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節外生枝

第19章 節外生枝

客棧外人群開始有些躁動,無數人圍在門外叫囂要進去與李亂情一比高下,沈瑩幾乎要攔不住。

聽得屋裏並未有動靜,沈瑩將頭探了進來,喊道:“你們好沒好么?我快攔不住這些人了。”說完他又愣住,因為他看到城九酒正與剛進來的男人似乎是在深情對視,而李消災坐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着二人。

沈瑩又問了一聲:“你們在做什麼?打完了沒?”

城九酒被沈瑩的聲音打斷,扭頭對他喊道:“正常放後面的人進來就好。”說完拉着嚴挺向客棧後院走去,沈瑩迷茫看向地上的李消災,李消災聳了聳肩,道:“你別看我,我也納悶他們怎麼回事。”

城九酒將嚴挺拉進後院,不由分說一腳將嚴挺踹翻在地,騎在嚴挺身上張開嘴在嚴挺臉上吐了一口,兩隻手在嚴挺臉上一陣亂抹,嚴挺臉上的妝被她抹去露出了真容,城九酒摸着嚴挺的臉龐,十分驚愕:“果然是你,嚴挺。”

嚴挺淺笑,城九酒卻有些不悅,問道:“你去過百花樓?”

嚴挺點頭:“我從鐵王爺那裏得知你曾在百花樓出現過,我便去那裏尋你。”

城九酒道:“我留你性命不是叫你到處亂跑的,你身上除了我留下的傷外還有新傷,是誰做的?”

嚴挺笑道:“尋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至於我身上的傷,你可知道烏龍長青?”

城九酒道:“我當然知道他,他為何要傷你”

嚴挺道:“我曾用計騙走他的劍,現在他帶走了我的一個朋友,還擊傷了我,這筆賬我該不該去找他算?”

城九酒嘆了口氣,道:“你最好想清楚這位朋友值不值得你去冒險,別忘了現在要殺你的人有多少,烏龍長青不是不能惹但最好還是離他遠一些。”

嚴挺道:“我也不想惹他,但他老是陰魂不散,我總不能為他躲到深山林子裏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擾亂了我的計劃。”

城九酒問道:“什麼計劃?”

嚴挺道:“我已有覆滅杜鵑血的計劃,而我的這位朋友不可或缺。”

城九酒朝四周瞧了瞧,確定沒有其他人在,俯在嚴挺耳旁輕聲道:“這種話你還是不要再說,這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嚴挺道:“只要有幾人相助,便很容易做到,只看你信不信我。”

城九酒問道:“我信你又如何?”

嚴挺笑道:“信我就應該幫我,杜鵑血本就是錯誤的存在,現在就由我們來抹去。”

城九酒瞪大了眼睛,問嚴挺:“真是邪了門了,怎麼就連你也開始說起胡話來,況且我已經答應小英姐姐此生不會再殺一人。”

嚴挺拉住城九酒的手,真切的說道:“小英只是要你不再濫殺,若是該殺之人則無需守諾,這也是她要我轉告你的話。”

“哦?她果真這麼說?”

“我從未欺騙過你。”

“可就算我幫你又如何?”城九酒拋出了關鍵的問題:“不要說你我,就是為組織效力數十年的老前輩都不知真正的首領是誰,咱們屠刀在手都不知道砍誰去。”

嚴挺道:“我有辦法將他引出來,只看你信不信我。”

城九酒聳了聳肩:“你這樣遮遮掩掩我很難信你,倒不如現在把你殺了交給他們。”

嚴挺不急反笑:“你現在拿我的人頭也是沒有用的,他們已認定你與我是一夥,話說你在這裏做什麼?那個大堂里的男人是誰?你為何要將他扮作李亂情?”

城九酒拍了拍手,

笑道:“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叫花子,藏嬌閣你可知道?”

嚴挺竟點了點頭:“我不但知道,還與他們打過交道。”

“哦?”

這倒是城九酒沒有想到的,嚴挺接著說道:“藏嬌閣是杜鵑血的分支,你那條鞭子就是他們從南疆搞來的,你居然不知道?”

城九酒傻了眼,這時李消災走進後院,對二人喊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裏聊了,快出來有好戲看。”

“什麼好戲?”

“沈瑩這小子跟人打起來了,我都拉不住。”

城九酒急忙起身,拉住嚴挺笑道:“快走快走,咱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待三人走進大堂,李消災便拉着二人到偏僻的台階下,嚴挺伸出頭看,見沈瑩正拿着李消災的重劍與三人纏鬥,嚴挺這一看心中暗道不妙,這三人居然穿着天祿府的官服,沈瑩雖一人敵三卻絲毫不落下風,時不時引得一旁的路人叫好。

城九酒看了嚴挺一樣,扭頭對李消災罵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手來了,這算哪門子好戲?”

李消災正瞧的有滋有味,聞言對城九酒笑道:“你還真瞧走了眼,這三人只是開胃菜,他們領頭的可還沒出手呢。”

城九酒朝圍觀的人細看,其中一位身披灰色長袍頭戴兜帽的老者正對沈瑩饒有興趣的打量,時而點頭時而又搖頭,似乎並不滿意沈瑩的身手,李消災攬着城九酒與嚴挺二人,在耳邊輕聲說道:“那個老頭我可認識,他曾是東方神威的人,使得一手不錯的破陣雙鐧,據說他的鐧專克刀劍,碰之必破。”

嚴挺縮了縮脖子,這個人碰巧他也認識,也有幸見識過那把鐧的威力,城九酒倒是好奇,問道:“用鐧?京城慕容家的人?他是哪個?”

嚴挺道:“慕容風起,如今執掌天祿府的人,他這次親至岐州想必是衝著李亂情來的。”

李消災深深看了嚴挺一樣,笑道:“說的沒錯,他可比東方神威神秘的多,很少離開京城,待會他一定會出手的,畢竟我的劍在沈瑩手裏,他不可能不認得。”

“你的劍。”

嚴挺重重的複述一句,回過頭緊盯着李消災,李消災自知失言,急忙轉移話題:“待會他要是動手,沈瑩這小子是撐不過一招的,那時咱們仨誰來出手?”

城九酒壞笑道:“那當然是李前輩了,你說他的雙鐧專克刀劍,你那祖傳的鐵疙瘩要是斷了,豈不對不起祖宗?”

李消災撇了撇嘴,鎮定自若道:“劍斷就斷了,我倒擔心沈瑩的小命,慕容家的人出手可從沒個輕重。”

話語剛落,只聽沈瑩一聲大喝,與他交手那三人同時被他用重劍掄飛過去,慕容風起眼中精光一閃,兩隻手伸進長袍內,穿過人群走進屋內,身體正好擋住倒在地上的三人:

“好劍!”

沈瑩此時也氣喘吁吁,扶着劍氣喘吁吁,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他笑道:“你說的是劍,還是我這個人?”

“劍是好劍,可惜不在他真正的主人手裏,根本發揮不出它應有的威力。”慕容風看着沈瑩手中重劍,猛的將長袍甩開,露出貼身的青色蟒袍,大喝:“天祿府拿人,閑雜人等迴避!”

原本正評頭論足的人群頓時寂靜,與其說是被這件官服鎮住,倒不如說是掛在慕容風起腰間的兩把金鐧,江湖上用鐧的人並不多,只有京城的慕容家世代用鐧,而擁有這兩把御賜金鐧的人全天下只有一個。

與東方神威齊名的高手,天下第一鐧慕容風起!

慕容風起回過頭,對正傻站着的眾人喝道:“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

人群呼作鳥獸散,門外眨眼便沒了人影,慕容風起回過頭,對正愣在原地的沈瑩問道:“現在我有兩句話要問你,你若答錯一個,今日便走不出這個門。”

沈瑩僵硬的點了點頭,慕容風起問道:“你是何人?”

沈瑩道:“嚴挺。”

這話聽得嚴挺一愣,慕容風起也同樣豎起眉毛,手中的鐧重重砸在地上砸出個深坑:“第一個你就答錯了,你不是嚴挺。”

沈瑩驚道:“你怎知我不是?”

慕容風起拖着金鐧緩慢邁開腳步,便走便說道:“你無需知道。”

沈瑩被嚇得有些顫抖,眼見慕容風起將要動手,急忙道:“我名沈瑩,沈玉山之子。”

“沈玉山……”慕容風起止住腳步,緊盯着沈瑩思索,確認他沒有說謊后緩緩說道:“我與你父親有過一面之緣,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饒你一次,現在我問你,你手中的劍從何而來?”

“這……”沈瑩猶豫片刻,說道:“這是我的劍。”

此話一出,李消災忍不住搖頭,小聲罵道:“這小子還挺有義氣,就是眼力差了些,慕容不是個有耐性的人。”

慕容風起果然慍怒,鷹眸怒瞪,手中的金鐧抬起朝沈瑩重重砸了過去,沈瑩舉劍去擋,當金鐧與重劍碰撞之時,沈瑩只覺迎上一股千斤之力,整個人被擊飛數步遠躺在地上,而重劍已被慕容風起握在手中。

沈瑩掙扎着起身,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腳步有些打纏幾乎站立不穩,單手撐着一張桌子才沒倒下去,只看到慕容風起正看着劍深思,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奪我的劍!”

“你說這是你的劍?”慕容風起的思緒被沈瑩打斷,轉過頭表情古怪的問道:“這把劍若是你的,那你便不姓沈,而是姓李。”

沈瑩大驚,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把劍還我!”

慕容風起舉起一把鐧指着沈瑩,說道:“我已饒你兩次,現在最後問你一次,這把劍你從何而來?”

沈瑩怒道:“這就是我的劍,你無論問幾次也是一樣。”

“不識抬舉!”

慕容風起不再給他機會,手中的鐧重重超沈瑩頭上砸了過去,沈瑩閉上眼,雙鬢都已被撲面而來的風吹亂,不出意外這刻漂亮腦袋會被砸出個坑來。

‘叮—’

清脆的鐵器碰撞聲在沈瑩的耳邊響起,同時只覺一陣香風拂過,女人的體香近在遲尺,沈瑩不由得睜開眼睛,只看到城九酒已擋在他的身前,而梨花抵住了慕容風起的金鐧。

“這把劍是我給他的,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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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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