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上帝們的人生模擬器(23)

第 41 章 上帝們的人生模擬器(23)

熱、很熱。

南星呼吸紊亂,被觸碰的每一部分都傳來無法形容的熱意。宛若烈酒澆過刀口,留下一連串的熱量。

他像是置身於一潭溫水中,四肢百骸都沉浸在柔軟的水床中。而上方的盡時知笑着看他,泛紅的眼尾宛如展翅欲飛的蝶,眸中的鮮紅灼燙到幾乎要滴落。

“哥哥。”

盡時知溫柔的聲音傳來,“我可以吻你嗎?”

吻……南星恍惚地睜大眼,牆角的熏香化為煽情的毒藥撲入口鼻中,帶來幾乎錯亂般的迷幻感。他搖搖頭,“我還……沒有吻過。”

他老母胎單身了。

長達二十多年的單身狗練習生。

“那麼,”盡時知的聲音更愉悅了,“這是哥哥的初吻嗎?”

他微微仰首,白髮順着垂落而下,泛着動人漂亮的銀色光澤,如一匹光潔的綢緞,又像是困頓的蛛網。

而發尾撩撥而下,散在南星的臉側,帶來些微的癢意。

“……癢。”

南星含糊地咕噥着。不適應地想偏過腦袋,但下巴卻被盡時知掐住,讓他無法掙開。

“這也是我的初吻。”

盡時知的笑聲如流水般傳來,輕緩地像是層疊而起的浪聲。他語氣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動作卻顯得強勢而不容反抗。

“……哥哥,能不能教教我呢?”

如羽毛般柔軟濕熱的觸感自眉心往下,南星能感受到有誰在輕柔地舔舐他的眼睫、面頰和唇角。吻痕如蛇般蜿蜒,輾轉在他的唇邊。

然後不可抗拒地吻上了他的唇。

靈巧的舌尖探入,撬開了南星的唇舌。就像貝殼被掰開,裸露出柔軟而又毫無防備的蚌肉。舌尖勾纏着,南星能在近距離聞到對方身上的草木清香,淺淡而又好聞。和酒氣、糜爛的熏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最好的欲(隔)望催化劑。

盡時知掐住了他的下巴,與他唇齒毫無間隙地相貼着。他的吻最初是小心翼翼的,就像是膜拜着神明的信徒,不敢有一絲用力,就怕把自己最珍愛的瓷器給碰壞。但是隨着吻的逐漸深入,室內的溫度開始沸騰。

空氣中像燃着木柴,某種蒙昧的、未知的錯覺在復蘇。吻開始變得失控起來。從起初的溫柔、小心翼翼……到兇狠的攫取。他們都像是陷入了群體性的癔症中,失控地掠奪着彼此的體溫。

……太、太親密了。

這樣過度的親吻,反而讓人有了私密空間都被侵佔的恐懼感。

南星眼尾濕紅,汗水濕漉漉地掛在眉睫上。他嗚咽一聲,張着口想要拒絕。但微張的唇舌卻更方便了對方的侵入,盡時知的舌如靈巧的蛇般闖了進來,搜刮著他的口腔,似乎連他唇齒中的每一絲隱秘處都被對方給佔有了。

涎水不受控制地自唇角流出,拖拽出曖昧的濕意。太熱了。南星幾乎要無法呼吸了,身上的人仿若開疆拓土的國王,不容抗拒、也不容反抗地征服着他的國土。

而他潰不成軍,只能任人魚肉。彷彿整個人都被對方掌控着。

南星恍惚地陷在這個吻中,一時間連喘息都失去了間隙,只能依靠身上的人交換氣息。他只能微微顫動着肩膀。汗水順着南星濕漉漉的發和臉頰垂落,滴落在他的肩胛骨上。伴隨着身體的呼吸與顫抖,就像只展翅欲飛的蝶。

遮擋住隔間的輕紗緩緩落下,蓋住了他們的皮膚。輕柔細膩的紗絹之下,也藏住了一室熱意。

不知過了多久。

包廂內的溫度終於緩緩冷卻下來。

身上的人很輕地說著:“好熱……”

南星喘息着,恍惚地睜開眼,看見盡時知頰邊泛着不正常的殷紅。盡時知半閉着眼,猛地從他身上退開,眼睫處掛着汗珠。

“對、對不起……”

盡時知偏過頭去,剛剛吻過的唇不再如平日裏般毫無血色。他抿起唇,歉意地看來,“哥哥,我剛才好像失控了……”

他捂住心口,苦惱地皺起眉,“這裏的熏香好像有催情的作用,抱歉,我似乎喝醉了……”

南星不自然地偏過頭,他還沉浸在剛才那過於激烈的吻中。那確實是他的初吻,但看見前面少年這麼真誠的神色,他原本還摻雜着些羞恥和怒火的情緒也逐漸散去。

……在南星看來盡時知更接近於小輩。哪怕對方已經長大了,在南星眼裏對方依然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

此刻他甚至有些尷尬地想,自己這算是佔了盡時知便宜嗎……

“沒事。”

他低低道,“我也有點失控了。早該想到的,這種酒吧的包廂里肯定有準備催情的東西。”

“對不起,哥哥。”

盡時知愧疚地低下頭,經過剛才那一番糾纏,他同樣衣衫不整。兩人的面具都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他拘謹地用手擋住臉,磕磕巴巴說著:“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依然呼吸急促,臉色發燙。南星察覺到對方態度不太對勁,他定睛看去,發現從始至終盡時知的眼瞳都是渙散的,臉邊泛着不正常的暈紅。

“盡時知?”

南星忍不住上前幾步,問,“你怎麼了?”

他伸出手搭上盡時知的肩膀,想判斷對方的體溫。但在南星碰觸到對方的那一瞬,砰的一聲,盡時知的身體就那樣倒了下去。

南星一懵。

盡時知閉着眼倚在沙發上,睫毛微顫。他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是醉倒了,唇色極紅,呼吸均勻而又不穩。

“盡時知?”

南星又喚了兩聲,對方卻始終毫無反應,身上傳來酒氣。他擔心地摸了摸盡時知的額頭,燙得驚人。

不知道是因為藥物的作用,還是因為喝醉了。南星從地上撿起面具戴回臉上,他走到牆角,乾脆利落地踢碎了熏香。

走出包廂,瞬間逼仄隔間內渾濁曖昧的氣息遠去。涼風迎面而來,吹散了南星臉上的紅,也吹醒了南星迷濛的神志。

他這才好像是。

真正地醒了過來。

“……”

想到包廂內發生的事,南星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化為一片奼紫嫣紅。如果不是盡時知暈過去了,他可能會沖回去和對方算賬。但是現在……

算了,只是一個吻而已。

南星搖搖頭,努力驅散自己剛才的記憶。那種彷彿整個人都被控制着、近乎毛骨悚然般的吻,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讓他繼續母胎單身吧。

南星隨便叫了個服務生,對他指了指那個隔間,“裏面有人好像喝太醉了,你們準備點醒酒的東西送過去吧。”

服務生愣了下,他沒錯過南星眼角處不正常的水潤。他瞬間推斷出了包廂里發生過什麼,這自然也是這家名為夜色的酒吧里的常態。

他禮貌地低下頭:“我知道了,先生。”

那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從二樓下去了。

服務員去後台要了解酒的湯,正準備送去那個包廂。走到隔間門口時,卻發現包廂的門半掩着。

他心中納悶,試探地敲了敲包廂的門,“你好,有人在嗎?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許久后,門內才傳來了清冽如泉水般的聲音。

“進來吧。”

服務員走進門,這才咂舌地發現包廂里有兩個人。白髮的青年站在紗簾邊,只能看見背影,不知正從上往下看着什麼。

而另一人是……一位穿着西服的老者嚴肅地站在旁邊。

服務員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夜色的大總管,也是他的頂頭上司。那總管會這麼恭敬對待的人難道是……

服務員身體一顫,他不敢多想,只是越發恭敬地遞出托盤,“這是剛才那位客人委託我送來的醒酒湯。”

“是嗎?”輕笑聲響起,白髮人轉過了身。他戴着半邊金屬面具,隱約露出的紅眸哪還見得到半點迷濛和醉意,反而清醒到過了頭。

他溫柔地看向服務員手上的托盤。

“哥哥還真是容易心軟。”

盡時知輕輕吻着自己垂落的發,彷彿還能感受到剛才那人的體溫。他嘆息般地笑起來:“不過我確實是做的有點過頭了……”

有一句他沒有騙哥哥。

剛才他的確失控了。

他向來遠超常人的自制力,在看到哥哥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徹底土崩瓦解。

——

南星剛走下夜色的二樓,還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他眸光微閃。

雲棲坐在角落處,埋頭喝着悶酒。現在想起剛才看見的事情,他依然感到滿頭霧水,就像看了一部角色極度崩壞的電影一樣。

剛才他沒有眼花吧?

他是真的看見他那個哥哥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賣給了別人嗎?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可能還能理解。

但是雲棲很了解盡時知。以盡時知所擁有的財產、從小享受的優渥條件,別說是區區幾朵玫瑰了,就算是一片玫瑰海也不可能買下來。不對,應該說盡時知本身就是絕對的非賣品,也絕不可能把自己賣給任何人。

那……難道哥哥是真的動心了?

他對那個面具人一見鍾情了?

雲棲更糾結了。這個在他看來就更不可能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盡時知是多麼冷心冷情的人。

對待自己家人都沒什麼感情的傢伙……會對一個陌生人一見鍾情嗎?

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雲棲幾瓶酒下肚,乾脆也懶得再去想這些問題。他寧願認為這是盡時知在算計什麼,這只是演出來的一場戲,那個面具人也是請來的演員。相比之下,這個可能性反而顯得更加合理一些。

不管了,繼續喝酒,還是喝酒快樂。

雲棲揮揮手,示意酒保端上更多酒來,瀟洒地遞出一張金卡。

“你這廢物,原來你在這裏。”

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女人如旋風般沖了過來。雲棲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情繼續喝酒,但眼前的吧枱卻突然震動起來,然後只見那女人一屁股蹲坐在他身側,揮手就想打他。

雲棲毫無防備,啪的一聲,他被扇了個響亮的巴掌。

他懵逼地捂住火辣辣的半邊臉,抬頭看身邊的人。戴着彩虹面具的女人正猙獰地看着他,那模樣活生生像跟他有八輩子的仇似的,似乎下一秒就會衝上來吞了他。又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似的惱怒。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你了。”

女人怒吼道,她憤怒地掐了上來:“都是你這個廢物太沒用了,才會讓我被別人踩在腳下!”

雲棲:“…………”

不是,大姐,你誰啊你?

南星:“……”

遠處的南星看見這一幕,本來要踏出的腳默默收了回來。看着快要打起來的兩人,他不由心生喟嘆,這算是母子相殘的一出好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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