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接觸 一
感嘆了一下這能力的神奇后，接着之前的問題開口，“如果找你之前的解釋的話，那個所謂的戰爭已經開始了吧，可是···你為什麼可以從那個什麼區域裏出來呢？不是應該只能在那片區域活動嗎？”
面對曉儀的問題，菲爾托着下巴沉默幾秒才開口，“我也不知道，按照原本的規則其實我們也是可以出入區域的，不過在離開戰爭規定區域后力量會大幅度的縮減，可是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那種感覺，而且···還出現了污染意志。”
“污染意志。”突然出現了TA渾身冒着黑氣的樣子，“不會···就是TA那個樣子的吧····”
“嗯，沒錯，那是另類的意志，在一般狀況下並不會出現，至於原因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出現了污染意志的話，那麼這場戰爭的主題可能就要改變了。”搖頭說著。
“將它們消滅嗎？”脫口而出。
“沒錯，因為污染就代表着侵蝕，被污染的意志將會失去最初的信念，將清除其他意志放在首位，待到完成時則會開始清肅那片區域內的生命，這也是為什麼，只要戰爭中一旦出現污染意志，其餘所有未污染意志都會攜手剷除的原因。”
“那這次的污染意志是TA？”
“不只是他，”一句讓曉儀眼皮跳動的話，“污染的意志並不只是單單一人，他們可以很多，但絕不會超過五人，單單是當時圍攻我的就有三人了，至於其他的意志我並未遇見。”
“不是吧，還有這種事······感覺這戰爭變得更危險了好吧！喂喂，咱們不會···要回到那個地方完成戰爭吧？”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有些弱弱的問着。
“當然，主人，這是意志們的必然選擇，是無法逃避的，那麼，身為契約者的主人當然也要參與其中了，否則契約將變得毫無意義。”
“真的會出人命的！”
“我在前面的解釋中就已經說過了，里世界無時無刻不透漏着危險，就算不去，主人的生命也是活在危機之中，看來主人還需要好好的親身適應一下這個世界啊。”
“不是吧，我覺得還是不必了···呵呵，非去不可嗎？”試着尋求商量的餘地。
但菲爾很是無情的拒絕了，“非去不可，請主人見諒。”
好吧，沒治了，內心中無奈的嘆氣，曉儀現在很是鬱悶，本來以為這個契約不過是當時脫身的一個臨時工具，沒想到現在成長期合同了！而且還要去參加什麼莫名其妙的戰爭！像自己這種廢人去了不就是送菜的嗎！什麼界術什麼意志的，隨便拉出一個來就掉打他好吧！
同時也有些後悔當時沒問清楚，這明顯是被拉到賊船上了好吧！看着一臉冷淡的面癱女僕小姐，這傢伙真是又毒舌又有心機啊，雖然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但那也不過是受限於契約，只要不讓自己死怕是被砍了四肢都沒什麼問題，啊，不對，現在有那個什麼能力多半是不行。
“還有什麼問題嗎，主人，沒有的話我先去清理雜物了。”
“······”不就是打掃衛生嗎，想了想自己的小腦瓜里剩餘的知識，很好已經沒什麼可以問的了，剛想打發菲爾去打掃，突然目光放到了電視上，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手機打開萬能的度娘，翻着熱搜但找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自己想要的，不由挑挑眉。
“不對啊！菲爾！怎麼會沒有呢！”
看着自家笨蛋主人不解的着急樣，
智慧的菲爾小姐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笨蛋說了一半的話是指什麼，“主人是說那天晚上的後續影響嗎。”
“對啊！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有人注意到的吧！還有，還有咱們契約的時候那道白光！太顯眼了！現在怎麼什麼報道都沒有啊！啊！不會是被一些什麼大人物給壓下去了吧！”
開始自言自語，菲爾無語的嘆了口氣，攤上個這種主人很是心累，“笨蛋···我只前已經說過了主人，為了避免像那種事情的，會有結界師來進行一些必要的處理，那天晚上有結界師發動了巨型遮蓋法陣，將普通人有關的記憶抹除掉了，只剩下結界師們記得那晚的事。”
“呃，”愣了幾秒，一方面是對自己剛聽完就忘的記憶力尷尬，另一方面則是吃驚於菲爾所說的法陣，抹除記憶！天哪！太瘋狂了！竟然真的有那種東西！
然而菲爾說到這個話題則是眼神撇向一邊思索的說到，“不過主人，在那同時我們的出現應該也已經被地方的結界師組織知曉了，找上門只是時間問題。”
聽了這話曉儀渾身一個機靈，找上門，還是被好像很強大冷酷的結界師！很嚇人的好吧！
“不會是來滅口的吧·····”
“······”無奈扶額，有她在普通的結界師怎麼可能啊···
“放心吧主人，能啟動那種大型法陣的人，一般都是所屬地區的官方人員，而且就算是那樣，我也會保護主人周全的。”
“啊，哈哈哈，那就好···其實還是不想這麼早的和他們接觸···總覺得適應不了，這種轉變太突然了···”苦惱的喃喃着表達着自己卑微的訴求。
菲爾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便朝着其餘房間走去，看樣子是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心裏感受，與其在那裏做無用的安慰還是收拾一下屋子會好一些，畢竟那種東西經歷的多了，自然也就會將不適感抵消了。
曉儀坐在沙發上愣愣的出神，自己這算是真的沒有退出的餘地了，已經被那些強大的人類盯上了啊，心臟一直在不爭氣的跳動，依舊緊張依舊擔心，活來的生活看來並不會輕鬆，又要繼續處處小心地生活下去了···
自己渴望的世界，似乎真的不適合自己這種多愁善感的人······
“嗡嗡——嗡嗡——”
還是手上震動的電話拉回了他的思緒，低頭看去，是老闆的號碼，連忙接通，也對已經這麼長時間了，老闆肯定回來了！
“喂？老闆。”率先開口，緊接着就是老闆那憨厚的聲音。
“啊，曉儀啊！看來你已經恢復了，身體怎麼樣？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倒是把曉儀一連兩個問題倒是把曉儀弄得有些懵，“哈？什，什麼？”
“咦？怎麼？你這事還不舒服嗎？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不是你叫你朋友給你請的假嗎？這是還沒緩過來？”老闆疑惑的聲音傳來。
曉儀一個激靈看向不遠處打掃房間的菲爾，連忙回應着，“啊，啊，哈哈，是啊，呃，還有些頭疼有些混亂，哈哈，不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倒是老闆你，回來了？”
“那就好，身體是很重要的，我已經回來了，昨天的時候想着通知你一下沒想到你身體不舒服，今天再打個電話來關心一下你。”
“謝謝啊，老闆，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聽着老闆的話，曉儀的心中還是非常感動的。
“那就好那就好，實在不行可以再休息一天，我這小店自己也能忙過來，倒是你，和我說說，昨天接我電話的是不是你小子這幾天找的女朋友，聽語氣還是個高冷系的唉。”
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呵呵，不是不是，老闆你想太多了，只是一個朋友而已。”
“啊，這樣啊，唉，你也已經成年了，得管快找個女朋友才行啊！不然等着三四十了可就不好找了！哈哈，不說這些了，你還沒找到工作嗎？”
“很可惜，沒有，這幾天去了不少學校都沒有應聘我的意思，”隨口說著，又和老闆扯皮了幾句突然轉口道，“啊，對了老闆，雖然身體好了，但······”
瞟了眼菲爾消失在房間的背影，嘆了口氣，“我可能要請個長假了······”
······
“咚！咚！”
房門被敲響的沉悶聲打斷了中年男子的思緒，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緩盡量不都出端疑，調整好姿勢端起桌上的拿鐵開口，“進。”
良宿文筆直身形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封信件，與這復古的房間很搭配，蠟印甚至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光，牛皮紙散發出的味道讓文人墨客們為之着迷，中年男人見到是他身體一下垮了下來，又回到了剛才散漫的狀態，將咖啡一飲而盡也不覺得苦澀。
“啊~煩死了，不就是沒有申報用了一次Mnemosyne嗎，那些傢伙可是找到理由了，一直教訓個沒完，宿文，要不我這就辭職你來做我這個位置吧！”
很不負責的話從他的空中說出來倒也不覺得奇怪，良宿文站在對面嚴肅的搖頭，“我還沒有達到前輩這種強大的位階，難堪大用，至於其它殿長們的過問，當做沒看見就好了，總是有人會逮着一點點過失不放，前輩不用理會。”
“這不是我理不理會的問題，算了算了，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懂得，快做快做。和我不用這麼拘謹，是日本那邊來的信件嗎？”揮揮手讓良宿文坐下，從他的手中拿過信封，先是觀察了一下。
“沒錯，不過不是沖繩那邊，而是東京的幕公大社總部穿來的。”正襟危坐，但說到這的時候還是抿了抿嘴，有些疑惑。
“東京······不是吧。”中年男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打開信封，把信件拿在手中閱覽一變，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看完時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良宿文見狀也是將信拿起看了一遍，推了推眼鏡，臉色也不好。
“這···是真的嗎前輩。”生硬的開口問着，有些不敢相信。
中年男人咬咬牙，雙手環抱靠在沙發上，手上出現一道黃色的光芒射入信的字體，那些文字在一陣扭曲后慢慢的幻化成了一個武士盤膝而坐的圖案，“印象文，是真的沒錯，啊，如果要說內容的話······還有待調查，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他們不想讓我們管？”
“那也用不着拿他們自家人開這種玩笑！多半是真真假假吧，畢竟作為這一次的戰爭區域有些損傷也是必然的，但是這種事情······他們應該也不會什麼都不做。”
“那着···是出現什麼意外了？”
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契約場景，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肯定出了啊，意志體都跑出來和咱們當地的人契約了，那邊肯定也是出什麼事了，但這麼嚴重確實讓人有所懷疑啊，而且對跑出的意志也絕口不提，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麻煩。”
“服了啊！本以為可以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現在好了！又給添亂了！真是讓人頭大！”中年男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在沙發里，對面的良宿文把手中的信放下問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前輩，無視？”
“不不，肯定不行，意志體的是已經上報總殿了，不能視而不見，既然日本那邊靠不住那咱們就等鋌而走險親自去一趟了，話說，找到了嗎？”
“嗯，找到了，是一名叫曉儀的無業游民，剛剛大學畢業一年，調用觀測樞檢測出的人里他的可能性最大，身影很活躍，要去找他？”良宿文已經站了起來，說著一些基礎的信息，中年男人也是拍拍身上的褶皺把桌子上的帽子扣在頭上點點頭。
“就現在吧，發生了那種事現在是一刻也不能耽誤了，得去好好問問那個意志是怎麼回事，同時嘛···契約者的關係也要打理好，走吧。”
良宿文點點頭，跟着中年男人走出了房間，從遠處看去，他們所在的建築是一座半環形的巨大連體樓，中間有像是橋樑一樣的中空過道，附有脆弱的美學，帶着科技的美感，同樣的路虎從停車場開出，直直的朝着曉儀家的方向開去。
等到了樓底下中年男人才晃晃悠悠的睜眼下車，睡了一路，怎麼都沒想到是邊區這麼遠的地方，不顧很快便精神抖擻，手上泛起黃色的光芒，一圈圈肉眼看不到的光環掃描着周圍的環境，幾分鐘后才暗淡下來，沒有隱藏法陣···
良宿文這才下車，打量了一下高樓，開口，“四樓東戶。”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狹窄的樓梯中，腳步的回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中年男子不由得開口，“不是吧，一個契約者竟然會這麼寒酸···”不是說一般契約者都是大家族的人嗎？難道大家族的人都喜歡這樣？奇怪的癖好······
“說不定是那個運氣好的結界師也說不定。”良宿文在一旁開口，中年男子點點頭也不再都說什麼，到了門前兩人獃獃的站了一會，對視一眼。
該怎麼開口呢······
光想着來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人家是一名契約的結界師啊，有意志在身邊保護的存在，自己兩個人就這麼突兀的找過來······要是人家心情不好不得玩完？
“前輩，怎麼辦···”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在心中怒吼着，很好，這麼著急忙慌的來到人家家門口就為了站着？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不得被笑話死！在心裏做了一番爭鬥，最後還是咬咬牙，決定親自敲門，一邊回頭對良宿文說，“宿文，一會要是對方有敵意你就······”
“放心吧前輩，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這棟樓的！”豎了個大拇指，默默地往下走了五個台階，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看着他這樣中年男子的臉頰抽搐，-硬生生把後半句給我打掩護讓自己開溜···啊，不對，去搬救兵的話堵死了，很好···已經無師自通了······
“呼——”深吸一口氣，不去管已經明顯靠不住的後輩了，手剛貼近房門，卻聽見咔嚓一聲。
“唉？”猛的推開嚇的中年男子後撤好幾步，差點就被磕個鼻血橫流，良宿文也是一挑眉，隨後只見一個白色長發的少女站到了門口，穿着一身女僕裝一臉冷淡的看着兩人。
兩人見到菲爾心中警鈴大作，那股渾然天成的氣息和龐大的能量······是意志沒錯了！悄摸的對視一眼，手上已經慢慢的凝聚出結界力，卻只聽菲爾開口，“兩位結界師先生，主人已經等候多時，請進。”
說著便讓開身體做出有請的動作，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套路？但在進行了一陣誰也沒看懂誰的眼神交流的后還是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房門，對方都這麼有禮了再逃跑的話才回落的不好的下場吧！
剛好也可以見見那位契約這種意志體的界主（契約者稱呼）到底是何方神聖，很普通的民宿，一進門左邊便是客廳，一張長沙發和一個茶几，同時兩人也看到了那座在沙發上同樣緊張得不行的曉儀，這時他坐的無比端正，但身後的冷汗其實已經爬滿······
“兩位，請坐。”
被強行入座，三個人隔着一個茶几很是尷尬的對視着，直到身為意志的菲爾端上茶水，中年男人才咽了口唾沫開口，“您，就是曉儀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