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混亂開始了
我第一次殺人時，就像切一張紙那麼輕鬆。
——《刀鋒女王傳》
雛墨聽着這一切，默默地走出了隔間，她的內心有股異樣的平靜。女孩恥辱地拿起腿上的高筒襪，正準備套上。雛墨把虛掩的門推開，老黃和女孩都怔住了。
沒等老黃反應過來。雛墨輕輕握住了老黃的胳膊，輕輕地說，“遺言不用留了，跟着襪子上路吧。”下一秒。老黃的一條腿悄無聲息地摔落在地上，鮮血如同噴泉般激射，老黃身體一晃，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不過卻沒有發出聲音，只能無意義地發出“啊啊”的嗚咽－－。此時雛墨還握着老黃的胳膊，將他高高舉起，薄唇輕啟，“死吧，再也不見。”
老黃掉落在地板上，眼睛裏還充滿着不可思議。整個隔間彷彿被血油漆了一遍，光滑的地面上變的粘稠不堪，空氣充斥着令人作嘔的氣味，
女孩已經被嚇暈了，她第一時間頭一歪就倒了過去，雛墨手快扶了她一把，剛才她有意避開了不少，但還是沾染了許多污穢，她有些心痛地看了眼自己的小白鞋。
看了眼女孩，雛墨將她扯了起來背在身後，自從覺醒了能力，她的體能也提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麼柔弱了。將女孩放在最後一個隔間，雛墨扭頭向著外面走去。路過老黃的屍體，嫌棄地撇了下嘴，她聽過這人的事迹，第一時間就明白他是臭名昭著的老黃。第一次殺人，雛墨不但不恐慌驚懼。在洗手台簡單沖洗下后，雛墨向著那棟小樓走去，直覺告訴她那裏有問題。有擋路的，就殺了吧，反正都是一個貨色，雛墨不在乎地想着。
凜青和科夜此時在激烈地爭吵，旁邊的警員看着兩人都低頭不敢出聲。凜青一腳踹翻了一個板凳，臉色鐵青地說，“你的意思那個女孩就不管了？我們的筆錄表明是寧語救了她，雛墨對他懷有很深的感激，她這次進去就是為了救出寧語，但你覺得可能嗎，我們已經很讓步了，現在你告訴我連個女孩你都不願意救？”
科夜悶聲道，“你太急了，凜隊長，我不是不救，是不能打草驚蛇，這樣，我們派兩名警員喬裝進去，悄無聲息地把她帶出來，你看怎麼樣，再說，把女孩放進去的是你們，聽說你們一名警員現在樓下還在縫針。”
凜青把涌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這件事的確是她沒辦好，要是第一時間把雛墨帶回來，就沒那麼多事了。她輕輕點了下頭，表示同意這個做法。科夜也舒了一口氣。
一位臃腫的貴婦正在聚精會神地聽着台上的小提琴演奏，她堅信音樂的熏陶會讓她的氣質更上一層樓，儘管她根本欣賞不來，但依舊裝作認真的模樣不停陶醉地點頭，以凸顯她的專業。‘咕咕’她的肚子發出幾聲響動，該死，就知道晚上吃了安格斯牛肉不能再吃雪糕。貴婦蹙着眉頭，忍着不適，撅着着龐大的屁股，扭動身軀向著衛生間出發。
“什麼味”貴婦來到門口，嫌棄地走了進去。當她看清地板粘稠的血液愣在當地，伸出手顫顫巍巍打開了倒數第三個隔間的門。於是她終於也踏入了音樂的領域，發出了隔壁小提琴手一輩子拉不出的高音。
凄慘的叫聲傳到演奏大廳，人們開始起了騷亂，紛紛交頭接耳，演出已經沒法進行下去了。值班經理皺着眉頭吩咐一名保安去看看情況，一邊拿起話筒安穩情緒，“大家安靜一下，我已經去派人查明情況了，還請恢復秩序，欣賞音樂。”經理的話很有效，
嘈雜地聲音又平息了下去。
沒過多久，保安屁滾尿流地爬了回來，整個會場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哭着臉大喊，“死，死人了，好慘啊，四，四分五裂，頭都滾出來了。”頓時整個會場炸了窩，不少人起身想走。經理惡狠狠地剮了保安一眼，可保安被嚇壞了，根本沒在意經理的不滿。
‘刺啦’，經理衣服內兜里一個黑色的對講機響了，有別與腰間普通的款式，這一個對講機更高級一些。經理沒有猶豫，立馬接通了。“老張，老黃出事了，這事現在沒捂住露了。你把這批人都扣住，趁警察沒來把大門都鎖上。要快！’對面正是右哥的聲音。
老張心領神會，拿起話筒，“大家都安靜，都坐下來，我們已經通知警方了，請大家務必呆在位置上保持冷靜。”可大廳的眾人絲毫不理會老張，紛紛向著出口涌去。老張面不改色，微笑着掏出一把手槍，對着離出口最近的一人開出了一槍，“砰！”那人應聲倒地，迴音在整個大廳回蕩。人們瞬間安靜下來，老張依舊微笑着說，“請回到你們的位置乖乖做好，可以嗎。”
“經，經理，你在幹什麼？”一名保安不可思議地看着老張。老張頭也不回，抬手一槍直接將其斃掉。原先周圍的保安好幾個突然暴起，拿槍對着往日的同事下了死手，一時間槍聲回蕩，不到半分鐘，整個劇場就在老張的管控之下。
科夜接了一則通訊，面色立馬變的凝重，主動對凜青說道，“出事了，剛才接到報警，空海劇場廁所里有具屍體。現在右哥挾持了整個大廳的人，把大門都鎖上了，現在是想抓他都不行了。”
凜青皺着眉頭，“怎麼回事，誰在右哥大本營殺人，這下怎麼辦。”
科夜煩惱地錘了下床，“現在事情鬧太大了，右哥那邊情況又不明，原來的計劃是泡湯了，真晦氣。”
右哥此時正呆在小樓的一個房間，他的大腦急速飛轉，正在思考對策。老黃個廢物，在自己家裏都能被大卸八塊，右哥感到又氣憤又無奈。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快，打警方一個措手不及，才能趁亂逃脫，反正遲早要跑，不如現在！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右哥腦海中浮現。他正準備打開對講機，結果樓道里又傳來一陣嘈雜聲。
一個手下匆忙推進門，右哥不滿地問道，“又怎麼了。”手下急忙解釋，“老大，又出事了，倉庫里跑了兩個人貨，下手特別狠，看守他們的楊哥整個喉嚨都被扎穿了，他們現在正在樓里亂竄。”右哥擺擺手，“叫你們白豬大哥去處理就好，不要亂，我還在呢。”手下見老大這麼鎮定，也穩重了不少，恭敬地退出去了。
掏出對講機，右哥要澆上最後一把火。他笑着說，“老張，等半分鐘把人都放了吧，看在你跟我這麼多年的份上，趕緊跑吧。”接着掛斷了通訊，他摸出一個開關，輕輕地按了上面的按鈕。-
老張在舞台上，一時間腦筋沒轉過來，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老狐狸，要逃跑！”這時劇場的圓穹頂突然發出一聲爆炸聲，一大塊鐵板掉在人群中，濺起一大片血花。炸藥都用上了？老張呼吸一滯，他拔腿朝着後院跑去，甚至沒有下達開門的指令，他把對講機都丟在了地上。人群在爆炸中再也控制不住，他們沸騰着頂開零零散散持槍的人員，妄圖逃離這塊地方。大廳的門很容易就被沖開，來到前廳，這裏的大門卻是被降落的整扇鐵門堵得嚴嚴實實，前面的人瘋狂地撞擊，卻無法撼動絲毫，後面的人群將前面的人擠在門上，不少人被擠的口鼻流血。
“轟！”又是一聲，一旁的立柱炸裂開來，碎石像破片手榴彈射向四方，收割了一圈人群。上方的天花板搖搖欲墜，整個空海劇場在逐步瓦解。一些人回過味來，又朝着後方迴流，但後邊的人潮撞在了一起，場面極度混亂。
一名男孩迷失在了這片人潮中，他無助地看着周圍的一條條腿，可能下一秒就會將他踩翻在地上。一個趔趄，他摔倒了，這種情況倒下是很恐怖的，人們不會看向自己的腳底有什麼。一隻大手將他用力撈了起來，是一個胖胖的矮老頭。金老頭大喊對着男孩喊道，“要小心，別再摔倒了。”說完他繼續向著後方頂去，男孩怔怔地看着金老頭。這時家長終於發現了男孩，激動地把他抱在懷裏。
“外面怎麼這麼亂啊，出什麼事了。”寧語和陸從躲在小樓三樓的一間廁所的天花板隔板里，正在猥瑣地互相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