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蝙蝠的回合
他發現那些會飛的大型哺乳動物源自一個意外。
昨天把奧斯瓦爾德送進局子后，布魯諾打算去冰山俱樂部尋找新的線索。
線索沒找到，倒是遇到了驚嚇。他通過爪鉤槍越過屋頂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躥出來，對着他就是齜牙咧嘴，然後他把黑影揍了，並拽下來一些毛髮，可惜對方跑太快，會飛，沒抓住。
結合哥譚日報近期的報道——哥譚失蹤人口大幅提升。雖然警方已經結案，聲稱有非法醫生在地下售賣人體器官，但布魯諾確定不是，他看到了那傢伙的樣子，通過比對他發現對方是失蹤的市民之一。
問題來了，對方遭遇了什麼？
布魯諾換上蝙蝠的裝扮，根據定位器的信號，蹲在高處的滴水獸上，底下發生了一起搶劫案件，在哥譚被搶是很常見的事情，但信號出現在搶劫的地方可不美妙。
蝙蝠俠跳到高架橋上，追蹤器顯示下方就是他的目標。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中等身材，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就像剛從什麼地方跑出來一樣。
和他想的不一樣，那人的臉色過於蒼白，眼睛泛着兇狠的紅光，蝙蝠俠直覺不對，他從高處滑翔砸在這傢伙身上，對面被搶劫的小姐一臉驚恐地跑開。那人似乎被激怒了，抓住他的腳，把他甩出去。m.
蝙蝠俠後退幾步落到空地上，對方的速度很快，他只能捕捉到對方的動作，腦子反應的過來，身體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帶着獠牙紅眼的傢伙已經把他撲倒了。
摁住怪物的肩膀，蝙蝠俠發現這和他昨天見到的不一樣，昨天這傢伙還是乾巴巴的，帶着蝙蝠的翅膀，渾身上下還有漆黑的毛髮。只是一個晚上就變回人類的樣子，還擁有異常的速度和怪力。
那人張開獠牙想咬住蝙蝠俠的脖子，結果被一腳踹出去，他倒在牆上，迅速爬起來再次衝過來。除了利爪還有獠牙，蝙蝠俠不確定這傢伙還有沒有理智，問話還是等他把他抓住了再說。
在打鬥中，蝙蝠俠發現這傢伙不是一般的耐揍，能把人砸癱瘓的力道，只是讓他後退了幾步。拉遠距離后，他打開頭盔里的x視線，扔出煙-霧彈，試圖混淆對方的視力，又扔出幾枚蝙蝠鏢想釘住他的手。
活捉是當前第一目的。
蝙蝠鏢很銳利卻被彈開，他聽到了類似金屬摩擦的聲音，除了速度、力量、獠牙外，這傢伙的皮膚還有很高的防禦。
趁煙霧沒散開，蝙蝠俠拉遠距離扔出另一種的蝙蝠鏢。和前一種不一樣，這種可以由他控制爆炸，在接觸到對方的前一刻，他控制蝙蝠鏢炸開。
爆炸引起的粉塵和火光似乎對他造成了傷害，趁這個時間蝙蝠俠從萬能腰帶里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裏裝着藍色的半凝固液體，這是他從另一個合作夥伴手裏拿到的東西。
蝙蝠俠把大型冰雕塞到蝙蝠車的後備箱，走小道回到蝙蝠洞。
冰雕被安置在蝙蝠洞的監獄裏，蝙蝠俠通過蝙蝠電腦開始掃描，對比生物磁場，他在哥譚找到了不少這樣的存在。
這傢伙似乎對火光有強烈的排斥，目前還不能證明是基因突變還是別的什麼。
突然咔嚓咔嚓的聲音在蝙蝠洞響起，蝙蝠俠回頭看到冰雕表層迸裂出幾道裂紋，他拿出打造蝙蝠鏢的火焰噴塗槍開始解凍，冰雕里的人露出一個驚悚的表情。
“說話。”
“......說了我可以走嗎？”那人蜷縮在角落小聲地說話。
蝙蝠俠沒有直接回答，“你知道你身上發生的變化嗎？”
那人瞥了蝙蝠俠一眼，把自己又往角落裏縮了縮。
“你不會想我把你送到警局，你這樣只會成為醫學狂熱者的實驗解剖對象。”
那人被自己腦海里臆想的場景嚇得打了個冷顫，“我說，我說，你別把我送進警局，我不想被我家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我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拿我們做實驗，被抓的還有好多人，開始他們給我注射一種奇怪的紅色液體，接着我們開始變成大型蝙蝠，他們又給我們注射另一種液體，我們又變了回來。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我還有老婆孩子，我不知道我失蹤了幾天，變成怪物之後我也不敢回去，我只是一個受害者......”
“你襲擊了其他市民。”
“我沒有咬人，只是餓到沒辦法，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做，在此之前我是個好人，我只是......沒得選。”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他們要求我們去抓一個人，有一些人跑了。”
“包括你？”
“包括我。”
“抓誰？”
“不知道，具體我不清楚，我只想跑。”
蝙蝠俠停了一會，頂着對方驚恐的表情進行抽血，“你懼怕什麼？”
那人低下頭，把自己團成一團悶悶地說，“陽光。”
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又被恐嚇，正常人受不了這個刺激，他甚至沒有反抗就又被凍了起來。
懼怕陽光的蝙蝠讓布魯諾想到吸血鬼，哥譚里有吸血鬼的傳說，不過那都是和貓頭鷹法庭一個年代的東西，吸血鬼的存在要打一個問號。
坐在蝙蝠電腦前，布魯諾對比放大基因鏈和血液細胞，他發現了一些類似菌類的東西。
布魯諾又從倉庫拖出太陽能收集裝置，將機器連接到試驗台上，打開開關，裝在器皿里的血液瞬間被蒸發。經過好幾次試驗，他確定他們的弱點是陽光。布魯諾把血樣保存好，又在關押無辜市民的監獄外安排了一些機關。
下午他聯繫帕米拉給植物園加一節綠色植物通道，最好能連接他們的四個植物園，順便給帕米拉打了一筆錢，接着轉頭聯繫研究蝙蝠的博士。
布魯諾穿着正式的服裝，帶着被密封好的一小撮毛髮和一小部分血樣前去拜訪馬奇博士，接待他的是新來的實習助手柯克·朗斯特姆先生。
“是誰？”一個年輕的聲音問。
“我和馬奇博士有約，是來詢問關於蝙蝠的問題。”
“請進。”
“謝謝。”
柯克停下做實驗的手，摘下護目鏡，“有什麼要我們幫你分析嗎？馬奇博士正在做一個實驗，也許你要等一段時間。”
“好的。”
“助手先生，我聽到我住的地方夜裏有聲音，打開燈又找不到，最後我在外面的窗戶上找到了這個，”布魯諾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柯克，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好像是毛髮之類的東西，房東明明告訴我很安全，我認為你們應該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柯克接過袋子，拿着鑷子取出一些樣本放到顯微鏡下，他驚奇地發現這和他在阿卡姆收集的毛髮相似。
“韋恩先生現在住在哪裏？”
“時尚區冰山俱樂部附近。”布魯諾看着柯克說出自己看到蝙蝠的地點。
“如果他們是蝙蝠，韋恩先生打算怎麼做？”柯克中規中矩地問。
布魯諾注意到助手先生的牙齒，他有個想法。“我不確定是不是，蝙蝠太可怕了，聽說哥譚里還有吸血鬼，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說到這裏，他發現助手先生陷入沉思。布魯諾不說話，他在等待助手先生的回答。
“韋恩先生，這都是虛假的，是杜撰出來騙人的，都不存在。”
“是存在的，助手先生，您知道貓頭鷹法庭嗎？”
“歌謠里的？”
“他們給我發了短訊。”布魯諾從手機里翻出幾天前的短訊。
“韋恩先生別這樣想，也許是一條惡作劇。”
布魯諾從袖子裏劃出一個竊聽器貼到桌子下面，“好吧，我反應太大了，助手先生你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吧，這簡直太恐怖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對您來說也太不幸了。”
“確實如此，助手先生什麼時候能化驗出結果？”
“如果是蝙蝠的話，我們明天就會知道。”
“這樣再好不過了，很遺憾沒有見到博士，對了，我這裏還有一些奇怪的血樣。”
柯克動作一頓，布魯諾觀察着柯克的反應，他把血樣遞給柯克，又神神叨叨抱怨了幾句蝙蝠和貓頭鷹，柯克接過血樣中規中矩地化驗，布魯諾挑不出毛病。
布魯諾走了，柯克打開血樣，嗅到腐朽的氣味。他在這個哥譚發現了一處吸血鬼巢穴，根據韋恩先生提供的線索，他晚上會去時尚區看看，也許今晚不用吃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