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摸入據點
這段日子我們一直住在山洞裏專心練習,我們帶的乾糧很快就吃完了,只能到洞外去找些吃的,當然山上什麼也有,主要野果子居多,特別是酸棗子是婉兒最樂意吃的,每次酸得她直叫,但是這東西不能吃一些,吃多了會發酸的,有一次她大概吃得太多了,第二天早上不住地嘔吐酸水…也有野兔子,我時常逮一隻回來改善生活。
但山上缺油少鹽,我便與她尋思着下山弄些油鹽和糧食回來,起初她總是不肯,最後不知為什麼她突然想通了,說:“晚上我們去弄點好吃的。”我說:“不是我們,是我自己,你在這裏等着就行。”她便說:“一秋哥,晚上你出去時間久了,我自己一個人會害怕,倒不如跟着你去,反正也有個伴,再說我也能照顧自己,你教了我這麼多本領,我也想藉機露一手。”我想她說的也有道理,便答應了她。
於是,天黑的時候我們便下了山,得找個有鬼子住的地方,老百姓家裏本身就沒有什麼可吃的,再說都是一家人,也夠苦的。
我們很快來到一個小鬼子的據點,院牆不是很高,大門口站着一個放哨的,他斜靠在牆上,馬上就要倒下去,我知道這小鬼子肯定累壞了,他沒有發現我們。我小聲地說:“你躲在黑影處別動,我進去,萬一被鬼子發現了,你千萬別管我,趕緊自己跑,我會自己想辦法脫身的,他們奈何不了我。”婉兒點了點頭,我讓婉兒在外面望風,自己翻牆進去,鬼子沒有任何防備,因為正是半夜裏,早已昏睡過去,我也不想驚動他們,就摸到了廚房裏,拿了一袋子糧食和熟肉還有食鹽等,還趁機偵察了一番,鬼子一點也沒有察覺,然後我就悄悄地退了出來。翻牆出來后,婉兒正等得着急,我們趁着夜色趕緊返回山洞。
一路上,婉兒很是興奮:“我覺得太刺激了,我也想進去見識一番,哥,下次我們一塊進去吧。”“好的,不過我不願意你去冒險,以前我獨來獨往慣了,有時候我還在敵營里睡上一覺呢。”“你可真夠膽大的,你不怕被人發現?”“怕什麼?這叫‘燈下黑’,他們根本想不到會有人敢來,有些地方平常極少有人來,就是大白天的也沒事。”我們回到了山洞已是下半夜,婉兒把東西一放就倒在床上,她的確累壞了,一晚上跑了那麼多山路,也夠難為她了。看着她一倒下就恬靜地睡著了,我給她蓋上被子,自己也覺得有點累了,就上了床合衣睡下,這些日子我們已經在一塊睡了。
以後的日子裏,我們經常在夜裏出去,主要是改善我們的伙食,順便也摸一下敵人的情況。到了晚上,婉兒就早早地收拾妥當,倆人都換上緊身衣,準備下山。我們去的地方有鬼子的營地,也有偽軍的駐地,一旦被鬼子或偽軍發現,我們一是放火燒掉鬼子的戰略物資,二是趁亂四處扔炸彈,搞的鬼子暈頭轉向,再伺機逃跑。我們不僅偷美食,也搞一些手雷、手槍和子彈,一旦遭遇了鬼子,就趁着夜色大幹一場,殺他十幾個鬼子或偽軍,如果發現敵人人數太多,干不過就跑,有幾次也是相當危險的。
幾次下來,婉兒得到了鍛煉,本領越來越高,膽子也越來越大,我們果真就成了黑白雙煞,讓敵人聞聲喪膽,夜裏加強了戒備,甚至有些鬼子夜裏根本撈不着睡覺,都在膽顫心驚地候着,白天累得睡成死豬一樣,相對沒有防備,於是我們就改變戰術,有時候白天化裝成鬼子或者偽軍大搖大擺地進了鬼子的營地,搞上一車物資,順便抓個鬼子司機把車開出營地,然後找個地方把物資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和婉兒的感情已是誰也離不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