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撒潑
晉菡笑出兩個小酒窩，高興的看着晉姝。
“我還想帶青青一起去，可以嗎？夫子讓我買其他的書來看呢！”
晉姝喝了口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又擔心起赫連茵她們來。
扭頭對着晉菡挑眉道。
“但是我們明天很早就要出發，她怎麼辦？”
“我……我可以早點去接她！”她可以騎馬過去的。
晉菡期待的看向晉姝。
捏捏她的小臉，“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只要她自己能夠辦到的事情，她都能同意。
“練字練完了沒有？跟阿姐切磋一下！”晉姝看着桌子上書寫得整整齊齊的白紙，燒餅也吃完了，正適合大家。
晉菡咬着嘴唇，嚶嚶嚶的點頭。
明明就是單方面的毆打，什麼切磋。
她的命運就像秦大哥一樣，被阿姐拿捏的死死的。
來到習武場，晉菡脫去外套，雙拳緊握的站在晉姝的對立面。
只見她目光堅定，下盤沉穩，等着晉姝的手勢一下來，她便開始發起進攻。
這小半年，晉菡長高了小半頭，身形也不似以前那麼瘦弱，整個人看着精神奕奕，氣勢卻不夠內斂。
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的出她是習武之人，所以晉姝還要竭力打磨她。
晉菡有晉姝的帶領，雖然早一步進入三流武者之境，但是實戰經驗遠遠不夠。
看着她拳頭攜帶的氣勢，晉姝只需要微微一躲就能避開她的攻擊，她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晉菡卻必須竭盡全力。
“嗬！”晉菡咬緊牙關，不斷朝晉姝發起攻勢，但她連半點兒衣角都沒有沾到。
不過晉姝覺得這樣不好，她壓低自己的實力，開始與晉菡肉搏起來。
拳頭與拳頭碰撞，晉菡退後一步，臉上遍佈汗水，大口喘着氣，隱隱有敗退之勢。
但她知道，不能說自己不行了。
必須戰鬥到最後一刻。
又過了一會兒，晉菡徹底沒了力氣，跌坐在地上，累的跟啥一樣，眼前一片模糊。
“休息會兒，洗澡睡覺哦！”晉姝收了手，平靜的從她身邊走過。
讓她自己慢慢領悟去吧。
望着天上稀疏的星空，微涼的夜風吹過，耳邊是沙沙的竹葉碰撞聲，一切都顯得格外靜謐，
晉菡咬牙坐起來。
她太弱了，不行！
等晉姝都睡著了，晉菡還在院子裏練習歸旭心經。
她要變得更強，她要和阿姐一樣強大才行。
第二日，晉菡也比晉姝起的早，迎着出升的太陽，晉菡訓練完了。
她跟着晉姝回家，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後，若有所思的開口。
“阿姐，你說我可以去找宋大叔或者晉爺爺他們挑戰嗎？”
噗…晉姝嘴裏的水差點直接噴出來。
“咳咳咳，你怎麼想到這個了？”
她都沒往這上面想過。
“我想多練習練習！”等她再厲害一點，她就找其他人接着對照。
晉姝擦擦嘴角，“好，可以！”
她倒是沒往這上面想，這樣一說，她感覺也還行，但是就不知道晉大夫他們能不能同意了！
晉菡開心的笑了笑，趕緊洗漱完去接葉青青。
晉菡帶着葉青青同乘一匹馬，晉姝抱着三寶一起，四人慢慢往縣城而去。
葉青青抱着晉菡的小腰，驚嘆的看着從身邊溜過的風景，“小菡，你真厲害！”
她從來沒有騎過馬呢。
太微風了。
晉菡咬着牙，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帶人。
“青青，你可別亂動了！”晉菡抓緊韁繩，這匹馬沒有大黃那麼聰明，要是她太激動，刺激了這匹馬，那就完蛋了。
“哦哦！！”葉青青趕緊抱好晉菡的腰，小心翼翼的點頭，不再亂動。
不過她眼睛左右環顧，看着高興得不行。
很快她們便進入縣城中。
縣城上午人多，他們只能下馬走路。
晉姝摟着三寶，帶領她們兩個小丫頭前往食味軒。
“你們快來看啊，惡毒媳婦霸佔我家家產，還將家裏所有的家當都變賣了養姦夫！”
“太欺負人了，大夥快來看啊！”
“還有沒有天理了啊，我兒子可是秀才公啊！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不得好死，快將我家的家產還給我！”
刺耳的喊叫聲在街上響起，晉姝還沒到酒樓門口，就看到大門圍了一圈的人，水泄不通。
裏面發出熟悉的聲音，晉姝擰眉。
“蒼天啊！你有眼無珠，你快劈死這個淫娃蕩婦啊！我的銀子，我的銀子！”
晉姝一聽，冷哼一聲。
她扭頭看向晉菡，對她嘀咕了兩句。
晉菡乖乖點頭，趕緊騎着馬離開。
然後帶着三寶和葉青青從後門進到食味軒。
葉青青好奇的側耳傾聽着，她看向晉姝，“阿姝姐姐，外面在做什麼呢？”
為什麼要叫的這麼大聲。
陳大寬迎面走來，有些着急的擦了擦手，“阿姝，你快去看看吧！一大早就在外面叫門了！”
來的正好，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廖掌柜又不在酒樓中。
晉姝看着三寶，叫來一個小夥計，幫她抱着，她抬腳走進大廳。
她原本乾淨整潔的地面被丟滿了臭雞蛋，爛菜葉子，新的大門也是斑駁不堪，就跟被狗啃了似的。
外面圍着義憤填膺的百姓，還有柳氏那麼一大家子，吵吵嚷嚷，跟菜市場沒什麼兩樣。
幾個小夥計攔在門口，面色十分難看，陳鐵牛杵着手杖，陰沉着臉對在地上打滾撒潑的柳氏開口，“我說，大嬸兒，你胡說什麼呢！大清早的你就上門鬧事，我家妹子新開的店，就被你搞成這樣，你要臉嗎？什麼姦夫淫婦，我看你是信口開河，污衊好人！”
陳鐵牛也大概得知廖掌柜身上發生的事情，可眼下廖掌柜不在，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些人一來就要打砸店鋪，要不是那幾個小夥計攔着，這店鋪都要毀在他們手裏。
柳氏撿起地上的臭雞蛋就扔向陳鐵牛，“你這個姦夫，叫那狗娘養的惡毒女人給我滾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大夥快來看啊，這就是勾引我媳婦的姦夫！”
“我家的酒樓就這樣被他白白拿走了啊！”
陳鐵牛連忙躲開，眼神冰冷的可怕。
柳氏光打雷不下雨的哀嚎着，一臉痛心的模樣，孤零零的坐在地上，不斷朝周圍看戲的人哭訴着。
“我的兒子可是秀才，他心地善良，為人老實，娶了廖蕊這麼個攪家精，我都沒嫌棄她年紀大，生不齣兒子，她竟然敢偷盜我家家產，賣給姦夫，我的命好苦啊！”
“這大娘真命苦啊！”
“好一對不知廉恥的姦夫淫婦，就該沉塘！”
“恬不知恥！”
“看着一臉正氣，居然勾搭有夫之婦！”
“鮮恥寡廉，狗娘養的！”
人群中，柳氏帶來的親朋好友一陣符合，周圍的百姓紛紛跟着點頭。
太可惡了，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百姓紛紛對着陳鐵牛指責起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這是廖姐姐自己的酒樓！”
“你胡說，你胡說！”
“不就是這樣的，你們別聽她的！”
“她才是壞人，壞人！”
幾個小夥計聲嘶力竭的解釋着，可隨着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他們那弱小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幾乎沒人聽得見。
陳鐵牛也被眾人拿着菜葉子懟臉丟了進來。
“哐當……”一把又一把的銅錢從大廳里撒出來，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百姓瞪着大眼珠子，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連忙爭搶起來。
“是銅錢！”
“快搶！”
“別擠我，別擠我！”
又一把銀子撒在柳氏身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圍觀的百姓推倒，身上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
頭上的銀簪子也被人趁機薅了去，可惜她什麼都不知道。
“哎喲，踩死老娘了。滾開啊！”
柳氏狗爬一般趕緊從事故現場鑽出來，披頭散髮的看着那群爭搶的百姓。
“你們做什麼，快打死那個姦夫啊！”
她頭髮凌亂的坐在一旁，嗷嗷大叫着。
等地上的銅錢被搶得差不多了，眾人抬頭看去，他們想起自己好像是來看熱鬧的，又立馬站了回去。
“啪啪啪！”晉姝拍着手掌微笑着走出來，眼神平靜的看向柳氏。
“老太婆，接着演啊，大夥別走，今天請大家看戲，讓她給你們接着演！”
說罷，她又是一把銅錢朝着柳氏臉上扔過去。
百姓又激動了，一擁而上，將柳氏給圍了起來，你一腳我一腳的爭搶着銅錢。
“啊！”柳氏發出殺豬般的哀嚎，面容痛苦的扭曲着。
等百姓搶完了銀子，又退回人群中，眼巴巴的看着晉姝，期待她再來一次。
柳氏反應過來，摸着自己光禿禿的腦袋，“我的銀簪子，我的銀簪子，你們誰拿了，誰拿了！”
沉默，是現在的街道圍觀百姓。
柳氏面目猙獰的喊叫着，就跟發瘋一樣。
晉姝看着她，冷冰冰的開口，“狗叫什麼？大清早的就來鬧事，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
“首先，你兒子跟這間酒樓的原東家廖蕊，只是定親還沒有成親！她不是你的兒媳婦，也沒有拿過你家的什麼家產，這間酒樓是她靠自己起早貪黑支撐起來的！”
“其次，你家三代都是地里拋食的普通村民，哪裏有錢買下縣城的酒樓，少在這裏放屁！”
“還有，你兒子這麼多年讀書買筆買墨的銀子和打點，都是你嘴裏的淫婦出的錢，你兒子能考上秀才，她功不可沒！”
“至於為什麼跟你兒子退親，當然是你們厚顏無恥，道德敗壞，心思惡毒，恬不知恥，畜牲不如，想要霸佔廖蕊的酒樓，吃絕戶，低價賣給你自己的侄子！”
“還沒有成親，你就算計人家的家產，說什麼年紀大，你以為你兒子是個好貨，天下秀才千千萬，你兒子算個什麼東西！吃女人的用女人的，到頭來，你還倒打一耙，敗壞人家名聲。你好日子今天過到頭了！”
要不是晉姝了解過廖蕊之前的事情，她都要被柳氏給笑死。
她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酒樓，還沒開張就被搞成這個樣子，她都要心痛了。
晉姝看着呆傻的柳氏，猛地提高聲音，對着看戲的百姓大聲開口。
“對了，各位百姓街坊最好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她的兒子叫周明，她姓柳，以後啊，她兒子沒人要，可別攤在你們手裏，倒時候被算計的家財不保啊，那才叫晦氣呢！”
惡人還得惡人磨啊，晉姝眼神犀利，猶如刀子一般狠狠插進柳氏的胸膛。
圍觀的百姓眼神一變，這時又有人站出來。
“我就說，這酒樓這麼年了都是廖老闆在打理，怎麼今日變成你家了的，我呸，不要臉！”
附近的一個街坊不滿的開口。
柳氏搖搖頭，從地上站起來，指着晉姝的臉，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不是的，你放屁，這就是我家的家產，我家的，她嫁給我兒子，這不就是我家的酒樓嗎，我只是提前使用，有問題嗎？”
“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算什麼東西……”
“啪！”趕回來的廖蕊抬手一巴掌甩在柳氏臉上。
“柳大嬸，以前我尊敬你，是因為你兒子，現在我們兩家已經退親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大喊大叫！”
說她也就算了，說她東家，絕對不行。
“你敢打我？”柳氏錯愕的看着眼前的廖蕊，震驚不已。
而人群中柳氏的親朋好友也趕緊站出來。
“你憑什麼打人啊？廖蕊！”
“就你還想嫁進我們周家！滾吧！”
“柳大嫂，你沒事吧！”
幾個親戚裝模作樣的走出來，關心着柳氏，給她壯膽撐腰。
廖蕊也不是吃素的，她抓起旁邊的掃把，對着這群人憤怒的開口，“我稀的嫁進你們周家，周明跟她表妹暗通曲款，早就有一腿了，一邊套圖我的家產，一邊跟她表妹勾勾搭搭，不知道誰才是姦夫淫婦！”
要不是她好友告訴她，看見周明跟她表妹一起親密的出現在大街上，她至今都被蒙在鼓裏呢。
還好沒有嫁進周家。
柳氏沉默了一會兒，嘴皮動了動，隨即不依不饒的叫起來。
“你少污衊我兒子，我兒子以後可是要當大官的人，幸好沒有娶你這個喪門星，不然我兒子一輩子就完了！”
“各位，你們別聽她們狡辯，姦夫淫婦就在你們面前，誰真誰假，一眼就作數！”
柳氏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反正她今日一定要讓廖蕊名聲掃地，變成過街老鼠。
柳氏張牙舞爪的朝着廖蕊撲過去，面目猙獰。
就在廖蕊還想反駁的時候，幾個穿着手持佩刀的捕快從人群中走進來。
“誰在鬧事？”
晉菡站在人群外，給了晉姝一個眼神。
小六橫掃全場，將目光釘在柳氏眾人身上。
“捕快大哥，就是他們鬧事，你瞧瞧我新裝修的酒樓，無緣無故被他們打砸成什麼樣了！”晉姝指着自己破爛的大門，可憐兮兮的開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鬧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鬧事，帶走！”小六接收到晉姝的信號，連忙讓人將她們給抓起來。
自從秦松離開后，小六就成了縣衙的新捕頭，秦松說過，有事兒儘管去找他。
“我不走，我不走，憑什麼抓我？”柳氏看到捕快，頓時啞火了，害怕的躲在親戚身後，不滿的開口。
她惡毒看向廖蕊，居然敢報官，這個賤人有什麼臉面報官啊。
“是啊，大人，要抓也是抓他們這對姦夫淫婦吧，憑什麼抓我們！”跟着柳氏一塊兒來鬧事的人傻眼了，同樣害怕的不行。
不是說只是鬧事嗎，怎麼還動真格了。
他們可不想被抓去大牢。
“眼下是有人狀告你們破壞財物，一碼歸一碼，是非定論，自有縣令大人定奪，跟我們走一趟吧！”小六倒也沒多豪橫，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不過他知道，這些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啊，竟然敢在晉姑娘酒樓鬧事兒。
這群人也是吃飽了撐的。
柳氏的親戚慌張的開口，連忙和柳氏拉開距離。
“不不不，我們沒有，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讓我們乾的，不管我們的事兒啊！是她說讓我們把酒樓砸了，她乾的啊！”
“我們交待，真不管我們的事兒，是她自己不甘心兒子被退親，哄騙我們來鬧事兒的，大人，放過我們吧！”
跟着柳氏一通鬧事的眾人，立馬反水，為了不被抓走，七嘴八舌的指着柳氏為自己辯解着，一臉懊悔的模樣。
他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早知道就不跟柳氏一起來了。
就為了討好她兒子，差點把自己栽進去了。
柳氏的兒子站在人群外面的一棵大樹下，看着面前的場景，不禁心急如焚，怎麼會這樣呢？
唉！他望着台階上的廖蕊，氣的牙痒痒，都是這個賤人，就是把酒樓給表弟又怎樣？
等他以後成了舉人，進士，要什麼沒有。
目光短淺的女人，可恨！
周明旁邊的女子此刻也是咬緊牙關，無他，因為她的父母也在鬧事的人裏面。
“表哥，你快想想法子啊！”她拉着周明的袖子，焦急不已。
“還不是你想的法子才鬧成這樣！我還着急呢！”周明扭頭過來，不滿的瞪着她，沖她怒吼起來。
要不是她提出這個辦法，他娘怎麼會去鬧事兒呢。
還不是怪她。
要是影響了他的名聲，他以後還如何做官。
不就是一個小酒樓嗎，為什麼不等廖蕊嫁了他周家了再計劃。
小柳氏被吼的一愣一愣，沒想到平日裏輕言細語，對她呵護備至的表哥會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她的心頓時涼了一半，可她的身子……
她是只能嫁給周明的，連忙給周明賠禮道歉，想着辦法。
“表哥，你最聰明了，要不然你去找廖姐姐賠個不是，救救姑姑和我爹娘吧，廖姐姐肯定捨不得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別的法子。
小柳氏忍着嫉妒和不滿，輕聲對周明商量道。
周明眼看着自己親娘被抓走，氣的不輕，廖蕊，你可真夠狠的。
“我知道了，一會兒等人走了再說！”這麼多人看着呢，他怎麼好意思直接過去開口。
他看了一眼小柳氏，一腔怒火都發泄在她身上，“都是你，我都給你說了，平日沒事不要跟着我一塊兒，不然廖蕊肯定不會這般絕情的！”
要不是被廖蕊察覺他跟小柳氏的姦情，廖蕊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眼下只有看看，怎麼給廖蕊商量一下，大不了，讓她做正妻好了。
小柳氏氣的怒火直衝腦門，手上青筋暴起，要不是為了她爹娘，她早就對周明破口大罵了。
窩囊廢一個，還好意思沖她吼。
她也么就眼下看上了周明這個蠢貨。
等人群散去，廖蕊看着眼前被破壞的門面，心裏愧疚極了，她抱歉的看向晉姝，“晉老闆，真不好意思，這些損壞我一定會賠償的！”
她原以為周家就此放棄了呢。
“不用，你現在去衙門一趟，給縣令說一聲，他會讓周家把銀子賠給我的，順帶把你給周家的銀子一起拿回來吧！”
事已至此，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
反正距離開張還有好幾天，有足夠的時間去修繕，無所謂了。
她擺擺手，帶着葉青青回到了後院。
三寶從夥計的懷裏梭下來，跑到晉姝身邊，抱住她的腿。
晉菡也走過來，露出狡黠的笑容，“阿姐，怎麼樣了？他們被抓走了嗎？”
“抓走了！”晉姝點點頭，牽着三寶去凳子上坐下來。
要是不被抓走，那她就得親自動手解決了。
不然白白浪費她的口水了。
陳鐵牛喘了口氣，“阿姝，還好你來的早！”
這個潑婦，他是說不過的。
要是他娘在這裏就好了，鐵定將那婦人罵的狗血淋頭。
“我忙去了！”他鍋里還燉着肉呢。
“好！”晉姝點頭。
葉青青則是拉着晉菡去酒樓裏面參觀起來。
等廚房裏的滷肉起鍋，廖蕊才驚喜的處理完事情走回來。
“晉老闆，原來你真跟縣令大人認識啊！”
廖蕊將從周家得到的賠償銀子放在晉姝面前，十分意外。
“嗯！”晉姝輕輕點頭，將銀子收起來。
廖蕊高興起來，晉老闆是沒看到周家那副慫樣，縣令大人說要麼挨板子，要麼賠銀子，他們一下子就賠了。
太刺激了，畢竟就周家那個習性，竟然同意給錢。
破天荒頭一回啊。
“來嘍，開嘍，剛出鍋的滷肉！”陳鐵牛端着一盆色香味俱全的滷肉慢慢從廚房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