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門打架
記得三十年多前，師兄弟二人修道小成，不到三十歲，就已經突破至第五境，那時少年意氣，在京城尋歡作樂，也結識了許多好友。
平時溜溜馬射射箭，看誰不順眼，就趁此良夜，帶上面巾一頓暴揍。
可是好景不長，囂張的作風引起了很多世家大族子弟的不滿，而原因很簡單憑什麼你比我們更囂張。
比身世他們都是百年大族三世大夫，論天賦他們個個也是出類拔萃。
可他們卻還是敗在了兩位少年的手裏，他們的名字也徹徹底底地傳遍京城，一位名叫張夏，還有一位叫梁玄一。
梁這個姓，可是很有來頭的，它是着某一國的國姓，這不由地議論紛紛。
但大多數人都不相信梁玄一跟梁國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漢國人，身世清白。可那些世家大族背後的主事人卻一同陷入沉默中，於是在某族背後的指引下，他們決心要試一試這個年輕人。
無論謠言是真是假，因為他們不允許此時的梁玄一成長起來，如此年輕就踏入了第五境，若是讓他發展一段日子，誰也不知道將來此時此地是否還有他們族中年輕人的位置。但是他們也不想直接去對付梁玄一，
一來這是不符合規矩的，輩分相差太大，他們也不想親自來試試一個晚輩，這樣所謂的豪門風範就一乾二淨了，但這其實不是最重要的。
對於政治家來說，過程與手段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是否達成。
其次他們如此顧忌顏面是因為梁玄一背後的實力是宗門，是的，它的名字就叫做宗門，名字簡單樸實，但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宗門。
它的實力可想而知，所以不想上升到一定高度，就必須是處理成晚輩與晚輩之間的矛盾，這樣的話誰也說不了什麼，年輕人火氣大，有矛盾也很正常嘛。
回憶到這就完了，可其中的故事還在繼續，其實作為當事人之一，許多事老人也是靠着自己的猜測和這些年陸續找到的線索。
故事好像很長，但是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短短那一瞬間。現在他重新回到了現實，回到了這個小亭中。
侯爺靜靜地看着老人，他沒有打斷他的回憶，茶水已經涼了，可他還是拿起精美的茶杯給他的師弟倒了一杯，緩緩地推到了老人的面前說道：“嘗嘗師弟手藝吧”
老人或者說是梁玄一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梁玄一顫顫巍巍地放下杯子，淚水從他的眼中噴涌，在這段回憶他想到了年少、背叛、陰謀。可唯獨他沒提及一個人，為什麼他最後會受傷，要知道他可是被譽為年輕一代的最強者，又有誰能傷了他。
是的，故事還有另一面，其中曲折難以說清。他始終不願再提起她，她的名字就像一道傷疤般狠狠地刻在他的心頭，教他此生都難忘。
“今日找上門來，是想問你一些事。”
“哦？說來聽聽”
“你有沒有她的消息？”
“誰？”
“給你臉了？”梁玄一眯起眼問道。
“怎麼跟我說話的呢。”張夏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用杯蓋去了去茶葉的浮沫，淺喝一口就放到石桌上，然後慢悠悠地笑問道，“你求我辦事，還這種口氣，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梁玄一沒有再說話了，他手指彎曲敲了一下桌面，張夏的杯子瞬間炸開，但是其中的茶水卻保持原樣，不藉助外物懸浮在空中，張夏笑了笑“師兄，你還是老樣子啊。
”
張夏手指點在懸浮在空中的茶水，於是四周破散的茶杯碎片又重新包圍在茶水旁，組成一個茶杯，只是組合杯子依然有裂痕。他們都是舉世無雙的修士，實力不能以常理衡量。
“師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真相，可我們都無法承載真相的代價。”張夏認真地說道。
“狗屁。”梁玄一不屑地看着他。這個餘生都在享受高官厚祿的男人，恐怕早已忘記年少求道時在後山吃饅頭和着涼水下肚那段日子了吧。
他也不想廢話了，既然各自所追求的道不一樣，再多說一句都是惹人厭煩。那倒不如在這干一架，看看是誰的拳頭大，
梁玄一飛出亭子，在空中連掐數道法決，一道巨大的法相轟然落地。此法相與傳說中不動明王相似，身體巨大，是梁玄一踏入修行之路以來，日日觀想，最終凝練幻化出來的。
法相一腳便踩向亭子，可憐那亭子如紙糊一般被擊垮倒塌在地，磚塊掉落地面激起許多塵霧，只見張夏一隻手就抵住了法相的攻擊。
“就這點程度嗎？”張夏向空中作抓取的姿勢，-一柄帶着金色花紋的劍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隨意抖動幾下，便一劍將法相劈爛。
“你是真怕傷到我啊，師兄。”
“劍來”梁玄一輕聲道。此時他的手上也握着一柄劍，用手掌輕輕地撫摸着劍身，劍身早已破舊不堪，佈滿了痕迹，這麼多年了，也只有這個老夥計陪着自己。
梁玄一架好姿勢，一個箭步就衝到張夏的面前，乾脆利落的當頭一劍。
看着是這般場景，張夏有點目瞪口呆，都已經到了這個歲數這個境界，還用像街頭流氓那樣來王八拳，能不能講點長輩的風範，這般架勢，看來今天是沒打算讓我看到明天的太陽。
張夏也不含糊，拿劍一擋，雙手持劍就是砍向梁玄一的腰間，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的幾十個回合，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
從亭子附近打到侯府門前，一時間院子充滿了劍氣，裏面的花花草草都被砍的稀巴爛，別看他們過手時沒有啥招式，但是每一擊那是實打實的威力，尋常的修行者是萬萬接不下來的。
“都是同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張夏心裏想道。
姜還是老的辣，趁着張夏分神的一陣功夫，梁玄一把張夏的那件值三千金的衣裳劃了一個大口。
看的張夏那是一個心疼不已，我奮鬥多年，不就是想着晚年享享福嘛，我積累這麼大的家業，我容易嗎我。張夏有點欲哭無淚。
去他的，既然這老小子是純心來京城找死，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死在師兄我的手上，到時候還留他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