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建設方針
只是一個夢而已。
夢裏的場景太過真實,CL基地的一切都似印在腦海般清晰。
她深深吸氣,撐着仍有些酸軟無力的身體靠在床頭。
“初初。”許長安睡眠很淺,被她輕微的動作吵醒。滿臉驚喜站起來,抱住她。
“媽媽。”許月初嗓子喑啞,小腦袋埋在她懷裏,聽着許長安絮絮叨叨念她昏迷的這天發生的事。
在媽媽說完后,她忽然抬起手撐着她肩膀立直,認真道:“媽媽,我想去找爸爸。”
“顧禮會出事?”許長安笑意收斂。
“我不確定。”許月初感受着幾乎跳出胸腔的心跳,她輕輕捂住。
“但我知道,一定得早點找到爸爸。”
前世,顧禮回家的途中並未經過CL基地,但現在,假如劉長霖真的和夢裏一樣,有了和她相同的奇遇。
以他陰險狡詐的性格,必然會先對無比信任他的顧禮出手。
“好。”
許長安眼角眉梢都變得尤其溫柔,輕撫她的小腦袋:“先去吃飯。”
“嗯!”許月初小腦袋點點,貼貼許長安的額頭,賴在她身上不下來:“媽媽抱初初去吃。”
許長安臉上蕩漾着止不住的笑意,下樓后,所有人都圍上來。
“初初終於睡醒了!”余榛驚喜地靠過來。
“初初啊,可嚇死爺爺了。”
“小月亮抱抱!”
“囡囡餓嗎?快來吃東西,奶奶把飯都準備好了。”
“……”
偌大的別墅,在這一刻終於蘇醒般活躍起來。
盧雲深端來保溫着的皮蛋瘦肉粥,配上素餡兒小包子給許月初吃。
孩子剛睡醒,不宜吃得太複雜,要準備些好克化的。
許月初少吃一頓飯,肚子早就餓了,當即大口大口吃起來,不消二十分鐘吃光光。
聽着外面傳來的嗡鳴聲,許月初剛放下筷子,不解地眨眼:“外面在做什麼?”
“要去看看嗎?”許長安失笑。
她忙不迭點頭,小尾巴似的拽着媽媽的衣服跟出來。
這一看不要緊,着實被驚着了。
家裏院子旁邊的空地上,建起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外殼,手腳架上幾個眼熟的“工人”正在逐一修建內部結構。
“你大哥帶人去闖建材廠,拉來十車建材,還救回了五名受傷的工人。
既然要建基地,住的地方必不可少,所以我們商量了下,決定在3-5排的每兩棟別墅之間建十棟樓房。
1排2排每兩棟別墅之間種莊稼,包括後山也都種上莊稼、水果、蔬菜。
初初,去找你爸爸,我們只能繼續兵分兩路。”
沒等許月初問,許長安便竹筒倒豆般全部講出來。
她美眸里溢滿柔光,定定注視着女兒:“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對,末世一年往後,喪屍潮會越來越多,喪屍等級也會飛躍。我們只有召集足夠多的異能者、有足夠牢固的防禦工事,才能抵禦喪屍潮,活下去,救助很多值得救助的人。”許月初回憶起遭遇的無數次喪屍潮,條件反射地心頭猛跳。
“初初是不是想我們五人去,其他人全部在家?”許長安攥住她的手,輕撫她肉肉的手背。
“對!”許月初眼神微亮。
媽媽太懂她了,愛媽媽!
“現在阿珩四階,姥姥三階,我和阿白也都是三階,雖然都吸收了很多晶核,但不及阿珩殺喪屍殺得多、升階快。”
“沒關係,差不多夠了。”許月初握拳,望着建房子建得熱火朝天的幾人,眼底戰意滿滿:“爭取快點整體再升一階,把別墅以及後山都圍起來,我們就出發!”
*
“艹,王秀娟,你是死了嗎?讓你給我倒杯水這麼慢。小畜生又在哭什麼?讓他趕緊閉嘴!”
昏黑的卧室里,陳鵬躺在床上,撐着胳膊卻怎麼也挪動不了身體。雙腿廢掉之後,他被妻子拖回來,整個人越發暴躁,動不動就大吼叫罵。
“來了。”王秀娟端着半碗水,低眉順眼走進來,仍是那副溫吞模樣。臉頰上有一道滲血的傷,是陳鵬剛醒發現雙腿毫無知覺后發泄打傷的。
陳鵬滿眼戾氣,湊過來喝水。
“味道有點怪,你在哪打的水?”他咂咂嘴,照例挑剔,卻因太渴強忍着喝完。
“喝好了?我去給你做飯。”王秀娟低垂腦袋端碗出去。
陳鵬冷哼,心裏一陣得意。
這娘們一直都這樣乖覺,還算可以,以後,或許能施恩對她好點!畢竟還要靠她照顧的。
他摸摸胃,總感覺有點火燒火燎般,不由蹙眉喊:“快點,我餓了。”
“好。”
王秀娟背對着他,憨厚老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
她來到垃圾桶旁,把殘留着一點葯的百草枯瓶子扔進去。
“寶寶,寶寶呆煩了吧?媽媽帶你出去玩。”
她抱走孩子,順手把別墅門反鎖上。
……
302成了整個別墅區最熱鬧的地方。
許月初帶着一群孩子撒歡采草莓,元寶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腳邊。
它不僅不再怕熱,還成了狗型空調,方圓幾米之內都能感覺到清涼氣息。
許月初恨不得一直抱着它走,但這傢伙體積又大了一圈,更加抱不動。
戰鬥狂人顧君珩仍在不停吸收晶核,為明天警局之旅做準備。沒錯,他想看看能不能弄來木倉支,武裝一下非異能部隊。
而許郢白和林慕,則在緊張的手術中。
給岑以霜的截肢手術。
經過近兩天時間,她的腿凍傷已經蔓延到膝上。
“我只負責截肢,肢體重生就交給你了。”林慕表現得很輕鬆,這種手術他做過不下百次,根本沒在怕的。
“做不到。”許郢白冷漠臉。
他不過是進來以防萬一,怕醫療器具簡陋,林慕搞砸了,好歹還能幫岑以霜止個血維持生命。
“那也沒事,你那異能應該可以升級?以後沒準就做到了。”林慕笑眯眯地弄好麻醉針:“別緊張哦小朋友,麻醉針不會很疼。”
岑以霜:……
她沒說話,只冷臉盯仍杵在一旁的許郢白。
“抱歉,”許郢白反應過來,忙往外走:“麻醉完蓋好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