就說：“你怎麼又來了？”
甄臻汗顏，以為她想來嗎？她也不想當這麼多人的婆婆,伺候兩個兒媳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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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記得她給孫女起名叫孟西,“你們老孟家人丁挺興旺的,孩子隔三差五就來一個。”
什麼隔三差五，說得像母雞下蛋似的，甄臻哭笑不得,讓醫生把人推進去。
陶愛紅這會知道緊張了，膽子比貓還小,捂着肚子直叫：
“哎呦！哎呦！娘,我太疼，我會不會生不下來？”
“不用擔心,你一定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要聽醫生的話,不要把力氣喊完了，醫生叫你用力你再用力。”
原著中陶愛紅這一胎生的是個男孩，雖然知道這孩子會平安出生，可女人在鬼門關上走一道，還是讓甄臻這個旁觀者操碎了心。
護士出來說：“你兒媳一時半會還生不下來，照這情況搞不好明天才能生，你們要是困了累了可以找地方睡一覺。”
這年頭的農村婆婆根本不把兒媳放在眼裏。
上次有個女人生孩子時叫的厲害了點，就被婆婆內涵了一頓，說她不要臉矯情，母雞下蛋一樣容易的事，也值得喊這麼大聲，無非就是想裝可憐給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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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進去后就直搖頭，“有些婆婆巴不得兒媳早點死，生產這麼大的事，說走就走了。”
“瞧着那婆婆漂亮又開明，誰能想到是這副德行。”
“見怪不怪了，你見過有幾個婆婆守着產房等兒媳生孩子的？男人就更沒指望了，那都是回去睡一覺，等第二天生完了再回來看看男女。”
甄臻全然不知她們背後這樣議論自己，她去板車上拿了點吃的回來，遞給護士。
“您好，這是陶愛紅的東西，她要是餓了，麻煩給她吃一點，讓她補充一點體力。”
這年頭沒有紅牛和巧克力，甄臻有樣學樣，拿的是桃酥、棗泥糕和大白兔奶糖，又給陶愛紅沖了一杯豆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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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對兒媳這麼好就算了，還這麼捨得，吃的都是旁人家一年也吃不到的金貴玩意兒。
桃酥和大白兔奶糖就不說了，這棗泥糕是用棗泥做的，費工費時，尋常人家飯都吃不飽，哪會搗鼓這玩意兒？
護士把這東西拿進去就引起產房的轟動了。
其他生孩子的婦女什麼吃的都沒有，條件好的才能喝一口紅糖水，就這陶愛紅一吃好幾樣，多叫人眼饞啊！
關鍵是人家婆婆會做人，這種時候該表現就表現，好東西都拿了出來。
護士嘖嘖有聲：“你可真夠幸福的！”
“不僅幸福還很幸運，婆婆到現在還在外頭等着呢！”
“是啊，這婆婆會做人就算了，還有醫學常識，知道產婦要補充體力，對咱們醫生護士也都客客氣氣的，真是難得啊！”
陶愛紅撇撇嘴，心說婆婆肯定是為了她肚子的兒子才這麼殷勤，不過別人沒得吃，就她吃這些稀罕玩意，也莫名有股自豪感。
雖然陶愛紅這個兒媳奸滑懶饞，比起焦蕙蘭是差了不少，可甄臻不至於在這種時候給她立規矩，再說女人生產是一輩子的大事，她這個當婆婆的要是做不好，怕是要被兒媳挑剔一輩子的。
“娘，醫生說要生很久，你先回去歇歇吧！”孟二勇說。
甄臻笑着擺手，“二勇，愛紅生孩子不容易，生的又是你的孩子，娘怎麼能在這時候走？娘就是困死累死也要守在這裏，等着你們的孩子平安出生，見證你人生中第一次做爸爸。”
爸爸這個詞讓孟二勇心頭一燙，是呢，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當爸爸，第一個孩子總歸不一樣的。
不知道娘生他時，他爹的心情是不是也這麼激動。
孟二勇被娘的一番話感動到了，“娘，辛苦你了，為我和老大操碎了心。”
孟大國直點頭，娘真是辛苦，忙完二丫又要忙老二孩子了。
甄臻笑笑，“誰叫我生了三個兒子呢？我這輩子就是當婆婆的命。”
倆人直笑，孟二勇擔心道：“娘！你說愛紅能給咱老孟家生個兒子嗎？”
“二勇，這就是你不對了，愛紅生孩子那麼辛苦，你就只想生兒子，她聽見了該有多寒心啊！娘說句實話，男孩女孩都一樣！”
這話剛巧被一個路過的護士聽到了，回產房又是一頓宣傳。
“聽聽人家這覺悟！男孩女孩都一樣，不像有些婆婆，就知道重男輕女！”
其他產婦都用羨慕的眼神看向陶愛紅，上輩子積了什麼的才有這樣的神仙婆婆？
陶愛紅卻撇撇嘴，心說她這一胎可是兒子，要是男孩女孩都一樣，那還了得？
陶愛紅到隔天下午才把孩子平安生出來，是個健康的小男孩，臉型像陶愛紅，五官卻隨孟二勇，眉眼間的神態簡直跟孟二勇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有股精明勁兒。
也是奇怪，陶愛紅孕期胖了八十多斤，肚子看着又大又圓，孩子竟然才六斤五兩。
“娘，還真是兒子！”孟二勇激動壞了！
他真是厲害，其他人想兒子想不到，他一生就是兒子！
“大哥，我兒子不錯吧？長得像娘，真俊！”
甄臻失笑，怎麼又像她？難不成所有孫子孫女都要像她？
她看向孟大國，侄子出生，孟大國也為弟弟高興。
可弟弟一生就是兒子，他卻生了兩個女兒，有了大孫子，娘會不會就不喜歡大丫二丫，也不喜歡他了？他多希望自己能給娘生個孫子，為老孟家傳宗接代。
甄臻知道他在想什麼，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孟大國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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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娘早說過，男孩女孩都一樣，愛紅生了兒子，蕙蘭心裏肯定不是滋味，你回去可別在她面前說錯話，讓她多心！你看咱們村有不少人家生了好幾個兒子，可他們過得好嗎？病床前孝順父母的大多是女兒，有女兒就是有福氣，你和蕙蘭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孟大國細細一想，村裡那些生病的老年人，都是閨女在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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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兩個女兒，只要疼女兒對女兒好，女兒長大了也會對他們好，像娘說的，到時候就有享不完的福氣了！
孟大國情緒高昂起來，“娘，我知道了，我回去不會在蕙蘭面前亂說的。”
甄臻知道陶愛紅饞，把手柜子裏的好吃的大半拿來了，又叫焦蕙蘭煮了肉湯，下了雞蛋面，又和焦蕙蘭一樣用紅糖泡煮雞蛋，務必保證她吃得營養，把身體給養好。
陶愛紅生了兒子當下就嘚瑟上了，揭開食盒就不高興了。
婆婆怎麼回事！明明她生的是兒子，坐月子卻連雞湯都沒有，焦蕙蘭生了兩個丫頭片子都吃得那麼好，憑什麼呀！
“娘，怎麼沒有雞湯？大嫂月子裏天天吃雞呢，怎麼到了我就只有紅糖泡雞蛋和肉湯？”
產房的產婦都直流口水，有肉湯，雞蛋面，還有紅糖泡雞蛋，這麼多吃的還不滿足，還非要雞湯？
甄臻聽笑了，“雞湯？沒錯，你大嫂坐月子的時候是有雞湯吃，我那時候就說過了，兩個兒媳每人十隻雞，可你當時說什麼來着？你說你饞，你也想吃，頓頓分走你大嫂一半老母雞！我當時就提醒你，吃完了月子就沒得吃了，可你聽不進去，一連把那十隻雞都吃進肚子裏去了！”
眾人聽呆了，十隻雞呢！都叫她給吃了？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呀！
陶愛紅心虛地看向四周，“吃了又怎麼了？我懷的是你們老孟家的長孫，吃幾隻雞到底怎麼了？我不管！我就要吃雞湯，你要是不給我吃，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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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愛紅被婆婆眼神嚇了一跳，她也知道自己過了點，可她剛生了兒子，硬氣點怎麼了？
陶愛紅想到這，下巴抬得高高的，“你要是不給我吃，我就帶着孩子回娘家！以後都不讓你看孩子，看你怎麼辦！”
甄臻聽笑了，不讓她看孩子，還有這種好事？
威脅在她這是行不通的，生個兒子就想騎到她頭上來，還不讓她看孫子呢，就是沒有這個孫子又怎樣？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甄臻似笑非笑，對着一旁的孟二勇說：
“二勇，你聽到了，是你媳婦自己說要回娘家的，既然她想回去，你就收拾一下東西，陪她一起回去吧！”
孟二勇眼都直了，“娘，是她要回娘家，你可別把我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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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愛紅傻眼了，她就是作一下，拿拿勁兒，怎麼還真讓她走？
她可是要把孩子帶走啊！婆婆就不着急？
“我我我……我要把孩子也帶走！這可是你們孟家的孫子，你可別後悔！”
甄臻微笑：
“走吧！不用伺候孩子，也不用伺候兒媳坐月子，還不用天天盤算着給你做排骨湯還是豬肝湯，吃雞湯泡紅糖還是紅棗桂圓湯，零嘴是豆奶粉、麥乳精還是水果罐頭，我不要太高興！對了，我前天剛找人買了阿膠紅棗，用桂花、陳皮、阿膠做成的蜜棗，甜膩可口、補血益氣，你是沒口福了！”
陶愛紅眼都直了，還有這麼多好吃的呢？
是啊，她作什麼呢？雖然沒有雞湯，可還有其他的！
阿膠棗這種富貴人家才吃得起的東西，她聽都沒聽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孟華點頭，“沒錯啊，娘，是按照你畫的圖做的，你看看你這圖，再看看咱們這麵包爐，是不是一模一樣？”
真好，她所珍視的東西都還在。
幾個月下來，她不僅習慣了三個兒子喊自己娘，更習慣了婆婆和奶奶的身份。
甄臻眼神劃過大兒子的身材，嘖嘖！常年勞作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這身材可比健身房練出來的好多了，結實、精壯、塊塊分明，還是性感的小麥膚色，汗順着他脖頸流下來，很有男人味。
孟老大和孟老太爹也沒想到她出手這麼大方，都吃的飽飽的。
“知道了，娘，我等等就干！”
磚房牆體建的很快，只需要把磚頭壘上去就行，不像泥土房，要等把泥放在模子裏，等個幾天晾乾夯築，這需要工時。
孟大國腰板都挺直了，特地拎起油漆，展示自己的肌肉線條。
不用伺候兒媳坐月子，甄臻快樂的就要飛起，她哼着小曲回家。
陶愛紅要哭了。
“大國娘，你別謙虛，你是享福的人，我瞧着咱們壩頭村沒有比你更大氣會做事的了，吃這麼好，誰回去不稱讚你幾句，你且放寬心吧！”大川娘安慰道。
“大國娘，你看有什麼安排我們做的，別客氣，只管說！”
孟華冷笑：“有什麼了不起的？”
人生際遇何其玄妙！
不過農村男人都這樣吧？他從沒關注過自己的身材，被娘這麼一誇才意識到自己還有這優點。
“大國他娘，你這五花肉做的可真好！”來幫忙的大川娘說。
農村人蓋房不需要給工費，只要把自家的工分過給幫忙的人就行，另外中午要包一頓飯。
甄臻看看紙上的貓耳朵，再看看他們做的豬頭，嗯，豬鼻子蓋還可以打開放木柴進去。
可人生的劇本本來就不是自己能選擇了，她只能逼着自己去適應。
娘一說，她才注意到，身材好的男人有多麼吸引人。
眾人一愣，沒想到還有綠豆湯，大國他娘可真夠捨得的！
大家紛紛搖頭，她們怎麼就遇不到這種神仙婆婆呢？
一家人從油布搭建的臨時房子裏搬回來。
孟老大也給力，誰扔磚頭，誰接轉頭，誰運木材，安排的妥妥噹噹。
於是，開工這天竟然足足來了二十三人！
房子蓋好了，就只剩下一個麵包爐了，甄臻畫的是個貓耳朵的網紅麵包爐，誰知收到成品時卻迷惑了。
孟大國沒想到娘這麼大尺度，臉都紅了。
孟老太也說甄桂芝是敗家娘們！別人家蓋房子吃的都簡單，肉肯定是沒有的，能有點豬下水就算大氣了，她倒好，做這麼好的飯菜！
許是因為大國他爹在村裡人緣好，上次孟二勇結婚酒席辦的大氣，加之甄臻的脾性改了不少，雖然也拿砍刀追人，但遇到村裡人都主動笑着打招呼，讓村裡人改觀不少。
甄臻捏捏她軟乎乎的小臉蛋，“你個大忽悠！”
孟華氣得齜牙咧嘴，甄臻坐在一旁，笑眯眯地感受着這養兒子的快樂。
“大丫也想阿奶了！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痛了，想到夜裏睡不着。”
是呢，他天天干農活，練出一身腱子肉，不僅有腹肌還有胸肌呢，胳膊上的肌肉更是結實，攥緊后都能隆起呢！
可現在分家了，她又不好說什麼。
孟大國不認同，“你把衣服脫掉叫娘看看，娘，三弟那身材實在太瘦弱了，風一吹就倒了，要是哪天遇到賊了，你可指望不上三弟！不過沒關係，兒子身強體壯，一定會保護娘的！”
孩子多吃不飽，當奶奶的自然常年餓肚子，大川娘還是賣野豬肉那次吃了幾塊肉，好久沒吃飽了。
再說甄桂芝這事做的漂亮，他們老孟家臉上也有光。
孟二勇坐在病床前生悶氣，“我娘怎麼了？對你那麼好你都不知足，行，你就帶着孩子回娘家吧！我倒要看看你娘能不能伺候你坐月子！”
甄臻笑笑，給她舔了一碗綠豆湯。
孟華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可炫耀的，叢林裏的大猩猩才會傻乎乎地曬肌肉，他們這種有智商有腦子的男人，只會用頭腦解決問題。
焦蕙蘭眨眨眼，她怎麼聽出了一絲愉快的感覺？不能吧？娘的大孫子跑了，那可是老孟家的長孫啊，娘就不難過？
“就按照你畫的圖做的！”孟老大說。
焦蕙蘭疑惑道：“娘，愛紅和二勇沒回來？”
農村人蓋房子沒什麼裝修，但甄臻要好，叫孟老太爹想辦法弄了些牆漆回來，大白牆簡單耐看，地平也特地弄了。
蓋房子用的紅磚和木頭都已經備齊了，木頭不夠又去木材公司買了些許，東西齊了，甄臻就準備蓋房子了。
“是我大嫂和兒媳兩個人做的，我這廚藝你是知道的，拿不出手的。”
封頂那天，甄臻特地買了水果糖，炒了花生，站在房子上往下撒，給村裏的孩子撿，圖個吉利。
有一天還包了肉餃子，那些幹活的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剛穿越來時，她不能接受自己變成年長的女性，覺得大好的人生被人偷走了一段。
焦蕙蘭更是羞的低下頭，只偷偷瞥向孟大國的腹肌，心說以前怎麼沒發現男人身材這麼好呢？
甄臻去縣城買了些綠豆，又從空間裏拿了豬肉和大米，叫焦蕙蘭都給做上。
於是，別人家六七天才幹完的活，甄臻這邊五天就幹完了，並且還乾的非常仔細，挑不出一點錯來。
“沒呢，說是吃不到雞湯就要回娘家，我總不能強留人家吧？當然是放她走了。”
焦蕙蘭想到這，耳朵根都紅透了。
她還不忘調戲一下焦蕙蘭，“蕙蘭，大國這肌肉怎麼樣？你平時沒少摸吧？”
如今，她有了新的房子，就好像在這世界有了自己的家，不需要付首付還貸款，花個幾百塊錢就能蓋起來的家。
飯吃得好，還有甜絲絲的綠豆湯解渴了，幹活就有勁兒。
甄臻去水缸前洗手，井水的涼氣衝散了暑熱。
甄臻抱住她親了親，“一天沒見，阿奶都想大丫了。”
炒熟後放水煮，起鍋時加些冰糖，這樣熬出來的綠豆湯出沙甘甜，用剛打上來的井水一冰，簡直是最好的解暑飲品了。
天氣熱，孟大國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腹肌，擦着汗笑：
病房裏的產婦都聽得直流口水，“乖乖，你吃的那麼好還要雞湯呢？”
“三弟！大哥這肌肉怎麼樣！你看看大哥這胳膊，大哥這腹肌，大哥這大腿！”
陶愛紅氣到了，哭哭啼啼的：“孟二勇，你看你娘！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這過得真是神仙日子！就這樣還不珍惜呢！看把你婆婆給氣的！”
“俺在家饅頭都沒吃過，更別提排骨湯和紅糖雞蛋了！”
甄臻用勺子舀了一大盆，“大家先歇歇，來喝點綠豆湯解暑吧！”
第二天打完地基，傍晚就開始建牆體了。
“阿奶！”穿着漂亮花裙子的大丫撲過來。
焦蕙蘭偷偷打量他們，婆婆神色如常，疼愛地逗着大丫二丫，丈夫唇角帶笑，沒有因為有了侄子就對她有看法，就好像男孩女孩真的一樣似的。
孟大國又去拎水了，在他娘面前來回曬了好幾次。
甄臻笑着給她多夾了幾塊肉，大川娘受寵若驚，也沒好意思多吃，只吃了兩碗白米飯。
沒想到今兒個就是來幫幫忙，老孟家給他們工分的，還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可真是大氣！
甄臻被大家的熱情嚇到了，只得叫孟老大安排了工作。
人家這樣為孟家蓋房子，甄臻也會來事，把新買來的一麻袋綠豆倒進鍋里煸炒。
“大國這身材不錯，隨你爹有肌肉，娘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他們進度趕得很快，天地炎熱，都顧不上休息。
全部弄完，甄臻望着重整一新的庭院，從心底生出一絲不真實感。
孟大國一愣，他們這些老爺們天天光着上身幹活，都習慣了，誰知娘竟然誇獎他身材好？
焦蕙蘭不由濕了眼眶。
“這是什麼？”
午飯更是叫人開眼了，不僅有油花花的五花肉，還有肉丸子、燒豬大腸，涼菜是爽口的腌蘿蔔和涼拌藕片，五個菜就罷了，還蒸了好幾鍋白米飯，叫一干大半年沒吃過米面的男兒眼都看直了。
大川娘生了十個兒女，六個兒子四個女兒，六個兒子平均每家四個孩子，家裏光孩子就二十幾個，平常沒碗吃飯，都是放磨槽里給孩子們吃。
磚瓦房蓋起來簡單很多，再加上甄臻變着花樣做好吃的，紅燒肉、臘腸、燒魚丸，蘑菇燉肉、扣肉都給整上了。
麵包爐的手繪圖也給孟老大了，叫孟華看着，廁所叫孟大國盯着。
甄臻咬牙切齒，這還真是一模一樣！
可現在娘給家裏打了幾張大木床，那床大的他們怎麼折騰都行了。
甄臻四處打量，“大國，這門窗沒做顏色，太普通了點，你拿白漆和綠漆混一下，看能不能混成淺綠色，把門窗刷一下。”
二丫已經三個多月了，她的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男人連着好幾晚想蹭過來，可是家裏蓋房子，他們暫時住油布下，那房子不隔音，他們都不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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