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哈維的回合
戈登目送布魯諾離開，指揮手下的警官放輕動作。他是一個警官，一切要按程序來。他們得等，他們也有計劃。
現在是必要且重要的階段。
市長選舉期間布魯諾不想打破平衡，黑暗裏的傢伙卻找上了他，導致他現在不得不下場。
他的選擇很重要，各種意義上的重要。哥譚在一個邊緣，一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邊緣，也許是秩序也許是混亂。
你不重要，哥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務，然而你怎麼知道你是對的？迷失方向才能到達無人能到的地方，有些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有些事情發生只是時間問題......
布魯諾低着頭，莊園內燈火通明。平靜被打破，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哥譚的檢察官哈維·丹特，對於韋恩先生最近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你也是為了市長選舉？”
“是的，我是溫和的地方檢察官，也是即將讓哥譚犯罪率減半的人。”
布魯諾冷漠的哦了一聲，城市犯罪率減半？哥譚八百四十六點九平方公里，大約有八百多萬人生活在哥譚。哥譚每年平均至少會發生三千起謀殺案，兩萬起暴力犯罪。
城市犯罪率減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質問電話那邊自稱檢察官的人，“你明白哥譚的情況嗎？你知道這座城市的犯罪率有多高嗎？”
“我知道。長久以來，在希爾市長的強權統治下，哥譚備受腐敗和黑暗。現在哥譚正在進行新市長選舉，相信我，你如果選擇我，我們可以一起拯救這座城市。”
布魯諾完全可以想像，電話那頭的人有多自信。這個檢察官想的太美好了，就像一個理想主義者，有誰能阻止哥譚墜落？城市本身都不在意，誰還會在意？
“韋恩先生？韋恩先生你在聽嗎？”
布魯諾按捺住內心的躁動，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顯得暴躁，“能說說您關於建設哥譚的計劃嗎？我需要小心斟酌，您也清楚我不能讓我家的家業敗在我手上，您說是吧？”
“的確是這樣沒錯，我知道另一個市長候選科波特先生已經找您談過了，看得出韋恩先生您還沒同意。”
“我查過您，您在哥譚是出了名的慈善和熱心。您最近在興建植物園，我看得出您想讓哥譚變得更好，您還興建了公共圖書館想幫助底層人獲得知識，也在為這座城市進行保養。韋恩先生您在做實事，而我，您可以去網上查查我。”
“我們都知道您是這幾年唯一一個沒有站隊的家族，說實話我在進行博弈，我有一顆想改變哥譚的心，您有錢，我們可以達成合作。”
“藉助您的名頭，我能順利進入貴族的舞台和潛在的支持者打交道。其他候選者擁有足夠多的金錢和選票，科波特先生代表黑幫，老市長代表權貴，我們則代表平民。”
“一旦我當上這座城市的市長，您推動城市發展，建設公益設施就再也不會有人找您麻煩，您將會成為哥譚的改革者。”
“現在我需要一個體面的機會，我知道您剛剛被凍結了財富，可您不止這一處可流動資金對嗎？”
“韋恩先生您可以想想，一座沒有犯罪的城市，孩子們可以再次回到大街，夜間再也不會出現黑幫火拚。這是多麼美好的城市啊，哥譚會和大都會一樣充滿陽光。”
“哈維·丹特對吧，你說的非常好，這也是我所想的，可是你知道哥譚的情況有多惡劣嗎？理想和願望總是隔着相當一段距離。”
檢察官連忙解釋，“我們可以一起做幾件事情相互認識，不過介於韋恩先生您現在被捲入粉末事件，如果合作我們可以私下談談。”
“不，你回答我。”
“街上遊走的殺人犯、哥譚上層的腐敗和警局的不正當交易。你告訴我，你怎麼阻止這一切。”
“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方案可以拯救這座城市。你沒有，你看你連計劃也沒有，請原諒我的直言不諱，你拯救不了哥譚。”
布魯諾的話讓他心煩意亂，哈維極端的追求好，他相信制度和法律的力量，痛恨黑幫和所有惡行。他做了很多年檢察官，他比一些人更清楚哥譚。哥譚擁有爛到骨子裏留黑血的環境，在他這個位置的人要麼與黑幫同流合污，要麼明哲保身提前退出。
哈維能看到大多數人看不到的東西，他想拯救他們的城市。哥譚盛產瘋子，並以病毒的形式迅速擴散。城市裏的人想得到更多利益，城市外的人也想分一碗羹。
地下勢力錯綜複雜多到說不清，目前哥譚地下有四個最大的黑幫——羅馬人的羅馬帝國、瘋狂的紅頭罩、神秘的阿克漢姆和賣情報站中立的知情人。
就拿羅馬帝國的老大來說，卡邁恩·法爾科內在哥譚有人脈，前任警察局局長和市長都是他扶持的，沒有一個檢察官敢起訴他。
哈維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建立城中城，把惡人全部關進去，好人住在外面，絕對的兩面，一面善一面惡。
“我可以，我想過。降低犯罪率的辦法就是建立城中城，將半個城市變成監獄，建立隔離區，將哥譚徹底分為光明和黑暗，他們再也無法危害社會，我們也成功將他們關押。他們將在這個大監獄度過餘生，而我們在外面的人也能看到希望。”
韋恩先生髮火了，陰陽怪氣地質問檢察官，“你把哥譚當做什麼了，你將哥譚原本屬於人們的土地讓了出去，美其名曰監獄。半個城市那麼大的監獄？您可是檢察官，哥譚這個刺激又過癮的大都市，只要讓它變的一丁點兒好，你的政績不就上來了？哥譚已經爛透了，誰會擔心搞砸，最糟糕也不會比現在糟糕，失敗了又怎麼樣，有誰會在意。”
哈維也生氣了，一改之前的好言好語，態度也變得冷漠，“我不該在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韋恩先生你現在需要冷靜，我會以後再聯繫你。”
“你不應該這麼快否定我，你的心態很危險，我們雙方冷靜后再面談吧，如果你想開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一直等待您的消息。”
布魯諾繞到韋恩莊園後面的湖泊，掛斷檢察官的電話。建立城中城？划走一半的城市給那些敗類還不如想想怎麼推動哥譚死刑。
蝙蝠洞裏，黑暗籠罩了布魯諾，他把身上的水擦乾淨，換上另一套哥特風服裝。大屏幕上顯示着企鵝人和老市長的資料。
奧斯瓦爾德最近才回到哥譚，他在哥譚還有一個產業——冰山賭場。他相信利益，想建立自己的秩序，他認為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
布魯諾查到企鵝人近期有一筆資金去向不明。
老市長的資料很簡單，他是卡邁恩·法爾科內扶持的傀儡。
布魯諾的人和法爾科內的人打過交道，布魯諾知道他，法爾科內用錢擺平了所有不利哥譚的因素，除去毒品交易，法爾科內把哥譚地下經營的很好。
哥譚的地下黑幫分為四派，他們都知道最大的黑幫頭子是羅馬人。可惜他老了，已經快要退出哥譚的舞台。
布魯諾收到消息，近期紅頭罩打算和阿克漢姆家族達成合作。
他也清楚當法爾科內家族從哥譚消失的時候，就是他們三家開始火拚的時候，但誰知道暗地裏是不是還有人盯着他們，不過好在知情人只是一個讀作情報組織寫作私人監獄的地方。布魯諾安排手下的人站中立，最近需要注意安全。
哥譚明面在進行市長選舉，暗地裏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