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8 變局(求鮮花 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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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把所有人送走之後,劉獻清留了下來,陪着羅觀走出漢宮秋,.

逛了一會兒,劉獻清提議說:“咱們去喝茶怎麼樣,醒醒酒,佳人茶樓,很有名的。”

羅觀也就同意了。反正秋敏也不在商都市,魏煒也早就不在商都市,聽說已經出國了。晚上沒事可干,那就去喝茶吧。

一到佳人茶樓,就看到門口兩邊刻着的一幅對聯:欲把西湖比西子,從來佳茗似佳人。羅觀馬上就想起了這個地方,當時省大項辦的崔國先請他過來喝酒,羅觀帶上了秋敏和李尚源。這裏的老闆是個女的,長得很漂亮,名字很特別,就叫易蓉,是個很神秘的女人。

進得茶樓,劉獻清和羅觀就找了一個包間,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進來了,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非常熟練地洗茶,泡茶,沖茶,倒茶,一身淡雅素凈的旗袍,配以若有若無的微笑,加上室內茶葉的獨特香味,羅觀感到這地方的檔次又大大提升了。

喝了一會兒,羅觀去了一趟廁所。佳人茶樓考慮得很周到,在喝茶的包間裏不設衛生間。羅觀坐到坐便器上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邊有人說話。

“景衛東當書記還不到一屆吧,怎麼想起來往燕京調呢?”一個稍顯沙啞的聲音傳來。

“人家調的可是權勢部門,國家發改委,農經司的司長,雖然司長也是正廳,但畢竟往上走了。”

“景衛東一走,便宜吳天軍了。”

“是啊,景衛東走的突然,省委組織部恐怕還沒來得及考察,這樣一來,市長接市委書記的可能性大一些。”

“景衛東怎麼突然就走了?”

“我估計,是王副總理要退了吧,提前對他進行安排。一個幹部要想發展,必須是上上下下,一直在上邊飄着不行,一直在下邊沉着更不行。景衛東去了國家發改委,一下來,最少是個副省長。”

“去了發改委,誰還下來當副省長?怎麼說也得熬個副主任,副省級,下到省市,那就是省長了。”

羅觀為了聽得更清楚,連解手的動靜就小了很多。還沒有聽到幾句話,這幾個人就走出了衛生間。

從幾個人對話中可以聽得出來,景衛東要調到國家發改委任農經司的司長,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是層次較高的人。佳人茶樓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是喝茶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藏污納垢之地,但現在看來絕對是個藏龍卧虎之地。

羅觀不過就是個縣長,芝麻官而已,這幾個人估計也沒有必要合起伙來騙自己。無風不起浪,景衛東調往國家發改委八成是真的。

羅觀想了想,就在衛生間裏給胡昌打起了電話:“胡昌,景書記近來是不是去過燕京?”

胡昌說景衛東近段哪兒都沒有去,只是到幾個縣、市裡幾個廠子調研了幾天。

“胡昌,你的級別解決沒有?”羅觀問道。

胡昌在東峽縣時是科員,當時羅觀推薦他給景衛東當秘書。東峽縣委書記張梅也真是夠意思,別人都是給要調走的人提上一級,張梅其實給胡昌提了兩級,直接把他定為縣民政局的副局長,實打實的副科級,這還不算,把他這個副局長的任職時間還往前提了提。

就算是別人有意見也不敢提啊,因為胡昌調到市裡不是一般的提升,而是給市委書記當秘書,誰有意見提出來,那是不想在南都市的官場混了。

羅觀判斷,如果景衛東確定要變動崗位,那麼他肯定要安排一下自己的秘書,要麼就地提職,要麼帶走,這是官場上的慣例。景衛東如果確定去國家發改委,他不是主要領導,只是發改委下面的司室一把手,按照規定是不能帶秘書的。也就是說,胡昌是不可能跟着他走的。

“我聽秘書長說了,說是讓我當市委辦公室行政科長。鄉長,是不是您給領導打過招呼了。要不然,我怎麼提這麼快啊。”胡昌總是改不了對羅觀的習慣性叫法。

胡昌將要當科長,看來景衛東調走的事是真的了。而胡昌畢竟沒有羅觀這麼豐富的官場經驗,以為是羅觀幫的忙。按照景衛東的謹慎,他可能是直接給秘書長交待了任務,讓市委辦把胡昌提起來,而沒有向秘書長說明原委。

景衛東沒有把胡昌安排到鄉里當個鄉長之類,估計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他的真實意圖。作為市委第一秘,他的動向牽扯着很多人的神經。市委第一秘的工作變動,往往是市委書記工作有所變動的前兆。

胡昌這麼快提正科,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作為市委書記,對秘書的前途有更多關照是很正常的。但是羅觀偶然間聽到了景衛東的消息,就馬上判斷出來景衛東的想法。

作為景衛東曾經的秘書,作為景衛東非常欣賞的人,羅觀自然是不舍景衛東離去。在南都市,羅觀之所以敢甩開膀子幹事,之所以一次次地躲過明槍暗箭,是因為他有一棵大樹。景衛東就是他在南都市的依仗。

如果景衛東走了,誰會當市委書記,誰又會當市長?

真按照剛才幾個人閑談的那樣,吳天軍當上市委書記,范捷就成為南都市第一秘書,羅觀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過,羅觀在舊野縣搞得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成功地解決了舊野縣的耕地問題,完全抵消了吳天軍當年搞“六個一”試點留下一片狼籍的惡劣影響,可以說是為吳天軍甩掉了一個大包袱。就憑着這一點,吳天軍也不至於在景衛東走後對自己趕盡殺絕吧?

吳天軍就算是想整治自己,他總得想一想自己的身後,最少還有一個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鬍海濱對自己非常欣賞。

作為一個市委書記,他的心胸應該更廣才對。如果揪住過去不放,不向遠處看,那就不是一個市委書記應有的水平。

雖然如此,羅觀對范捷卻是不敢抱太多希望。吳天軍對自己再能容忍,估計也經不住范捷的一再挑唆。

羅觀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讓郭繼山接上市長。這樣的話,羅觀在南都市還能夠混得下去。

羅觀回到房間,劉獻清說道:“羅觀,你怎麼了,是不是見了美女,魂都被勾走了?”

羅觀說道:“不是這方面的。南都市,官場要大變了。”

劉獻清忙問是怎麼回事。羅觀說道:“獻清,有些話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劉獻清也是經常與政府打交道的人,知道官場上有一些禁忌。羅觀之所以不告訴劉獻清,是因為他不確定景衛東是不是願意讓公開。

劉獻清又給羅觀提議,晚上就住在佳人茶樓,所有的費用他全包了。羅觀今天喝了不少酒,酒精容易讓人興奮,精蟲容易上腦,儘管佳人茶樓的美人別有味道,但羅觀仍然感到這個地方不是那麼簡單,還是堅持回家住。劉獻清則是一個人留在了佳人茶樓。

晚上回到家,羅觀讓父親羅四維寫了一幅字。第二天,羅觀給張廣建打電話讓他來家一趟。張廣建是第一次來到羅觀家,看到羅觀的家小小地震憾了一把,這小子還真是有錢。羅觀把羅四維的字給了張廣建。張廣建展開一看,落款是“方賓先生雅正四維書”,張廣建這才知道羅觀的父親就是羅四維,是河洛省書協的副主席,他的字在省內的名字越來越大,一般人已經求不到他的字了。

張廣建昨天聽羅觀說,方賓同意與張廣建聊聊。張廣建去向方賓彙報思想,不可能空着手去,拿點什麼好呢?拿錢,自己也拿不出那麼多,提點東西,貴的買不起,便宜的,總不能就拎點水果去吧?

而羅觀給了他一副字,而且是專門寫給方賓的。這樣一來,張廣建拿着這副字,不管到他家裏,還是到他辦公室,都不用藏着掖着了,也不用擔心別人看到會說什麼。

用一副字當禮物,虧得羅觀想得出來。送這種禮,雙方都不會感到尷尬。而送這種禮,都會抬高彼此的層次和品位。這種禮恐怕是最為合適的。

“廣建,我經常不在家。要是我家有啥事,麻煩你今後多跑跑。”羅觀交待說。

羅觀這樣一交待,等於是把他與張廣建的關係又拉近了一層,從同學關係邁向了鐵竿關係,只有自家兄弟才會如此交待。

張廣建走後,羅觀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在馬上到來的南都市官場變局中,自己該做些什麼、如何做才能佔得主動?

羅觀在屋裏冷靜一會之後,感到當前需要做的是,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羅觀馬上給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石長高打電話,說是想見他一面。石長高正在南洛市調研。羅觀就直接問:“石部長,最近我們市的領導是不是有大動作啊?”

“小羅,你聽誰說的。沒這回事。你剛當縣長,還不到一年吧,怎麼又想提升了?”石長高笑道。

“我想提升,條件也不夠啊。”羅觀也開着玩笑。

掛完電話,羅觀心想,石長高應該是不知道景衛東要調走的消息。也就是說,景衛東要調走,可能就是國家發改委的相關領導、中組部還有景衛東自己知道。

也就是說,羅觀是河洛省為數不多的知道這一消息的人之一。在南都市知道的人就可能只有羅觀自己。羅觀心想,這倒是個大好的機會,必須要充分利用一下。

羅觀馬上給蔡葉說了一聲,縣裏有事,他必須趕回去。羅觀這麼著急趕回去,是因為他要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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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紅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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