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女主來了)
甄臻瞥了她一眼,把她推到一邊去,自己靠在陶愛紅巴拉出的窗縫前朝裏頭看。
焦母的聲音不時傳來,甄臻只能感嘆,她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pua和洗腦大師!
這一代許多農村婦女都有這無師自通的本領,三言兩語就能叫家裏的女兒,心甘情願為娘家和兄弟付出。
也難怪焦蕙蘭嫁到孟家后被婆婆磋磨成那樣,卻不知道反抗,原來根源在這裏。
記憶中原主是不滿意焦蕙蘭這個兒媳的,焦蕙蘭溫軟有餘,卻美貌不足。
其實焦蕙蘭五官不錯,可常年風吹日晒下,她皮膚黑黃,與“貌美”二字毫不相關。
偏偏原主跟甄臻一樣是外貌協會資深會員,就是去街上買個蘋果,都要看臉,更別提找兒媳婦了。
更何況焦母還是個連原主這個極品都看不上的奇葩,名聲差就算了,還吃喝嫖賭樣樣都沾,平日跟村裏的男人賭錢廝混,一把年紀了還有臉調戲村裏的年輕後生。
早兩年村裡還討論過她這種情況要不要批/斗,卻因為她十八代貧農逃過去了。
原主雖然惡名遠揚,卻頗有優越感,覺得自己從外貌到身材都無可挑剔,嫁的又是兵哥哥,跟焦母到底不是一路人。
可孟大國卻對親娘的人品沒什麼自信,認為只有溫厚的焦蕙蘭才能忍讓娘,要是娶個厲害老婆,整天和娘掐架,這家裏的日子肯定過不下去的,這才有了和焦蕙蘭的婚事。
焦母根本沒把女兒的掙扎放在眼中,左手拎上挂面,右手把屋裏的紅棗糕和肉包子包好揣在懷中。
“呦呦呦!我聽到雞叫了,你婆婆這是給你備了多少雞?你侄子最近身體不好,需要喝雞湯補補,你去把雞抓來,我好一起帶回去。”
焦蕙蘭當然不願意,娘家空手來就算了,要是還帶這麼多東西回去,她在婆家怎麼抬得起頭?
“娘,我還沒分家,回頭要是婆婆看見了,我怎麼跟她交代?”
“交代什麼!你出月子就跟大國再生一個,只要生了男娃,這家裏還不是你說了算!”焦母不以為然。
焦蕙蘭攔着她不想叫她嚯嚯家裏的東西,她好不容易得到娘的疼愛,可不想因此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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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蹄子有了男人忘了娘!到底誰才是你親娘!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要是你侄子身體養不好,落下病根來,我可饒不了你!”
焦蕙蘭要哭出來了,她來不及阻止就被焦母甩到一邊去了,焦母拿着網兜準備去抓老母雞,一出門卻瞥見甄臻和陶愛紅站在門邊。
焦母心虛地笑笑,把網兜往衣袖裏塞,“呦!親家母,外頭風大,你怎麼擱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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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可真會說笑,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賊!”
甄臻要笑不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可惜極品的世界裏只有理直氣壯,沒有心虛氣短,焦母大概是覺得甄臻不敢跟她這個親家鬧翻臉,昂首挺胸地朝着甄臻。
甄臻常年跟后媽鬥智斗勇,面對焦母這種極品自然有一千個彷彿對付,可這種級別的極品又何必她親自上陣。
她只是淡淡一笑,在陶愛紅腰上一推,就把同樣身為極品的二兒媳推上陣了。
甄臻的思路很清爽,極品這種東西,只能由極品來對付,焦母豁得出去臉面,就需要同樣沒臉沒皮的陶愛紅來對付。
陶愛紅有點茫然,她衣服穿得厚,甄臻那點力道很不明顯,以至於她覺得自己雖然懷孕五個多月了,卻身輕如燕,風一吹就把她那纖細的小身子給吹跑了。
她一站出來,焦母那張老臉就垮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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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愛紅到底是晚輩,哪裏敢跟焦母對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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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母見她慫,仗着長輩的身份,睨着她,“行了,沒什麼意思就讓開!我也來了好一陣了,得早點趕回去伺候我兒媳和我孫子!對了,親家母,我女兒的雞我先抓回去養幾天,等養好了再給你們送來!”
陶愛紅撇撇嘴,正要讓開,卻被甄臻給拽住了。
甄臻嘆息一聲,幽怨地望着陶愛紅,“愛紅啊,那老母雞是娘辛辛苦苦攢下來給你和蕙蘭養胎吃的!娘自己都捨不得吃,日日好生養着,生怕母雞瘦了病了,你和蕙蘭吃雞的時候感受不到娘對你們的愛!”
陶愛紅倒沒想到婆婆會主動跟她說出這番話。
她一直覺得婆婆對她不親,誰知婆婆背地裏卻也在默默為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付出着?
陶愛紅雖然覺得哪裏有點奇怪,當下卻被婆婆這愛的棍子砸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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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紅啊,我倒沒什麼,可就是擔心你啊!”
“擔心我?這話怎講?”陶愛紅有些茫然,她怎麼聽不懂婆婆的話?
甄臻一聲嘆息,差點從人類的起源開始講起了。
“少吃一隻雞,你的身體就少一分保障,孩子就少一分營養!孩子沒營養就不聰明,不聰明就上不了好學校,上不了好學校就沒有出頭之日,沒有出頭之日就只能跟他爹一樣在壩頭村種地!在壩頭村種地就只能找個又窮又丑的女人做老婆,將來生下一個既不聰明又窮丑的兒子,兒子復兒子,代代沒出息!可究其原因竟然是……”
陶愛紅被婆婆這一番話繞暈了,所以,鬧到最後,她子孫後代,代代沒出息的根源竟是因為今天被這惡毒的焦老太婆拐走了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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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極品之所以是極品,那就是便宜只能她占!
孟家的便宜她還沒占夠呢,哪裏輪得到焦老太婆這種外人?
陶愛紅脾氣蹭的上來了,她擼起衣袖,惡狠狠道:“姓焦的,你想幹什麼!”
甄臻頭一次覺得陶愛紅這人不錯,能處!有架她真上!
焦母沒想到陶愛紅這個剛進門的後輩敢不給她面前,被晚輩落了臉子,下不來台,語氣很沖:
“什麼幹什麼?這是你婆婆給我女兒的雞!是從我女兒嘴裏省下來的,我想拿就拿,你管得着嗎?你算哪根蔥啊!你們孟家還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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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把推得倒是不重,只叫陶愛紅腳步踉蹌了一下,被甄臻及時扶住了。
卻叫甄臻終於找到了動手的時機。
她惡婦上身,冷聲道:“聽說隔壁村一個孕婦被人推了一下,就生出一個痴獃的傻兒子,焦老太婆你敢推我兒媳,這是沒把我們孟家的子孫後代放在眼裏!”
陶愛紅被擠出戰場,一時還有些不習慣。
焦老太婆卻被這一頂帽子砸暈了,她不就是推了一把,怎麼就不把孟家子孫後代放在眼裏了?
她掐着腰想耍橫,卻叫甄臻絆了一跤,火氣也上來了,尖叫着要跟甄臻理論。
“你們孟家擺明了想欺負人!我焦老婆子跟你們沒完!”
甄臻正要抄傢伙,餘光瞄到家門被人推開,孟大國兄弟三人進來了。既然生了三個兒子,這三人又吃她的用她的,有些事實在沒必要親自動手。
她順勢往後一趟,摔在了草垛旁。
孟大國三兄弟說說笑笑。
他們本在外面鏟雪,跟村裡玩得好的幾人碰上了,就順手打了雪仗,男人嘛至死是少年,一玩起來就沒個正形,每人都出了一身汗。
聽說丈母娘來了,孟大國這才招呼兄弟們回家,誰知走到門口,卻看見他娘被人打了!
在他們孟家地盤上,打他們娘?孟大國怎麼能忍!
“娘!”孟大國抄起鋤頭,孟二勇黑着臉拿耙子,還順手遞了一把叉子給孟華。
兄弟三人拿着傢伙就過來了。
甄臻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望着一臉懵的焦母,體貼而溫柔地說:“大國,你別擔心!你丈母娘想順咱家的雞跟我起了點衝突,但她沒有打我,也沒有推我,娘是自己不小心才腳滑摔倒的!”
這話一出,兄弟三人可炸了,這年頭母雞的雞屁股可是銀行,到他們孟家順母雞就算了,還敢打他們娘!真當孟家的男人死光了!
孟華一叉子叉在焦老太婆的腳上,焦老太婆只覺得腳丫子一疼,蹦的老高,“哎呦喂!孟家打人啦!”
孟二勇的耙子緊隨其後,耙在她屁股上。
焦老太婆捂着屁股,“孟家殺人啦!殺人啦!”
焦老太婆還想鬧,卻叫孟大國一鋤頭砸到了後腿上,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只能一瘸一拐,罵罵咧咧,頭也不回地跑了。
“娘,你沒事吧?”
“沒事,大國,娘給你添麻煩了,那到底是你丈母娘,你這次只怕得罪他們焦家了!”
甄臻跟焦老太婆徹底鬧翻,也是因為記仇。
原著中因為原主的苛待,焦蕙蘭帶着三個女兒回娘家,妄想着娘家能給一口飯吃,好歹能留她們娘三住一晚,誰知焦母一看女兒帶着三個拖油瓶回來,就把女兒打罵出門了。
焦蕙蘭無路可走,又被親娘罵中了傷心事,這才起了跳河的心思。
可以說原著中焦蕙蘭的悲劇雖是由原主引起的,卻也跟焦母少不了關係,甄臻不稀罕這樣的親家,便打算找個由頭交惡,徹底斷了往來。
“娘,斷了就斷了,他們對蕙蘭和大丫都不好,我早就不想跟他們來往了!”
“娘織的越來越好了,眼光也好,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花樣。”
焦蕙蘭開着小灶,也吃得很香,甄臻把給大丫二丫織的毛線都給了焦蕙蘭,焦蕙蘭連連誇讚:
宋小玉鼓着嘴生氣:“他不會挑大糞也不會養豬,可他長得好看!繡花枕頭怎麼了?長得好看就夠了!”
“你發什麼瘋!”張翠花正在曬床單,沒好氣地瞪着女兒。
甄臻拿出焦糖色的毛線給孟大國織毛衣,這毛線不是她空間裏的,是她上次去縣城時用挂面跟醫院的產婦換的。
“娘,村裡來一群知青,有一個姓程的知青是個狐狸精,一來就勾着孟華哥替她幹活,她算什麼東西,也配得上孟華哥!”
以至於甄臻還得跟反派兒子睡一張床。
半夜時孟華又開始磨牙,甄臻實在受不了跟一個打呼磨牙的臭男人一起睡,次日讓孟大國把孟老太和孟老太爹叫來,開門見山道:
焦蕙蘭也知道丈夫的心思,雖說親娘讓她抬不起頭,可丈夫知道維護她和女兒,還是讓她生出些許欣慰來。
“華華!娘當然想你爹,只是娘有你們兄弟三人陪伴,你們對娘好,娘的悲傷漸漸被沖淡了,也就沒有最初那麼難過了。”
甄臻慢條斯理地把饅頭切片放到鍋里烤,才輕聲道:
孟大國湊過來,“娘,會不會太辛苦你?實在不行就算了吧!一件毛衣而已!”
孟華笑着鑽進床尾,“娘,你的被子怎麼這麼暖和!”
隔壁張翠花家的二女兒宋小玉卻為愛吃醋了,一下工就跑進家裏。
甄臻沒想到,這三個兒子平時忙着內鬥,遇到外敵,卻一致對外,沒有絲毫含糊。
孟老太聽說孟華沒地方住,心疼的跟什麼似的,也巴不得早點蓋房子。
焦蕙蘭眼淚吧嗒地抱緊女兒。
難道這就是一家人?
大丫也抱着焦蕙蘭的大腿,“娘,你彆氣,大丫會對娘好,一直孝順娘。”
孟華躺在床上,心說娘怎麼還不說這毛線是織給他的?他仔細分析,雖然娘對孟大國態度好了不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孟大國是個蠢笨的,長得也不如他俊,不得娘的眼,娘不可能織給孟大國。
“怎麼能算?你日日穿着那破毛衣,看的娘心疼!男人哪能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甄臻笑。
甄臻倒也美滋滋的,承認自己織毛線有點上頭,實在是這年代沒什麼娛樂活動,全村人最熱衷的活動就是夜夜生娃造人了,她不具備客觀條件,只能織毛線打發時間。
無論如何,今日一事倒是讓甄臻覺得這三個兒子到底比生產隊的驢強上一點,吃是能吃了點,每個人的飯量都讓她嫌棄,可到底不是吃乾飯的小趴菜,家裏遇到事,三人都能扛,讓她這個當娘的無比欣慰。
用排除法最後也只剩下他了。
孟大國雖然重男輕女,也想生個兒子,可他女兒哪裏輪得到別人嫌棄?焦蕙蘭帶大丫回娘家,焦母時常打罵大丫,還攛掇着大丫去鄰居家偷錢。給大舅子家的孩子吃糖,卻叫大丫在一旁看着流口水,更別提焦母時常來孟家順東西了。
雪停后是難得的好天氣,眼看着了一日比一日暖,村裡也漸漸開始復工了。
別說!剛洗了臉的孟華,頭髮濕了一塊,往後梳去,配着一張立體的臉,倒真有種民國貴公子的感覺。
家裏吃飯人多,怕三個餓死鬼不夠吃,還特地切了一串臘腸放在鍋里蒸,配上香噴噴的大米飯,這日子簡直賽神仙。
原主對自家男人算不上有感情,純純是把大國爹當成自己的提款機。
陶愛紅受寵若驚,竟然扭扭捏捏,假模假樣地謙虛起來,“哎呦,娘!太多了,我吃不了。”
孟二勇有點小聰明,卻過於油滑,娘不可能把這麼好看的毛線織給他。
孟華分析完,徹底安心了,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因為打呼聲太大,又在睡夢中被他最親愛的娘踹了兩腳。
娘也真是的,也不來量量他的尺寸,這幾個月他都長高了幾粒米,舊尺寸不頂用了!
原主想得開,男人雖然一年回家一次兩次,可國家還幫她看着男人,部隊裏福利待遇好,每個月伙食費就象徵給幾毛,錢每月都能寄回來供她吃喝,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甄臻瞥了眼陶愛紅,難得給她盛了一大碗排骨湯。
草鍋燉雞蛋比煤氣燉可香多了,甄臻燉了一盆雞蛋,又拿出一個雙耳的陶鍋,燉了排骨,放了玉米、胡蘿蔔、白蘿蔔進去,清肺排毒,適合冬日滋補,全家人都能吃。
蓋房子也是蓋給孟家,蓋給他們三個孫子的,他們有什麼不同意的?
孟華這幾日就覺得家裏不對勁,吃的比往年好多了,可他只以為是大隊今年多發了米和肉,誰知卻一頓比一頓好了。
可甄臻卻希望能給三個兒子留下一個美麗的謊言,家庭和睦,對每個孩子來說都很重要,別管這孩子是三歲還是三十歲六十歲,每個人都需要愛的滋養。
甄臻翻白眼,“行了,快睡吧!猴!”
“娘,這羊肉哪來的?”
焦蕙蘭眼裏汪着淚,聽話地直點頭。
孟老太怎麼都覺得這小蹄子說話彆扭!當下就瞪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損誰呢!”
孟華歡快地跳上床,床板吱呀一響,甄臻嫌棄地瞅他一眼,“怎麼跟猴子似的!”
可如今婆婆對她好,丈夫又開始護着她,叫她覺得灰暗的人生總算有了光亮。
“你們倆屬豬的?給我留點!”孟華抗議,卻沒人理他。
“娘,都怪我!”焦蕙蘭低着頭。
大丫誇讚:“阿奶織的真好!人家都誇我的帽子好看,還問我在哪買的呢!”
“我是小猴,你就是母猴!娘你怎麼還罵自己呀?”
卻沒想到這潑皮能蓋房!她還以為甄桂芝會把所有錢都貼補娘家,或是只顧自己買衣服買吃的,早早給霍霍光!
晚飯時甄臻特地從空間裏拿了一塊羊肉出來,配着腌好的酸菜,做了一鍋酸菜羊肉火鍋。
她空間裏只有女生用的毛線,這種深焦糖色還挺好看,當時她就覺得很適合三個兒子。
“愛紅今天表現不錯,知道為這個家出頭,也很護着娘,這說明愛紅是從心底把自己當成孟家人了,娘要表揚你一下,希望你再接再厲,早日成為一個純粹的人!”
孟華聞言垂下頭,甄臻拿公筷撥拉着羊肉火鍋,“火鍋燒熱了,快趁熱吃!”
這說法合情合理,加之孟老爹生前職位不算低,戰友也都是部隊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送點羊肉不過分。
焦蕙蘭笑,“第一次聽到焦糖色這個說法,娘說的倒是一點不差。”
男人死後,原主覺得天都塌了,無非是覺得提款機沒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霍霍了。
“爹娘,大國他爹的補貼開春就能下來,我想提前存點磚,等錢到了給家裏蓋幾間房。”
拿大丫二丫練手后,這織毛衣的技術見長。
孟老太倒沒打過這錢的主意,因為知道兒媳那種人是不可能讓這錢到她手裏的!
原先婆婆對她不好,她覺得娘家是虎狼窩,婆家也靠不住,女人終究是沒有家的。
“大國的衣服舊了,娘也給你織一件新毛衣!你看這毛線是焦糖色的,男人穿起來肯定好看。”
要不是你住進來,她還能更暖和!甄臻專心織毛線,沒搭理他。
甄臻求之不得,“那就麻煩爹娘了。”
“娘,你想爹嗎?”孟華忽然問。
晚上時,甄臻點了煤油燈和蠟燭,靠在床上織毛線,孟華洗好腳進來,看到娘手裏的毛衣,頓時心花怒放。
甄臻又道:“孟華現在沒地方住,只能跟我擠一屋,兒子大了跟娘一起睡傳出去實在不像話,我想着能早蓋就早點蓋,省得到年中雨水多,拖慢了進度。”
“怪你什麼?你娘的事,跟你沒有關係,”甄臻說著把她緊了緊衣領,“外頭風大,你還坐着月子,要是受了涼以後可有你的苦頭吃了!”
兩位哥哥都有軍大衣,只有他沒有,這毛衣輪也輪到他了!
原本孟大國跟木匠說好了定一張床,誰知那木匠年前摔斷了腿,躺在床上休養,最近又連連下雪,就給耽誤了。
當初囤貨時她以為要去末世,為了保證營養共囤了250件雞蛋,算起來是7200個,這段時間家裏雖然消耗了不少雞蛋,可家裏兩隻雞日日都有雞蛋補進來,粗略一看,雞蛋只吃了兩百個不到,還有將近七千個。
孟大國就更舒坦了,面上卻不顯,雲淡風輕地附和。
張翠花感覺天都要塌了,“不是,你個小蹄子什麼意思!你該不會喜歡孟華吧?宋小玉,我可告訴你!我張翠花丟不起那人!你姐上趕着往人家孟大國面前湊,孟大國理都不理她,你也有樣學樣,喜歡誰不好竟然喜歡孟華!他孟華有什麼好!是會挑大糞還是會養豬?繡花枕頭一個!”
甄臻知道小兒子聰明,早就想好了理由,“是你爹的戰友叫人送來的,你爹人緣好,平日經常有人照顧咱們家。”
孟華回神,孟大國和孟二勇已經吃的斯哈斯哈的。
可惜花花腸子太多,人會算計也奸詐。
甄臻心說這才一盆哪夠你吃的?又給她盛了一大勺排骨。
陶愛紅眨眨眼,她小學畢業,有點聽不懂,什麼叫純粹的人?她哪裏不純粹?她有胸有屁股的,肚子裏還揣了個崽,是個純粹又純粹的女人。
不過娘的心意,管他大了還是小了,他都喜歡。
“行!我叫你爹去找李德成,再想辦法給你們弄幾車磚來!儘早把磚給攢齊了!你大伯哥是蓋房的好手,叫他找幾個人來給你幫忙,再叫你大嫂來幫你做飯,咱們家那幾個小輩也都叫過來扔磚,爭取早點把房子蓋上!”
孟大國心裏暖呼呼的,長這麼大,娘還是第一次為他織毛衣,以前看大丫二丫都穿着新毛衣,他心裏也羨慕的,可他一個大男人哪好意思張嘴要啊!也不知道穿上娘織的毛衣是什麼感覺。
想不到娘還是這麼疼他!看着是對他沒以前溫柔了,背地裏卻偷偷給他大毛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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