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班

周六早上，周明起來很早，每天都會到小區走走，就算鍛煉身體。早晨，太陽剛剛升起，特別耀眼；小區綠化很好，經過近二十年，榕樹已經長成參天大樹，翠綠的葉子在早晨陽光照射下，泛起片片紅光；小鳥特別歡快，不停歡叫，與同伴相互呼應，顯得非常熱鬧。小區早晨跑步和散步的人很多，有些見面多了也算是熟悉了，見面點個頭或者微笑一下，就算打過招呼了。大約40分鐘后，周明到蔬菜鋪“好大媽”買完菜，順便買點早餐就回家了。今天老婆和女兒在家，老婆在一家外企上班，還算穩定；女兒在上初中。

上午大概10點左右，邱建華打來電話，說下午過來喝茶。周明平時喜歡喝茶，一般在小區茶館買些綠茶和紅茶，平時一般喝紅茶。下午3點，周明從家裏拿了些紅茶和綠茶，在附近商業區匯合社區茶社找了個包間，順便給邱建華髮了個微信位置信息，告訴他已經到了房間。匯合區以前是個工業園，前幾年改造成商業區，成為寫字樓辦公區。茶社已經開了好幾年了，專門供周邊小區居民聚會喝茶。茶社上下兩樓，一樓是茶葉陳列區，也是前台，平時茶社老闆會和熟悉的朋友一起喝茶聊天；二樓是包間，專門接待外客使用，茶具齊全，有功夫茶台，礦泉水；平時茶社還可以提供些點心和水果，使得茶室非常溫馨。周明來到二樓靠裏面的一個包間，包間大約8個平方左右，有功夫茶台，背靠窗，光線很好。周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從家裏帶的茶葉和蘋果。

一會兒，邱建華到了。周明已經將茶倒入茶盅，在燒開水，讓服務員將帶來的蘋果切成小顆粒，裝入瓷盤，插上牙籤，便於朋友吃。邱建華拿起蘋果開始享用，說：

“剛把車停好，路上還算順利。”

“我周末事情不多，主要是做好後勤。”周明說。

“我這幾年做科盛代理，業務還可以，但是做得憋屈，基本上是給科盛打工。”兩個老熟人見面就直奔主題了。

“我在上家公司石總那裏，公司一年做三個億，歐絡知名度高，市場客戶比較認可。公司大概一年銷售歐絡PLC3億。”周明說。

“主要就是歐絡PLC，從低端到大型PLC2200系列，包括主機、信號模塊、通信模塊等，另外還有變頻器和伺服，不過德國PPA變頻器市場行情好一些。今年主要是疫情，運輸困難，缺貨嚴重；歐絡從6月份開始，一直在漲價，中型和大型PLC都已經翻倍了，有些已經三倍價格再賣。不過從接觸的這些客戶來說，PLC銷售規模還在增長，主要是國內工業化加速，導致以前靠單片機控制設備的企業都在升級改造，這個也是國內數碼化發展趨勢；以前工業機械手發展很快，現在是製造設備智能化建設；而且這些機械設備廠家規模越來越大，德系和日系設備各有優勢，德系設備出口方面要多一些，而日系設備在國內使用較多，而且具有價格優勢。”周明邊泡茶，邊說。

“科盛這幾年發展很順速，伺服電機原來使用國外進口的，現在都在使用；他們幾個老闆都是從思維出來創業的，開始幾年比較困難，但是後來發展越來越快；上市后，國內替換市場出現了高速增長，現在光本省既有一百多個經銷商，當然設備製造行業也主要在幾個商業圈。不過科盛發展快，但是我們代理商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邱建華說。

邱建華拿着牙籤挑起蘋果粒吃了起來，很有滋味。順便看了一下手機，說：“我自2015年代理科盛，2019年做了5000多萬，但是去年只做了900多萬，科盛將我四個1000萬元以上客戶都那走了，沒有辦法。”看得出說話時還帶着怨氣。

“合同上寫得很清楚，當客戶達到一定規模，科盛就接管。”邱建華繼續說道。

“賬務問題解決了？”周明問。

“這點科盛協助解決，一般我們都會有賬期，科盛會協調解決，這個放心。”邱建華說道。

“作為品牌企業，一般運營經銷去到都會這麼做，我以前在那家大型上市公司上班的時候，我們也是這麼做的；作為品牌企業不可能讓經銷商做大到不可以管理；而且每年要求經銷商有一定的增量；當然本區域銷售團隊的管理也很重要。”周明邊說，邊給邱建華泡茶。

“我和我老婆今年身體都出現了問題，我都準備不想幹了，現在買了五套房子，下半輩子過日子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還是放不下，一些老員工跟我幹了幾年了，所以一直堅持；今年下半年開始，招聘了一個人事經理不錯，很多事情她都很細緻。”邱建華說。

周明換了茶葉，剛才泡紅茶，換龍井綠茶。清洗茶具后，開始倒茶，示意邱建華試一下，邱建華拿起茶杯，聞了一下，就喝了。看得出來，他還是喜歡龍井茶的。

“周明，要不你到我這裏來做吧！”邱建華試探說。

“可以。”周明稍微思考一下答到。

“到我哪裏，從普通業務員開始，做兩年，以後營銷就由你負責。”邱建華繼續說。

周明沒有說話，只是倒茶，喝茶。

“工資開始5000元每月。”

邱建華看了一眼周明，繼續說：“我們現在做自己品牌，市場做起來了，首先讓你實現財務自由。”

“你要是今年上半年過來就好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周明，邱建華繼續說。

邱建華拿起手機又看了一下，周明沒有說話，只是喝茶。

“傳感器是數字智能的末端神經，市場前景是有的，目前國內產品與國際品牌差價在10倍以上，有很大的市場空間，當然性能能夠達到國外品牌的90%，進口替代，不斷疊代，是有市場的。”邱建華補充道。

“數字智能是國家政策，國家會不斷出相關政策支持，假以時日，應該是很好的。”周明慢慢說道。

邱建華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說：“今天我還有一點事情，先回去了。你看什麼時候過來？”

“下周吧！”周明答到。

“最好你不要告訴公司員工，我們認識。”邱建華補充道。

周明點頭答應。

看時間差不多了，周明趕緊起身，叫服務員買單。周明結完賬，陪邱建華出了茶社，在匯合社區進門口找到一輛紅色特斯拉MODEL3，邱建華說：“這是我去年買的。”說完開車就走了，周明就回家了。

周日，周明一早做完早餐，收拾完家裏事務，就出門騎自行車去了，他沿着珠江北岸騎行；現在冬天，天氣逐漸變冷，珠江平靜如湖，只有微波蕩漾。江邊榕樹翠綠，騎行和跑步的人群較多，特別是跳廣場舞的阿姨特別多，三五成群，或一大群，都在熱情舞動身姿，盡興舞蹈。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稍微休息一下后打開微信，收到邱建華微信，問下周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周明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十一月底，選個好日子去上班，就說12月8日，距離還有一個多星期。

周一邱建華髮來消息，他說公司人事經理李玉，會添加周明微信，把公司入職要求發送過來，讓周明準備一下。不一會兒，李玉發來微信請求添加，是邱總讓她聯繫周明的，周明馬上通過了她的微信請求；很快，李玉就把公司新入職員工要求發送過來，包括簡歷、學位證、照片、離職證明、簡歷等，公司上午九點上班，並把公司微信位置信息發送過來，周明看了之後，就去忙了。

12月8日一早，周明起來很早，做完早餐送女兒上學后，就下樓買菜，小區生活設施比較齊全，菜店、藥店、生活超市、文具店等都有；小區綠化做得很好，幾顆大榕樹覆蓋直徑都在50米以上，還有黃檀木、小葉欖仁木、棕櫚樹等；早晨太陽出來，冬天陽光耀眼，只是煦暖。周明吃完早餐，下樓找到他那輛已經使用了十年的黑色日系車，按照李玉給的單位微信地址導航，直接往公司開去。路上陽光明媚，冬天的樹葉都是黛綠色，有些已經開始凋落；經過的一條主幹道珠山路在修地鐵，路上有些堵車，好在今天提前1個小時出門，按照導航，到公司12公里，正常開車也就25分鐘，但是今天開了55分鐘，到了公司所在工業園門口。工業園面積不大，大概200畝地左右，四棟樓房，進門方向兩棟是四層建築，進門左邊是一棟三層建築，右邊靠公路一側還在修建，有10層建築，正在裝修，是寫字樓形式。公司在進門方向靠最裏面一棟，四層建築，公司在二樓，有四間辦公室。周明走進最裏邊一間，進門就是前台，後面是背景牆，寫着公司名字：青州星陽科技有限公司，靠門右邊是會議室，用鋼化玻璃隔斷成獨立空間；裏面是辦公區域，最裏面是茶座。周明上前問前台，說找李玉。這時，最裏面靠窗戶位置站起來一位女士，個頭1.5米多一點，短髮，扎了個馬尾辮，單眼皮，走上前來問：

“你是周明，是嗎？”

“是的，我來報到的。”周明回到道。

“周先生，好的，你準備的資料帶來了嗎？”李玉說。

李玉一邊說，一邊領着周明往裏面走，走到中間靠過道一個位子前，告訴周明上班就坐這個位子，周明拿出李玉需要的資料，包括簡歷、學位證書、健康證、離職證明等，交給她，然後在座位上，打開電腦，李玉安排網絡部經理邢鋼給他電腦接上公司WIFI網絡，能夠上網。過了一會兒，李玉拿來勞動合同，兩份，周明簡單看了之後，就簽字了，李玉拿着合同就出去了。周明等邢鋼將網絡弄好后，就打開網絡，了解公司信息。

上午快下班時，邱建華過來了，把周明叫到會議室，說公司給每個員工準備了電話號碼，周明卸下原來個人手機卡，換上公司電話卡，並登錄微信，還有企業微信，但是登錄企業微信需要公司三個員工確認才能登錄，邱建華打電話安排三個員工確認，最後登錄上去了。該電話卡以前使用員工離職了，需要重新設定對外姓名，周明按照設置指引更改了微信對外姓名，現在對外是周明了。

中午邱建華領着周明去園區二樓食堂吃飯，邱建華介紹一樓是員工食堂，二樓是園區企業老闆一起吃飯的地方。二樓食堂面積在120平米左右，分成四個隔間，靠進門的一間做成包間。裏面吃飯每餐18元，不過今天邱建華已經支付了。做了5分鐘左右，食堂服務人員端來飯菜，一個湯，三個葷菜，三個素材。進來的人陸續起身，付完飯錢后，都排隊拿起盤子、勺子、筷子，相繼打飯，夾菜，打湯后，坐在原來做的位置吃飯，邱建華給相鄰的兩個老闆打了下招呼，埋頭吃飯。裏面一個大木頭桌子，一個圓桌，還有一條小桌。能夠容納20-30人，其中三個隔間使用窗花隔開的，通透。吃完飯，周明擦乾淨吃飯的桌子所坐地方后，和邱建華一起下樓了，邱建華說中午休息一下，周明就回辦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