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聚會

煦暖的陽光照射陽台，減少了些許冬天的寒意。周明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看書。自從一個月前離職后，他一直在家休息，覺得無聊，打電話給好友呂鵬，呂鵬碩士畢業於華南知名理工大學，現在在一家納斯達克上市公司上班，負責人事工作，已經在該公司工作六年了，是一位資深人事經理。呂鵬是周明大學校友，高一年級，都是湖南重點大學科達大學機械學院，機智專業，以前不認識，他們是來廣州后結識的，已經交往快二十年了。周明上一家公司是在德國電氣知名品牌德普公司做PLC的銷售，他覺得現在國內機械智能發展很快，國家一直強調數字經濟發展，這對於機械設備數碼化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國內機械設備自動化發展迅速，而且還在進一步加速。由於疫情，現在國際品牌供貨非常緊張，供貨周期一般都在八周以上，而且價格一直在漲。周明和呂鵬經常電話聯繫，這次他們聊到邱建華，他們一起認識邱總也已經快二十年了，最近他在代理國內伺服知名品牌科盛，做了五年代理了，聽說市場發展較好。呂鵬電話告訴周明，計劃約邱建華周末一起聚聚，周明非常樂意。

周五下午，呂鵬打電話來，說已經約好了邱建華，周五晚上在奧匯中心XJ菜館聚聚。十一月下旬，嶺南天氣逐漸變冷，陽光沒有以前那麼熾熱。周明家和邱建華家只隔一條馬路，距離餐館不遠，就在邱建華家對面。下午六點鐘，晚霞赤紅，甚是美麗，呂鵬發微信說他已經下班，開車過去；周明計劃騎自行車去，不到半個小時路程，最近他經常騎自行車鍛煉，一般騎行大約30公里，他穿了一件格子長袖，就出發了。

到了奧匯中心，天色已晚。奧匯中心是一家大型綜合商娛一體化商業中心，面積近三十萬平米，建築呈環形，上下五層，外圍是廣場和停車場。周明沿着廣場環形碧道騎行到XJ菜館，菜館在環形建築內環，裝修XJ風格，紅格子廊檐，紅色門楣，分上下兩層，單層面積在1000平米左右。周明在XJ菜館門旁停下自行車，鎖好后就進門了。呂鵬和邱建華還沒有到，周明就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看看微信，呂鵬在微信里說有四個人，邱建華帶了一個人。不一會兒，邱建華到了，領着一個三十多歲年輕人，戴着眼鏡，看上去就是做技術的，身高大概1.6米左右。周明已經和邱建華有幾年沒有聚會了，他看上去老了許多，五十齣頭，身高1.65米左右，穿了一件格子上衣，額頭明顯禿了。周明招呼邱建華坐下，坐在周明對面靠過道，他那個朋友坐裏面，靠牆。見面寒酸幾句后，邱建華就問周明：

“身體怎樣？”

“身體挺好，每天堅持騎自行車，一般三十公里。”周明說。

“看你微信，經常騎行，很瀟洒。”邱建華說。

“快五十了，運動很重要，平時寫寫文章。”周明說。

“我看你寫的詩歌不錯，很好！”邱建華說。

“我從恆昌離職后，就一直騎自行車鍛煉身體，現在愛好寫作，還在作協網站發表了詩歌和小說呢。”周明看了一眼邱建華說。邱建華笑了一下，低頭想了一下說：

“我老婆今年脖子得了淋巴癌，開了兩次刀，現在恢復還可以。今年我本人也高血壓，前段時間在器械鍛煉室發生心臟病，急救車送到醫院，還好沒有大礙。”邱建華說。

“哦，高血壓沒有多大問題，過了五十歲，一般都會有高血壓，我經常做志願者，老年人到了七十歲以後，百分之七十都有高血壓，血壓只要不超過倆佰，休息都能恢復過來。”周明笑着說。

“我老婆今年過得很艱難，不過擴散以後，開刀了，沒有大的問題。”邱建華說。

“淋巴癌，我聽我鄰居說，開刀了，都可以治療好的。”周明說。

“淋巴癌也有沒有治好的，喬布斯也是淋巴癌。”邱建華看了一眼周明說。

周明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茶。

這時呂鵬也上來了，坐在周明旁邊，呂鵬比周明打大一歲，1.6米，穿一件藍色上衣。望着周明說：

“剛才路上堵了一會兒，遲到了。”面帶微笑。

呂鵬問大家：

“還沒有點菜吧！”

周明和邱建華都沒有說話，呂鵬就順手拿起菜單，點起菜來。周明繼續和邱建華聊，近段時間在做德普公司PLC銷售，市場很好，就是一直在漲價，而且還不愁賣。邱建華說他這幾年一直是科盛的代理，這幾年科盛做大了，年度銷售額超過一百億了。周明介紹歐絡年度銷售在大陸地區約五十億左右。呂鵬點好菜，給大家看了一下，周明點了個清水牛肉，邱建華沒有怎麼說，呂鵬就下單了。邱建華聊起了科盛近幾年的發展，速度很快，已經上市了，不過關聯行業也有較好的發展，如直線電機，也有一家公司去年上市了。呂鵬就這上市的話題，說道：

“周總以前講讓我把股票賣了，現在已經跌到四塊多了，沒有戲了，不過我們公司獲得股權激勵的就只有一個同事賣了，其他都沒有賣。”

說完似乎心裏已經滿足了。

“邱總最近發財了，做科盛代理，業務上來了。”

呂鵬說著拿出手機，從相冊裏面拿出照片，說：

“這個是邱總在老家建的房子。”

周明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說：“老家岳父前幾年也建了一套房子，很辛苦，花了兩年才建成，不過很漂亮，回老家過年就住在鄉里房子裏。”

邱建華接着話題，說：

“我也有個好消息，我兒子在美國科萊大學上學，寫了兩篇文章在國際知名軟件DBIT上發表了。”

周明高興說道：

“DBIT可是國際知名軟件程序共享代碼網站，真了不起。”

“馬上畢業了，現在準備考博士，不過上本校是沒有問題的，他導師很喜歡他。”邱建華說。

呂鵬補充道：

“他兒子青州知名高中中師大附中畢業，直接考上美國科萊大學。”

“不過因為疫情，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大一的時候回來過，後來我和他媽去過美國一次，到了洛杉磯，但是他說學習很緊張，沒有見到”邱建華說。

“我們每周和他通話一次，他不善於交流，每次都是我問一個問題，他答一個問題。性格非常內向，身體也不是很好。”邱建華補充道。

“美國疫情很嚴重，應該沒有受到影響吧！”周明說。

“他基本上都在學校，學習之餘基本都在宿舍，沒有遇到。不過他們學校校長都感染新冠了，學校很多人都感染了，不過學校學習沒有受到影響。”邱建華補充道。

菜已經上來，呂鵬說餓了，大家就一起吃飯。XJ菜館上來的都是一些XJ菜品，還好改進了一些，南方也習慣。邱總介紹曲平陽是從寧州思維科技有限公司出來的，是通信方面的專業技術人才，最近公司做了一些傳感器，曲工過來一起做。寧州思維科技有限公司是國內通信行業知名公司，在世界上都是首屈一指的，這個周明非常清楚

周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接著說道：

“數碼化是國家政策，現在機械智能化是一個趨勢。就拿歐絡PLC來說，機械設備廠家原來都是使用單片機或者工控機來控制設備，現在都在改用PLC來控制，這樣可以更好的控制機械設備，並將數據傳輸到PLC或者控制中心，特別是大型企業現在已經使ERP和MES系統來作為中控室，很多訂單可以直接在中控室直接下達，生產環節直接生成生產指令，傳到各個工作枱。”。

邱建華補充道：“PLC國內已經有幾個廠家上市了，去年直線運動也有企業上市了，只有傳感器這塊還沒有企業上市，不過發展很快”。

邱建華問周明：“歐絡近期缺貨很嚴重嗎？”

周明說：“在恆晟做了一年多，5月份上班，剛好趕上松州市疫情，老闆石總讓大家在公司打電話，我又不知道怎樣打？”

周明邊吃邊說：“正好公司一個早一點進來的同事小王告訴周明，可以購買一個企查查，在網上找客戶，然後打電話聯繫，看客戶是否需要德普PLC。我在公司打了一個多月電話，聯繫了二百多個客戶，加了微信。大概6月底7月初就出去拜訪客戶，很快成交了十多個訂單，業績還算可以。”周明說著看看呂鵬，他只管笑笑，偶爾讚賞一下。

呂鵬前段時間說過，他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他買了一個房子，但是沒有計劃指標買房，沒有房產證；不過房地產公司說會想辦法幫助他，但是房子的款項已經支付，而房子拿不到房產證，不能夠出租出去，如果自己住又太遠了，不適合孩子上學。周明繼續說道，以前做工程項目太累，現在機械設備行業做。網上找客戶不是老闆就是股東，聯繫后如果客戶對使用德普PLC感興趣的話，一般都會把採購或者技術電話給到周明，然後周明約客戶見面拜訪，說明產品用途和功能優勢，成交就看價格和貨期，因此相對來講比較簡單，邱建華聽得很認真。呂鵬好像認識吳工，說吳建陽以前在思維上班，後來出來后認識邱建華，目前在給邱總負責軟件這塊開發設計工作。吳工不怎麼說話，性格內向，不過還算隨意。

邱總說：“目前公司已經做些傳感器，屬於進口替代產品，當然沒有完全達到國外品牌的技術性能，但是能夠達到90%就可以了，技術頁數不斷疊代的。”

周明接着話題說：“現在數字智能屬於國家重點發展產業，而且國家不斷制定相關制度，對於國內企業都會有政策支持。以前其他行業產業化也是不斷發展的，國內基本上都是以市場換技術，待技術成熟后，再做品牌，獲得市場規模效應，然後再做海外市場。目前PLC基本上可以把設備終端的數據反饋到人機界面，通過通信技術，可以進一步集中到MES系統，目前國內一些大型企業都已經實行。傳感器是機器設備的末端神經，應該有更加廣闊的市場。”

呂鵬接着話題，聊了一些國內近期的經濟情況，以及他們公司的發展。時間到了晚上9點鐘，大家也吃完了，邱總望着周明說：

“後面再聊。”

周明會意點頭，呂鵬搶着買單，說上次聚會是周明買點，這次給他機會，周明沒有說什麼。

隨後他們四個人出了菜館，周明說他騎自行車過來，自行車就在門口，呂鵬說著就朝他停車方向走去。周明隨即開鎖騎自行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