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郁宴的心臟都要跳動出來。

他看着奧古斯都近在咫尺的臉龐,他點了下頭,聲音很輕的說:“……學會了。”

奧古斯都就又笑了起來,他很愉悅的就連眼睛都彎了起來,舒展開雙手說:“諸位,殿下剛剛通過吾神的測試,現在我要帶着殿下去禱告室禱告了,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困惑嗎?”

就算是有再多的困惑跟不想,在見證了光明神的降臨之後,這些全部都不見了,他們都已經齊齊跪了一地了,哪裏還能再站的起來呢?

全部都吶吶的低下頭沒有什麼言語了,只能目送着奧古斯都跟郁宴相攜而去。

男爵不甘心的握緊了手指,在他跟長發男子身邊的宗親看了一眼他們,又看了一眼熱淚盈眶但是根本就遮不住驕傲的陛下,心想。

這瀚海國,看來是要真正的實現一統了。

全部都是因為那位突然回來的殿下。

·

郁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只是奧古斯都朝着他伸出手,他就跟着奧古斯都走了。

直到走到一間屋子裏的時候,才有點晃神過來,發現這間屋子跟奧古斯都在公爵府里住的屋子的擺設都是一模一樣的,漆黑的好像是一個無光的地獄一樣,吞噬了他跟奧古斯都。

郁宴說:“你來這裏已經很久了嗎?”

這個屋子在全部都是金銀雙色的這個王國裏面看起來是這麼的特異獨行,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出現的。

奧古斯都隨意的尋了個椅子坐下:“嗯,大概已經快二十多年了吧。”

郁宴可以猜測他跟奧古斯都來到這裏的時間是不一樣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之間的不一樣竟然隔了這麼多年。

“是因為陣法的原因嗎?”郁宴想不明白,他們明明是在同一時間進來的。

奧古斯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兀自飲了一口:“應該是郁斯搞得鬼,他想要分開我們。”

說後半句的時候,奧古斯都的聲音都帶着戲謔的笑意,卻無端端的聽的郁宴格外的難過起來。

他是知道等待的滋味的,在他等待養父的短短十幾年裏,郁宴每次想到養父的時候都會感覺到很難過,卻沒有想到在不經意的某一瞬間,他竟然也讓奧古斯都等待了他這麼久。

哪怕奧古斯都現在的面色一點都不感覺到痛苦,但是郁宴也一丁點都不敢看輕那二十年的分量。

不過不敢看輕是一回事,郁宴還是不會在奧古斯都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那分別的時間,他說:“那你有找到郁斯是誰了嗎?”

郁宴感覺郁斯有點像是他在海上的風浪裏面看見的那個王子,但是他那個時候離得很遠,只是影影綽綽的有這麼一個想法,並不能完全的確認。

奧古斯都說:“找到了,這個國家的王子,那個時候他被測出光明之力,還是我親手給測的,他的冊封,我也在現場。”

郁宴面無表情的看着奧古斯都,覺得奧古斯都不愧是一個純種的神經病。

一般的人遇見這種把自己困在陣法里二十多年的仇人,不上去捅他兩刀都已經算是很善良的人了,偏偏奧古斯都以德報怨,不僅沒有對着郁斯動手,還看着他風光了近二十年。

郁宴很好奇奧古斯都現在的精神狀態:“這麼多年,你就一直都看着嗎?”

奧古斯都托着腮掃了他一眼:“殿下,你要知道,等待你的時間是很無聊的,在這些無聊的日子裏,我必須要給自己找一點什麼樂子。”

而奧古斯都給自己找的樂子,很顯然就是郁斯。

郁宴沉默了一瞬間,因為他想起來奧古斯都手撕之前的魔法陣的時候的輕鬆,跟剛剛在他體內肆虐的強大的魔力,都可以證明現在奧古斯都仍然擁有現在轉身就走的實力,但是奧古斯都一直都不走——

之前001給郁宴解釋法陣的時候,又跟郁宴說過,一旦陣法啟動,如果不是陣法主人自己想要解開陣法的話,無論是誰用什麼方法破解開這個陣法,裏面的人都會受傷的。

郁宴問不出口,哪怕他真的很想問,既然感覺到這麼無聊,你為什麼不直接走呢,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眨了下眼睛:“那你覺得好玩嗎?需要我陪你一起嗎?雖然我目前還是只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形勢。”

比如說國王的日子一定過的不是很好,比如說男爵跟之前那個長發男人一定虎視眈眈,培養出來的王子一定很想要篡位,還有瀚海國跟外面盤旋着的那隻人魚之間的深仇大恨。

但是更多的,更詳細的內容郁宴就不知道了。

郁宴感覺自己說的話很嚴肅很正經,但是在聽見了他的話以後,奧古斯都卻湊過來。

驟然放大的美麗面龐讓郁宴呼吸都顫抖了一瞬間,他看着奧古斯都眼中的好奇,強裝鎮定說:“你湊過來看我幹什麼?”

說話就好好說話啊,郁宴有點埋怨的想,突然間使用美人計做什麼。

偏偏他還非常的吃奧古斯都的臉,萬一因為美色誤事怎麼辦?

奧古斯都從容的說:“殿下,因為我剛剛想要確認一下,面前的你是不是一種真實的存在,還是說僅僅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郁宴迷茫道:“怎麼?我看起來這麼像是幻影嗎?”

奧古斯都搖了下頭:“那還是不像的,只是殿下您之前對着我的做事風格一向頗有微詞,這次這麼順從的配合我,還真是讓我有點吃驚。”

郁宴登時又面無表情的看着奧古斯都。

感情奧古斯都也知道他做事很像是一個神經病啊?不過他說的配合,確實,如果是按照之前的話,郁宴確實是不會乖乖的配合奧古斯都的,他會簡單的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把所有的主動權全部都交到奧古斯都的手上。

但是——

之前怎麼可以跟現在比呢?現在的奧古斯都可是等待了郁宴很長的時間。

郁宴感覺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換得他容忍奧古斯都一兩次的機會。

郁宴如實說了,奧古斯都在聽完他的話以後,唇線又彎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樣子溫柔而優雅,但是郁宴在看見奧古斯都唇角的笑的時候,不安的感覺卻從心底徹底的升騰起來。

果不其然,奧古斯都對他說。

“殿下,如果有人一直等待你的話,你也會這麼心軟嗎?”

郁宴不知道奧古斯都跟他的話題為什麼會扯到這裏,什麼叫做他心軟,郁宴迷茫的想,難道在奧古斯都的眼中等待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嗎?郁宴感覺等待是這個世界上最漫長而殘忍的事情,會讓等待的人心力交瘁,也會讓那些原本很長久的記憶變得沉默寡言。

郁宴說:“閣下,不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的站在原地等我的。”

所以知道你在等我的時候,我感覺到非常的詫異。

我們的關係好像並沒有親密到,你可以花費那麼長的時間來等待我。

郁宴不想要再說這個話題,但是奧古斯都卻好像今天對等待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一樣。

奧古斯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郁宴說:“殿下,有誰曾經等過你最長久的時間呢?”

郁宴想,奧古斯都這句話說的就好像是有很多人都在等待他,而他甚至還可以從那群人之間挑選出一個最喜歡他的人,但是天可憐見,他活了這麼久,知道的等待他的人只有奧古斯都跟養父兩個人而已。

郁宴想:“是另外一個人。”

奧古斯都不依不饒的問:“那個人在你看來,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郁宴想,養父就是養父啊,能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他想起自己知道他在等待養父的時候,養父獨自一個人在陌生的時空裏等待了他幾百年的樣子,就感覺心臟都開始疼痛。

郁宴說:“可能是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分開的人。”

奧古斯都眨了下眼睛,郁宴以為奧古斯都又要問他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正在絞盡腦汁想着自己要怎麼堵住奧古斯都的嘴,來逃脫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

奧古斯都說:“他等了你多久。”

郁宴想了下,還是如實說了,他在奧古斯都的面前說謊總是說不成功的:“……幾百年。”

但是說了以後,郁宴又想,奧古斯都可能也不會太相信的。

畢竟郁宴才活了多久,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跟奧古斯都說了幾百年。

但是奧古斯都只是很淡的點了下頭:“幾百年算什麼。”

……

郁宴眨了下眼睛,感覺奧古斯都的時間換算程度是不是不太對。

如果幾百年都不算什麼的話,那什麼樣的時間,才算是漫長。

他有心想要找奧古斯都問個清楚,但是奧古斯都卻已經不太想要進行這個話題了,他坐了回去,低頭喝了一口茶:“我們來聊聊這個地方的關係鏈吧。”

“大約是幾百年前,瀚海國的國王還是個漁民,在一次跟鄰國的人對話中,知道了人魚擁有很強大的能力,他們的眼淚是珍珠,他們的肌膚可以做成人魚燭燃燒很長久的時間,鱗片是千金難求的寶物,就有了狩獵人魚的想法。”

“當時他們漁民跟人魚相處的很好,知道人魚在某一段時間是最虛弱的,在那段時間裏,他們特意的把交好的人魚約出來,說要跟他們過節,人魚們很輕鬆的就答應了,然後就被那些漁民給獵殺了。”

“漁民用獵殺人魚以後獲得的財富,造了大船跟銳利的武器,獵殺了所有的人魚,以絕了所有的後患,在人魚的血肉上面創造了瀚海國,這個行為甚至還驚動的神明,神明在先前就覺得人魚已經是一個累贅了,所以面對殺死人魚的漁民,給予了他們很高的權柄,還賜予了神明的眷屬之力。”

……

郁宴也喝了一口茶。

他想,光明神爛人的人設果然已經非常穩固了,無論在哪個世界對待誰都是如出一轍的爛。

面對着光明神做出來的這些爛事,他竟然現在已經可以面無表情的聽完了,還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了。

郁宴說:“但是看起來,那些眷屬之力,也應該已經很削薄了吧?我剛剛被檢測出來的時候,他們都直接對我下跪了。”

奧古斯都波光流轉,他笑意吟吟的說:“你猜,近些年來有幾個人?”

看着奧古斯都微笑的眼眸,郁宴不想猜,但是不猜的話很容易出事,於是郁宴誠懇的給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數字:“起碼五個吧。”

奧古斯都搖了下頭:“你跟郁斯。”

……

好傢夥,光明神不會是直接用完就扔,已經忘記掉這裏了吧?

奧古斯都順着郁宴的話說下去:“而這個現狀,是在這個陛下上位以後發生的。”

“從前擁有光明之力的人身上的光明之力快速的消失掉了,而新的擁有光明之力的人卻遲遲不出現,這個時候就有人說是因為陛下對神明並不虔誠,所以說神明已經拋棄了這片大陸,而就在這個時候,陛下的孩子在海邊失蹤了,有人說他的孩子是在海邊被人魚遺留的人給吞掉了,也有人說是因為神明動容,因為一個孩子所以寬恕了陛下,因為在那個孩子離開了以後,帝國就出現了一個擁有強大的光明之力的小孩。”

在這個故事裏,很顯然,郁宴就是那個消失的小孩,而王子就是那個命中注定要拯救整個帝國的人。

郁宴說:“他倒是給自己編了一個不錯的劇本。”

如果照着演的話,那就還是跟原著一樣,是郁斯被神明垂青,而神明因為郁斯而又關注大陸的劇本。

奧古斯都戲謔的笑了一下:“劇本是不錯,可惜演的人是個蠢貨,他忘記他自己是誰了,真的以為自己只是一個王子而已,因為覺得自己不是國王真正的孩子,國王並不會真正的愛他,所以跟男爵還有大祭司淪為一伍,跟國王打擂台打的不亦樂乎。”

……

郁宴深深的感覺到了奧古斯都的愉悅,他沉默了,他真誠的提問:“這有什麼好玩的么?”

奧古斯都說:“狗咬狗一嘴毛,不是很有趣嗎?”

郁宴更沉默了,他第一次遇見奧古斯都的時候,還覺得奧古斯都是個高冷皮變/態,後面才感受到奧古斯都骨子裏的惡趣味,他每次都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奧古斯都的下限,現在才知道,對於奧古斯都來說,根本就沒有下限。

郁宴搖頭說:“我感覺一點也不好玩。”

他又不是像是奧古斯都一樣的神經病,被關在這裏這麼久,還有閑心想要看他們狗咬狗,郁宴現在只想要找到郁斯為什麼要把他們拉到這裏來的原因,還有郁斯到底是要拿到什麼,只要郁宴一拿到那個東西,郁宴敢保證自己第一時間就直接跑路。

奧古斯都說:“我知道,所以給你準備了一個好玩的事情,今天晚上陛下給你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舞會,在舞會上他要跟全國的人來宣告,你,他的親生孩子,被神明送回來了,到時候王子也會在。”之前跟奧古斯都相處的習慣,讓郁宴下意識的覺得奧古斯都說的這個好玩,並不僅僅只是指這個。

他說:“所以,我需要做什麼?”

在舞會上狠狠的打王子的臉?還是好好的乖乖的扮演從神明身邊回來的天使?

郁宴覺得自己身為光之子的身份,早就已經有過經驗,可以很好的扮演後面這個角色。

奧古斯都笑了下:“去跟外面的海妖玩玩。”

“?”

郁宴迷茫的看着奧古斯都,覺得自己又跟不上奧古斯都的思路了,他們剛剛不是在說瀚海國跟王子嗎?為什麼奧古斯都話鋒一轉就轉到外面的海妖上面了。

郁宴有了個不好的預感:“他不會是要在舞會舉行的時候,出來做什麼么蛾子吧?”

奧古斯都點了下頭,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郁宴:“殿下,您果然聰明絕頂,就連這樣的事情都可以猜的分毫不漏,怎麼樣,這算是好玩么?”

郁宴覺得自己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什麼叫做好玩不好玩,他想起自己到時候在宴會上要硬剛海妖創造出來的暴風雨跟海浪,就已經有要昏過去的衝動了。

001在旁邊努力的安撫郁宴:“宿主,你冷靜一點啊,這只是奧古斯都說的話而已,他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啊!”

郁宴感覺001還是年輕了,奧古斯都從來都不太會說假話,他說海妖會出現做些什麼,那就肯定會出現,只不過危險的程度,是他丫的上不封頂。

不過,郁宴有點好奇的看着奧古斯都:“你是怎麼知道海妖會出來的?”

他知道在艾德里尼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是因為郁宴提前在001那邊已經看過劇本了,奧古斯都又是為什麼會知道,難道是奧古斯都也已經看過劇本了?

雖然說這是沒有一丁點根據的事情,但是郁宴莫名其妙的覺得這件事情在奧古斯都的身上出現就變得格外的正常了起來。

奧古斯都恍然似的看了一眼郁宴:“我沒跟殿下你說過嗎?”

?你跟我說什麼了?

奧古斯都從容的說:“在這裏的二十年,雖然說過的有點枯燥,但是我也沒有完全的拿來浪費看戲,在空餘的時間學了下占卜之術,還算是簡單易上手。”

這下不需要郁宴罵了,就連001都忍不住的開口說:“可惡啊,奧古斯都怎麼什麼都會啊,他怎麼會開始學這個啊!”

其實之前001知道奧古斯都會穿梭空間的時候,就已經很奇怪了。

畢竟這類跟時間空間法則有關係的東西,一般學習的都不會是人類,因為人類的壽命是很短的,但是每次使用這類的術法通常都會讓人的壽命減短,所以一般學習的都是長生種,在他們漫長的生命中,因為使用術法而減少的壽命只是很短暫的時間而已。

尤其是奧古斯都,他不但會,他還很精通,一看就沒有少用,用一次少一點壽命,按照道理來說,奧古斯都早就已經要死了啊。

如果不是001一早就檢查過,確定奧古斯都確實只是個人類,把他一定會覺得奧古斯都是個長生種。

但是在確認奧古斯都是個人類以後,奧古斯都為什麼使用了這麼多次還這麼強,就讓人有點困惑奧古斯都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技能了。

001警惕的看着奧古斯都說,又或者說,說他的偽裝太厲害,就連從大陸外來的,對奧古斯都已經有免疫力的001都看不出來。

郁宴先要說的話被001說了,他的關注點就錯到了另外一個事情上。

“既然你已經占卜出來今天會被海妖襲擊了,他們海妖還要在今天舉行舞會呢?”

郁宴感覺根據之前對國王的印象覺得,國王應該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還非常的相信奧古斯都,應該做不出奧古斯都已經跟他說了,國王還是倔強的要一往無前的事情的啊。

奧古斯都說:“因為我沒告訴他啊。”

……

第一瞬間,郁宴想要質疑奧古斯都,你怎麼回事,明明還在神殿幹活呢,就這麼懈怠的嗎,這麼嚴重的事情都不上報的嗎?

後來又覺得這不愧是奧古斯都。

一看就是奧古斯都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

夜色慢慢的吞噬掉邊緣的海岸線。

整個巍峨的城堡都籠罩在黑色之中,不遠處的海岸拍打着沙灘,發出沉悶的聲音,就好像是蟄伏的野獸發出的怒吼聲。

城堡內部正在載歌載舞,歡快的音樂從演奏者的樂器中輕快的流淌。

穿着奢華禮裙的少女跟少年翩翩起舞,一派的祥和寧靜。

在陰暗的陽台上,笨重的紅色絲絨窗帘垂落下來,遮蓋住陽台上的情形。

一頭金髮的王子看着自己的侍者,聲音冷硬的說:“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侍者抬起頭,看見他碧藍的眼眸中陰鬱的快要滴出來的邪惡,害怕的低下頭說。

“這一次!我們一定會讓那個新王子徹底丟臉的!”

“放心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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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洗白系統后我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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