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張:出發4川
四眼見我愣在原地,一邊沏茶一邊招呼我坐下,“兄弟,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沒回答,自顧自的喝了口茶,瞬間感到嘴裏的痛覺,猛的把茶水吐了出來,“我靠,這麼燙。”
“你沒看見我剛沏的茶嗎?”四眼一臉無辜的說道。
這一下,似乎把我燙醒了,忽然覺得有些事一直埋在心裏也不行,有時需要找個樹洞倒一下,於是我就把父母出事的起因和早上的事說了出來。
四眼表示對我兒時的遭遇感到同情,隨後說道,“若知門中事,需入此門中,這句話的意思好像是你要想知道某些事情,就必須身陷其中。”
我點了點頭,“我想寄信的人一定知道我父母的事,也非常清楚我現在的一舉一動,不然這封信不可能這麼精準的送到我的手中。”
四眼皺着眉頭看了看我,“這件事好像與這次的行動有關,你沒把憋寶的事說給別人聽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沒跟別人說過,“所以我才會想到是你跟我玩的貓膩。”
四眼明白似的點頭道,“這人似乎對你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就好像一直都在監視你一樣。”
我嘆了口氣,“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四眼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心說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我以後得日子恐怕是沒法過了,或許給我寫信的人就在這次憋寶的行動當中。
一定要查清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何況我也很想知道我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這兩件事並沒有背道而馳。
“這次憋寶行動還來的急嗎?”我問道。
“你確定你要趟這趟渾水?可別著了對方的道。”四眼不無擔憂的道。
我無奈的笑了笑,心說想不去也不行了,兜比臉都乾淨,“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四眼盯着我的眼睛好一會,我也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隨後四眼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我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只聽四眼斷斷續續的說,“是,知道。兩個人,好的。”
四眼放下電話,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成了,他們已經BJ出發了,我們明天直接坐飛機去四川,他們會在成都等我們一陣。”
我點了點頭,似乎感覺哪裏不對,疑惑的問道,“你也要去?”
四眼笑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決定陪你走一趟,怎麼樣,兄弟我夠義氣吧。”
我無語道,“你拉倒吧,憋寶沒那麼簡單,風吹日晒的也沒空調給你吹,再說你也不缺錢,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少掌柜吧。”
四眼解釋道,“我這次還真不是為了錢,主要是想看一下憋寶人的手段,何況有兄弟你保着我,我怕什麼。”
我連忙擺手道,“別,雖然我自稱是一個憋寶人,但我這也是第一次憋寶,我還不知道指望誰保着我呢。”
“你真一次寶都沒憋過?”四眼半信半疑的問我。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覺得真正的憋寶人是我這窮酸樣嗎?”
“應該不是吧。”四眼打量着我,也笑了笑,“我心意已決,你也別勸我了,我這麼大個人難道還照顧不了自己嗎。”
看着四眼堅定的樣子,我嘆了口氣也就沒再說什麼。
隨後我倆又商量了一下行動事宜,四眼直接在網上訂了明早的機票,由瀋陽出發直接飛往四川天府國際機場。
走的時候,四眼給我拿了點錢,說知道我兜里不寬裕。我感激的點點頭,沒有推辭。
從四眼那離開以後,我找到房東把銀元拿了回來,當然沒告訴她這是假的。補上虧欠的錢又提前付了一年的房租。房東眉開眼笑的誇我說早就看出來我這人有能力,我也懶得搭理她。
回到家,我把一個珍藏多年的箱子找了出來,裏面有我父親的遺物,剛開始本打算把它們與父親一同下葬,也不知那時怎麼想的,居然給留了下來。
箱子裏裝着三樣東西,風水羅盤,一本殘破的書和一個三角形的黑色小旗子。
我父親以前教過我怎樣用風水羅盤,可教的不多,我也早忘的差不多了,只記得中國人發明羅盤最初是用於航海,後來被民間異士憑藉經驗改成各類不同用途的羅盤。
而風水羅盤可以通過磁針的轉動,尋找最特定的人或特定的事,或是方位和時間,總之複雜的很,一時半會我也記不起來了。
書是我父親的師傅留給他的,我記得最初這本書的封面好像是寫着術法大全幾個字,有一次吃東西把食物掉在上面給弄模糊了,到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了。
書里的內容基本看不懂,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文字,我以前上網查過,也沒差出個所以然。我父親對這本書也是一知半解,只說這本書里的內容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東西。
唯一看的懂的幾頁也是寫的令人匪夷所思,什麼定身術,穿牆術,點金術等練習方法,我重點研究過點金術的練習技巧,可惜沒有成功。
至於那面黑色的小旗子,我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我父親也沒說,或許只是有什麼特殊意義的東西吧。
我想了想,只把風水羅盤裝在明天要帶的背包里,其他兩樣東西又給放了回去。本來還想帶一把匕首之類的武器防身,想到安檢肯定過不去也只能作罷。
一整天我都呆在家裏哪也沒去,抽了不少煙,也想了不少關於憋寶人的事,對於這次的行動我心裏確實是沒有底的,畢竟憋寶人這個職業我只佔了個稱呼,而且在暗處還有一個一直盯着我的人。
想到最後只能用船到橋頭自然直來安慰自己。
一夜無話。
清晨,我是被四眼的電話叫醒的,說準備出發了,問我人哪去了,聽得出四眼還是有些興奮的。
我應了一聲,告訴他在店裏等我,馬上就到。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匆忙鎖好門。叮囑了房東說要出門一段時間。
心說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
與四眼匯合后,看着他的裝扮我愣住了,只見他穿着一身肥大的休閑西裝,就像小孩穿着大人的衣服,還打了領帶。帶着那副標誌性的金絲眼鏡,怎麼看怎麼彆扭。
四眼本身個頭不高,長得還尖嘴猴腮,加上他瘦了吧唧的,整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誰也不會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富二代。
“呦,收拾挺利索啊!”我違心的誇讚了一句,“你還真當這是旅遊了?”
四眼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西裝,打了個哈哈,“我借了一套我爸的西裝,看着還行哈?”
我嘆了口氣,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飛機上,四眼更是安奈不住興奮,問這問那,把我煩的緊。也沒搭理他,矇著頭說昨晚沒休息好,要睡一會。他就把目標轉移到空姐身上去了。
自從上了飛機,我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心神不寧,安慰自己或許是第一次坐飛機比較緊張。
朦朦朧朧的小憇了一會,感覺沒過多久,我就被四眼推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令我不得不佩服的是,他居然要到了一個空姐的聯繫方式,這不禁令我感嘆:人不可貌相啊!
沒過一會,飛機安穩的停在了天府機場,四眼掏出電話,找了個號碼撥了過去。
隨後四眼說讓我們等一等,一會有人來接,我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只覺得眼皮跳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