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參軍去
晉姝叫住她,小青一把揪住廖玉兒的衣襟,將她連拖帶拽的扯到晉姝面前。
“我讓你走了嗎?去把院子裏的泥巴都給我清理乾淨,不然你今天就在這裏給我站着!”
幹了壞事兒就想跑,門都沒有!
晉姝可不會縱容她。
小青這才反應過來,氣呼呼的盯着廖玉兒,不滿極了,“沒錯,不準走,我剛掃完的院子,去給我清理乾淨!”
小青拽着她進了院子,看着地上的好幾坨泥巴,將掃把扔給她。
廖玉兒當然不會去接這個掃把了,想她的身份,好歹也是一個千金小姐,憑什麼要給她們掃院子。
她踢了掃把一腳,兇狠的怒吼起來。
“我不掃,我不掃,我跟你們沒完,你們兩個賤人,刁民……”
“啪!”小青上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將身形嬌小一些的廖玉兒扇翻。
然後騎在她身上,一個巴掌扇過去,“你敢罵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最是心善,人又好,你敢罵她,找死!”
小青嘴裏說著,手裏可沒停下,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的甩在廖玉兒臉上。
“啊……放開唔……滾……救命啊……殺人了……”
廖玉兒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小青一把薅住她頭髮,唾沫橫飛。
不想掃院子,那就是想挨打了,正好她今日氣的很。
晉姝讚許的看了小青一眼,不錯,總算是能獨當一面了。
屋外跟廖玉兒一夥兒的人想要衝進來,可又害怕的看了晉姝一眼,悻悻的低着頭。
聽着屋裏傳來的喊叫聲,他們臊紅了臉,腳下彷彿生了根一般,挪動不了半分。
小青賞了廖玉兒十多個巴掌后,看着快要暈過去的她,慢悠悠的站起來,輕鬆拎着廖玉兒的衣襟,將她丟到門外去。
廖玉兒在地上滾了幾圈,頭髮披散,狼狽的躺在地上,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小青撩起袖子雙手叉腰,大聲的怒斥着她們。
“你們這群潑皮,要是再敢來找我家小姐麻煩,小心我讓村長將你們的房子田地都給收回來。
佔着我們豐水村的地,還好意思欺負我們村子裏的人,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好歹她也是跟着二姑娘讀過幾天書的人,肚子裏有點墨水,她也知道這群人沒那麼不好惹。
她就惹了,反正姑娘給她撐腰,哼!
村民們看他們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小青說得對,吃喝都在豐水村,竟然敢訛村民們,不識好歹。
晉姝滿意的回到了後院。
嘭!小青把門關上,繼續幹活了。
秦松看過來,晉姝對他搖頭。
“沒事,你快加緊練吧,你這進步太慢了,去了戰場我都不放心!”
晉姝沒心情弄藥材了,直接躺在椅子上,喝起養生茶來。
秦松摸摸腦袋,沒辦法,他天賦有限!
“好!”不過他不會放棄的,反正有晉姝指點,他可以的!
兩天後,陳鐵牛的大喜之日,晉姝一大早就穿了新衣服起來,吃過早飯,帶上三寶,晉菡去陳家幫忙了。
至於秦松,留着守家,中午來吃飯就行。
晉菡歡呼的跑進陳家,這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參加婚禮,穿着漂漂亮亮的新衣服,一會兒她還要去看新娘子呢。
三寶緊隨在她屁股後面。
晉姝也沒管他們兩個,反正都是熟人了。
陳家人緣好,來的客人不少,趙氏預備了二十桌,做廚還特意請了附近幾個村有名的大廚過來。
她本來也想自己包攬的,但無奈人太多,她又忙不過來,還要照顧小陳氏,只能包出去了。
反正年後賣了一次兔子,手裏也有餘錢,正巧陳家許久沒有熱鬧過了,就乾脆辦的漂亮點兒。
晉姝將準備好的賀禮還有銀子送到寫紅單子的老者面前。
老者看着一錠十兩的銀子,連忙抬頭,哦,是大丫啊!
那正常,他趕緊把布匹和銀子給收起來,然後書寫下來。
此刻陳家人不多,做飯的廚子都在外面忙碌着,院子裏傳來婦人們的交談打趣聲。
門口還停着一輛掛着紅綢的馬車,馬兒是晉姝這邊拿過去。
說到這個晉姝就來氣,該死的大黃,趁着她最近沒有管它,竟然讓馬廄里的兩匹母馬都懷孕了。
她想着大黃還是一個孩子,沒想到,這麼快它都要當爹了。
看了備菜的廚師一眼,晉姝走進院子裏。
眼下還沒有到去接新娘子的時候,陳鐵牛穿着大紅色的新衣在院子裏坐着,旁邊是他的兄弟朋友們,正高興的說著話,嘴角都要笑咧開了。
晉姝走進去,穿着淺褐色新衣服的趙氏對她高興一笑,連忙走過來。
“這麼早就來了?”趙氏今日高興的暈頭轉向,還好現在人還不多,她還招呼得過來。
晉姝點頭,對她淺笑一下,輕聲說道,“嬸子,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她就是個來湊熱鬧的!
“好好好,把這兒當自己家就是,別客氣,今日嬸子還不一定能顧得上你呢!”
趙氏抱歉的開口,讓她隨意一些。
晉姝自然沒問題。
隨着吉日到來,陳鐵牛一行人也要出門接新娘子了。
趙氏趕忙給接親的隊伍還有媒婆封了紅封,笑着看向自己兒子。
陳鐵牛會趕馬,他坐在馬車外面,不緊不慢的趕着,身邊的村民和兄弟跟上來。
隨着劉媒婆歡快的調子,喊着吉時已到,大家熱熱鬧鬧的就往隔壁村子而去。
得知陳鐵牛跟村子裏的喬家成了親家,王桂花她娘特意一大早就把門打開,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等着看笑話。
陳家連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喬冬梅嫁過去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哼,也就喬冬梅那個不知羞恥的死丫頭會有人要,這不,連彩禮都沒要就嫁出去了,丟人丟到家了。
要她說,喬家老兩口真是沒個做父母的樣子,好歹女兒也不賴,就這樣隨意打發出去了。
喬家嫁女,今日也要請客,村民們三三兩兩的往喬家走去。
“桂花娘,你不去喬家湊湊熱鬧嗎?聽說喬家這個女婿可是縣城裏大酒樓的廚子,會掙錢得嘞!”
其中一個得知喬家女婿還相看過王家的婦人挽着其他婦人的手,走過來,停在王家門口,朝桂花娘笑着開口說道。
“切,就是一個小廚子,累死累活一個月頂天了一兩銀子罷了,能掙什麼錢!不去不去,還不如我在家剝豆角!”
桂花娘假意弄着手裏的豆子,不屑的笑了笑,心中暗自慶幸。
要是嫁給陳家,她女兒只會受苦,那麼點兒銀子,辛苦一年才夠她要的彩禮錢,過年過節不得給她表示點兒,雜七雜八加起來,那哪夠啊。
還好沒有嫁到陳家去。
婦人露出一臉這你就膚淺了的表情,笑眯眯的給桂花娘解釋起來。
“啊?你還不知道呢?人家喬家的姑爺一個月在縣城能掙三五兩銀子呢,他的東家是他表妹還是堂妹來着,對他家可好了,光是過年就封了五兩年禮呢!
連跑堂的夥計都得了二兩,羨慕死個人了!我這不得去問問冬梅娘,他女婿酒樓還招人不,趕緊把我兒子也塞進去!”
“既然你不去,我們就先走了!”
桂花娘總算也有被鷹啄了眼的時候,丟了陳家這個金龜婿,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婦人嘴角掛着一絲譏諷,滿面春風的離開。
桂花娘手一僵,啥?她沒聽錯吧。
李曉睇說的啥,陳家那小子一個月能掙三五兩?
她肯定是聽錯了。
咋可能,劉媒婆說了,陳家那小子每個月月錢就一兩左右。
她急了,放下手裏的豆子,準備去喬家看看。
她不信!寧願這是李曉睇在跟她開玩笑。
她剛關上門,不遠處一群人簇擁着一輛喜慶的馬車緩緩駛過來。
桂花娘定睛一瞧,那不是劉媒婆和陳鐵牛是誰。
她木愣的站在門口,雙手都在顫抖。
瞧那匹大馬,她們村子裏有多少人接親是用的馬,恐怕一個都沒有吧。
去喬家也要經過她家,桂花娘看着馬車從她面前過去,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那確實是陳家的小子啊。
怎麼可能?難不成劉媒婆飄了她。
不行不行,她要跟上去看看。
不然她不死心。
馬車停在喬門門口,鞭炮在田野中炸響,劉媒婆掏出喜糖散給圍上來道賀的村民還有孩子們,笑的開心極了。仟韆仦哾
喬冬梅好歹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對這門親事可是滿意得不行。
村子裏鮮少有馬車,孩童們高興的歡呼起來,圍着大馬又跑又跳。
陳鐵牛拿了一個紅色的錦盒下來,遞給劉媒婆。
“嬸子,麻煩你快些進去把這個給冬梅,讓她戴上,這是我特意給冬梅買的!”
這是他託人去府城裏買的,所以回來遲了些,他還生怕今日送不到給冬梅呢。
劉媒婆打開一條縫看了一眼,立馬笑的牙不見眼。
好好好!
“我馬上就去!”
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冬梅的好福氣還在後頭呢。
喬家只有喬冬梅一個女兒,所以送親的都是村子裏別家姑娘,她們紛紛感嘆陳家大方,這嫁衣,這禮品,都是村子裏頂好的了。
喬母正在抹眼淚,替喬冬梅梳好了頭髮,花了個猴屁股似的妝。
劉媒婆將自己肥碩的身軀擠進屋子裏,哎喲,我的親娘嘞。
喬冬梅剛要蓋上蓋頭,看到劉媒婆的身影,不禁疑惑道,“嬸子,你咋進來了?”
劉媒婆喘了口氣,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對喬冬梅打趣道。
“還不是你那心疼人的好夫君,非要讓我進來給你送東西,快快快,戴上,別人人家鐵牛等久了!”
兩個銀燦燦的雕花大鐲子從盒子中拿出來,看起來沉甸甸的,劉媒婆趕緊往喬冬梅手上套。
喬冬梅驚訝無比,敲了敲鐲子,聽着叮噹響的聲音,“這是鐵牛哥送的啊?”
太貴重了吧,要是換成饅頭,夠她吃兩三個月了。
喬母也是一驚,這得花多少銀子啊,婚前送給冬梅的,可就是她的嫁妝了。
旁邊姑娘家投來艷羨的眼光,她們也好想要這樣的體貼疼人的夫婿啊。
冬梅運氣也太好了吧。
“那可不是,人家鐵牛特意給你買的,快快快,出門了,出門了!”
劉媒婆樂不可支,拉住喬冬梅的手,把蓋頭給她蓋上,又擠了出去。
鐲子清脆作響,喬冬梅蓋頭下的小臉紅了起來,鐵牛哥對她也太好了吧。
聽說大嫂嫂生了兩個兒子,那她以後就給鐵牛哥生三個,好好報答他。
喬家沒有兄弟,是喬冬梅的堂哥背她上的馬車,一路上銅錢撒着走,村民開心,喬家也開心。
上了馬車,劉媒婆高興的拉好帘子,扯着嗓子叫了一聲。
“新人歸家,幸福安康長相伴,子孫滿堂樂開懷啊!”
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陳鐵牛看着門口的喬父喬母,單腿跪下來,磕了一個頭,“爹,娘,您二老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冬梅的,我們就回去了!”
喬老漢激動的不行,眼含熱淚,急忙把自己的好女婿給扶起來。
“好好好,爹放心着呢,你們路上慢點兒啊!”
他太喜歡這個女婿了,想着他腿不變,就不該給他們磕頭的。
喬母也是,喜極而泣,為自己女兒有了這麼好的倚靠感到開心。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去了。
桂花娘僵着老臉站在人群後面,她聽着送親的姑娘家交談的話,這陳家竟然這麼有錢,出手就是兩個大銀鐲子。
媽呀,那得多少銀子。
劉媒婆,你可真是害死人了,為了把喬冬梅嫁出去,竟然將她家桂花的好姻緣給搶走了。
她恨啊!
隨着接親的回來,陳家父母也整理好了儀容,坐在院子裏,等着新人進來跪拜。
晉姝左手晉菡,右手把三寶抱起來,她們站在前面一圈,視線極好。
“新娘子跨火盆,從今往後,日子紅紅火火!”
劉媒婆欣喜的聲音傳來,晉姝扭頭看向門外。
身形並不嬌小的喬冬梅一下子就跨過了火盆,根本不帶人扶着的。
劉媒婆汗顏,將紅綢一頭遞給她的時候,悄悄提醒了一句,“冬梅,淑女些!”
還有這麼多客人看着呢。
她真是牙齒都咬緊了,生怕這孩子亂來。
“哦!”喬冬梅並不在意的回應了一句,牽着紅綢跟陳鐵牛來到屋中,準備拜天地。
“新人,一拜天地!”劉媒婆的聲音高亢洪亮,帶着強大的穿透性,卻又不讓人耳朵難受。
“二拜高堂!”
喬冬梅結結實實的給陳家二老磕了個響頭。
陳鐵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這傻姑娘!
晉姝險些沒有笑出聲。
這喬冬梅真是一朵奇葩啊。
有了她在,陳家以後肯定熱鬧。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上首的陳家老兩口笑的樂不可支,高興的看着這一幕。
她家老四總算成家了。
儀式結束,大家入席,該吃吃,該喝喝。
趙氏今日是下足了本錢,
桌上八熱菜,四涼菜,兩道點心,村子裏很少有人能安排這麼豐盛的席面,眾人高興不已,拿起筷子就開搶。
還好晉姝是和辜家眾人坐在一起的,稍微好一些。
吃過午飯晉姝就回去了,她還得回去幫秦松準備點兒東西,這些天都在忙活。
陳家的熱鬧還在繼續,親朋好友鬧洞房,看新娘子,喧嘩之音許久沒有停歇過。
回去后,三寶就睡覺了,晉姝讓晉菡也休息一天,去找葉青青玩兒。
眼看着距離徵兵日期越來越近,晉姝也打聽過了。
這次徵兵不僅是臨江府附近幾個州,基本上是大麗所有州府都在徵兵,
大麗人口多,這麼多年,勉強還能支撐下來,但若是再來兩次,恐怕就得滿城十室九空,家中無兒郎了。
秦松最後幾天,晉姝給了他時間,讓他陪陪他娘去,免得他娘擔心。
秦大嬸一直就不允許秦松參軍,他是家中獨子,父親早亡,他們孤兒寡母好不容易有今天這日子。
邊境之地十分危險,不亞於送羊入狼口。
秦松最後還是說動了他娘,至於怎麼說動的,晉姝不知道。
秦松和陳青牛參軍的前一日,晉姝做東在食味軒給他們兩人踐行。
陳家和晉家還有秦大嬸都來了,坐了滿滿兩桌。
大家表面還是很開心的,只是眾人都知道,這僅僅表面。
誰願意將自己的親人送到戰場上去呢。
秦大嬸暗中擦了好幾次眼淚,看着身邊高大的兒子,她的心一直揪着。
晉姝將一切盡收眼底,她能感同身受。
“大家趁熱吃,嘗嘗着荷葉雞和烤鴨味道怎麼樣?”陳鐵牛連氣氛沉默,他連忙站出來,笑呵呵的招呼眾人。
他能從戰場上活下來,已經是萬幸,青牛這小子,也一定能夠活下來的。
“來,我們敬秦松和青牛一杯,祝他們旗開得勝,建功立業,多殺異族,早日回鄉!”
陳鐵牛爽朗一笑,舉杯開口道。
眾人紛紛站起來,舉起杯子,將杯中這苦澀而熱辣的美酒一飲而盡。
第二日
徵兵處,晉姝帶着三寶,目送秦松和陳青牛交了徵兵函,領了衣裳列入隊伍。
晉姝對秦松點點頭,見他眉目堅毅,身形沉穩,心中安定了許多。
她相信秦松的!
家中眼看着人越來越少,只剩下晉家三姐妹,晉姝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
步入三月,積雪消融,萬物復蘇,帶着暖意的陽光撒在田野中,小草懶洋洋的伸個腰,迎接起春日的到來。
晉菡的生辰即將到來,晉姝準備上街給她買點兒禮物,順帶看看新店的選址。
把三寶丟在家裏,晉姝不放心,她便直接帶在身邊。
三寶也大了,晉姝想着讓他多見識見識,等來年四歲,就將他扔到私塾去。
姐弟二人來到縣城,大黃熟絡的走進食味軒後院,都不需要晉姝指揮。
三月里,田間地頭忙,縣城人也不多,酒樓生意差了一些。
廖蕊撐着頭咬牙琢磨事情,晉姝敲敲她的桌子。
“誒,晉老闆!小三寶!”
廖蕊驚喜出聲,連忙放下手中的筆。
“上次不是說看好一家食肆要賣嗎?咱們看看去?”晉姝直接進入正題,她剛才已經觀察過食味軒里裡外外,都做的很好,沒什麼可說的。
晉姝還是很滿意廖蕊這個負責任的掌柜。
“行的,正好現在不忙,我們去瞧瞧!”廖蕊當然沒問題,她給上菜的花生交待了一聲,就帶着晉姝出了食味軒。
“晉老闆,這店距離我們不遠,還是李牙人給我介紹的,跟咱們酒樓比不多大,就是破了點兒,要翻新一下!”
廖蕊在前面引路,不緊不慢的說著,笑起來時如沐春風,想來最近日子不錯。
“你是不是跟羅秀才好事將近?”笑的這麼開心,晉姝不由得打趣道。
她沒想到廖蕊後來這個未婚夫,竟然也是一個秀才,還是周明的同窗。
身為秀才,還能幫廖蕊攬客,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說起那個周明,家中賠了錢,縣城裏的院子也是人家廖蕊買的,父母挨打醫治,加上表妹懷孕,聽說無法營生,已經搬去鄉下了。
她真佩服廖蕊,拿捏得死死的,這樣的女子在古代可不多啊。
“那有,還早着呢!”廖蕊爽朗一笑。
她可沒那麼快,現在羅秀才在喪期,她們還不能成婚。
不過羅秀才確實比周明踏實上進,家中母親也早就將傳家的鐲子給了她。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晉姝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說說笑笑間,就來到李牙人的鋪子前,再由他帶着兩人去看鋪子。
新的一年,晉姝的重心都打算放在開店上面,所以第二家店也得趕緊發展起來。
這才剛開始,她還有得忙呢。
李牙人畢竟跟她們也是老熟人了,直接把那食肆的缺點告知給了他們,“那鋪子哪裏都好,就是破了些,要是想要重新開張,估計得費點兒心血呢!”
他攏着袖子,興緻勃勃的在前頭領路。
他還是挺佩服晉姝和廖蕊兩個女子,竟然能在縣城裏開這麼大一家酒樓不說,還馬上就開第二家。
不過她也聽說了,這晉老闆好像認識縣令,難怪這麼久都不曾有人來找過麻煩。
他想着晉姝不缺錢,那鋪子合適,肯定是要買的。
今年他還沒怎麼開張呢,就等着她們。
晉姝點點頭,“瞧瞧再說!”
破點兒無妨,反正都要重新裝修的。
三人來到臨近縣衙大街的尾巴位置,是一家轉角處的食肆,牌匾上寫着龔記酒樓幾個大字。
不過這裏客人還不少,並不跟之前要轉讓的酒樓一樣,並非門可羅雀,反而生意興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