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在回憶的最後,郁宴聽見畫面中的人無奈的聳了下肩膀。
“什麼十八歲啊,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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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回憶中抽身,握住了奧古斯都朝着他伸過來的手。
“當然。”
奧古斯都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但是郁宴卻感覺到了無下限的溫暖。
在奧古斯都出現的時候,那些竊竊私語全部都消失了,只要奧古斯都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被任何的流言蜚語所侵害。
兩個人並肩而行的時候,郁宴輕聲的跟奧古斯都說:“閣下,謝謝你。”
奧古斯都扯起唇線笑了下:“殿下,或許我本人也期望着帶着您走過這一段路呢?“
他這句話讓郁宴不期然的想到了,他剛剛在那個錯覺裏面看見的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也有一雙紅色的瞳孔,就跟奧古斯都的眼眸是一樣的。
但是那個少年看起來是那麼的活力而又驕傲,看起來跟看似矜貴實則死寂的奧古斯都完全不相同,那並不能夠說是同一個人,就算是擁有同樣顏色的眼眸,也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樣。
但是郁宴為什麼會頻頻想起在面前浮現那個少年的畫面呢?
……只是錯覺吧。
郁宴同樣笑着說:“那可真的是我的榮耀,能夠讓閣下你期待着。”
奧古斯都沉默的看了郁宴一眼,那一眼中似乎有一抹柔情錯落的閃過:“走吧,殿下。”
在台下坐着的時候,郁宴總感覺通往洗禮宴的這條路是很漫長的。
但是在奧古斯都的身邊,他只是走了一瞬間,就已經走到了終點。
海納爾教授站在終點的地方,他接引着郁宴走到了接引台之前,聲音溫柔的說:“殿下,測試吧,願吾神垂愛您。”
看着海納爾教授溫柔的眼眸,郁宴在內心嘆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很多人都是真心實意的為了他好,但是很可惜,他今天要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郁宴笑着點了下頭:“願吾神垂愛我。”
他走到了試驗台上,伸出手觸碰到了試驗台。
試驗台果然沒有任何的效果,郁宴閉上了雙眼,001早就已經知道了郁宴的計劃,在郁宴閉上雙眸的時候,帶領着郁宴的靈魂,來到了郁宴早就已經拋下的錨點的地方。
萬千宇宙從郁宴的精神識海中穿梭而過,盛裝華服跪拜在神像之下的聖蒂安,在吾神的精神觸角接觸到他的腦海的那一瞬間,同樣閉上了雙眸。
——他的表演時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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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跟剛剛還沒靠近試驗台就已經引起了光明之力的郁斯完全不同,郁宴手下的試驗台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剛剛就對着郁宴大誇其談,只不過因為奧古斯都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他們並不敢繼續多說了的人,現在就好像是戳中了他們說話的那個點一樣,重新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公爵夫人跟科洛特伯爵早就已經聽見了這樣的言論。
之前科洛特伯爵就氣的要死,想要上去跟他們理論,但是被公爵夫人給壓了下來,說這些事情不需要過多的擔心,只需要安安靜靜的等待着郁宴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科洛特伯爵想起郁宴過往的作風,也就按捺不動了。
可是現在郁宴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沒有出現光明之力。
就算是科洛特伯爵也有點不確定了,他側過頭小聲的跟公爵夫人說:“真的沒有問
題嗎?”
公爵夫人抿住了嘴唇,她想起了那個預言。
那個說預言註定會眾叛親離的預言。
這三個月裏面,郁宴已經變好了太多,身為也聚攏起來了很多不錯的青年。
公爵夫人一直都在疑惑,已經擁有這樣的改變的郁宴,怎麼會得到這個結果,她的孩子為什麼會落到一個不得善終的地步。
直到今天,公爵夫人才明白了什麼叫做命運的轉折。
——那個預言,預言的會不會就是今天,她的孩子,德賽科帝國的光之子,在洗禮宴的今天,被他的父親拋棄,同樣……
也被神明拋棄了。
公爵夫人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眯了下眼睛,剛想站起來的時候,一股阻力輕飄飄的壓在她的肩頭,就好像一個紳士彎腰拂去了她肩頭的落葉。
但是對於公爵夫人這樣的強者來說,能夠這樣對她的人,實力一定已經遠遠的超過她了。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
看見了一個擁有黑色波浪長發的男人,他慵懶而又優雅的坐在座位上。
對上公爵夫人的視線,衝著公爵夫人微微一笑,哪怕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的聲音仍然是清晰的傳遞到了公爵夫人的耳畔。
“身為小孩子的父母,最重要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全然的相信他,不是么?”
……
公爵夫人被預言給弄得有點衝動的腦子清醒了下來。
這個男人說的沒錯,郁宴在之前沒有跟她說過什麼不對的環節,在這個時候,她最應該做的事情還是應該要相信郁宴。
但是公爵夫人冷靜下來以後,又冒出來一個疑問。
她沒有記得自己曾經邀請過這個人啊?在艾德里尼,好像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漂浮在半空中,剛剛就已經很得瑟的德爾菲西斯此時更是夸夸其談:“不是吧,我記得從來都沒有一個得到神明眷屬的人,會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去召喚神明啊,更不要說剛剛就已經召喚出來一次神明了,神明不會忘記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光之子了吧?”
“還是說……”德爾菲西斯譏諷道,“這個光之子的名頭根本就是假的?”
森斐然斯根本就不理德爾菲西斯。
他從來都不在乎這些口頭之爭,他在擔心郁宴,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他就直接的來到現場了,現在遠隔千里之外,也不知道郁宴到時候出現了差錯,會不會被所有人都指責……
只要想一想那個場景,森斐然斯就感覺自己的心都沉默了下去。
就在森斐然斯擔心的時候,郁宴睜開了雙眼,微微挪動了一下腳,退開了一點。
在郁宴睜開雙眼的時候,德爾菲西斯精準的捕捉到了:“唉,他都退開了,吾神都沒有響應他,是不是都已經拋棄他……”
德爾菲西斯的語氣很是惆悵,但是內心卻開心的要死。
就算是剛剛有一個郁斯召喚來了吾神又怎麼樣,這麼多年來德賽科帝國全部都記得他們有一個光之子叫做郁宴。
那個叫做郁宴的光之子被吾神給拋棄了以後,再一次出現的光之子,也再也不會跟過去一樣的受到人的崇拜了。
那一瞬間,德爾菲西斯都已經想好了之後他們奧朵莉帝國要怎麼對待德賽科帝國了。
就在此時,稍微退開的郁宴面前爆發出了一陣奪目的金光。
那一陣金光跟剛剛郁斯面前出現的那一陣金光一樣的奪目,但是卻並不像是郁斯的金
光那麼持久而朦朧,在婉約而美麗的金光之中,在場的人都看見金光之中出現了一個聖潔而美麗的身影。
寬大而聖潔的十二翼羽毛在一瞬間舒展開來。
金光裝點在他羽毛的羽尾處,隨着他的翅膀煽動而流通出靈動的光影。
祂面容聖潔而無暇,清冷而卓絕,悲憫的注視着世人,卻躬身鄭重的親吻郁宴的額頭。
“親愛的……信徒。”
“我,為你而來。”
祂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金光的照耀下,傳遞到了所有人的身邊。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這位美麗而又聖潔的存在,啞然失聲,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形容他。
剛剛出現在光明神是篆刻在所有人的腦海記憶中的神明。
這位祂又是誰?!
剛剛在郁斯的身邊,為了討好郁斯而孜孜不倦的開始說郁宴的壞話的一眾貴族,現在看見那位長着十二翼天使的生物,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們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驚恐。
郁宴竟然真的召喚出了神明,還是一個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神明!
如果那個神明聽見了他們在說郁斯的話的話!祂會不會出手懲罰他們?!
一時間,那群貴族都悄悄的遠離了郁斯,生怕被神明給抓住。
郁斯根本就沒有閑心去估計那些貴族的想法。
他看着面前的生物,幾乎是把眼睛都看直了,剛剛在所有人都在罵郁宴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反駁,因為跟光明神溝通的渠道,早就在他把女神的寶石遞給光明神的時候就已經關閉了。
現在光明正在吸收女神的生命寶石,根本就沒有閑心來顧及郁宴。
他敢篤定郁宴是肯定不可以得到光明神的降臨了,可是面前的生物是什麼?!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迭麗而又怪異的生物。
可是這個怪物的身上,儼然充斥着神明的氣息,這是郁斯只在光明神的身上感受到過的氣息。
郁斯看着郁宴,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他關閉了郁宴的一扇窗戶。
郁宴就另外給自己打開了一扇更加寬敞的大門。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會被郁宴給吸引啊?!
人群中突然間有人開口:“傳說中,在很早很早以前,屬於神明的時代的時候,我們的大陸並不是像是現在這樣的窄小,只存在着四個國家,中間也沒有魔物霸佔着,每一個國家的人都可以自由的去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有人記載過,他曾經遇見過一個漂浮在雲端上的城池,城池裏用黃金鋪路,用夜明珠當做路燈點綴,來來往往的人全部都容貌極其的艷麗,是舉世難見的美人,身上都生着美麗而潔白的翅膀,他們是隱世的神明,能夠解救一切的疾苦,上帝賜予了他們所有美好的一切,他們的名字……叫做天使。”
但是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傳說了。
那些傳說中的神明全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光明神還存在了。
這位天使的出現代表的是什麼?
眾神的時代要回來了嗎?光明神將不再是唯一的信仰了嗎?郁宴是為什麼召喚出來了這位天使……他將會是連接兩個新的時代的橋樑嗎?!
這簡直是比郁宴又一次召喚出了光明神。
從此德賽科帝國有兩個被神明寵愛的光之子還要更壞的消息。
德爾菲西斯剛剛還能夠笑得出來,現在他的臉基本上已經是冷若冰霜了!
其他的兩個人,不論是王女還是木蘭多爾的臉上也早就沒
有了那些輕鬆的態度,時代的轉變一下子就在他們的面前出現……
他們想像的遠比所有人都要遠,這位神明說他是為了郁宴而來。
擁有了一個全新神明的支撐,德賽科帝國還會是之前那個孱弱的國家嗎?!
諾斯長老感覺這幾乎是荒謬的言論。
光明神已經統治了這個世界太久。
他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場景,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他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在他反駁之前,郁宴已經真誠的低下頭去,真誠的開始祈禱。
“我最最仁慈而偉大的神明,這個世界需要您已經許久,魔物肆虐的對待這個世界,人類哪怕已經使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想要去跟魔物搏鬥,也沒有得到解決的辦法,只能夠失去生命,哪怕僥倖存活了下來,也仍然渾身的病痛,需要您能夠賜予下福祉,救一救這些痛苦的人吧……”
他的聲音在金光的傳播下,傳播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邊。
幾乎是每個聽到的人都震驚住了,不過感觸尤其深的是那些跟隨者鬱金香公爵的將士們。
他們能夠跟隨鬱金香公爵出去征戰魔物,且成功回來了,多讀稍稍都會得到陛下的賞賜,現在多多少少的都有一個小的爵位了。
是已經擁有可以來參加洗禮宴的資格了。
但是也僅僅只是資格而已,其他的東西,他們全部都是沒有的。
鬱金香公爵功勞很高,又是公爵,他受了傷的話,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的上前想要為了鬱金香公爵治病,但是他們是沒有能力去請牧師的,無論遇見了什麼事情都只能夠硬抗。
在回來得知夏洛克伯爵都已經被魔物給侵蝕了以後,對着自己更是憂心忡忡,生怕自己也會中招,但是就算是擔心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之前他們因為郁斯在旅途中曾經送過他們可以緩解癥狀的藥物,而對郁斯擁有很強的好感,在見到郁宴的時候,對郁宴很壞,根本沒有一個好臉色。
可是剛剛郁斯在對着光明神的時候,選擇了讓光明神來為他自己加冠。
而郁宴,這個被他們所有人所排斥,理所當然要對着他們很壞的郁宴,卻在這個時候朝着神明祈求,畢竟除了他們這些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人以外,其餘這些貴族在艾德里尼堅硬的城牆裏面快樂的生活,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治療……
在郁宴的一次又一次祈求下。
祂的毫無機制而又美麗的眼眸落在了那群戰士的身上,抬起了那雙纖細而美麗的手。
漫天的金光從祂的手中踴躍而出,落在了他們了身上,把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在金光之內,不斷的有黑色的魔氣從他們的體內升騰起來。
在剛剛還對着這個神明不太相信的人,在看見了這一幕以後,全部都屏住了呼吸。
哪怕是最強的光明教廷的牧師,也做不到這樣隔着好遠,直接的拔除一個人身上的魔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之前就只有一個郁宴跟光明神而已。
這位祂能夠做到這件事情,不是神明?!還能是什麼呢!
漂浮在半空中的木蘭多爾跟森斐然斯說:“剛剛在德爾菲西斯說話的時候,你一直都沒有開口,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森斐然斯當然不可能想像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之前只不過是覺得無論怎麼樣,他都需要幫他的弟弟撐住場面罷了。
他帶笑着開口道:“殿下,您在開什麼玩笑呢?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早就知道?”
木蘭多爾根本就不相信森斐然斯的話,在他看來只不過都
是搪塞他的話語罷了。
他羨慕的看了一眼漂浮在郁宴身邊的神明,不受控制的想,如果他們的帝國也擁有這樣一個神明的話……
木蘭多爾的想法打住,他看着森斐然斯說:“不久以後,四國會議就要開始了,你們帝國出現了這樣的奇迹,到時候光之子閣下,應該會出席四國會議吧?”
森斐然斯坦然的點了下頭:“當然。”
得到了准信以後,木蘭多爾直接撤了。
王女深深的看了郁宴一眼,也跟森斐然斯告辭了。
德爾菲西斯在最後的時候,跟森斐然斯對視了一眼。
然後直接關閉了通訊。
他們都知道對方都已經再也必要去說多餘的話了。
因為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德賽科帝國的郁宴召喚出來了全新的神明,這件事情從明天開始就會傳遍整個大陸。
從今天開始,整個大陸的局勢就會全部都改變了。
而比起這個足以改變整個大陸局勢的事情來說,召喚出了光明神的倒影,由光明神為他加冠的郁斯就顯得那麼的微笑。
王儲的交鋒跟普通人沒有什麼關係。
那些戰士發現在源源不斷的黑氣離開了他們的身體以後,原本一直都很困擾他們的身體問題突然間就全部都消失了。
之前那些會突然間出現的疼痛就好像是再也不曾經存在過。
而這全部都是郁宴的功勞,登時一個個的臉上都後悔的紅了起來,愧疚的就跟一個猴屁股一樣。
但是內心卻不免對郁宴產生了百分之百的好感。
鬱金香公爵在旁邊看在眼裏,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手下的這些士兵,絕對不會再拒絕郁宴的任何要求了。
他卻一點都不感覺到威脅,只是感覺郁宴真的長大了。
可惜,郁宴也再也不需要他這個父親了。
在旁邊的人看的很是眼熱。
夏洛克伯爵那一次魔氣外放,雖然他們全部都住在艾德里尼的城內,但是說不好偶爾還是會感染到魔氣。
可是心裏雖然想,他們到底還是信仰了光明神那麼多年了,一時間要突然間改信他人,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一個個都拉不下臉來。
金光逐漸的褪去,神明側眸看向郁宴。
“有什麼需要,只需直呼我名,我便會來到你的身邊。”
說完以後,神明就消失了。
在神明消失以後,海納爾教授眼神複雜的看着郁宴。
他原以為今天會是郁宴的加冕禮,到時候他會理所當然的帶着郁宴前往索克薩爾學院,進行郁宴人生中的另外的旅行。
但是今天的事情發生以後,郁宴從此以後,就會變成眾矢之的,哪怕是他,都可能再也保護不了郁宴了。
海納爾教授至今都記得,那個時候郁宴在他的面前進化了那朵食人花。
那朵花是那麼的嬌小。
被郁宴放在了他的手上,他感覺到了從郁宴身上生機盎然的生命力。
那是海納爾教授哪怕是漫長的人生中也想要珍藏的瞬間。
他上前輕柔的拍了下郁宴的肩膀,給了郁宴一顆象徵著他身份的種子。
“如果你從王都回來以後,仍然還想要去索克薩爾學院讀書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呼喚我的名字,我會履行對你的承諾。”
森斐然斯高高的懸挂在空中,他看向了郁宴,聲音都帶着說不出的柔情。
“在晚上的時候,你
就跟科洛特伯爵,一起回到王都來吧。”
森斐然斯的態度一直都很好。
郁宴也早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麼一手,他點了下頭。
聖蒂安的威信在剛剛的那一手算是剛剛打開了他在德賽科帝國的威信,想要走的更遠的話,必須要德賽科王室的支持。
他早就已經準備好要去王都一趟。
看見郁宴點頭以後,森斐然斯的眼眸更軟了一點。
“我在王都等你。”
……?
郁宴眨了下眼睛,他跟這位哥哥不是第一次見面嗎?怎麼這位哥哥跟他的態度很熟悉一樣?
不過之後的時間郁宴已經再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了,因為洗禮宴已經結束了,他在所有人的簇擁下,等待着海納爾教授賜予他們德賽科帝國成人的徽章。
原本得到了光明神的賜福,還得到了光明神賞賜的衣服的郁斯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第一名,但是因為郁宴剛剛做的事情,他只能屈居在第二位。
眼睜睜的看着奧古斯都給郁宴佩戴上了那枚榮耀的獎章。
郁斯忍不住在隊列的途中問奧古斯都:“聖子閣下,您是因為光之子閣下可以締結起跟其他神明的契約,才按照教廷的要求,才來到他的身邊,來關照他的嗎?”
否則怎麼會對郁宴這麼好呢?
是因為光明教廷也要叛變了嗎?
奧古斯都翩然的點了下頭。
“您可真是聰明,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原因。”
站在奧古斯都身後的提米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郁斯真的是太笨了,光明教廷從來都是唯光明神是命的,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關照郁宴呢?
光明教廷的要求,一直都是。
殺死郁宴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