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木蘭多爾垂眸笑了下,他優雅而又溫柔道:“殿下,您說的沒有錯,確實,一個國家怎麼可以有兩個象徵呢?要論象徵的話,無論是誰也比不過光之子殿下啊。”

他的聲音宛如一泉溫柔的池水,面上的表情也很溫柔。

卻讓郁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郁宴給殺死,然後取而代之。

無論他表現出什麼的樣子,只需要郁宴在,那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是看不見他的,只能夠看見郁宴。

是啊,一個帝國怎麼可能會有兩個象徵呢?

郁斯的手不住的收緊,鬱金香公爵皺了下眉:“你怎麼了?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洗禮宴的時候不要緊張,不要丟了我們鬱金香公爵府的面子。”

他長得好看,皺起眉眼的時候也很好看,語氣也不算是嚴格。

從前郁斯感覺有一個鬱金香公爵這樣的父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事情。

可是在看見過鬱金香公爵對待郁宴的態度以後,他就再也不會滿意對帶着他的鬱金香公爵了。

他只不過是有點緊張而已,鬱金香公爵就對着他這麼的苛刻,郁宴在公爵府的時候,那麼不假辭色的對待鬱金香公爵,鬱金香公爵都沒有對着郁宴說哪怕是一句重話。

這難道不會太不公平了嗎?!

郁斯內心不屈的尖叫,但是面上卻不假辭色的點了下頭,帶着笑臉的說:“父親您說的對,是我太緊張了,我現在就開始調節我自己的心情。”

鬱金香公爵點了下頭,挺直了脊背,帶着郁斯一步一步的朝着洗禮台上走了過去。

走過去的時候,郁斯聽見有人竊竊私語。

“看見了嗎?鬱金香公爵是陪伴着郁斯出席的欸?”

“不會吧,鬱金香公爵真的跟傳說中一樣寵愛郁斯啊,這種場面都要選擇郁斯,他就不怕公爵夫人跟郁宴真的生氣嗎?”

“公爵選擇把郁斯帶過來的那一刻起,早就已經想好了會有什麼結局了吧?”

“而且公爵一看就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選擇了郁斯,只能夠說明,郁斯是公爵想要選的人吧……”

……

這些竊竊私語湧入郁斯的耳朵里,讓郁斯的臉色不免得變得好起來,這才是他想要聽到的話。

剛剛森斐然斯跟木蘭多爾那些輕蔑的態度真的是讓他太不爽了,完全的蔑視他,去吹捧郁宴,根本就看不見他的優點。

但是沒有關係,因為郁宴比他更早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郁斯不介意在開始的時候,大家喜歡郁宴多過於他。

只需要他表達出來自己強大的表現,大家就會隨之發現他的優點的。

登時,郁斯擁有了無限的勇氣跟堅定的信念。

郁斯一步步的朝着洗禮台走過去。

洗禮台上面的感應器,甚至郁斯還沒有走到感應台的邊緣,把手放在感應器上,感應器就已經發出了微弱的金色光芒。

這幾乎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光明神賜予光明之力的人現在已經變得越發的稀薄了,連擁有光明之力的人都已經很少了,更不要說強烈到這樣,甚至還沒有靠近感應器就已經發出光芒的人了。

在這個現象出現以後,別說是的王儲們也紛紛的坐直了。

德爾菲西斯目光灼灼的看着郁斯。

他眼睛裏帶着笑意的環視過木蘭多爾跟森斐然斯,剛剛他們兩個的你來我往,德爾菲西斯是聽在耳朵里的,他挑撥道:“看來,郁斯的能量波動,也不比德里安差啊?”

面對

着這樣的人才,你只不過是因為郁宴而已,就這樣直接的開口把他推拒門外,是不是顯得太傻了?

森斐然斯不在意的笑了下,並不為所動。

德爾菲西斯哼了一聲,他也是嘴快,就是不喜歡看着木蘭多爾跟森斐然斯出風頭,他們兩個說什麼,他就一定要唱反調。

但是德爾菲西斯沒有想到,他這一句話竟然還真的說對了。

因為他看着郁斯走到那個感應器的時候,感應器突然間爆發出了驚天的金色光芒。

這金色的光芒比剛剛德里安的光芒更大的熾熱,如果說剛剛德里安的金色光芒只是讓人感覺到感嘆的話,那這金色的光芒就是強烈到要刺穿所有人的雙眸。

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光芒,沐浴在這樣的光芒下,就好像是來到了神明的領域。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完全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有人在竊竊私語。

“不是,剛剛德里安那樣都已經被叫做天才了,那郁斯這樣算什麼?天才中的天才嗎?”

“就算是從前被叫做天才的人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啊!這光芒實在是太強烈了,強烈到就好像是……”

神明真的來到了這裏一樣。

但是這句話實在是太嚴重了,根本就沒有人真的說出口。

而且真正的光之子還坐在場面上,如果真的神明在郁斯測試的時候來到了現場,那郁宴這個光之子算是什麼?!

大家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郁宴的身上。

郁宴表現不動聲色,但是其實垂掛在衣袍里的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

在場的別人還可以僅僅只是在猜測,但是他卻是真正的感覺到了。

就在郁斯把手搭在感應器上以後,真的有一個格外可怕的神識出現在了這個空間裏。

從前郁宴遇見的強大的人在他的面前都根本就不夠看。

海納爾教授也不能夠企及他的一丁點強大。

之前郁宴還曾經很細微的幻想過,說不定喜歡郁斯的光明神只不過是一個二五仔,就算是他不綁定聖蒂安,說不定也可以瞞天過海。

但是在無比的強大面前,郁宴發現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在這樣強大的人面前,他就連一丁點其他的想法都不可能夠升起來。

就好像是苟且的蜉蝣遇見了巨樹一樣。

手腳都不能夠自己控制了,尤其是在那個神識環視過四周,就好像是要把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郁宴緊張的情緒達到了巔峰,就連呼吸都變得不由自主。

就在此時,一股溫柔的法力從郁宴的神經處安撫了過去。

安心的感覺從郁宴的內心升騰起來,郁宴下意識就順着看向了不遠處奧古斯都的地方。

奧古斯都穿着一身奢華的紅色長袍。

一頭銀色的長發用一個紅色的發冠束起來,垂珠落在他白皙而又透明的臉頰旁邊,看起來格外的高深莫測,又難以接近。

所有人都離奧古斯都很遠,給奧古斯都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空間,表現的很害怕奧古斯都的樣子。

但是被所有人都很害怕的奧古斯都,卻在郁宴看向他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很輕很淡的笑容。

那不是郁宴曾經在奧古斯都的身上看見過無數次的,屬於揶揄的微笑,奧古斯都看着郁宴,眼神都溫和而又繾綣。

別擔心。

……

那個神識只是很短暫的環視過了一瞬間,就離開了。

在那個神識離開的那個瞬間,那

漫天的光芒才漸漸消失了。

等到光芒褪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郁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原本還算是樸素的一襲白衣直接的換作了一身金色的長袍,長長的棕發被編做了八股麻花辮,垂掛在身後,手上拿着一柄金光閃閃的權杖。

身後光明神鵰塑的身影,若影若現。

這都已經不需要猜測了。

在洗禮宴上可以幫郁斯加冕的人,除卻了神明以外,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人選了。

登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郁宴的身上。

郁斯竟然已經得到了光明神的加冕,那他這個光之子又算是什麼?!

伯克利跟克托都忍不住的有點擔心。

他們之前就算是想過最嚴重的事情,都沒有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郁宴卻顯得很坦然。

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郁斯,郁斯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困難,他在意的人就只有光明神而已,現在光明神的神識已經消失不見了。

面對着郁斯,他一丁點情緒都沒有,甚至還覺得有點好笑。

看來之前在瀚海國的時候,郁斯也不是完全的失去了記憶。

現在這一個場面,完全的就是複製的奧古斯都給他舉辦的那一場召喚儀式。

郁宴這麼的坦然,但是在上面掛着的四個國家的王儲卻不能夠跟郁宴一樣的鎮定。

奧朵莉帝國的德爾菲西斯看着郁斯,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珍寶,他聲音故意提的很高的說:“兩位殿下,看來你們兩個剛剛的話實在是說早了啊?說不好,這位被你們給忽視掉的殿下,才是真正的象徵啊?”

木蘭多爾饒有興趣的看着郁斯:”沒有想到啊,這個少年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剛剛這麼說還真的是有點後悔了。”

王女也皺着眉說:“吾神這麼多年都已經沒有顯世了,今天一出現為這個少年加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幾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王女沒有說完的話的意思。

德爾菲西斯跟木蘭多爾的眼神都不由的冷了下來,調侃是一回是,但是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在場的人都是其他國家的人,跟德賽科帝國在根本上就是競爭的關係。

在擁有光之子的這麼十幾年來,德賽科帝國已經進入了飛速發展的階段。

如果再多一個郁斯的話,那後續的發展根本就是猜都猜不到了,對於他們三國來說,全部都是巨大的威脅。

森斐然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只是看着郁斯的背影,兀自的有點出神。

在洗禮台上,海納爾教授卻是有點為難。

之前德里安測試出了極高的天賦的時候,他直接的走到了德里安的身邊,宣佈了要帶着德里安去索克薩爾學院的事情。

這一次郁斯測試出了比德里安還要高的天賦,他如果不帶着郁斯去索克薩爾學院的話,豈不是顯得很是厚此薄彼?

但是在知道了自己的愛徒克托是被郁宴所救,才可以從那個拍賣會出來以後,海納爾教授對着郁宴的感官一直都很好,他也是知道郁斯跟郁宴之間的家庭糾紛的……

萬般思緒出現在海納爾教授的心頭,在最後還是身為德賽科帝國的一級鍊金術士的想法壓倒了他個人的想法,海納爾教授來到了郁斯的身邊。

郁斯知道海納爾教授是要來宣佈要帶着他去索克薩爾學院了,忍不住的有點激動。

上一輩子的時候,他認識海納爾教授是因為克托的死。

那個時候克托剛死,他身為克托在孤兒院

的朋友陪伴在海納爾教授的身邊,海納爾教授逐漸因為他的陪伴而軟化下來態度,對着他格外的好。

尤其是在知道了郁斯的天賦以後,在郁斯身為公爵私生子的身份被人刁難的時候,直接出現了郁斯的身邊,給予了郁斯無限的榮光。

現在看見了海納爾教授,郁斯恍惚間又看見了過去輝煌的日子在朝着他招手。

一時間他看着海納爾教授的眼神都帶着點淚花,準備在海納爾教授大聲的誇讚他的時候,流下幾滴眼淚來彰顯自己的感動。

可是出乎郁斯意料之外的是,海納爾教授只是走到了他的身邊,聲音很平靜的說。

“郁斯也測出了極高的天賦,已經可以滿足索克薩爾學院的入學標準,在索克薩爾學院開學的時候,我會帶着郁斯前往。”

……在開頭的時候,郁斯的嘴角還掛着微笑,但是越聽到最後,郁斯的微笑直接就僵硬在了嘴角。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只有這麼了了的幾句話。

就連比之前的德里安都不如。

郁斯幾乎是恨的咬牙切齒,明明他這麼風光,他被神明加冕了,面前的人應該跪下來才崇拜他才對,為什麼海納爾教授對他的態度卻更差了?

也是因為郁宴的緣故是嗎?!肯定是因為郁宴曾經跟海納爾教授說了什麼!海納爾教授才會這麼對他的!

郁斯幾乎是繃住了一張臉,才能夠勉強的不動聲色的對海納爾教授表達感謝。

扭過頭對着台下一雙雙對着他身上的服飾露出羨慕或者是崇拜的眼睛的時候,郁斯才算是有點緩解內心的激烈情緒。

就算是有的人被郁宴影響了,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擁有一雙很明亮的眼睛的。

而且他剛剛在跟神明對話的時候,他已經拜託過神明之後,再也不要再來看這個世界了,郁宴是肯定不會得到神明的駐足的。

在他讓神明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以後。

郁宴召喚不出一丁點的光明之力。

幾乎是想一想那個場面,郁斯就忍不住的笑出聲。

這真的是太讓人心神愉悅的畫面了。

他一步步在所有人崇拜的畫面走到了郁宴的身邊,在靠近郁宴的時候,故意怯生生的說:“弟弟,對不起,我……”

他說的含羞帶怯,似乎是召喚出來神明是一件讓他感覺到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

郁宴不想要跟他裝,直接面無表情的無視了他,站起來就要直接走向洗禮台。

郁斯在郁宴走了以後,有點難過的低下了頭。

郁宴的位子本來就是諾斯長老跟皇叔聯手安排的,給郁宴安排的位子鐵定不是什麼好位子,除了郁斯以外,其他的人全部也都是諾斯跟皇叔手下的人。

也深知郁斯是諾斯長老跟皇叔現在栽培的對象,剛剛又弄出了那麼大的陣勢。

看着郁斯身上的衣服跟法杖,完完全全的都不太敢觸碰,滿是的都是敬仰。

一個戴着金色假髮的少年不忍心看郁斯難過,開口說:”你別難過,郁宴他的脾氣一直都很差的,對着我們也從來都沒有一個好臉色的。“

他一開口,其他的少年也紛紛的開口說:”是啊,是啊,而且郁宴他以光之子的身份自居以後這麼久了,覺得自己才是真正被光明神寵愛的人,看見你也得到了光明神的祝福,肯定對你不爽死了。”

……

在他們的安慰下,郁斯逐漸的變得不是那麼的傷心了。

但是卻又看不過去他們說的那麼過分,忍不住的開口勸他們說:“你們不要這麼

想他,他怎麼會這樣呢……”

戴着金色假髮的少年憤憤不平的說:“你啊,一看就知道你被郁宴欺負的都要死了,你還這麼寬宏大量,你看你剛剛跟郁宴說話的時候,郁宴哪裏有理你啊?”

“就是就是,這麼多年了,也沒看見他有什麼獨特的天賦,也就是這幾個月稍微的出了點名頭,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光之子啊……”

一個少年輕哼了一下:“如果不是真的光之子的話,豈不是白白霸佔了這麼多年?”

……

那邊說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是個人都能夠聽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開口反駁他們。

剛剛的場景實在是太震撼了,神明降臨的場景足夠讓所有人的都叛變。

接引的人看着面前一直都很平靜的郁宴,不知道應該用怎麼樣的方式來安慰郁宴。

他之前為艾德里尼的人做了這麼多,結果大家僅僅只是因為一場洗禮宴就徹底的都叛變了,這簡直就是太讓人難過了。

尤其是因為郁宴的身邊沒有什麼人,他們甚至都開始更過分的說:“尤其是你還跟鬱金香公爵一起走過了洗禮路,郁宴他說不定跟剛剛的德里安一樣,根本就沒有一起走洗禮路的人呢。”

“你說什麼呢?郁宴他又跟德里安不一樣,德里安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郁宴可還有他的母親,鬱金香公爵夫人呢,聽說二十年前,鬱金香公爵夫人還算是一個很出名的才女呢!”

“你在開什麼玩笑?鬱金香公爵夫人?一個女人?女人也可以帶着一起走過洗禮宴嗎?”

……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難道郁宴自己想要這樣的嗎?還不是郁斯一出現就搶走了一切?

艾德里尼的冬天一向都很寒冷,每年的冬天都會凍死不少的人,但是公爵夫人非常的偉大,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在每年的冬天的時候,給那些衣不蔽體的人送去柔軟溫暖的衣服跟可以吃的食物,在冬天的時候,這些東西完全可以支撐一個人度過所有的寒冷。

接引的人就是公爵夫人曾經救助過的人之一。

因此很是為郁宴鳴不平,很不想要郁宴受到這樣的待遇。

正想要提醒郁宴,現在去跟鬱金香公爵服一服軟的話,鬱金香公爵頁可以陪伴着郁宴再走一遍。

雖然再走一邊聽起來不是很好聽,但是比起孤獨的一個人走過,不是好聽很多嗎?

就在接引的人想要開口的時候。

突然間看見那位光明教廷的聖子閣下翩然的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聖子閣下的身上。

光明教廷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象徵著光明神的權力跟權柄。

他們還以為奧古斯都站起來是因為他想要說什麼話。

但是卻沒有想到奧古斯都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走到了郁宴的面前。

他銀白色的長發混雜在紅色的衣服上,碰撞出迭麗的色彩,他低下頭,就好像是要臣服一樣,聲音溫柔而又誠懇的說。

“殿下,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作為你的指引人呢?”

……

從來都沒有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因為指引人從來都是只有自己的至親才是可以做的,讓一個旁人來做你的指引人這算是什麼?搞笑嗎?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跟奧古斯都說,你不可以做這個指引人。

因為奧古斯都是光明教廷的人。

光明教廷的人如果都沒有這個資格來做郁宴的指引人,還有誰有資格來做郁宴的指引人呢?

登時,所有剛剛對着郁宴敢大聲說話的人都閉上了嘴。

就在他們身邊的光明教廷的人,要處置他們的話,遠比神明更加的輕易。

郁宴看着奧古斯都,卻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副場景。

不是面前恢弘壯麗的城堡,沒有佈置的精美的場景,而是一個再潦草不過的夜晚。

月色交接而又沉默,他呆在一座屋子前隨意的發獃。

然後有一個人,風塵僕僕的從山下趕來,長發都落滿了雪,血紅色的眼眸看着郁宴。

聲音興奮而又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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