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 二
凄冷的秋夜,帶着低溫的寒風吹過,雖不及冬日的寒冷,但也夠讓人受一壺的了,今天的月亮終於有機會擺脫烏雲,彎彎鉤掛在夜的劇幕上,被群星擁簇,朝大地灑下冷月的光,邊區的猙獰大道上,曉儀依舊站在那唯一完整的路燈下發獃,他的身前不遠處,則是一個昏迷在地的少女,身上只有一成薄薄的布料遮蓋着她的身體,但最讓站在那男人震驚的,不是竟有人會在這種天氣下不穿衣服出門,而是少女的腰側正不斷流出的鮮血,而且已經將布料染紅了大片,看來時間不短。
可少女的臉色卻沒有多少蒼白,不過曉儀可沒注意這些,呆立了十幾秒一個寒戰將他吹醒過來,但隨機慌張和不安迅速佔據了他的內心,血啊!暗紅暗紅的!不是沒見過但是沒見過別人這麼流啊!這絕對是受了大傷吧!同時他也迅速後退幾步左右看去,鬼知道是不是什麼人在這行兇!要是那人還在···曉儀不由抽動嘴角,萌生了轉身就跑的想法,但···這四周寬闊的,誰能藏得住啊!
有些顫抖的將手機拿出來,迅速點開撥號,並輸上了120的號碼,但他卻在最後停了下來,手也停下了顫抖,離那撥出鍵不足幾厘米,曉儀獃獃盯着手機上的120三個大數字,卻怎麼也按不下去,“按下去!按下去啊!喂!曉儀曉儀你在幹什麼,這可是大出血啊!再不叫就死人了啊!”在心中瘋狂的說著,可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他可以很肯定自己並沒有被像小說中那樣被控制身體什麼的,但手指卻怎麼也不願意動,抬眼又看了下少女到底的位置,曉儀的瞳孔卻直接放大了幾分,只見身前少女依舊是趴在那裏,可她身上的不料卻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沒錯!在消失!變成一個個粒子消失在空中!露出了少女的皎潔身段,以及那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整個左腰上被什麼劈開了一個大口子!曉儀的手失去了力量垂了下來,但嘴唇卻在不住的顫抖,好吧好吧!他明白了這壓根不是什麼普通人好吧!先不說那消失的布料,就少女身上的傷口,換個人早死了吧!但看看她,雖說不明顯但曉儀依舊看得到少女的後背在起伏!
“這TM······”國粹脫口而出,但隨即他卻感覺自己非常的興奮,明顯的感覺!喉結在不停滾動,嘴唇也在發乾,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當然不是看到少女身體所產生的興奮,而是那股讓他無比熟悉的,而又困惑的躁動!這······不就是不凡嗎?
想法無意識的冒出,就像是打開了水庫的閥門,無數的聲音好像憑空出現,用着他的聲音在對他進行耳語,“這就是啊,這當然是了,很顯然這不是哪些無趣而又枯燥的普通事物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不平凡嗎?這好像是個機會呢,曉儀。
“看着她,曉儀,有哪一點像是普通人啊,白色的長發,必死的傷口,消失的布料,這不就是你一直躁動所要尋找的嗎?這是超凡啊,是特殊的。”
“去,接近她吧曉儀,接近了她,你就有機會抓住一條藤蔓啊,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別樣的世界嗎?想知道另一個世界嗎?住不就和小說上的一切一樣嗎?快啊,快過去!那可是,機會啊!”
像是惡魔的蠱惑,又或是狂信徒的低語,可要是這裏還有人的話,他們會看到,這些不過是失神的曉儀在自言自語!邊念着,他最終還是將手機息屏,
咽下唾沫,抬腳走向了少女沒有幾步便到了她的身前,俯視着這位倒在地上的少女,白色的長發散落立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卻又反射着寒光,光滑的後背這時被傷口破壞了唯美。
曉儀到這時卻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雖然躁動在驅使着他,但面對一個赤身的少女,他還是不好下手的,也就是在他發難之時,他卻又是一呆,因為傷口竟然已經不再流血了!要不是少女起伏的後背,曉儀差點以為對方已經升天了!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驚掉了曉儀的下巴,那巨大的猙獰傷口,正在很慢很慢的向里癒合,因為傷口巨大,少女傷口處肉體的晃動即使慢,但也無比得清晰。
曉儀這下更是肯定了,這個少女絕對不是啥普通人!自愈這東西····呵呵,他都懶得說,隨即頂着內心的躁動他也不又在想,既然會自愈,那是不是不用自己管了?
當然也只是個沒用的吐槽,講真的,現在他自己都真的有些激動了,一個真正不凡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不是種機會是什麼?那可是有可能的第二個世界呢!誰不會心動,更別說他還有些小小的中二。
舔舐一下嘴唇,曉儀也管不上什麼為難不為難了,他也不是啥大聖人,有便宜不佔是傻瓜!哼哼!不過,還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很小心的將少女的身體裹在裏面,直到他碰到少女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即使是隔着一層衣服,曉儀還是感受的到少女身體的柔軟,把她抱在懷裏很輕巧,而且還有一點讓他不由挑眉,這傢伙太矮了些,一米八幾的他身上的衣服能遮住她的全身,雖說是件長大衣吧,但······嗯,太小了。
不過也只是這麼,又仔細端詳了少女的臉龐幾秒,最終曉儀嘆了口氣,朝着自己家飛奔而去。
“吱——”房門打開,曉儀喘着粗氣抱着少女進到自己房間,他不是什麼運動達人,一口氣跑了一公里的路早累脫了,要不是懷中的少女,他早就倒地不起了,而且頂着寒風,凍死了!
將少女平放到床上,他才靠在牆邊大口喘氣休息起來,同時看着少女,眼神複雜,很好已經到家了,現在想撇清關係也來不及了,他不覺得少女需要啥救治,就那個自愈的能力,也就過個兩三天自己就好了,不過他其實知道,這裏面很大部分其實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以及害怕,不想讓別人知曉這個少女的事情,同時也為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恐懼。
但即使是抱有這種連他自己都覺得厭惡的想法,他仍然是遵從了身體,將少女抱回了家中,“可能···我真的不甘心這麼普普通通吧。”
苦惱的靠在牆上,進到家的一瞬間心中的躁動就消失了,現在他有的只有心中的迷茫,“這真的算是接觸到不凡了嗎?”他不知道,反正那些自己是這麼說,苦惱的抓抓頭,曉儀掙扎的站起身來,“真成虛貨了,得運動運動了。”
走到床前,將少女身上的衣服拉開,不是做什麼壞壞的事情,只是雖然傷口不流血了,但之前的血漬依舊染紅了衣服,總不能讓她一直穿這種髒的衣服吧!
少女的整個身體被這隻禽獸一覽無遺,曉儀偷偷看了幾眼,嗯,就幾眼,雖然這傢伙整體尺寸小了些,但身材還好說,雖然依舊擺脫不了飛機場的命運,但總好過一馬平川,不過他也知道重心不能放在這,連忙端來熱水,用毛巾小心的將少女身上的污漬都擦乾淨,再擦拭傷口是他還時不時看看對方的表情,不過始終是一副睡顏。
長相沒的說,和他自己想的一樣,是個典型的美女,再加上天然的白毛··咳咳,不多說了,就是連給傷口消毒的時候少女的表情都沒動過,曉儀都懷疑她是不是沒有知覺了,雖然不知道這種普通的消毒有什麼意義,但曉儀覺得這麼做自己也心安了不少,最起碼好過什麼也不做。
做完這些他也沒閑下來,在家裏左翻右找,翻出幾條算得上乾淨的毛巾,把少女受傷的腰間用紗布過好后,又用毛巾將她的私隱部位好好的遮住了,最後個少女蓋上被子默默的做出了房間,把沾血的大衣隨手丟到洗衣機,他再也壓制不住身體上的疲勞,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一條失去了希望的鹹魚,無神的盯着電視回想着今晚上發生的一切。
呵呵,回家路上還想着要從另一個角度看世界,好傢夥,這是上帝顯靈了啊,雖說他不信這個,但轉念一想少女身上的奇幻現象,上帝那玩意···不會也有吧?打了個寒戰,也將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但瞳孔里還是有着幾分複雜的神情,彎腰把桌上一包新開沒多久的煙拿起來,抽出一根,有些不自然地點上火,差點點着睫毛。
“咳咳···”一口下去煙霧嗆了他兩口,曉儀很少抽這玩意,家裏上上下下也就兩包,買不起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他沒有癮,只當是一種解愁的物品,無聲的抽着煙,月朗的光芒從窗口照耀進屋內,幾乎將不大的房子全部覆蓋,傢具的身上披上了一層銀月的薄紗,但黑暗依舊居多,佝僂在角落不易被發現,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口口抽着煙,飄蕩的煙霧將他與其周邊籠罩其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影,在月的夜幕下,是那麼神秘又孤獨······
“咳咳!靠!忘開窗戶了,嗆死了!”好吧當我沒說···
一邊抱怨着,曉儀走向窗邊將一動就會吱呀吱呀響的老窗戶打開,煙霧們緩緩涌了出去,效益站在窗邊,望向天空的月亮以及群星,不由的出聲:“真的很美,夜晚······”
瞳眸轉動,緩緩地平視着遠方,一片崎嶇的黑暗,就像他現在的內心一樣,讓人看不清那裏到底是什麼,沒有多久,曉儀低聲的喃喃:“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啊···唉!”
······
冷風從窗戶吹進來,把我們的曉儀從沙發上凍醒了過來,眼皮打了會架,最終還是敵不過寒風的折磨,艱難睜開,身體稍微一動,他還能感受到雙腿的疼痛,昨晚一口氣跑那麼遠應該的,唉?昨晚···昨晚····“昨晚!”
大腦瞬間清醒過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也顧不上關窗戶,直接跑到自己房間門口,一把按住門把,但隨機力道又輕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將房門打開,曉儀小心的打開一條縫隙,伸出一隻眼睛偷瞄,只見在原本自己的床上,正安靜躺着一個白髮的少女。
看到如此,曉儀不由鬆了口氣,同時有心情複雜,在知道昨晚的一切真的不是夢的那一瞬間,他真的很興奮,但很快又被複雜所佔據,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啊!回家的路上撿到了一個可能不是普通人的白髮受傷美少女!這麼扯淡的劇情真的會發生嗎喂!而且自己似乎還是不懷好意···不,不能這麼想,應該是善心大發····但現在仔細想想,自己似乎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呢。
昨天晚上因為自己內心的蠱惑,還有各種心情的影響根本沒認真去想些什麼,到了現在,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問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早飯吃啥···
趕緊搖搖頭,將因為飢餓而一時被胃操控的大腦產生的想法甩出腦海,少女既然不是普通人,那能把她傷到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正常的傢伙,還有可能不是一個人!再想想少女腰間的可怕傷口,那種尺寸的的傷口,覺對是巨大的冷兵器!能輕鬆把自己看成兩半的那種!
想到這,曉儀的身上不由冒出冷汗,鬼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找上自己,把自己和少女一起送往天國!還有就是······關於他救下的這位神秘少女,他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萬一少女才是個壞人咋辦?醒過來之後直接把自己咔嚓掉······
越想越恐怖,但越是恐怖他卻有越想了解下去,人們不都是這樣嗎,再有機會接觸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后,總會更加的感興趣,想要去了解並擁有,曉儀也是如此,而且已經做到這一步了,現在才去思考那些是非對錯又有什麼意義呢,像個偽君子一樣,與其那樣,到不如放下心來接受來得實在!可能是這番自我安慰還有想要探究超凡的心情真的說服了他,曉儀不安的內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與其現在還去質疑與恐懼,不如大膽的接受與探索!
又慢慢將房門關上,少女看樣子是一時半會醒不了了,剩下的是得人家醒了才知道,“所以這幾天,要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要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嘴裏念叨着洗腦的語言,突如其來的電話鈴打斷了他的語句,嚇了他一跳,連忙掏出手機來一看是老闆打來的,又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的精神科是很緊張的,雖然接受了自己可能是被捲入了大麻煩中的事實,但精神上並沒有得到真正的放鬆,一邊思考者會不會有壞蛋來刺殺自己,一遍也擔心這警察會不會找上自己,畢竟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到處都有監控,少女受了那麼大的傷,肯定與誰在那打鬥過,要是警察已查監控,再順藤摸瓜找上自己,拿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現在他到鬆了口氣,點擊接聽:“喂老闆,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沒事沒事,”老闆憨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其中似乎還夾雜着一些收拾東西的聲音,“就是告訴你一聲,這兩天我有事要出去,你先不用來店裏了休息幾天吧!”
“啊?出去?”曉儀有些驚訝,要知道,老闆可是個妥妥的宅人,也就在幹活的時候勤奮點,至於別的,就拿開關門來說,到了關門的店絕對一秒不多等,管你有沒有客人直接上車跑路,直奔家中,平時也是,能在飯店中絕不出去,要出去的話···就讓他代勞,現在居然要出去!這不是他性格啊,而且還有一點······
“對啊,嗨,也就兩天,正好你休息休息,唉不說了要發車了!”
說完也不等曉儀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曉儀一臉呆澀的把手機放下,老闆的飯館現在可是他唯一的工作單位,老闆這麼一走,豈不是說···
“靠!真·無業游民啊!”
很好我們的曉儀一下到了事業的真空期,本來心中的一些打算直接作廢,靠工作消磨時間是做不到了,但也總不能啥也不幹的度過這麼多天吧!
“看來又得去找學校了。”想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這是能幹了,這也算是為了事業打拚吧!不過在那之前,曉儀摸了摸又在咕咕叫的肚子,“先吃頓飽飯最總要啊!”說著又俏摸的進到了房間中找了身衣服,同時好好看了看少女的狀況,依舊一副睡着的的樣子,嘆了口氣走出房間將外套穿上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