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晉套裝
“我說讓我看看。”
“你要看什麼東西？”
這句話令雨森想起了很早很早以前看過的某個教育宣傳片，他一下子誤會了琳的意思，緊緊地把手提箱擋在身前。
“當然是說你的手提箱啊。”
“哦哦。”
對於雨森奇怪的動作，琳擺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雨森發現只是自己想太多，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手提箱遞給了琳。琳拿到手提箱后，走到桌旁，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拉開鎖扣，打開了箱子。
“這種箱子沒有保險嗎？”
見琳輕易打開了箱子，雨森感到有點意外，他本以為這種箱子應該會上鎖或者需要用徽章認證之類的。
“外人拿去了又不會用，裏面的東西也不寶貴，有什麼好上鎖的，你特地上個鎖，到了要用的時候打不開，折磨自己。”
琳一邊說，一邊把箱子裏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擺在桌上，從左到右分了五組，其中有雨森見過的東西，也有他比較陌生的。當琳把最後一個裝備放到桌上的時候，她反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東西居然也加進來了。”
她端着那一個長條方形的裝置左右端詳了一下，又把它放在了桌上，接着走到旁邊，把一塊空白的板子推了過來。
在把板子推到放着裝備的桌子旁后，琳對着板子旁的一個小型按鈕按了下去，板子左上角和右上角兩個儀器邊開始掃描桌上的裝備，過了一會，這幾個裝備的三視圖就都被投影到了板子上。
“哇哦。”
雖然雨森之前在加蘭德那裏也看過類似的東西，但他還是感到非常驚訝。琳在做完這些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掏了個眼鏡出來，戴在臉上。
“咳咳，新員工培訓現在開始！所有人起立！”
似乎是很久沒有新人的緣故，琳看起來非常有幹勁，擺出了一副老師的樣子。而剛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的雨森一聽這話，站了起來，隨後又偷偷坐了下來。
“剛才你應該聽了不少關於處理人的事了，接下來姐姐我給你講講關於這些裝備的事。”
“姐姐？”
“上課途中不許插嘴。”
琳一被打斷，立馬伸出手指向雨森，雨森見她興緻正高，也不打算糾正她了。
“處理人協會分發的裝備，是為了能夠廣泛地應對處理人無法解決的狀況，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知道了，至於什麼是無法解決的狀況，協會現在有四種定義：封鎖，無形，污染，扭曲。針對這些狀況的做出來的裝備，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順帶一提，雖然是統一發的，但這幾個東西的效果都還挺好，所以大家一直在用。”
她先拿起了桌上最左邊的三個東西，這是雨森之前見過的，在飯店的時候琳用來開門的圓盤和沙漏。
“這個東西，上次你看我用過，它就是為了應對‘封鎖’的。作用也很簡單，無論在什麼環境下，只要有一個能定義為‘門’的東西，哪怕是你畫出來的，這東西就能夠在上面打開一扇門。這兩個圓盤是確定門的形狀用的，在找到門后，把這兩個圓盤貼在門的兩側，之後轉動沙漏，就可以製造出一個可以通行的門。上次我們是從外面打開通往裏面的門，但我們也可以從裏面打開出來的門。”
“打開的門會通往哪裏？”
“記得上次我們的門開在哪，打開后是哪嗎？”
“開在飯店門口，進去之後就是飯店大廳。”
“對，
開的門實際上就是飯店的大門。只要空間結構沒變，他就會直接跟正常世界的門連在一起，現實的門打開在哪，它就在哪，反之亦然。”
“那要是空間變了的狀況呢？”
“那就要看情況了，假設你在封鎖區裏面開了個門，外面是天空的話，就會憑空出現一扇門；如果打開后外面是被封死的，比如門開在鋼筋混泥土這種填的死死的阻擋物中的話，就會在阻擋物的盡頭打開一扇門。”
琳在板子上畫了一面牆的正面、側面和背面，然後在牆的正面畫了一扇門，在側面畫上一個穿透的標誌，再在背面畫上一扇門。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這是為了避免打開門后出不去的狀況。但也要注意，像剛才說的，有些時候被封鎖的空間可能會產生變化，你打開后發現前面是高空、深海之類的，貿然穿過去就可能把自己的命送掉。”
聽着琳的介紹，在空間發生了變化的情況下，門可能會通往各種奇怪的地方，甚至可能開在水下，那開在水下的門難道不會有水湧進來嗎？
“要是門開在水下不會涌過來嗎？”
“不會，只有以獨立意識做出穿過門這個想法和行動的物體才能穿過去。對了，你身上帶的東西也會被認為是你的一部分，所以可以帶過去”
琳給出了一個相當唯心的判斷依據，雖然聽起來提供有道理的，但雨森感覺這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要是一本書產生了自我意識，那它也可以穿過去嗎？他覺得或許說有個人二十小時盯着，誰開了門他就看一眼，是人就讓過，不是人就不讓過，或許還比較有信服力。
介紹完這個，琳拿起了桌上下一件裝備，這東西雨森也見過，是上次飯店裏琳用來清理印記用的。
“這個你之前也見過，它是定位儀，專門用於定位那些不可見和很難看見的東西，越靠近那個東西聲音就越響，信號燈閃爍頻率越高。但這裝備有個缺點，對上會活動的物體效果很差，畢竟你只能知道個大概方位，對面要是動起來你就不好找了，所以這東西後來基本只拿來應對像是記號、印記、紋章之類的東西，對付那些看不見的怪異，都用這個。”
有請下一個裝備登場，琳拿起了一個護目鏡，這個雨森同樣見過，就在不久之前，他和斯特萊克在處理人本部的時候，斯特萊克就拿着這個東西。
“這個玩意兒，能夠看清隱身的怪異，但這個功能只是附帶的，它真正的功能是讓你能正確的認知出怪異的樣子。”
“正確認知？我們還能認不出怪異的樣子嗎？那些看着就不對勁，看着就噁心的傢伙，沒見過它們的人也能一眼認出來啊。”
“年輕，太年輕了。就以前上交的報告來看，有不少怪異能讓你對它們的外形產生錯誤認知，只是看成陌生人還好，最糟糕的是看成你認識的人。試想一下，你以為你在跟我說話，但實際上對面是一個怪異，是不是很糟糕？甚至有些怪異能讓你把正常的東西認成它們！”
雨森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他跟事務所的人站在一起，但看着他們都是怪物的樣子，他打了個冷顫。
琳放下了護目鏡，伸手拿起了另一個裝備，一盞提燈。
“這個東西我在本部也看到過，每張桌子上都有。”
“這東西的應用範圍比你想像的要大得多，連這座城市裏都有不少。”
聽到這句話，雨森擺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這種東西如果城裏有不少，那他怎麼會沒看過？是外形不一樣？還是他真的看漏了？
“真的嗎，我怎麼都沒見過？”
“那是你沒注意。”
琳在板子上對着虛擬鍵盤操作了一下，切出了一個事務所門口的畫面，然後截取了一盞掛在牆上的路燈。
“這個就是，你在街上看到的路燈，基本全是。”
“啊？”
提起路燈，雨森想起來一件自己一直感到奇怪的事，明明這裏的建築中都在用電燈之類的東西，街上的路燈卻一直採用老式的提燈、掛燈樣式。他之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琳一說，他知道了，但是不理解。
“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為什麼街燈都要用它？”
“你……唉，你知道霧時會發生什麼吧？”
“霧會變濃，進去會出事。”
“沒錯，而街燈用這種燈，就是為了在霧時的時候能在霧中留下一點安全的空間，讓那些沒能及時進屋的人度過一晚。”
“這東西能擋霧？”
“能，這個燈的作用就是”，琳抓住提把，旋轉了四分之一圈，把燈提了起來，裏面亮起了淡白色的光，“隔絕污染。”
“污染是什麼？”
“污染的形式有很多，總結下來就是一種會自行擴張，並且侵蝕其他東西的存在，從粉塵到菌毯、枝條根葉等。只要你打開了這盞燈，在這個燈的範圍內，就可以隔絕這些污染。但只能隔開它們，不能驅散，要打個比喻的話，就是在你外面套了個罩子吧。”
放下提燈，琳已經把大部分的裝備都介紹完了，桌上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雨森完全沒有見過的東西，一個長條方形，紅白相間的盒子，左右側還有兩個比較小的橙色部分，似乎可以按下去，大小差不多是正好能握在手裏的程度。
“就剩這個了，肯定是應對扭曲的吧？”
封鎖、無形、污染，這三種情況對應的裝備都介紹過了，那剩下的這個只能是拿來應對扭曲的了。
“你猜的沒錯。”
“這有什麼用？”
“讓你切身體會一下比較好，來來來，你到那邊，那個被圍起來的地方去。”
琳壞笑着看着雨森，雨森拿着盒子走到了被圍起來的區域中間。他看見琳在屏幕上操作了兩下，區域四角的柱子伸出了四根探頭，指向了雨森。
“咦？什麼情況？”
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她不停地進行調整，但眉頭皺的越來越深，聲音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對，不太對勁。”
“怎麼了？”
雨森話音未落，四個探頭突然爆出了閃光，雨森在強烈的亮光下閉上了雙眼，等到他感覺外面的光變得弱了一些后，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