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教授離奇死亡

第1節:教授離奇死亡

這個案子發生在10年前,於冬時任H市拱海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10年前初秋的那個下午,那天是10月16日,於冬午飯後正在辦公室寫材料。

忽然,桌上發出“吱!吱!吱!”的震動聲,連桌子也跟着顫了顫,於冬拿起手機看來電,是海墅派出所的高建江打過來的,於冬接通電話:“喂,高所……”

“於隊,在拱月橋附近望江誠品小區的一套公寓裏,發現了一具男屍。”還沒等於冬開口說話,高建江就火急火燎地向於冬報案。高建江和於冬原來是同事,都是干刑警的,後來高建江年紀大了,主動要求去派出所,可是老高這火急火燎的性格一點也沒有變。

“老高,你等一下,把具體情況和地址說清楚,我們馬上就過來。”於冬拿着手機,打開辦公室門,對刑警賀輝招了招手,賀輝看到師傅對他招手,馬上小跑過來。於冬對賀輝說:“海墅派出所的高所,在拱月橋附近的望江誠品小區發現一具男屍,你記錄一下詳細情況,準備出警。”

賀輝馬上接過手機,對電話那頭說道:“高所,你好。我是賀輝,請把詳細情況說一下,我記錄一下”。

於冬走到隔壁辦公室門口,準備去敲副大隊長盧紅江的門,剛抬手,門卻開了。盧紅江已經穿好警服,一邊戴警帽一邊向外走,盧紅江掩飾着興奮說:“我都聽到了,我去找周法醫和陳建峰他們技術中隊,安排車輛,你向局裏彙報吧。”

20分鐘之後,三輛警車已在拱海分局的院子裏整裝待發,於冬、盧紅江和全體刑警,以及法醫周航、助理宋媛,包括陳建峰的技術中隊人員,分別坐上了車,向拱月橋方向出發。

上車后,盧紅江問於冬:“廖局說什麼了?”

於冬說:“還能說什麼,今年零刑案的記錄不能保持了唄,臉拉得老長了。”

盧紅江說:“唉!日防夜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麼防。有隱患的地方是防住了,可是這凶殺案發生,難防啊。兩個人拌個嘴,其中一個人一激動把對方給捅了。普法宣傳是年年做、月月做,可是遇事腦子熱,不理智的,大有人在啊。”

於冬說:“這話也就是我們倆人說說,不能讓別人聽到,傳到局裏又要挨批了。”

盧紅江笑着說:“哈哈哈,就咱倆說說,對別人我怎麼會說呢。”

的確這兩年來,拱海區在“平安Z省”、“零黃賭毒”、“全區全覆蓋天眼”等治安大行動中,沒有發生過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於冬、盧紅江等刑警閑得快發毛了,從市局到分局,都有一個口號:“警察無事可干,就是社會平安”。刑警大隊天天被拉着處理治安案件,這刑警大隊都快變成治安二隊了。

從分局出發時三輛警車都靜默行駛,沒有響警笛、沒有閃警燈,這是文明執法的要求。三輛警車擠在車水馬龍的市區道路上,以不足30邁的龜速,向東北方向行駛。這速度把一眾刑警給急壞了,有刑警在對講機里問於冬:“於隊,這車速,拉警笛吧!”盧紅江拿過對講機說:“保持靜默,不要製造不安定情緒”。“好吧!”那名刑警回道。

“不要製造不安定情緒”這是今年初某市領導對公安部門的要求,出警時沒有必要,不能拉警笛,閃警燈。否則會給市民造成不安定的情緒,要文明執法,規範執法。

車開了30多分鐘,終於進入了拱月橋地區。拱月橋是老地名了,因此處有一座200-300年的石拱橋,

名叫拱月橋而得名。拱月橋片區也叫市麻廠,在90年代之前這裏有市麻一廠、二廠、三廠和四廠,還有火力發電廠,90年代之後這些廠紛紛倒閉或關停。2008年BJ奧運會之後,H市準備申請亞運會,從2009年開始,全市對各老破小住宅區和廠房進行大規模的拆遷和改造,拱月橋片區成為拱海區重點拆遷改造區域。

三四年過去了,片區的改造工程已初具規模,路修寬了,棟棟新樓拔地而起,各類內資、外資企業紛紛進駐,現在拱月橋被命名為拱新經濟開發區,當然房價也跟着翻了一番。

當警車進入開發區後車輛少了很多,車速也能跑起來了。開發區的道路兩側都是建築工地,各住宅小區、辦公樓、商場都在如火如荼建設中。路上儘是粉塵飛揚,大量的工程車輛進進出出,這道路被這些工程車碾壓得坑坑窪窪,警車走起來上下顛簸得厲害。

這時警車前出現了兩輛大型工程車,裝着超重的建築材料在慢悠悠地開着。負責開車的輔警按了按喇叭,前面的工程車還是不急不慢,一付就是不讓的態度。於冬這時忍不住了,對那名輔警說:“拉警笛,閃燈!”這一招果然有效,兩輛工程車馬上讓路,警車順利地通過。

進入拱月橋片區后,於冬觀察到道路是新修的,但是路兩邊的市政工程還沒完善,沿路基本上沒有安裝攝像頭,僅有幾個重要的路口裝有交通攝像頭,而且路燈裝得也是稀稀拉拉的,這環境對追蹤嫌疑人和嫌疑車輛可是非常不利的。

車輛抵達案發小區,在大門口時於冬在對講機里說:“關警迪,不熄燈。”門口的保安一看到閃着紅藍燈的警車到了,馬上打開道閘。還有一名保安在警車前一路小跑,將三輛警車引導到案發樓棟下。於冬觀察了一下,從小區大門口到小區內部,倒是都裝有監控探頭。

案發現場在望江誠品17號樓,高建江等派出所民警已經在樓下等於冬了。眾人帶上裝備和儀器,迅速下車。於冬和盧紅江下車后,向高建江招招手:“高所,你還接我們啊。”

高建江一臉無奈,說道:“這不刑警干久了,職業病嘛!我還差點去檢查屍體了,不過放心,我們啥也沒碰。”

於冬說道:“能忍住,說明還記得自己已經不是刑警了,現場怎麼樣?”高建江回道:“兇案現場在10層,1006房。死者應該是Z省大學化學系的教授,名叫趙俊清,男性,45歲,離異單身,系統信息顯示他的戶籍地是東湖區東山路桃花苑小區,這套公寓是他剛買的。”

高建江帶領着一眾刑警乘電梯上10層,邊走邊說:“東山派出所昨天上午接到趙俊清家人報案,說趙俊清2天沒有回家,而且學校、自己的公司都沒去,電話也打不通。後來東山派出所通過對他的手機和車輛定位,發現趙俊清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望江誠品。我們就派人過來查看,結果發現他已經死在1006公寓裏。”

出了電梯,高建江說:“從現場來看死者頭部是被鈍器擊打,導致後腦出血而死。但是具體是不是這個原因,還要你們勘查。現場比較亂,好象有人翻動過,我們沒有進入,先把現場保護起來,等你們過來。”

於冬問高建江:“有什麼發現?”

高建江說:“應該不是入室搶劫,門窗都沒有被撬過,更象是熟人作案。”

於冬點點頭,走到1006公寓門口,對高建江和派出所民警說:“高所,你們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此時的1006公寓門口已經拉上警戒線,眾刑警,穿上鞋套、手套、帽子,帶上取證工具和儀器進入現場。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公寓,公寓裝修得比較溫馨,於冬覺得這套公寓不像是一個中年男性住的,更像是一個年輕女性居住。

客廳的地面上,一名中年男性斜躺在客廳的地上,頭部朝着客廳陽台,腳朝向公寓門的方向。身高約175cm,微胖,着裝整潔乾淨,身穿淺灰色西裝,藏青色的西褲,一隻腳上穿着一隻棉拖鞋,而另一隻腳上只穿了襪子,另一隻棉拖鞋掉落在一旁。死者頭部下方的地板上有一攤血,血量並不多,並且已經凝結成黑色,臉色慘白,嘴唇成紫紅色。雙眼微閉,死狀表情較為痛苦。

客廳里陳設比較簡單,客廳靠牆放着一組L型的米白色皮質沙發,沙發前是一張同色木質的茶機。沙發對牆掛着一台液晶電視,電視下面是一張茶機同款的電視櫃,電視柜上擺放着DVD機和音響。電視櫃兩側各擺放了一組,上方一半是玻璃門,下方一半是木門的柜子,柜子裏陳列着綠植和一些小擺件。沙發旁,緊挨着陽台門放了一台櫃式空調。進門口是一組鞋櫃,以及一組小餐桌椅。

沙發上的四個靠墊,有三個躺在沙發座上,一個掉落在地上,茶几也是斜擺着的。鞋櫃門、櫥櫃門都開着,裏面的東西被翻得非常零亂,門口的地上散落着兩雙男式皮鞋。

“這現場,好象是入室搶劫。”技術中隊的陳建峰進門時,隨口說了一句。於冬沒有作聲,盧紅江說:“大家不要馬上對案件定性,所有的結論要等勘查和屍檢結果出來之後,再做定論。現在只做勘驗現場,收集證據。”聽到這話,陳建峰朝另兩名技術人員擠了擠眼。

法醫周航和助手宋媛拿着工具和儀器放在屍體旁,兩人蹲下先檢查屍體。於冬也跟着法醫在一旁觀察屍體,於冬始終相信屍體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它會帶來很多重要的破案信息和線索。

這時洗手間傳來一個聲音:“哇,這洗手間真乾淨。”又是陳建峰的聲音。於冬尋着聲音走到洗手間,洗手間果然乾淨,不僅是乾淨,可以說幾乎空無一物。地上、牆上、淋浴間、鏡子,包括馬桶和洗手盆都被清理得非常整潔,甚至都可以印出人影。洗手間裏沒有垃圾桶、拖把、衛生紙,也沒有牙刷、牙杯和其他洗漱用品。整個洗手間只有一塊干毛巾斜搭在毛巾架上,淋浴間裏有一瓶沐浴露和洗髮水,再沒有別的物品了。這和客廳雜亂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看來這裏已經被嫌疑人徹底的清理過了。

於冬出了洗手間,進入一間卧室,卧室比客廳要整齊一些,但櫃門也是開着的,裏面物品也被翻得非常亂。床上被褥和床單卻鋪着整整齊齊,而且沒有任何的睡痕和壓痕。另一間小房間裏放着一些雜物和一台跑步機,以及一張電腦桌和一把椅子。此時電腦桌上卻沒有電腦,於冬仔細觀察了電腦桌和椅子,電腦桌上的印跡,顯示之前此處應該擺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在椅子上落着幾縷黑色的長發。小房間裏有一排書架,書架裏面擺放着一些書,多數是化工類的書,還有幾本娛樂雜誌和服裝設計的書。

於冬又查看各房間的門和窗,門窗沒有撬動的痕迹,玻璃上沒有指紋,窗台上沒有腳印。於冬發現公寓裏所有房間的燈都開着,指着燈問道:“房子裏的燈是誰開的?”派出所的一名年輕民警在一旁說:“於隊,我們進來的時候燈都開着,我們什麼都沒動,只是探了一下死者的鼻息和脈搏,發現已經死亡,我們就退出公寓了。”

於冬對這名民警點點頭,意思是我知道了,做得不錯。

於冬又在屋子裏各處做了一次全面的勘查,於冬對現場勘查的習慣至少三遍以上。於冬一邊勘查,一邊讓技術人員把幾處重要的證據收集進證物袋。

盧紅江走過來,對於冬說:“這個現場,看上去很亂,無序……”

“實則很有意思,值得研究。”於冬微笑着對盧紅江說,兩人多年搭檔,雙方在查案時要做什麼,想說什麼彼此都十分了解。盧紅江揚了揚眉道:“是啊!我去外圍尋訪一下。”

“好!”於冬回道。這間公寓有點小,10幾個人進來,顯得非常擁擠。於冬又走到屍體前,看着周航他們在檢查屍體。

過了一會兒,於冬走出1006公寓。此時公寓外面的盧紅江和賀輝,由兩名派出所民警陪同,向兩名小區物業管理人員問詢。被詢問的這兩位顯得異常緊張,一邊回答問題,一邊不時地望向1006公寓。這類事件,顯然之前他們肯定沒有遇到過。

高建江見於冬走出公寓,迎了上來,於冬問高建江:“高所,你們是怎麼發現死者死在公寓裏的?”

高建江指了指身邊,剛才回答於冬問題的年輕民警,說:“是何勇發現的。”

何勇向於冬敬了一個禮,說道:“於隊,我們接到東山派出所的通報,有一名失蹤人員叫趙俊清可能在這個小區里。我們過來詢問物業,物業說趙俊清10月13號晚上10點半左右開車到小區,到今天車還沒有開走。因為這個小區目前入住的人比較少,所以停的車輛也少。小區保安巡邏時看到趙俊清的銀色寶馬車從13號晚上一直停在小區里,2-3天都沒有動過。物業帶我們來敲他公寓的門,敲了沒有反應,我看到公寓裏的燈好像亮着,我覺得有問題。正好旁邊1008沒有裝修,我從1008的陽台翻到他家陽台,發現他死在客廳里。”

何勇向於冬說了一個重要信息:“於隊,聽物業說趙俊清還有一個女朋友也住在這裏,年紀好象在25、26歲,身高約170cm左右,人比較漂亮。開了一輛紅色的寶馬MINI,車牌是AC5276,但是現在人和車都不見。我們已經讓交警那邊幫忙找車,交警那邊查了一下這輛紅色寶馬MINI登記的人也是趙俊清。我們問物業關於他女朋友的信息,但是物業一無所知,所以現在我們暫時沒有調查到他女朋友的信息。不過我們已經讓物業把13號到今天的監控視頻都拷過來,一會兒就送過來。”

果然這套公寓裏住着一名女性,但是現在公寓裏幾乎沒有女性用品,同時人和車也都不見了,看來死者這名女朋友的嫌疑不小。

於冬對何勇說:“你等一下,我安排個事。”於冬把盧紅江和賀輝拉到一旁,對他們說:“死者有一個女友也住在這裏,目前人和車都不見了,有嫌疑。老盧你安排兩個人去交警那邊查查車輛去向,情況派出所民警何勇知道,和他對接一下車輛的信息。”

盧紅江回道:“好的,我馬上安排。”盧紅江立馬讓現場的刑警王平、李俊輝與何勇對接寶馬MINI車輛信息,兩人很快出發前往交警隊。

何勇也準備和王平倆人一塊去交警隊,但被於冬叫住了。作為第一個到達現場的警察肯定不能離開現場,何況他對小區和周邊環境比較熟悉。

於冬衝著站在走廊一角的兩名物業人員,問何勇:“那兩人是小區物業的?”

“是的,於隊,是小區的物業經理和保安隊長。”何勇回道。

於冬說:“好的,先讓他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在樓里看看。”

於冬帶着賀輝,倆人在10層的走廊上仔細地查看了2-3個來回,於冬眼睛不斷地掃視走廊的頂、地、牆,生怕漏過一處地方。其實走廊沒有任何物品,頂上是吊頂和筒燈,北側是一排玻璃窗,南側是十幾間公寓,地上鋪了80見方的光滑地磚。電梯間和消防樓梯在樓層中間部分,一共裝有四部電梯,電梯間的東西兩側有8套公寓,1006公寓在電梯間的側邊第三間。在公寓的西頭還有一部消防電梯。

當於冬第二次由東走到電梯間拐角處時,放慢了腳步。他蹲下來仔細觀察到地磚的縫隙里,以及拐角處的踢腳線上,有一些細小的黃色紙屑。

於冬對賀輝說:“這裏有紙屑。”賀輝讓技術人員將這些紙屑放入證物袋。

於冬走到西頭進入電梯,於冬仔細觀察電梯的四壁、地面,以及頂部。先坐電梯到1層,再回到10層。走出電梯之後,於冬進入消防樓梯,他戴上白手套摸了摸樓梯扶手,白手套沒有留下多少的灰,再往下走了幾層,發現了幾個腳印。於冬叫來陳建峰,對他說:“樓梯地上有人剛掃過,扶手和欄杆也被擦過了,要詢問保潔最近一次打掃消防樓梯是什麼時候。你們重點觀察地上的腳印、行禮箱的輪印和包裝箱的印子,看看有沒有留下重要的線索。”

於冬回到1006門口,走向早在等候的物業經理和保安隊長,對他們說:“兩位貴姓?”

物業經理說:“領導,我是小區物業經理吳鴻勝,他是我們保安隊長馬強。”

馬強戰戰兢兢地說:“領導好。”

何勇給他們介紹於冬:“這是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於冬。”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於大隊長,您好。”

於冬對兩人說:“麻煩兩位,帶我們在小區里轉轉。”

“好的,好的。”兩人同時說道。

於冬對盧紅江說:“老盧,這邊你盯一下,我們去小區里看看。”

物業經理吳鴻勝和保安隊長馬強帶着於冬、賀輝、高建江、何勇等一眾民警走到電梯間,在等電梯時於冬問吳鴻勝:“這樓里四部電梯,兩部電梯是開的?另兩部一直是關着的?”

吳鴻勝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是的,因為入住的人少,所以只開了兩部,也是為了節能嘛。”

於冬又追問:“是一直沒有開?還是剛關的?”

吳鴻勝說:“一直沒有開,裝好之後就關着,這個有記錄的。等入住的人多了,我們再打開。”

於冬繼續問:“這幢樓里現在住了多少戶?這10層有多少戶入住?”

馬強回道:“於隊長,現在這幢樓里住了30多戶,10層只有3戶入住,17號樓在裝修的有10幾戶。”

於冬又問:“保潔多久打掃一次樓層?消防樓梯多久打掃一次?裝修工人一般工作到幾點?”

吳鴻勝說:“保潔每天打掃一次各樓,消防樓梯原則上也是一天一次的,但是平時沒多少人走,所以不一定是每天打掃,具體要詢問保潔部門了。裝修工人最晚工作到晚上8點,他們必須要離開。我們每戶來裝修時都有登記,到8點左右保安會巡邏,他們到8點不走,我們也會強制讓他們離場的。”

電梯抵達到一樓,於冬在一層大堂里看了一圈,走出17號樓。於冬由物業經理、保安隊長帶領着,在小區各處勘查,小區的角角落落、花壇、水池、各樓棟,甚至垃圾箱都沒有放過,但是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和證物。

當於冬走到小區的西面時,看到西面的圍牆開了一道門,門上裝着一扇鐵藝小門,但沒有上鎖,於冬問保安隊長:“馬隊長,開這道小門是有什麼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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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疑案之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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