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順利生產

陳鐵牛坐在灶房裏燒水，打蛋，陳青牛和他爹殺雞放血，一家人忙得不行。

晉姝推門走進去，趙氏看到她來，鬆了一口氣。

“真是麻煩你了，阿姝！”趙氏趕緊起身，把床邊的位置讓給晉姝，歉意的開口。

“沒有，不麻煩！”因為小陳氏懷的雙胎，所以晉姝一早就跟他們說了，不用請穩婆，直接找她就行了。

小陳氏捂着肚子，雙腿分開躺在床上，臉上有些汗珠，但是看着狀況還好。

“阿姝，這孩子忒不聽話了，半夜打擾你！”

晉姝搖頭，“你可別這樣說，嫂子，生孩子不分時候的！”

她把藥箱放下來，翻找出自己提煉的消毒藥水。

“嬸子，打盆溫水來吧！”

“好！早就備着呢！”趙氏趕緊轉身出去打水。

晉姝又喂小陳氏吃了一顆蓄力的藥丸。

趙氏打來水，晉姝倒了點兒藥水進去，凈手后，給小陳氏檢查起來。

小陳氏捂着眼睛有些害羞，實在是晉姝太小了，要是穩婆她可能還不會這樣。

晉姝檢查了一下，才開一指，她正經的對小陳氏開口。

“嫂子，你才開一指，先別用力，跟着我吸氣！”

“嗯！”小陳氏咬着嘴唇開口。

又過了兩個時辰，晉姝檢查了一遍后，沖焦急等待的趙氏點頭。

“嬸子，差不多了，可以生了！”

胎位都很正，她覺得隨便生沒問題。

她讓趙氏把小孩子的褥子準備好，然後開始讓小陳氏用力。

啪啪兩下后，伴隨着一陣嘹亮的哭聲，門口等待的陳大豐激動的摟着自己弟弟的肩膀，“生了生了，你嫂子生了！”

“是是是！”陳青牛被晃的眼冒金星，連忙點頭，露出一道開心的笑容。

他也當叔叔了，太好了。

陳丘在一旁也忍不住開懷大笑，他陳家的孫輩兒總算生出來了。

高興啊！

過了一會兒，屋裏又傳出一道哭聲，不過這道哭聲要小一些，陳大豐不由得的皺緊眉頭。

這……怎麼了這是。

屋子裏，小陳氏抬頭看向第二個孩子，面露擔憂，“阿姝……”

她怎麼感覺孩子聲音這麼小呢，不會是孩子有什麼問題吧。

“沒事！”晉姝將孩子倒拎起來，使勁拍拍屁股，又將他肺里的羊水用內力擠出來。

“哇哇哇……”嬰兒隨即大聲啼哭起來。

趙氏一喜，眉頭舒展開來。

晉姝將嬰兒快速收拾了一遍，裹進小襁褓中。

“恭喜嫂子了，是兩個大胖小子！”果然有陳家的基因，都是兒子。

小陳氏微微點頭，嘴角帶笑。

她看到了，真好！

趙氏接過兩個小孫子，喜笑顏開。

晉姝幫小陳氏清理起來，等胎盤落下，小陳氏只是微微失力，沒有什麼大礙。

趙氏把孩子放在小陳氏旁邊，出去給她端雞湯去了。

小陳氏喝着雞湯，趙氏把兩個孫子抱出去，外面的幾個大老爺們早就急不可耐了。

看着兩個白胖的小子，陳大豐嘿嘿一下，他有兒子了。

“我進去看看！”他抱了一下兒子又還給趙氏，一溜煙的跑進去了。

晉姝收拾好東西出來，趙氏趕忙把準備好的接生錢遞給她。

“辛苦你了，阿姝，我給你打了碗荷包蛋，你吃了再回去吧！”

晉姝笑着接過兩串銅錢，真稀奇，她還是頭一次收到接生的錢呢。

“不用了，嬸子，你們先忙着，我不餓！”

大晚上的，她吃不下去什麼東西。

趙氏感嘆了一下，將她送到門口，“行行行，那嬸子明天給你送紅蛋去！”

“好！”晉姝這下沒有拒絕。

回到家中，晉姝也沒打算睡覺了，馬上就要卯時了，她還不如多練幾遍劍法，反正她也不困。

隨着陳鐵牛婚期將近，晉姝給他提前放了假，讓他去做新衣，然後準備迎親的東西。

她自己則是忙着手頭的活兒，經常去跟晉大夫討論東西，時不時的還要上山一趟。

這一日，她剛準備出門，天空傳來一聲唳叫。

晉姝抬頭望去，就看到小海的身影盤旋在空中。

很快，小海落在院子裏，三寶比晉姝更快跑到小海身邊。

晉姝定睛一看，這不是小海，是小孩兒媳婦啊。

這是她跟赫連茵聯繫的紐帶。

她過去摸摸小海媳婦兒的腦袋，然後取下她腳上的東西。

赫連茵給她寫了一封短短的信，她看完后，握緊拳頭，面色一變。

隨後，她提筆寫下一封信，讓小海媳婦兒給她送去。

晉姝帶着三寶出了門，三寶跟在她屁股後面，步伐已經穩健多了。

眼看馬上就要三歲半，個頭也高了些。

“三寶，去找晉大夫哦！”晉姝拎着一罈子酒看着三寶衝出去，沒有制止他，只是給他說了個大概方向。

“好！”三寶裹着小棉襖胖得跟個球一樣，噠噠噠的往晉大夫家奔去。

晉姝悠閑的走在後面，步入二月後，溫度對她來說剛剛好，不冷不熱，路邊的野草也悄然從地底鑽出來。

些許綠色開始渲染村道小徑，偶爾也能聽到鳥雀的聲音了。

三寶站在晉大夫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兩道淺淺的眉頭皺成一團，“阿姐，有人！”

晉姝走過去，院子裏跪着一個小姑娘，懷裏似乎抱着一個小孩兒，正哀求着晉大夫。

晉大夫忙着要出門，根本無暇顧及她，“小姑娘，不是我不救，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病人啊！你要不等我一會兒，要不就去鎮上看，我是真的沒空啊！”

隔壁村子的村民摔斷了腿，等着他過去救命呢，跟她妹妹這個發燒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小姑娘緊緊拽下晉大夫的袍子，哭哭啼啼的說道，“大夫，你先救我妹妹，我妹妹這麼小，都燒了一天一夜了，我…我有銀子的，你先看看她吧！”

姐弟二人走進去，晉大夫焦頭爛額，想扯開小姑娘的手。

看到晉姝的影子，晉大夫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對她招手，“來來來，晉丫頭，你先幫我看看這個小丫頭，我得趕去隔壁村子啊！”

他真的不能耽誤了。

晉姝點頭，晉大夫趕緊撇開小姑娘，往外奔去。

那抱着孩子的小姑娘想要追出去，可惜腳下踉蹌，步伐不穩，差點摔到在地。

晉姝扶了她一把，“你妹妹什麼情況，我來看看吧！”

她看着小姑娘懷裏燒的滿臉通紅的小孩兒，估計也就兩歲多左右，雙目緊閉，大口喘息着。

不過她看這個小姑娘有點陌生，不像是村子裏的人呢。

小姑娘扭頭瞪着她，眼裏霧蒙蒙的，說話卻是不怎麼客氣。

“你？你有什麼資格！你是大夫嗎？”

“都怪你攔着我，要是我妹妹出了什麼好歹，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抱着懷裏的小孩兒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晉姝眼神一冽，覺得她好像有那什麼大病一樣。

愛治不治，又不是她求着上來治病的。

走了正好！

晉姝把門一關，讓三寶在院子裏玩耍，她則是去霍霍晉大夫的藥材去了。

一個時辰后，晉大夫拎着藥箱疲憊的回來了，他推開門。

“晉爺爺～”三寶正坐在屋檐下玩他的小玩具，看到晉大夫，露出一口小白牙。

“誒！”晉大夫呵呵一笑，放下藥箱過來摸摸他。

“晉丫頭？”他見自己藥房門大打開，疑惑的沖裏面叫了一聲。

“咋了？”晉姝從窗戶口伸出頭來，手裏還抓着一大把藥材。

晉大夫眼角一抽，心痛他的藥材啊。

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詢問起來，“剛才那小姑娘什麼情況？”

“哦，她嫌棄我，沒讓我幫她看，走了已經！”晉姝聳肩，手中一用力，藥材化成粉末，聲音格外平靜。

“是嗎？”晉大夫皺眉，坐下來歇口氣。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嗓子后，輕聲不解說道，“她們啊是流放過來的那群人，不過我見她懷裏那個小孩兒燒的嚴重，怎麼不知道早點帶過來瞧瞧呢！”

但願那孩子沒事兒吧。

這個晉姝就不得而知了，“不知道！”

不關她的事兒。

“得得得，你少用點兒我的藥材啊！”晉大夫透過窗戶見她還使勁往自己葯柜子裏抓，一張老臉都急得不行了。

這可都是他親自動手，親自晾曬出來的藥材啊。

晉姝偏不，反而又抓了一把，不滿的開口。

“這麼吝嗇？我也沒叫你少吃點我家的飯呢！”

晉大夫一拍大腿，扯着自己的鬍鬚，咬牙切齒，但聲音卻小了很多。

“哪能一樣嗎？整個冬天我都沒有上山，還有多少藥材夠你霍霍！”

看吧，看吧，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算了，算了，讓她拿吧，拿完了她就高興了。

晉大夫起身去換了件衣裳，眼不見心不煩。

晉姝端着藥罐子走出來，她一屁股坐在三寶旁邊，又將藥材倒在簸箕上，挑選起來。

“阿姐，餓！”三寶咬着手指頭，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晉姝。

“快了，咱們一會兒就回去了！”晉姝溫和一笑，抬頭看了看天色，估計也差不多了。

等晉姝將粉末融合在一起，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之前的蠱蟲屍體，與藥粉攪和均勻。

一股臭味散發出來，三寶默默的站起來走遠了。

晉大夫整理着衣角走出來，捏着鼻子。

“不是，晉丫頭，怎麼這麼臭？”

他還以為誰往家門口潑大糞了呢。

晉姝黑着臉，胸口一陣噁心，她自己都嫌棄呢。

“我能有什麼辦法，誰叫這東西混合后這麼臭呢！”

她也沒想到啊。

“我覺得你不是想把蠱蟲殺死，你是把蠱蟲臭死！”

晉大夫捂着口鼻，眼珠子都快不轉悠了，忍不住吐槽起來。

“管它呢，有用就行！”晉姝可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研究了這麼久，怎麼著也能有用吧。

“你確定嗎？”晉大夫滿頭黑線，就這些普通的藥材，攪巴攪巴就能殺死蠱蟲，那他這學醫三四十年的老臉往哪兒擱。

不是他不相信，實在是太離譜了。

“不確定！”晉姝理直氣壯的開口，她還沒實驗呢，確定個啥。

晉大夫沉默了！

等晉姝把這臭的不可言喻的藥膏裝進自己的罐子裏后，這才慢悠悠的帶着三寶離開。

晉大夫在後面大叫起來。

“等等老夫啊，我中午過去蹭個飯，聽小青說，你又在研究什麼新菜品了，是啥了，你現在都不告訴老夫了，忒沒良心了吧！”

他一撩袍子，緊趕慢趕的追上晉姝，虎着一張臉，眼刀子不要錢一般飄向晉姝。

晉姝翻了個小白眼，她又沒說不讓他去，再說，她也攔不住啊。

“老年人，要節制，你看，再過兩日就是趙嬸子家請客，然後又是墨墨和沐沐的滿月酒，有你吃的！”

她不是說，就過年這段時間，晉大夫跟着她吃少了嗎？

那狗鼻子，聞着味兒就來了，看在他孤家寡人的份上，她也從沒說過半路句不是。

“那不一樣啊！”晉大夫摸着鬍鬚，呵呵呵的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有晉家的飯菜才能滿足他肚子裏的蛔蟲。

晉姝搖頭失笑！

回到家中，果然齊大嫂又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好菜，當然了，有一大半是昨晚做多了沒有吃完的。

晉姝不喜浪費，剩菜也能吃。

“晉大夫，你又來蹭飯了！”秦松收了功，擦擦汗水洗了把臉坐過來準備吃飯。

哈哈哈！晉姝不由得一笑，給秦松默默豎起大拇指。

“臭小子，又不是吃你家的飯，一點兒都不懂得尊老愛幼！”晉大夫差點就將手裏的筷子敲在他頭上了。

秦松趕緊躲到一邊去。

“好了，好了，快些吃飯！”晉姝抱着三寶坐在凳子上，給他拿了碗筷后，眼神平淡的掃過他們。

兩人頓時不敢做聲。

“別說，你這道鹽焗雞沒有叫花雞好吃，八寶雞也還行！”

吃完后，晉大夫剃着牙，裝模作樣的點評起來。

看他圓滾滾的肚子，晉姝都不想拆穿他。

就差沒有把骨頭給啃了，還說不好吃。

不過鹽焗雞這道菜，確實差了點兒意思，還要再改進改進。

吃完飯，晉大夫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晉姝坐在院子裏繼續指導秦松，然後研究她的藥材。

她剛坐了沒一會兒，小青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擰着眉頭，氣憤的開口。

“姑娘，外面有個小丫頭拿泥巴丟咱們家的大門，還說讓你趕緊出去！”

晉姝抬頭，手中動作並沒有停下來，“是誰啊？”

小青搖頭，嘟囔了兩句，“我不認識她，不過她還帶了好幾個人，說什麼你故意不給她醫治！我也聽不明白！”

“嗯！”晉姝放下手頭的東西站起來。

晉姝來到門口，看着院子裏的泥巴塊兒，眼神平淡，隨後走了出去。

一坨泥巴朝着她飛過來，她側身一躲，還拉了小青一把，不然就要被泥巴糊在身上。

晉姝擰眉，看向外面的氣沖沖的幾人。

“就是你這個村姑，攔着大夫救我妹妹，害她變得痴傻不堪，你這就是草菅人命，你賠我妹妹的命來！”

早上和晉姝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姑娘惡狠狠的對她開口，手裏還攥着兩塊石頭，眼睛浮腫，雙目通紅。

晉姝嗤笑一聲，扭頭給了小青一個眼神，打量着她們，“我什麼時候害你妹妹？”

“你還不承認，要不是你攔着我，讓大夫跑了，我妹妹早就好了，如今……如今你還不信，我今日定要將你這個村姑也打成痴獃！”

“大家快來看，這個惡毒女人害了我妹妹，還嘴硬不肯承認，你們村子裏怎麼容得下這麼惡毒的女子，太可惡，欺人太甚啊！”

小姑娘氣急敗壞的握緊拳頭，看着頗有氣度的樣子。

她大聲嚷嚷起來，眼下正是村民吃了飯下地的時候，很多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廖玉兒以為村民都是來幫忙的，眼中得意起來。

她都打聽過來，這個村姑在村子裏名聲一點兒都不好，很多人都不喜歡她。

給她說這件事兒的大嬸可熱心了，讓她儘管去問這個村姑要錢，這個村姑有錢不說，還跟好幾個人男人糾纏不清。

她有點不懂，這樣的村姑，不是應該拉去沉塘嗎？

村民們三三兩兩的圍過來，許是很久沒有看過熱鬧，難得今天可以看熱鬧，加上晉姝沒有驅趕他們，大家眼中的幸災樂禍不免再次升起。

當然了，不是對晉姝的。

“說夠了嗎？”晉姝看着她，眸光明亮卻帶着些許不屑。

不知道她在得瑟什麼。

“我說我給你妹妹醫治，你自己不肯，現在出了事兒又來怪我，怕不是你腦子有問題吧！”

晉姝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站在台階上，對她厲聲開口。

“你一個黃毛丫頭，知道怎麼看病嗎？萬一把我妹妹看出事兒了，你能負責？”

廖玉兒氣勢不減，好歹她以前也是京中的大家小姐，她還不信治不了這個村姑。

她雙手叉腰，瞪着大眼睛，身後的幾個男人也是一副給她撐腰的模樣，兇狠的盯着晉姝。

“那你在這裏狗叫什麼？你妹妹全然是因為你才變痴傻的，你怎麼不怪你自己，都是你的錯，愚昧無知，腦子還沒核桃仁大，遇事用腳想的吧！”

晉姝活動着手腕，看來也不必跟她多廢話。

廖玉兒漲紅了臉，一把將手裏的石頭扔向晉姝，氣的不行，怒吼起來。

“你罵誰是狗呢？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僅要賠我銀子，還要去跪着給我妹妹磕頭道歉！”

村民們倒吸一口涼氣，小姑娘，好膽識，竟然敢對晉家大丫叫囂。

她的下場他們都猜到了。

晉姝躲過石頭，剛要動手，小青衝出來。

“呸，讓我家姑娘下跪道歉，你怕不是做夢沒有清醒吧！”小青拿着棍子走出來，站在晉姝身邊，朝着廖玉兒啐了一口。

說巴，小青拎起掃把，對着廖玉兒劈頭蓋臉的就是一下。

“我剛打掃好的院子，讓你給我亂扔泥巴，還敢對我家姑娘動手，讓她給你道歉，不要臉的死丫頭，找死！”

小青咬緊牙齒，高高舉起掃把，一下又一下。

“啊，救命，你敢打我？”廖玉兒扯着袖子遮蓋住自己的臉，驚聲大叫起來。

小青手中的掃把是斑竹掃把，厚厚一簇，打在人臉上生疼，廖玉兒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什麼時候挨過這種打，就連抄家的時候都沒有挨過打。

廖玉兒身後的幾個男人本想站出來幫忙的，結果還不等開口，小青對他們也是一掃把，絲毫不帶客氣的。

“你們就是群潑皮無賴，敢惹我家小姐，去死吧！”

小青平時在院子裏打掃時，經常跟着晉姝她們學招式，久而久之，手裏的掃把都變得靈活了。

這些人要麼是文弱書生，要麼是小丫頭片子，只是看着氣勢不俗，但動起手來，沒一個是小青的對手。

“啊，救命！”

“粗鄙，實在是粗鄙！”

“住手，住手，你們想做什麼？我爹可是京中的大官！”

“我爺爺可是尚書啊，你怎麼敢這樣對我的！”

“刁蠻女子，難怪只能窩在小村子裏，啊！”

幾個人還想說什麼，小青又是一掃把過去，他們哇哇大叫着，抱頭鼠竄。

“哈哈哈！”村民們轟然發出一聲大笑，各自抱着肚子，看着他們狼狽的一幕。

晉姝雲淡風輕的瞥了他們一眼，筆直的站立在門口。

廖玉兒躲在自家表哥背後，眼看着掃把打過來，她表哥竟然將她推了出去，迎面就是一掃把。

竹條刮過臉蛋兒生疼，她都忍不住眼淚直流，“啊！”

“小姑娘，想訛人，在豐水村是不可能的！記住，惹誰也別惹你眼前這座屋子裏的！”

“哼，你們早就是被流放的庶民了，什麼大官不大官的，還不是跟我們一樣地里刨食！”

“小姑娘年紀輕輕，膽子不小嘛，竟然敢讓大丫給你們賠禮道歉，莫不是真的沒有睡醒！”

“以後啊，看到大丫記得繞道走，不然嘴都給你縫上！”

村民們哈哈大笑，對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教訓起來。

廖玉兒懵了，這些村民非但沒有幫他們說話，反而還敢教育起她來了。

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刁民，一群刁民！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你們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廖玉兒捂着臉，氣急敗壞的跺跺腳，放下狠話就要跑開。

“站住！”想走？哪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