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二十七) 仙俠文里池中蓮花化……

世界五(二十七) 仙俠文里池中蓮花化……

晨光熹微,軟榻之上,春光盡顯。

寶扇將錦被攏於身前,卻也無法遮掩柔嫩肌膚上的斑駁紅痕,尤其是身上的赤紅蓮花胎記,有晶瑩的水光覆著在上面,原本舒展的蓮花花瓣,此刻蜷縮在一起。軟榻上只有寶扇孤零零的一人,剛才的肆意歡好彷彿是幻夢而已,但身旁殘留的餘溫,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寶扇,徹夜種種,並非是幻夢,而是無比真切。

她、她竟然與六皇子的兄長,當今的太子殿下,做出了如此親昵的事情……

寶扇面容慘白,血色盡失,她本就是養護在家中的閨閣女子,突然間遇到這樣的事情,心緒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寶扇拉攏錦被,遮住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她合攏眼瞼,試圖逃避這一切。但纖細腰肢上傳來的痛楚,以及身子上那股明顯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讓寶扇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親近的畫面。

——風雨欲來,狂風驟雨。

隔着朱紅高牆,六皇子再一次將搜集到的新鮮玩意兒拋到寶扇的院子裏,這是他在京城的攤販上,與捏泥人的師傅學來的手藝,他親手捏成了兩隻泥偶。這對泥偶模樣肖像寶扇和六皇子,是用同一塊泥土捏成的,並且由六皇子親手上色。六皇子想起了捏泥人師傅的打趣,心中甜蜜異常:同一塊泥土捏成的,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六皇子急切地想將這份雀躍,與高牆之後的寶扇分享。寶扇很久沒有給自己回信,送到朱牆后的物件,也彷彿是落入深海,了無聲息,思慮至此,六皇子面容上難掩落寞。只是很快,六皇子便自行尋出了理由:寶扇性子柔軟,連自己與她親近,都是羞怯至極,怕是覺得他拋物之事,太過大膽,才不敢回信。

宮女將兩隻泥偶,呈到寶扇面前。寶扇接過泥偶,仔細摩挲着。瞧着模樣姿態,泥偶是效仿誰捏成的,一看便知。與姿態粗糙隨意的男子泥偶相比,女子泥偶則是更為精細,衣裙上的繁複顏色,都是細緻塗抹,沒有丁點划痕,這於耐心極差的六皇子而言,實屬難得,也足以可見他的上心。

寶扇看着兩隻小小的泥偶,眼眶周圍頓時泛起緋紅顏色,宮女見狀,輕聲提醒道:“太子殿下吩咐過,落淚傷身,姑娘——”

自從那日離開后,容昭太子便將殿中的宮女太監盡數換掉,全都成了容昭太子的人。這些日子,寶扇未曾見過容昭太子的身影,卻從宮女的一句句“叮囑”中,明白了容昭太子的本性——他竟然如此專橫,人不在殿中,還要借宮女之口,管束她的言行舉止。

眼看着宮女便要將泥偶收走,寶扇伸手阻攔,聲音柔軟不堪,帶着幾分懇求:“我想見六皇子一面。”

宮女垂首:“這不合規矩。”

寶扇並不為難她,知道這是容昭太子吩咐過的,一個小宮女又怎麼能違背。寶扇看着那兩隻相互依偎的泥偶,水眸輕顫,聲音輕柔:“我不去見六皇子,將這泥偶留下,好不好?”

她聲音原本就綿軟輕柔,此時又刻意放輕了,任憑誰聽了也會有所動容,宮女手心一顫,眼底閃過猶豫,但很快宮女便恢復了平靜的神態,語氣平緩:“外男之物,姑娘還是不要留為好。”

寶扇只得鬆開了手。

六皇子在朱牆后等待着,不肯離去,他心中滿是期待,寶扇看到了這一對泥偶時,面上會是什麼情態,定然會羞紅着臉頰,輕聲念着他的名字,而後將泥偶小心地收起來。

院門打開,六皇子立即站直了身子,可令他失望的是,走出來的不是他日思夜想的柔弱身影,而是一身宮裝的宮女。宮女走到六皇子面前,將泥偶完璧歸趙。

“宮規森嚴,殿下莫要叫姑娘為難。”

六皇子握緊手中的泥偶,他思念已久的美人,便在那高牆之後。六皇子很想依照自己肆意妄為的脾性,闖進院子中,將寶扇攬進懷中,感受着那綿軟的身子,垂首在寶扇耳旁低聲詢問“這些日子,可曾思念過我”。只是宮女平穩的聲音響在耳旁,六皇子終究是沒踏進那處院子。他心中想着:寶扇是他的正妃,待成親以後,日日夜夜都能相伴左右,如今貿然闖進去,只會令寶扇被旁人議論,丟了顏面。

六皇子神色懨懨地離開了,行之半路,遇到了容昭太子。六皇子心中滿腹委屈,此時也顧不得面前之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便將心中的鬱悶盡數吐露。

“殿下是又去見了姚姑娘?”

容昭太子沉聲應了。

六皇子臉上流露出羨慕的神色,他事事與容昭太子相爭,沒有一次勝過,也不曾流露過這般的神色,此時卻因為容昭太子能時時見到未來太子妃,而無比艷羨:“若能早日成婚,便好了。”

到時,他想見自己的正妃,便是理所應當之事,又有何人能阻攔。

容昭太子未發一語,只垂首瞧着六皇子手中的女子泥偶,面容越發冷淡,他語氣微涼。

“總能如願的。”

六皇子以為容昭太子是在說自己,也輕輕頷首。

行至楊柳河畔處,六皇子已經重新振作起來,連手指都充滿了愛憐,仔細描摹着女子泥偶的面容。拐角處,突然出現的人影,將六皇子手中握着的兩隻泥偶撞倒在地。六皇子慌亂地去撿起女子泥偶,發現泥偶身上有細小的縫隙,他眉毛緊鎖,聲音發冷:“是哪個不長眼的?”

姚淳如神色鬱郁地出聲:“六皇子。”

見到是未來的太子妃,六皇子緊皺的眉峰,也沒有半點舒展,他淡淡道:“姚姑娘。”

他自然不能怪罪姚淳如,便只能去找工匠修補泥偶。但姚淳如卻出聲攔下了六皇子,她像是未看到六皇子臉上不耐的神色,語氣急切:“六皇子可曾見過,太子殿下與宮中哪個女子有所親近?”

六皇子吹着泥偶上的灰塵,聞言搖首道:“不曾。”

說罷,不等姚淳如繼續追問,六皇子便抬腳離開,腳步急切。而姚淳如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糾結,她滿是不解: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容昭太子對她也很是滿意,為何突然要解除婚約。初聽到這話時,姚淳如險些維持不住端莊的面容,她掐緊手心,勉強露出笑意,輕聲詢問可是容昭太子看中了哪個女子,她並不擅妒,將那女子迎進府中便是。

只是容昭太子神情冷淡,語氣微涼:“你是合適的太子妃,只是孤不想要合適。”

姚淳如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她絕對不會放棄太子妃的位置。彷彿冥冥之中,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姚淳如:容昭太子是她的,太子妃也是她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逆轉的。

容昭太子走進內殿時,寶扇正坐在圓凳上,目光茫然。比起那日,她似乎消瘦了許多,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越發纖細脆弱了。寶扇的身旁圍繞着幾個宮女,她們講着一些宮中趣事,試圖想讓美人展露笑顏。寶扇心腸軟,知道這些宮女是奉命討她歡心的,她看不得宮女們賣力討好的模樣,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悲傷更重。

“太子殿下。”

宮女們發現了容昭太子,齊齊行禮問好,寶扇也要行禮,身子還沒彎下去,便被容昭太子撫住了腰肢。那炙熱的觸感,令寶扇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她身子發顫,卻被容昭太子長臂一伸,抱在懷中,無法掙脫。眾宮女見狀,連忙靜悄悄地退出了內殿。

容昭太子以為,有些日思夜想的物件,得到了之後便會棄之如敝履。為了自己的妄念,他絲毫沒有顧忌後果,強行將寶扇變成了自己的人。這樣的身子,他得到后便會覺得乏味。只是,那綿軟纏綿的滋味,彷彿與他的血肉相連,再也分散不開。他不會淺嘗輒止,只會越陷越深。容昭太子分不清,他對於眼前人的留戀,到底是因為情意,還是一時生出的執念。不論是哪一種,容昭太子都不會放寶扇離開。他選姚淳如為太子妃,是因為姚淳如事事都好,可堪為太子妃的重任。如今,他想要寶扇,而寶扇又是一副軟綿綿的性子,無論是誰當太子妃,她都會受到磋磨。既然如此,不如便由寶扇做他的太子妃。

容昭太子將寶扇抱在腿上,張開唇瓣,含着寶扇白嫩柔滑的耳垂,聲音有幾分含糊不清。

“孤今日便請旨,立你為太子妃。成親之事,也要儘早完成。畢竟那時,孤要了你許久,你腹中怕是已經有了孤的骨肉。”

容昭太子心想,寶扇應當是歡喜的,畢竟做一個不受寵的六皇子的正妃,與權勢在握的太子妃相比,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但寶扇身子輕顫,柔荑輕輕推搡着容昭太子的胸膛。她氣息不穩,但聲音中能清楚地聽到其抗拒:“不,不要……做太子妃……”

寶扇不願意做太子妃。

容昭太子目光凜冽,薄唇緊抿:“不願?”

他聲音彷彿淬了數九寒冰,極其冷硬:“你難道還想做六皇子妃。”

寶扇羽睫輕顫,眼眸中滿是瀲灧水光。她這副委屈的模樣,越發惹得容昭太子慍怒——成了他的人,還意圖做容真語的正妃,當真是極好!

院中的一舉一動,容昭太子全都瞭然於心,對於六皇子送泥偶之事,容昭太子也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他寬大炙熱的手掌,禁錮着寶扇的腰肢,瞧着寶扇神思不屬的模樣,聲音冷峻:“在想容真語,還是——他送你的泥偶。”

寶扇身子一顫,抬眸看向容昭太子,那灼灼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臉頰上。寶扇聲音弱弱:“沒有。”

容昭太子怎麼會信。

往事的一幕幕,頓時浮現在他的腦海。容真語與寶扇耳鬢廝磨,兩人交談甚歡。容真語與寶扇相伴而行,宛如成婚夫妻般向他問好……

喉嚨湧現出一股腥甜,容昭太子強行忍耐着心中的刺痛。

寶扇未曾察覺,她不敢妄想太子妃的位置,她是六皇子妃,陡然間變成太子妃,定然會惹來爭議。而更為緊要的是,她不想嫁給容昭太子。至於容真語……寶扇目光黯淡,她身子給了容昭太子,又怎麼能再嫁給容真語。

寶扇細聲解釋着:“太子殿下天人之姿,我身份卑微,難以……而且,姚姑娘品貌俱佳,與太子殿下男才女貌,實乃……”

“住口!”

寶扇不敢再說。

容昭太子神色越發冷淡,心中百轉千回:寶扇與他不相配,難道與容真語相配嗎。

他抬起寶扇的下頜,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要寶扇知道,除了自己身邊,寶扇再無其他去處,包括容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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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是心機美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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