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一千次特別快車(草稿)

CC一千次特別快車(草稿)

“啊啊啊。”一個陌生又熟悉帶着賤賤的喊聲把的聲音把他驚醒了。

陌生是因為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熟悉…肯定熟悉啊,都快帶他自駕游環遊世界了。

芬格爾正抱着腦袋蹲在旁邊。嘈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行人腳步聲、汽車鳴笛聲、車輪和鐵軌的摩擦聲,大都會的一切聲音都有,兩名警衛靠在門邊打瞌睡,遠處的賽百味仍舊亮着燈。

路明非睜開了眼,一切都回來了。他穿着淡綠的衛衣,衣領是墨綠的,衛衣的左上方有着一片楓葉樣式的圖案,正中間上方是有他拉開的拉鏈,袖子是淡綠與墨綠的條紋狀,身上還披着一條遠沒有自己身體大的品紅色毯子。

一旁羅列着四個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都是嬸嬸和他自己整理了又整理的東西。

地面是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左邊有着數台售貨機,暫存箱。

路明非坐在標準皮墊鐵架的候車大廳的椅子上,茫然的看看了周圍。這裏也是他第一次被路鳴澤拉入夢境的時候,沒想到竟然從這裏回來。

第一次看見這個男孩的時候,冷汗從體內不斷流出,他晃悠着一雙腿,腳上穿着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戴着白色的絲綢領巾,一雙顏色淡淡的黃金瞳。

那個男孩好像活了上千年一樣,對一切漠不關心。而此刻好像象徵著永別,路明非使勁的戳戳了自己心的位置,空的……路明非失去了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你不悲傷,是因為我替你悲傷了,很殘忍,不是嗎?”耳邊不知為何響起路鳴澤對他說過的話。凄涼,哀傷,幽邃。

“師弟,你這是在嘗試自殺嗎。”一個魁梧如馬熊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不斷拿手用力的戳這自己的心臟,隨後一手直接拿起他一部分行李箱。要不是他的聲音和臉都是賤兮兮的,路明非估計都要一拳頭打上去。

“把剩餘行李帶上,車來了。”芬格爾說。

芬格爾身着一件白色襯衫,墨藍色的外套,脖子上圍了一條紅圍巾,看起來更二了。

路明非聽見了鈴聲和火車汽笛的聲音。一列火車剛剛進站,車燈的光芒在月台上閃過,凌晨兩點,在一個沒有加班車的夜晚,CC1000次快車進站。

一個黑影出現在空無一人的檢票口邊,那是個穿墨綠色列車員制服的人,手中搖着金色的小鈴,帽子上別著金色的列車員徽章,一手打着手電,一手拿刷卡機。

“CC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乘客請準備登車了。”列車員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

深更半夜,這樣一個衣着古雅的列車員出現在現代化的芝加哥火車站裏,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完全沒有人注意他。

“人在吶人在吶,芬格爾和路明非。”芬格爾揮手。

路明非東摸摸,西摸摸,心說,完蛋了。自從當上學生會主席,小到衣食起居,大到以及學生會的事物以及討論經費分配問題都是伊莎貝爾與諾瑪擔待,他只需要點點頭,等待施耐德教授佈置任務,去抹殺一些失控的混血種就可以了。

況且前後時間快5年了,誰還記得啊。可以抹殺龍王級的混血種因不知道車票放在哪裏,被困死在美國芝加哥地鐵站。陪葬品還不少……

“小師弟你說實話,你這行李是不是偷的。”芬格爾一臉狐疑的盯路明非的臉,“車票都找不到。”

“偷偷偷,偷你的。”路明非沒好氣的答道。

“啊,偷的我的?還給我。”芬格爾直接上手去搶。

“哎哎,玩笑玩笑。”

“我不信,你這個小子賊的很。”

路明非心說,你不照照鏡子看看誰長的更賊,我這一副面孔不就是鄰家好哥哥的長相嘛。

芬格爾如猛虎撲食一般,撲向了路明非的行李,他到不是真認為路明非偷了他的什麼東西,他的包實在是沒什麼值得偷的東西。只是好奇廢材師弟行李有什麼,手辦?盜版漫畫?還是……不去想了。

路明非一看不對,你玩真的啊。一腳將芬格爾撲向的行李箱踹開,打算先讓他摔個狗啃泥

芬格爾見行李被踹開了,打算先抓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形,他可不想和大理石地板來個零距離親密接觸。

沙啦-呼,一個聲音傳到了所有人的耳邊,他們都驚訝的看着聲音傳出的方向,聲音在空曠的候車廳格外響亮。

路明非的褲子被芬格爾拉掉了。路明非穿的是休閑褲,也只是象徵性的系了一下褲子就出門了,所以不那麼經得起拉,他自己走路時不時也會提一下褲子。

映入眼帘的一條棕色和紫色相間的短褲,如果只是這樣路明非倒覺得沒有那麼丟人。短褲印着毛茸茸的兩隻輕鬆熊,輕鬆熊脖子上還有一個領結,兩個漆黑而小巧的眼睛好似也盯着他們。

啪嗒,又一個聲音迴響在所有人耳邊。

一張黑色的卡片掉落在地上,這張卡片十分精緻,正面印着幾乎所有卡片擁有者可對外開放的信息。背面也是以黑色為主色調,有着一個卡塞爾學院校徽的樣式。雙空心圓圈,一棵奇怪的巨樹,半枯半榮,上面還有着拉丁文“卡塞爾學院”的字符。

“嘿,小師弟,找到了,你看你師兄我……”

芬格爾抓着路明非鬆散的褲子,也直接摔砸在了地上,可以說是因禍得福,車票也因打鬥的過程中掉落。

“師兄…我說你還不鬆手嗎。”芬格爾還在死抓着路明非的褲子,路明非黑着臉看着他。

“抱歉,抱歉,師兄我僅僅只是想看看師弟你行李有什麼東西,沒別的意思。”芬格爾撿起地上的車票,遞換給了路明非,然後藉著一邊的扶手椅爬了起來,拍了拍與地面親密接觸留下的灰。

“嗯,師弟我又不是什麼記仇的人,相信師兄。”路明非黑着臉,提起了被扯下來的褲子。一種無形的威壓從路明非身上散發出來,壓制在芬格爾身上。

芬格爾頓感不妙,感覺背後涼颼颼地,笑着道:“師弟呀,時間不早了,一會列車走了可不好了,我們快過去吧。”芬格爾笑容僵硬,但也不敢回頭去看看。

“師兄,走的哪有飛的快。”路明非笑容滿面,容光煥發,好像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飛?飛毛啊,這裏他媽是列車候車廳,飛起來直接撞牆上去,況且我也不會飛啊。芬格爾胡思亂想着。不過一會他就會明白了。

“走你。”路明非以及快的速度轉身,被龍血強化后的身體使他可以輕鬆完成這個動作,飛起一腳直接踹向芬格爾的背脊,空氣都被這一腳撕裂,發出了空氣炸裂的聲音。普通人被踹一下后脊骨會直接斷裂。

芬格爾·馮·弗林斯,A級血統,昂熱校長最得意的前王牌學員,怎麼可能會被這種小計謀給打趴下。蹲下,掃腿,前步閃身,最後巴西柔術把敵人擒拿住,這是一直是他的慣有作風。

芬格爾彎下身軀,如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打算給我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學員一點點小小點教訓。

芬格爾人傻了,他本已經想好應對的招數,以及把路明非打趴下后,嘲諷的動作和狂飆垃圾話。而現在路明非撕裂空氣的腳就在面前,這被直接踢到臉上不直接破相?破相我怎麼有臉見新聞部的大夥,說被新生揍了一頓?

芬格爾當機立斷,左腳後撤用於穩住重心,雙手交叉在面前用於當下路明非的猛烈一擊。

咚!這個聲音低沉而沉重。路明非被自己腳的反作用力弄的向後退去,芬格爾被路明非腳的衝擊力直接向後摔去,他雙手撐地,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感覺手臂酸痛。

“哇,小師弟,你這個不是要報仇啊,你這個是直接要我命啊。”

“別打了,不然明天美國新聞頭條就是兩瘋子怒戰候車廳了。”

他們一同看了看一旁的售貨機,那是激戰過程中一不注意踹到的。而我現在售貨機的一側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就待在那一側的可樂,被強大的衝擊力直接炸裂開來。不出意外,明天檢修工就可以看見可樂味的售貨機。

“別看我,我可沒錢賠。”芬格爾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路明非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了,他當然相信芬格爾沒有錢,上輩子夜宵錢還都是路明非出的。

路明非緊握手中的車票,拖着大包小包與芬格爾相互扶持着走向列車員。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嘟”的一聲。

“芬格爾你還不退學呢?”列車員說,“我還以為今年見不到你了。”

“我芬格爾·馮·弗林斯可是有始有終的人,”芬格爾說,“車來得那麼晚,我的階級又降了啦?”芬格爾拍了拍列車員的肩膀。

“到“F”了,你可是從‘A’級降下來的,已經從天堂降到了地獄。”列車員說。

“真降成畜生了……”芬格爾嘟噥。

路明非的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聲音卻是歡快的音樂聲。

“路明非?”列車員漂亮的綠眼睛亮了,他剛剛就目睹了一場“S”與前“A”的戰鬥,所以對路明非的實力並沒有懷疑。

“你好,路明非。很榮幸可以見到你,希望你入校后可以加入我們學生會,如果有機會希望你……”列車員如看見絕世美女一樣死盯着路明非,唯恐路明非沒有理他就離開。列車員搓着手,想握手又有點不敢,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路明非被他死盯這感覺很難受,但也不好拒絕,只能陪笑。

“‘S’級?”芬格爾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長是‘S’么?”

芬格爾心說,還好還好,被“S”級揍了不丟人,回去讓那幫傢伙幫我潤色潤色,寫個標題“芬格爾大戰“S”級新生”,再開個賭盤。芬格爾又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

“不只,但不超過十個人。”列車員說,“快上車吧,列車靠站時間不長。”

他們跟隨着列車員走上月台,列車整體是十九世紀,那種蒸汽式列車。高速列車急停在鐵軌上,亮着刺眼的頭燈。車是黑色的,流線型的車身,耀眼的銀白色藤蔓花紋在黑色的漆面上展開,華麗如一件藝術品。唯一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教授穿着淡棕色的襯衫,外面披了一件棕色的馬甲,打着條領帶。無不體現出優雅二字,只要行為再優雅點就可以了。

“明非,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你腿沒事吧。”古德里安從列車上跳了下來撲向了路明非。

“教授,教授!我沒事。”路明非被老人熱情的擁抱,勒住了喉嚨。路明非心說,上輩子沒讓您老當上終身教授,這輩子來索我命是吧。

“教授你怎麼知道我…”路明非有些許驚訝,想問出點什麼。

“諾瑪可以接入世界上所有被英特網覆蓋的地方。自你同意加入卡塞爾學院后,你就已經被諾瑪二十四小時監視着。”古德里安大力的拍着路明非的肩膀,絲毫沒有隱瞞。要不是樣貌上的差距,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們是幾十年未逢面的老友。

路明非心想其實比您想到更誇張,我十八年的大好青春都被監視着呢。

“你那一腳踹的好啊,就當幫我清理門戶了。”古德里安說到,“說不定回頭還能再招一名A級血統的學員。”

路明非知道卡塞爾學院成為終身教授的條件,首先就是在學院工作半個世紀以上,其次教授名下帶領下還需要一名成功畢業的學員。

路明非已經可以想像到這個古德里安教授戴着個皮卡丘圖案的睡帽,躺在床上,手指上空蕩蕩的,夜不能寐樣子了。

等等,這完全不是重點吧,清理門戶可以,但也不能把人“清理”了吧,這完全就是執行部的作風啊。好歹您老人家在哈弗教書教了有十幾年了,難道哈佛教的也是屠龍嗎?

“教授,我…我還在旁邊呢。”芬格爾不滿的舉起手,小聲嘟囔。

“古德里安教授,時間不早了,還請您帶着您的兩位學生趕快上車吧。”溫柔甜美的女聲響起,出現在所有人眼前的一個由信息組成的女孩,樣貌身材是個成年人,樣子二十多歲左右。

“明非啊,這位就是諾瑪,她的人格設定是學員秘書。”古德里安攤起手,指向那個名為諾嗎的淡藍色女孩。

“你好,路明非,很高興認識你。”幽藍的女孩歪着頭,朝着他微笑,笑容溫暖而美好。

路明非點頭向她致意,隨後跟着他們進入了停在他們面前的那一節車廂。

列車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馳,隔着一張實木條桌,路明非、芬格爾和古德里安教授對坐。車廂是典雅的北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牆紙裝飾,舷窗包裹着實木,墨綠色真皮沙發上刺繡金線,無一不體現出細節的精緻,無一不體現出使用者對他的喜愛,好像這節車廂本身一件收藏品。路明非和芬格爾都換上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白色的襯衣,墨綠色的西裝滾着銀色細邊,深玫瑰紅色的領巾,胸口的口袋上綉着卡塞爾學院的校徽,學院的裁縫雖然從沒量過他的身材,卻把衣服做的貼合無比,路明非翻開袖口,看見了裏面用墨綠色線刺繡的名字,RicardoM.Lu。

“小師弟你面子夠大啊,還能坐校長的專用車廂。”芬格爾雙手撐着墨綠色的真皮沙發,東張西望,似乎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

“明非啊,在入學輔導前,要喝點什麼定定神嗎?”古德里安問。他背靠着牆,後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

“龍舌蘭配檸檬汁。”芬格爾舉手。

“芬格爾,趕快從我眼前消失,在入學輔導前,千萬別回來。”古德里安的眼神可怖,好像在說如果你不走,你今年的績點就是0!

芬格爾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起身,走向別的屋去。

你也可以要一杯烈性酒什麼的。”古德里安親切的問道。

“干邑產區的Brandy吧,謝謝。”

好歹也是上輩子在學生會混了幾年的人了,說出幾個享譽全球的酒名的不在話下,簡直是脫口而出。

古德里安教授點了點頭,拉開下面的冰櫃。映入眼帘的都是世界級或早已停產的美酒。例如,法國干邑的Brandy,蘇格蘭的穀物威士忌,古巴的朗姆酒,還有用藍色龍舌蘭草釀造出來的。

這數十瓶美酒的總價格都早已足夠收購路明非住所那整棟老樓了。

“昂熱校長提醒過我,如果你不介意,他想帶你看看他收藏的寶貝。”古德里安為路明非倒上了白蘭地酒。

“首先,很抱歉我來晚了,我在俄羅斯那邊耽誤得比較久;返回學院時才發現調度錯誤;還沒接到你;所以決定跟車來一趟;其次,學院要求每個學生參加入學資格考試,我們稱之為‘3E’考試,不通過考試就不能錄取,你的獎學金也就暫時不能生效。”

“3E考試”也被稱之為“血統評定考試”,即Exam的縮寫EEE的通稱。

路明非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入學考試嘛,再正常不過了。

“這裏有份保密協議你簽署一下吧。”古德里安遞過來一份文件。

面對那份拉丁文混合著英文寫的古怪文件,路明非心說秘黨那群傢伙真他媽不要臉,這個鬼東西上至芬格爾這種“老東西”,下至路明非這樣的“新生”,那個正常人可以看懂啊……除了那個凱撒·加圖索。

路明非黑着臉把簽好的文件遞還給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教授小心地收起文件,“作為一家在美國教育部註冊的正規大學,卡塞爾學院一直致力於向有特殊才華的學員提供高質量的教育,並且推薦工作。我們的正常學制是四年,芬格爾這樣學了八年還沒畢業的也是第一次。”古德里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校是古典的封閉式教育,所有學生必須住校,結業的時候,我們會頒發給你正式的學位證書,但是很遺憾,本校的學位證書可能不能幫你在其他大學找到對應的專業,所以如果你想讀碩士或者博士,還是只能選擇本校就讀。”

“照這麼說,本校是直接安排工作的嗎?”路明非問。

“嗯……是的,額,算是,不過因為我們的專業特殊。”古德里安斟酌着詞句。

“專業特殊?”

“明非啊,你知道神學院嗎?”

路明非點點頭。

神學院就是一種特殊的學院,他們的學生主要學習的就是關於神的知識。

醫學院,他們主要研究對象就是人類的身體機理。

商學院,他們主要就是研究“交易”這一古老的命題。

古德里安教授起身,抓住自己身後那幅巨型油畫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開。

“而我們研究的是,”古德里安神情肅穆。“龍!”

猙獰的畫面暴露於燈光下,路明非的視線觸及那幅畫的瞬間,覺得自己彷彿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來自那副畫的威壓。

畫面上,天空是鐵青色混合著火焰的顏色,唯一的一株巨樹矗立着,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織成一張密網,支撐住皸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滿地,黑色的巨獸正從骨骸堆的深處騰起,雙翼掛滿骷髏,張開巨大的膜翼后,仰天突出黑色的火焰。

天崩地裂般的一聲巨響,整個列車劇烈搖晃,所有燈光跳閃着熄滅,黑暗降臨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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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龍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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