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郝父郝母從最初的震驚后很快冷靜下來,至於郝吉鑫的話也信了大半。

尤其在謝清風準確說出家裏三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更是臉色凝重。

“大師,你能算出來到底是誰想對我家三個孩子不利嗎?”郝父一改先前看小輩的態度,畢恭畢敬,生意人,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加上對方救了自己的兩個孩子,於情於理,都將是郝家日後的座上賓。

謝清風問道:“知曉你們家子嗣生辰八字的人多嗎?”

郝父郝母對視一眼,點頭,“不少,光是家族裏知道的就不下十餘人。”

郝家是個大家族,郝吉鑫三個孩子出生的時候是要上族譜的,生辰八字就寫在郝家族譜上,放在老家的祖祠中。

只要是能進去郝家祠堂的,想翻看輕而易舉。

郝父郝母自從發達后,這些年每次回老家祭祖都會留下不少錢翻新祖祠,也提攜了不少家族裏的人。

這些年下來,也都各有所成。

謝清風:“那麼這些年和你們走得近關係比較好的呢?”

郝父一愣:“大師你的意思是?”

謝清風看了眼郝父的面相:“你最近犯小人,卻又隱約帶了點子嗣緣。只是這點緣分淺到幾乎看不到,親生子肯定不會這樣,除非是養子。但養子不應該有子嗣緣,而是親緣。我剛問過郝吉鑫,你們夫婦並沒有收養子,能造成這種情況,只能是日後收了有點血緣關係的養子。”

他這話落下后,不僅郝父郝母,連郝吉鑫兄弟兩個也臉色大變。

郝家有三個孩子,好端端的日後怎麼會收、養孩子?

除非是郝吉鑫三個小輩接連出事,郝父郝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大受打擊,這時候如果有親戚家的小輩多加關懷,收為養子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來,幕後之人故意針對郝吉鑫他們也情有可原,打的是想要取而代之成為郝家繼承人的主意。

在場除了謝清風都咬着牙面色黑沉,顯然也猜到端倪。

至於謝清風說的走得近的緣由他們也猜到了,畢竟只有關係親近常有來往才會更容易被接納,也會在日常相處中看到郝家富貴才會生出歹意。

郝父深吸一口氣,將過去往來近的家裏有年齡相仿小輩的,以及資產不如他們家的,最後篩選出三人。

都是遠親,這些年受過郝父照料也都相繼發跡,只是財運差點,也只能算是小富,達不到郝家的財勢。

“大師,這事……可有解決的辦法?能把三兒他們被改的生辰八字改回來嗎?順便讓幕後之人也受到懲罰!”郝父不想這麼輕易饒了對方,但這種事去報案,加上郝吉鑫姐弟二人沒出事,說出去怕是也不會信。但就只是這麼算了又咽不下這口氣,頓時就想到謝清風如果能解決,是不是也能讓對方受到懲罰?

謝清風:“改回三人的生辰八字不難,至於受到懲罰,一旦改回來,那麼動手之人必定受到反噬。不過他們如果請了人,這種反噬會反到那人身上,對方大概也只算是花錢免災。”

郝父咬牙:“那大師能算出來是誰嗎?剩下這事我們自己解決。”

只要知道是誰,對方過去仰仗他們鼻息卻還生出這種心思,那麼接下來把所有東西再悄無聲息拿回來就是了。

甚至讓他們過得比之前還要慘,畢竟在他們的圈子裏,想要一個人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是朝夕間的事。

謝清風聽出郝父的意思無所謂,他只拿錢辦事,至於怎麼報復回去那就是郝家自己的事。

“郝先生如果不想打草驚蛇,只需要將你懷疑的三人帶來給我見一面,我自然能從三人面相看出端倪。”這也是最簡單的辦法,至於之後的事,那就與他無關了。

郝父鬆口氣,很快想到一個時間:“那就明天晚上,是一周前就設下的一個慈善拍賣會,我和那三人都受邀在列。明晚勞煩大師陪我走一趟,到時候在拍賣會上大師如果看中什麼只管說,都記在我名下即可。”

謝清風直接拒絕了:“不必了,郝先生付看相的錢即可。”

郝父還要說什麼,被郝吉鑫攔住了,低聲將謝清風的習慣說了,郝父對謝清風愈發讚賞,也沒堅持明晚送東西,直接給謝清風轉過去一百萬。

郝父怕他再拒絕:“這是給三個孩子改回生辰八字的,大師儘管收下,他們值這個價。明晚上看相的錢,到時候我再另付。”

謝清風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金錢的香氣,淡定收下了,感慨,這就是被砸錢的快樂嗎?

滋味真的不錯。

郝吉鑫也很滿意,繼續暗示自家老爸:“大師替我們改生辰八字需要消耗玉石,爸,咱家這麼多玉石,你給找一塊給大師用唄。”

郝父自然不會有意見,於是,等一個半個小時謝清風替三人改完生辰八字吃過郝家熱情款待一頓后離開郝家時,那塊據說價值三百萬的玉馬才只是消耗了一半的靈力。

謝清風望着這玉馬乾脆將所有的靈力都吸收殆盡,瞧着變成廢玉的玉馬感慨萬千,看來以後修鍊還是要更加努力。

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靈力=玉石=金錢,也就是說……靈力=金錢。

謝清風和郝家約好明晚見面的時間后就回了醫院。

只是走到住院樓下時明顯感覺到有人在跟着他。

謝清風越過住院樓朝後面繞過去,最後在花圃一角停下,等着,沒多久,一個年輕人出現在眼前。

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早就發現了自己,陡然看到在拐角等他的謝清風嚇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拂了拂戴着的鴨舌帽,仰起頭朝謝清風露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笑容。

“好久不見。”年輕人熟稔打着招呼,彷彿兩人認識許久。

謝清風眯眼瞧着來人,有點眼熟,是不久前在醫院外遇到的兩個年輕人之一。

當時就覺得對方眼熟,如今離近了更加熟悉,但謝清風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謝清風想不起來,乾脆直接問:“你是誰?為什麼跟着我?”

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閃過羞惱:“謝清風,你故意的嗎?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是想讓我對你印象深刻?”

謝清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你想多了,我真不記得你。”

年輕人顯然不信,咬牙:“你覺得我會信?我是邵書波,我們可是當了三年的高中同學,高三剛開學你還給我送過巧克力表白忘了?這才一個月,你還說不是故意的?”

謝清風本來就覺得這人眼熟,如今聽着也耳熟的邵書波三個字,終於從原身久遠的記憶里翻出有關對方的記憶。

原身重生回來后立刻就放棄活下來跑去投胎了。

他的記憶停留的時候離這個時間點已經很久,謝清風自然不太記得這人。

但原身的記憶里的確有邵書波這人的存在,還挺特別,也是因為對方改變了原身的性格。

因為太過在意,原身後來故意忘記了這個人。

如今被提醒起來,謝清風望着面前這個年輕人,眼神沉沉,看不出情緒起伏,但莫名讓邵書波打了個寒顫。

原身上了高三之後性格開始大變,沉默寡言,除了埋頭苦讀平時更是不怎麼出門,這也是養父母至今沒覺得謝清風換了人的緣由。

因為高三一整年原身的性子就不太一樣,養父母因為平時太忙直到臨近高考才發現不對勁。

而導致原身性子改變的原因,正是面前這個人。

原身是高一的時候發現自己對男生更有好感,他那時候雖然性格靦腆但並不覺得自己喜歡男生有什麼不對。

後來他就喜歡上同班的邵書波,對方和他關係不錯,加上邵書波平時也會對他很是關心,加上他感覺到邵書波也是同類人,所以高三剛開學七夕的時候沒忍住送了對方巧克力表明心意。

雖然沒直白說出口,但這個特殊的日子送巧克力代表什麼,意思很明顯。

更何況,這也是邵書波當時暑假有次去他們店裏說的,說自己想吃巧克力,開玩笑讓原身親手做了送他。

原身以為這是暗示,也就真的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送了。

可結果剛要送的時候被同班一個同學看到,邵書波一開始還真的打算接,看到那同學,突然就一把打掉原身手裏的巧克力,還故意大聲罵了他一句“噁心變態”。

原身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後來渾渾噩噩回去,第二天上學開始,班裏就開始傳他是個變態喜歡男生,還被人看到給邵書波表白什麼的。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原身顯然被孤立了,後來高考完更是發生了抱錯孩子的事。

這也是原身願意回到親生父母家的理由之一,他受不了來自同學的目光,想着換一個環境也許就好了。

可誰知卻是踏進另外一個深淵。

一系列的打擊讓原身不願再重來一次跑去投胎,而這最初的事被原身藏得太深,以至於謝清風剛穿來只知道有這件影響原身性格的特殊原因,具體的人卻記不太清。

邵書波皺着眉,看謝清風只是盯着他不開口,脾氣也上來了,但想到對方如今的身份,又軟下聲音:“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那時候不理你只是覺得我們都在上學,想故意冷着你讓你好好考試,如今我們都考上滿意的大學,我想了想,決定接受你了。”

他最後一句話像是施捨般,讓謝清風卻聽笑了。

謝清風的笑卻不達眼底,邵書波臉色變了:“你、你笑什麼?”

謝清風卻是慢悠悠拿出手機,剛剛他的話錄了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喜歡你?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了?”

邵書波徹底動了怒:“你送我巧克力你忘了?”

謝清風嘲弄道:“你才是忘了的那個吧?高三開始前的暑假你去我家店裏吃飯,當時說你想吃巧克力,我們那時候是朋友,我想着我們關係這麼好就請你吃好了。誰知道你自己喜歡男生就算了,還故意當著班裏的面打掉只是純友誼的巧克力還說我喜歡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結果你還跑過來說這麼一通,到底是誰變態噁心啊。”

邵書波被激怒:“怎麼可能,明明那時候你說送我巧克力,那天還是七夕……”

謝清風懶得廢話:“我當時說喜歡你了嗎?給你表白了嗎?”

邵書波:“沒有是沒有,可你……”

謝清風卻在這時點了重播錄音,隨着自己的聲音傳出,邵書波啞了聲。

謝清風冷漠看着他:“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喜歡男的事宣揚的到處都是。”

對方當時那麼懼怕,顯然是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的。

果然,邵書波臉色變了幾變,最終瞧着那錄音,咬着牙憤憤走了。

謝清風望着邵書波遠去的背影,想到他的面相,也就沒打算再出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謝清風重新繞到住院樓坐電梯上12樓,他走進電梯,就在電梯門要關上時,又有一個人擋了一下門後走進來。

謝清風站在最裏面,他自從最後一人走進電梯就盯着對方,尤其是對方周身縈繞的一股摻雜着血光的晦氣。

最後這人和他一起從12樓走出電梯,一前一後朝迴廊盡頭走去。

謝清風在【1205】停下,對方繼續朝前走,最後停在【1207】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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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帶着皇帝的小金庫一起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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