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這個穿上
“有人嘛,有人嘛,我想上廁所。”寧語對着門外大喊大叫。
一個健壯的寸頭男推門而入,皺着眉頭對着寧語說,“沒有廁所,就地解決,再喊揍你。”
寧語立馬閉嘴了,他可不想白挨頓打,同時眼睛不安分地轉了起來,他看着小伙腰間的鑰匙,心動又無可奈何,對方一直很謹慎,都不靠近籠子。
“你想對他動手?”陸從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嗯?”寧語一挑眉,驚訝地看着陸從。
“別這麼吃驚,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的姿勢重心下潛,右手蠢蠢欲動,是想抓他的腿吧。”陸從撇了撇嘴。
寧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辦法啊,他都不過來。”
“我有辦法讓我靠過來,你有把握不。”陸從盯着寧語的眼睛,認真地說到。
“沒有,但總得試試。”寧語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信心。
“你這人真是,說有鼓舞下士氣不好嗎。”陸從無奈了,神情隨即恢復了嚴肅,“那我開始了?”寧語也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要想逃走只能此時搏一線生機。
陸從突然神情變的痛苦,蜷縮在地,發出一聲聲哀嚎,甚至用頭用力地撞起籠子。寧語見狀只能心中暗嘆一聲好演技。剛離去的寸頭男聞聲進來,看到陸從誇張的模樣連忙慌張地湊過來,嘴裏喊着,“怎麼回事。”這些‘人貨’要是出事,是他賠不起的價格,之前他說揍寧語也是嚇唬人的,他根本不敢動手。
寧語看着寸頭男走過自己身邊,向著陸從走去,猛然伸手握住他的腳腕,用力往後一拔,寸頭男一下子狠狠摔倒在地,暈的七葷八素,寧語連忙側身快速把寸頭男往後繼續拉,‘吭’的一下,寸頭男兩腿之間卡在欄杆上,拔不動了,接着寧語用雙腿絞住其中一條腿,就在寸頭男想快速起身並喊叫時,寧語平靜地說道,“你要是動一下我就讓你當太監。”同時將手握拳放在寸頭男兩跨之間,作出要砸的手勢。
這是最無奈的威脅,寧語只能賭一把對面珍惜自己的老二,不過看來他挺看重的,立馬停止了掙扎,怒目而視,“你想幹什麼,上廁所的話我現在帶你去。”
“拜託,大哥,別惦記廁所了,把你的鑰匙丟給我。”陸從從容地整理着衣服,不慌不忙地要求。
寸頭男咬咬牙,“你們逃不走的,鑰匙也不可能給你。”同時上半身蠢蠢欲動。陸從看了寧語一眼,寧語心領神會,當即就要狠狠地砸寸頭男的襠部。“別,別。”寸頭男立馬慌了,不甘心地把一串鑰匙取下來丟給陸從。陸從大喜過望,連忙打開自己的籠子爬出來,貪婪着呼吸着空氣。
“別吸了,我還在裏面呢。”寧語看着得意忘形的陸從,無奈地提醒。
“哦哦,抱歉。”陸從不好意思地跑了過來,打開了寧語的籠子,可難題來了,他要是出去就沒法繼續控制寸頭男,兩個人就此僵住了。
陸從把玩着鑰匙串,看着對峙的兩人,忽然笑了。“快出來啊,幹什麼呢。”
“別鬧,看不出來嗎。”寧語苦惱地看着寸頭男,後者也露出譏誚的笑容,“說了你們跑不掉的,現在乖乖回籠子把自己鎖回去還來得及,我還能帶你上個廁所。”
陸從的笑容更盛了,慢慢走到寸頭男旁邊蹲下來,歪着頭問,“你今天跟廁所過不去了?”寸頭男被他的氣勢一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下一秒,陸從的臉濺滿了鮮血,
好像一瓶紅墨水傾倒在了白紙上——他把一整串鑰匙用力地插進了寸頭男的咽喉,只有圓形的鑰匙扣隱約露在外面。
寸頭男不顧一切的起身,雙手捂着頸部,嘴裏發出‘嗬嗬嗬’的聲音,紅的眼睛裏佈滿了對死亡的恐懼,踉蹌着一把推開門,血順着滴到地上,被踩的凌亂不堪。
“你在幹什麼!!”寧語不可思議的看向陸從,“你這樣會殺了他!”
“那又怎麼樣,死不足惜。”陸從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把臉上的血液擦在身上,他的白衣服和白褲子都被染紅,看上去觸目驚心。寧語還想再說些什麼,陸從瞥了他一眼,“趁現在快走,要不你跟籠子講道理吧。”說完大步走了出去,寧語咬咬牙,起身跟了出去。
擁擠的劇院門口,雛墨感到一絲窒息,有一種內心上的危機感,她討厭人群,討厭別人緊貼着自己,甚至有些懼怕。
剛才那個毛毛躁躁的傢伙,我沒切斷他的手臂都算不錯了,雛墨氣呼呼地想着,一邊走進了劇場。進門是一個大廳,大門在不遠處的正前方,左右有兩條通道,空海劇場是環形的構造,走哪一邊都會一個入場的小門。此刻人流分成三股,就沒有那麼擁擠了。雛墨挑了一個人較少的左通道走了過去,她打算趁着人多先把周圍轉一轉,再找個衛生間躲一會,等演出正式開始了再出來,到時候人少行動更方便。
直接繞到後面,這裏也有一片寬敞的后廳,堆着一些雜物,一個門直通舞台的後方,隱約可以看到工作人員在裏面忙碌,還有喧嘩的聲音傳來。一個出口引起了雛墨的注意,這個出口連接劇場的後院,十分的大,有一幢小樓,門前有一片青草地。
雛墨還想過去看看,背後就被拍了幾下,她一驚,一個工作人員站在她身後,笑着說,“小姑娘,你在這幹什麼,演出快開始了哦。”雛墨低聲說了句,“我找廁所。”連忙朝着原路跑了回去。
沒走幾步,一條小道開在右邊,裏面兩個衛生間相對着,雛墨沒有猶豫,走到女衛生間最裏面的一個小隔間,把蓋子放下來,默默地坐在上面。
雛墨靜靜地等着,想着剛才那棟小樓,下定決心要先去看看,萬一被抓住了呢?雛墨看着自己的掌心發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麼。但這種感覺很不錯,割裂物體時帶來異樣的快感,看着堅硬的東西碎裂成整齊的一小截掉落,讓她陶醉自己的力量。
如果被抓住了,就看看你們的骨頭有多硬吧,雛墨想起自己被關押的那些悲慘日子,怨氣不斷上漲,不知不覺自己的手都篡的發白。雛墨一怔,平復了下情緒,無聲地等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已經變的靜悄悄的,演出應該開始了。雛墨剛想推門,外頭傳來聲音。雛墨停下了開門的手,悄悄露出了條縫看了出去。
一個滿嘴黃牙的老頭帶着個女孩走了進來,她穿着白色的弔帶裙光着腳,眼睛裏充滿了不安。這個老頭正是老黃,老傢伙因為右哥的命令在劇場呆了好幾天,結果憋壞了。今天忍不住從倉庫提了一個‘人貨’出來,為了追求刺激還特地帶到了劇場的公用衛生間。老黃把女孩帶進倒數第三個包間,女孩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老黃不耐煩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再哭剁了你。”
女孩立馬停止了哭泣,似乎認命了,她伸出手顫顫巍巍想脫掉自己的衣服。老黃這時候制止了女孩,女孩一臉不解地看着老黃。
“別脫,我喜歡穿着。”老黃嘿嘿一笑,又摸出兩條白色高筒襪丟給女孩,“把這個穿上我們再玩。”女孩一時間被這番操作驚得都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