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場景重合
身後傳來林慕哈哈大笑聲。
岑以霜臉頰微紅,不由為自己擔憂:這人真的能靠譜?
“這小子,打這種麻醉又不用脫衣服。”
岑以霜:……
許郢白折回來,臉色微窘。
接下來的幾天,許月初一直在吸收晶核,或者大家分批到西邊小區刷喪屍。
眼看已經快到生日,許月初抱着懷裏的毛絨兔子,百無聊賴地趴在涼亭上。元寶下巴擱在她腿上,烏溜溜的狗眼上翻看她的臉。
此時,院子裏鬱郁青青,所有作物都長成了,季榮宸和許星河合力推着路一諾的嬰兒車,身邊跟着手提竹筐的宋芯蕊。
看到許月初,他們一齊招手。
“小月亮快來,我們挑個大西瓜,讓宋姨切開給叔叔阿姨們吃。”
“初初~”宋芯蕊當即丟開許星河的衣角,甜笑着奔向許月初。
許月初放開rua狗毛的手牽住宋芯蕊。
可是她不想摘西瓜。
她想超市裏賣的小曲奇了。
囤貨時只囤了必要、實用的,零食卻沒幾樣。
“走,我們去超市玩吧。”她拍拍元寶的腦袋。
“嗷嗚~”
元寶一聲狼嚎,整隻狗變大了好幾圈,顏色也成了乾淨如冰的白。
許月初翻身上狗,跟騎了個小馬駒似的。
她向滿眼獃滯的宋芯蕊伸出小手。
“厲害嗎?”拍拍自己的“坐騎”,許月初眉眼彎成小月牙。
“厲害!我也要騎!”
“不帶你,”許月初無情拒絕,短胳膊艱難地環住宋芯蕊,又得抱住狗脖子:“不安全,別急呀小星星,很快元寶就是你噠啦。”
許星河忙獃獃道:“不不,我怎麼會搶妹妹的東西?”
“走啦~”許月初沒有解釋,被元寶帶着從敞開的門溜出去。
“這丫頭。”顧山行好笑地搖頭,滿眼寵溺。
他只當許月初跟前幾天一樣去巡視“領地”了,全然沒想到她要做什麼。
超市。
“程哥,我們還不出去嗎?”
超市外被植物覆蓋,一棵樹並不高大,枝葉卻濃密得像帘子,遮在超市上方,葉子低垂。
程哥坐在超市角落的躺椅上,優哉游哉蹺着腿,細細喝小弟泡的茶。
“出去幹嘛?”他嗤笑一聲:“外面指不定什麼情況呢,這裏只有樹這麼一個危險,多安全。”
“可是,可是人都死一半了。”
他小弟腦袋瑟縮一下,悄悄看庫房旁邊緊挨的一群人。
他們似是被嚇破了膽,竟都不敢往程哥那邊看。
程哥放下手裏茶盞,淡淡看他:“那也足夠撐到救援來,怎麼,你有其他意見?”
“沒、沒有!”小弟忙搖頭,臉上重新堆起笑:“程哥,您先歇着。”
他借口三急往庫房裏面跑,手忍不住哆嗦。
沒想到程哥覺醒了冰系異能,原本,他們哥兒幾個很高興。
可沒想到,超市被一棵樹包圍了。
他們出不去,是程哥狠心扔出去一個混賬小子,那樹當即停止入侵。
樹看起來可怕,胃口卻小,一天只“吃”一個人。
程哥既有這實力,自然是他們中掌握話語權的,那些不聽話的東西都被丟出去了。
後來,他們哥們中其他人竟反抗老大,原因是覺得殘忍。
老大沒等第二天就把他們全部丟出去喂樹。
都什麼腦子?為了一個該死的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
他放完水,哼着歌兒出去,對上程哥殺氣愈重的眼神,忙噤聲。
然後發泄似的一腳踹到門邊半死不活的老太太心窩處。
“媽的,離廁所這麼近幹嘛?想吃翔是嗎?”
老太太吃痛,殺豬般慘嚎,她孫子忙往一旁挪了挪,滿臉嫌棄低聲道:“奶奶,你別叫了,打擾程哥清靜我都得被你連累。”
她忍着淚閉嘴,也識趣地離自己孫子遠一點。
“你,過來。”程哥往後一靠,沖人群里唯一一個姑娘招招手。
姑娘如水的眼裏閃過驚恐,旋即不敢耽誤,站起來低眉垂眼走過去,長長的襯衣袖子包裹着手。
“給我捏捏肩,會嗎?”程哥滿臉yin邪的笑,伸手在姑娘胳膊上遊走:“不會的話,哥先教你。”
他貼着女孩的耳朵吐氣,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終於在她淚水快要憋不住時停下,手重重地捏她肩膀。
姑娘悶哼,咬緊牙不出聲。
“該你了,做得好哥哥晚上給你獎勵。”程哥大笑着鬆手。
等姑娘顫抖着手幫他捏肩,他故意發出噁心的shen銀。
在小弟移開同樣猥瑣的目光后,她怯懦眼神陡然變了,邊捏肩,另一隻手輕撫他的喉結,並沿着他裸露的胸脯不斷往下。
“嘶——”
程哥興奮起來,沒有睜眼,陶醉般低笑:“怎麼,妞兒等不及了?”
在他忍不住睜眼時,忽然發覺一道寒芒,整個人瞬間驚醒,腹部以上全部被薄冰覆蓋。
“咔嚓——”
脖子覆蓋的冰與小小刀刃碰撞,頓時碎裂。
女孩持刀呆立,眸中溢滿絕望。
“草,死婊子,你想死?哥這就成全你。”程哥抓住她胳膊用力一拽。
女孩臉色驟白,瞬間脫臼的胳膊垂下來。
他獰笑着,跨坐到她身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撕扯她的衣服。
女孩拚死反抗,被小弟拿着啤酒瓶砸暈。
“嘿嘿,程哥,您慢用。”他諂媚地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掃走。
“你妹,慢用個屁,把她敲暈跟死魚似的有什麼意思?”程哥一腳踹到他的屁股。
兩人相視大笑。
門倏地開了。
頓時一股涼氣鑽進來,溫度立即降下去。
卻見包圍超市的樹枝被冰棱凍住,門前站着一隻半大的金毛,和兩個奶娃娃,其中一個抱着毛絨兔子。
“哪來的小鬼?”
聽着小弟的大喝,程哥滿頭熱血冷卻后,漫不經心瞥了她們一眼。
抱兔子那個,似乎有點眼熟?
他略略一想,忽然冷笑。
這不是那個小鬼嗎?跟很多異能者一起來的。
當時,她還說要不是她爺爺,他們都得死。
程哥看了一眼身下的“死魚”,眼裏異芒閃動。
趣味這不就來了嗎?而且還是兩個!
許月初小臉泛寒。
這一幕,似乎與前世媽媽死時的場景重合,她定定看着女孩頭上那一小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