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四.二十八照片

第4章四.二十八照片

盛夏聽見周豪這樣,便湊過腦袋來看,隨後笑着說:“是不是在找唐耀麗的照片?”

周豪沒想到盛夏一下子就猜中了,慌忙掩飾道:“哪有這回事,我是覺得說離開學校就離開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回去了。”

“那肯定啊,過段時間我們再組織一下,去學校看看就是,先玩開心吧,玩開心了就不去想那些了。”盛夏又繼續玩遊戲了,不再看周豪這邊。

周豪聽盛夏說了,覺得也是這樣的,於是收住發慌的心情,繼續看照片。接着又看了好幾個人的空間相冊,基本上把沒見過的照片都搜羅了一遍,整理一下后,才又開始看空間裏的最新狀態。

有些人說自己出去打工了,以後不讀大學了;有些人說在家裏好無聊,想回學校看看;還有些人說在準備複習,一天累得慌……看了一會兒,周豪又看到楊瞬博發的說說,其中有一句話特別有意思,叫“鬼比死可怕,哪天老子死了,就再也不用怕鬼了!”

這句話下面還有個電影截圖,正是香港林正英的鬼片宣傳畫。周豪看得都笑了起來,原來楊瞬博是被電影嚇到了。周豪正要跟盛夏分享一下,卻看到唐耀麗在今天早上發了一個說說,沒有一個字,而是一張合影:唐耀麗和一個帥氣的男生緊挨着站在一所學校大門前。周豪不認識這個男生,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學校,但是這個畫面卻讓周豪開始顫抖了。

周豪第一反應是,聯想到昨晚唐耀麗的說說內容,兩個一加起來,難道說唐耀麗真的早就心有所屬了嗎?周豪心裏不敢想下去,明明昨晚才跟唐耀麗打電話的,她這才去溫州幾天難道就有人和她確立關係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不是成了笑話嗎?

周豪想得頭都開始痛了,也想不明白,唐耀麗到底是怎麼回事。再看看照片中唐耀麗的樣子,完全就是半個月前見到的樣子,這張照片肯定也是最近才拍的。周豪心中一聲長嘆,難道說機會真地已經從自己手中悄無聲息地溜走了嗎?

周豪又不敢妄下斷論,更不敢讓盛夏他們瞧見了,於是連忙關了頁面,閉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周豪不停地告訴自己:“那都是假的,只是她的同學而已,合個影沒什麼的,又沒什麼親密動作,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這時,盛夏見周豪口中念念有詞的樣子,就拍了一下周豪肩膀:“你瞎念什麼呢,念經嗎,還是走火入魔了?趕緊進遊戲吧弟兒,我一個人玩,多無聊的。”

聽到盛夏的話,周豪才算清醒過來,連忙照做,跟着盛夏一塊兒玩。周豪也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那個應該不存在的情況。

就這樣,周豪陪盛夏玩着,暫時不去想了。一直到中午時間,三人才又出去吃飯。趁着離開的功夫,周豪找了個借口去上廁所,然後就在後面,想着是不是該給唐耀麗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又怕唐耀麗接不到,於是打開手機QQ給唐耀麗又發了個消息過去,內容是:“你確定真地不回來複習了嗎?沒幾天要開始了。”

周豪的本意是,如果唐耀麗要回來,那自己就可以當面問她,起碼讓自己不被蒙在鼓裏。就算唐耀麗說不回來,那自己也可以再順口問一下她發的說說裏面的學校是哪裏,這樣的話,就可以委婉一點問在那邊有沒有交朋友怎麼的,唐耀麗自然會解釋的。

打定主意了,周豪期待着會有好的結果,就沒有再等消息回來,立刻朝盛夏他們跟上去。

吃飯期間,劉河提議:“下午我們就不去網吧了吧,我眼睛都看花了,坐一天還是有點受不了。”

“弟兒,你這是縱慾過度,要少看點帶顏色的東西,哈哈哈。”盛夏開起了玩笑。劉河卻並不反對,而是說:“管你看什麼東西,時間長了都會膩的,那東西也就一兩個小時還有興趣看,再看的話,就會寡然無味,看得內心毫無波瀾。”

盛夏還是笑着說:“那你跟鄭攀都在鍛煉意志力啊?都看這麼長時間了,這會兒突然又潔身自好了?”

“你給我爬喲,哈哈哈,我哪裏看好長時間了,我昨天才看好嗎?不要到處毀我的名聲,我可是一直都潔身自好的。”劉河晃着腦袋笑着解釋,卻有種氣急敗壞的意思。

聽着他倆的對話,周豪一點也笑不起來,還在回想着到底是何情況。盛夏見周豪愣着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就拍了拍周豪的肩膀,問:“弟兒,你在想什麼,又在想唐耀麗了是不是?我們兄弟幾個出來玩兒,就不要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了,等唐耀麗回來了,我們也不打擾你。唐海不是老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哪個輕哪個重呢?我們幾個在一起,應該開心點嘛。”

劉河也跟着說:“就是啊阿豪,現在唐耀麗又沒回來,隔得這麼遠,你要真是想她的話,我可以贊助你五百塊路費,你直接坐火車去找她。都說小別勝新歡,你別把持不住啊,哈哈哈。”

盛夏也跟着笑了起來,周豪卻完全沒心情,甚至有點厭惡劉河這樣開玩笑。盛夏見周豪有些不悅,就連忙招呼劉河不要亂說話,接着問周豪:“弟兒,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從剛才你跟上來,到館子裏,我看你就悶悶不樂地,是跟唐耀麗吵架了嗎?還是怎麼了?”

周豪見盛夏果然問起來了,心裏又開始顫抖,但是自己搞不清楚情況,又沒法回答盛夏的問題,只好拐着彎問:“你跟周潔到底是怎麼分手的啊,你跟我們說說具體情況吧?”

“啊?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盛夏不解地問。

周豪解釋道:“沒有,昨晚劉河不是老說你跟周潔怎麼怎麼的嗎,上午我看空間相冊,看到周潔的照片,正好有一張你們兩個就同框,但是沒有翻到你兩個單獨合影的,我就有點奇怪,因為你也沒說過,你兩個到底是為什麼分手的。”

“哦,原來你一直在想這個啊!”盛夏回答着,臉色明顯要嚴肅了些。接着盛夏又問:“你確定想知道嗎?弟兒?我確實沒有跟你們說過,那是因為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周豪點點頭回答說想知道,劉河也來了興趣,說道:“我都還聽說過呢,你和周潔怎麼在一起的,又是怎麼突然就分手的,也沒跟我說過呢,那你還是要講講,我們幾個都不是外人啊。”

盛夏長舒一口氣,回答道:“其實這個事我只跟唐海說過,還以為他會跟你們講的,既然你們都問到了,那我就解釋一下。我跟周潔談戀愛,其實嚴格來說,只是源於一個打賭,高二第一學期要結束的的時候,也就是寒假前,有一天晚自習張浩他們說起什麼事,然後我就反駁他,他答不上話來,就跟我打賭,如果我能在當晚找到女朋友,證明給他看,他就認輸。哦,我想起來了,張浩是說沒有根基的愛情是無法建立起來的,其實是說那些班上早戀的人,暗指周斌周雪。然後我就去找周潔,當時她一個人在一邊做卷子,我找到她后,就跟她說了讓她做我女朋友,我本來是想讓張浩認輸的,但是一問周潔,她就答應了。”

“喔!你的人格魅力有點高哦!”劉河笑着說。盛夏也笑了笑,說:“哪有什麼人格魅力,其實就是運氣而已,或者說逢場作戲,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好感,其實不算談戀愛。”

“不不不,你的這個說法我不贊同啊!”劉河打斷了盛夏說下去的動作,接著說道:“你對周潔可能只是逢場作戲,但是周潔對你恐怕就不是你想的這樣哦,我覺得她是很欣賞你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一口就答應了。”

“你等我說完嘛。”盛夏也提醒着劉河不要打斷自己的話了,劉河只好趕緊閉嘴。接着盛夏又說道:“然後張浩看我動作這麼快,就認輸了。後來我和周潔就算正式交往了,本來我是沒放心上的,周潔雖然長得漂亮,但是氣質太成熟了,跟她比我就像個弟弟,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覺得我可能壓不住她,一直就是拖拖拉拉有一搭沒一搭的。直到寒假后的一個周末晚上,我跟周潔打電話,她沒接,第二天回教室周潔才來跟我說,她是出去跟別的男生喝酒了,要我原諒她,然後我什麼都沒說。從那以後,我兩個就沒有來往了,其實也才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

周豪聽完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盛夏無法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對自己三心二意。但是周豪又有點疑問,於是問盛夏:“說到底你還是介意了,可如果你對周潔沒有什麼感情的話,你又何必在意呢,和別人喝個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劉河也跟着問:“就是啊,元旦節聯歡晚會的時候,班上好多女生還不是和我們男生喝酒的,這個也沒什麼啊,我還覺得能喝酒的女生有一種氣質呢。”

盛夏搖搖頭,否定了兩人的意思,接著說:“說跟周潔完全沒有感情基礎,那是真的,要說真沒有一點感情,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我不是說了嗎?周潔有種成熟的氣質,我只是怕壓不過她,但沒說不喜歡。本來感情就是慢慢培養的嘛,只是還沒開始,就突然結束了。”

劉河“哦哦”地喊着,接著說:“我明白了,你是說你開始沒當回事,過了一段時間了又覺得可以好好培養,只是周潔沒給這個機會,你兩個就突然結束了,對不對?”

“非常正確,givemefive!”盛夏笑着跟劉河擊了個掌,然後又對周豪說道:“你聽明白了沒,弟兒,你今天不問的話,我是沒打算再說出來哦。”

周豪不自覺地點點頭,回答道:“我聽明白了,你不能容忍跟自己交往的人還跑出去鬼混,跟你在一起的人應該對你一心一意,我說的沒錯吧?”

“不錯不錯,來,givemefive!”接着盛夏和周豪也擊掌了。盛夏接著說:“其實我心裏是很平靜的,周潔來跟我說的時候。但是她是要哭要哭的樣子,我覺得可能確實不應該跟她交往,而且也很不正式,就乾脆算了。周潔看我這麼堅決,她就沒再說什麼了,回座位上哭了一場,從那以後我們就徹底結束。”

“哇!”劉河感嘆道:“那你也仁至義盡了嘛,不合適就不合適,又不是非得要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周潔就是那樣吧,沒看出來有多漂亮啊。”

周豪笑了一下,跟劉河解釋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嘛,而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自然就不會有什麼感覺了,要不然的話,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十幾個人同時看上一個女生,就算沒看上她,一會兒看這個順眼,看那個又心痒痒的,那不成了原始社會了?”

“哈哈哈哈!”劉河大笑了起來,接着又說:“好像是的啊,沒交過女朋友,是我孤陋寡聞了,理解理解。”

盛夏這時又問周豪:“那你呢,你又是什麼情況?突然問我這個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問你怎麼回事你也不回答我。”

周豪沒想到盛夏還沒忘要問自己,一下子慌張起來,又急忙鎮定住,思索着回答道:“我不是回答你了嗎,我是說沒看到你倆合影的照片,後來聚會那天晚上周潔突然邀請你一起唱《知心愛人》,我一直有這個疑問,你兩個到底是怎麼分的,周潔是不是還對你有想法呢?”

盛夏連忙擺擺手否定,接着又說:“不可能,我太了解周潔了,她說起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喊我一起唱歌,其實就是作個秀而已。你想啊,一起去聚會的情侶都有三對,她卻是孤身一人,還不想辦法刷刷存在感啊?我就是最好的目標啊。而且唱完歌后,你有看見她跟我再怎麼來往的嗎?”

周豪不自覺地搖搖頭,盛夏說道:“就是嘛,所以啊,我的內心還是毫無波瀾。”

劉河這時又問道:“那你有沒有後悔過?假如你不那麼堅定,你兩個沒有真的分手的話。”

周豪這時想起來,盛夏那時候其實是正兒八經有一個女朋友的,說起來周潔應該算是第三者,而盛夏則是腳踏兩條船。

盛夏回答道:“後悔幹什麼,都說了,我和她其實不算談戀愛,我都沒有實實在在地付出過,我怎麼可能後悔。”

接着盛夏盯了周豪一眼,那眼神周豪看得出來,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把蔡欣的事情說出來。周豪很知趣,連忙躲閃開,隻字不提蔡欣的一切。再看看劉河,好像連蔡欣這個秘密都不知道。

了解清楚了這一切,周豪覺得不管怎麼說,盛夏還是很有原則的,既然不愛那就放開,如果要愛就實實在在。盛夏對於三心二意是無法接受的,雖然他本人就有點三心二意的嫌疑。

這時盛夏又跟周豪說道:“雖然你不說你跟唐耀麗進展到底如何,但是我要奉勸你,再奉勸你一句,女人跟我們男人不一樣,女人深情且絕情,男人多情且長情,你跟唐耀麗來往這麼久了,如果遲遲沒有結果,我怕到時候受傷害的是你啊。”

“什麼什麼,我沒聽清楚?”周豪連忙又問。

劉河卻插嘴回答道:“哎呀我都聽懂了,女人深情又絕情,男人多情又長情,你還不懂嗎,就是女人比我們男人的心更狠,更下得了決心,雖然我們男人要花心一些,但是女人說要甩開你那就是真地要甩開你,說不喜歡你就根本不會回頭,是這個意思吧?”

盛夏點點頭,對周豪說:“你看人家劉河都一下子領悟過來了,你這個重本生還沒參透嗎?”

周豪傻笑了一下,對兩人說道:“說起來吧,我其實也不聰明啊,就是很多事情看不透,想不明白,所以才需要你們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盛夏和劉河頓時瞪着周豪一秒鐘。周豪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有你們在一塊兒的,我不容易走錯路,這才是好兄弟嘛,對不對,互相提醒互相依靠。”

“我還以為你要說出什麼來,哈哈。”劉河假笑了一下,又問周豪:“不對啊阿豪,你成績明明比我們好這麼多,你也應該比我們聰明得多才對。可好像這些道理你明白的並不多啊,而且昨晚跟你鬥地主,你居然只贏了一場,好多能打贏的牌你都能打輸,你是不是嚴重偏科了?”

盛夏也跟着問:“就是,阿豪,我也不明白,你學習成績相當拔尖了,按說你應該腦子很靈光才對啊,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麼在生活上你好像還是一個小學生的水平?”

周豪苦笑了一下,兩個月前楊剛、鄭攀也這麼問過自己。接着周豪解釋道:“我哪裏聰明了,我從沒有覺得自己聰明過,我就是把心思都用到學習上了而已,都是些笨辦法,再說了,誰說的成績好就一定是聰明呢,說不定是笨鳥先飛,正在終點前稍微領先一點了。如果再繼續往前飛,那可能早就被甩得遠遠的了。”

聽了周豪的話,兩人沒有立即回答。盛夏接着又說道:“我知道阿豪的意思,阿豪其實是腳踏實地的那種,天賦可能差了點,但是勤能補拙,而且心思都用在學習上了,成績自然好,但是其他方面就不足了。”

周豪默默地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盛夏的回答。

盛夏接着又對周豪說:“阿豪啊,我當哥哥的,肯定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但如果你覺得痛苦,還不如早點放手算了。”

這話讓周豪吃了一驚,劉河也聽得一臉茫然。周豪小聲反問道:“什麼意思?”

盛夏又接著說:“我看得出來,你左等右等,追求的感情是很完美的那種,然後你就等。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跟你說,這種感情根本就不存在,而且你以為你等是對的,但是其實你心裏很難受,對不對?我沒說錯吧。”

周豪被說中了心事,一下子答不上話來了。盛夏見狀,就說道:“看吧,哥哥太了解你了,就怕你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之前才那麼苦口婆心地勸你,就是催你快點下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劉河這時問周豪:“那這麼說,你和唐耀麗完全就是八字都沒有一撇哦?我的天,阿豪你太不果斷了,高考結束都這麼久了,你還等什麼嗎,黃花菜都涼了。要是我的,考試結束那天我就直接說了,反正考試都結束了,還用等什麼啊?”

周豪被說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燙熱。

盛夏見周豪那尷尬的樣子,趕忙讓劉河不要說下去了。接着盛夏對劉河說道:“阿豪跟我們不一樣,寫詩的人境界都要高得多,追求的東西自然不可能跟我們比,所以阿豪的想法其實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雖然我不知道阿豪到底在想什麼東西,但是總歸來說,是那個意思吧?”

說著,盛夏又看向周豪。周豪笑了一下,感覺盛夏還把自己給抬起來了,其實自己哪有那麼高尚呢。

見周豪笑了,盛夏的語氣就更肯定了,然後繼續對周豪說:“但是你啊,畢竟還是生活在人間煙火中,要面對現實,有些高高在上的東西時遙不可及的,如果把自己約束住了,還不如早點放手。你既然學習都能腳踏實地,那為什麼追女生卻要想東想西的?你學一下我們,不說別人吧,就說唐海,唐海和八條是你情我願的吧,但是八條也沒有主動說出來,而是唐海一口氣表白的。雖然這裏面有八條催促的因素,和你不一樣,但是總歸來說,唐海不說出來,他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周豪聽得無話可說了,感覺自己臉上更無光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河也跟着說:“嗯是的,我覺得追女生的話,還是要主動點,除非你家有錢得很,人家看中了你的腰包,才會主動來倒貼你,哈哈。”

這話讓三人都笑了起來,接着周豪和盛夏同時都看向了劉河。劉河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微妙的變化來,接着連忙解釋道:“哎哎哎,我不是說我家有錢啊,我家也確實沒什麼錢,你看都沒女生來主動追我。”

周豪聽了,淺笑一下,已經不想再把這個話題說下去。於是周豪問兩人:“說起唐海,他到底什麼時候來啊,還來不來啊?我們不可能一直在城裏等他吧。”

盛夏搖搖頭,回答道:“上午給他發消息了,他還沒回我,等會兒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他應該很快就要來了,我們一直在等他,他不可能不來。”

劉河卻說道:“等又怎麼了,我反正跟我媽都說了,這幾天我們幾個就住在我家的,生活問題都給你們安排好了,等就等,就怕唐海不來呢。”

“啊?!”周豪和盛夏同時都驚訝起來,劉河又對兩人很肯定地點着頭確認。盛夏趕忙說:“那不行吧,我們一直白吃白喝的,說起來好像你在包養我們一樣,弟兒,哥哥受之有愧啊!”

“哈哈,不在乎!”劉河一臉得意,接着又對兩人說:“早就在等他來了,等到現在了,也不差這點錢,我們四個又不是外人,在乎那麼多身外之物幹什麼?”

周豪想起來奶奶說的話,要自己早點回去,但又不好直接說,只能解釋道:“唉,我是想早點出去,找點事做啊,打個暑假工什麼的,掙點零錢來用。我想上大學後學一門樂器呢,手裏還沒錢。”

盛夏也跟着說:“弟兒,我倒不是怕花你錢,我爸媽跟我說了的,叫我早點回去,出來久了他們不放心。說起來,我也覺得周豪的想法不錯,出去打打暑假工,掙點零花錢來用挺好的,自食其力嘛。”

劉河見兩人態度這樣,也沒有再勉強,只是又說:“那如果你們要走,起碼還是等唐海到了后,我們四個好好地坐在一起吃個飯,宣佈我們F4正式回歸了,你們再走,這樣總行吧?”

周豪和盛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都笑了起來,接着盛夏說沒問題,劉河才又放心地笑了。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吃過中午飯後,劉河提議去喝茶,徵得周豪和盛夏同意,接着就去訂房間了。

而盛夏則走到一邊給唐海打電話,只有周豪兀自站着,不知道該幹什麼。末地,周豪才想起來看手機消息,接着趕忙打開QQ看,卻看唐耀麗依然沒有回消息。

周豪忍不住又擔憂起來,唐耀麗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周豪一時間又六神無主了。

不得已,周豪再次給唐耀麗發了個消息過去:“看到消息了,就給我回過來,等你。”

剛發完消息,盛夏就過來招呼周豪,說劉河已經找好位置了。接着盛夏又說了跟唐海打電話的情況,說唐海明天上午就進城來團聚。周豪聽得喜笑顏開,接着兩人就步行過去。

路上兩人邊走,盛夏邊問:“弟兒,剛才劉河在,而且我看你狀態不是很好,我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現在劉河沒在,你能不能交個底,你和唐耀麗到底怎麼樣了,如果不是什麼原因存在的話,你不會突然問我關於周潔的事情。”

周豪沒想到盛夏還惦記着這事,看來盛夏確實是很關心自己的,只是自己太小看他了。周豪心裏不禁一陣愧疚,覺得沒有必要跟盛夏隱瞞,畢竟他是過來人,很多事情是比自己看得清楚的。

於是周豪說了上午看到的情況,也說了心中的疑惑。盛夏聽了,也皺起了眉頭,對周豪分析着說:“你可以假設一下,再去排除,你和唐耀麗的關係現在還很微妙,前進一步就大功告成,退後一步就前功盡棄。你跟唐耀麗溝通的時候,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女孩子家一般來說都心思縝密,很在意男生的態度的,你說話本來也容易得罪人,要想好了問。最好能把誤會消除了,不然就你這一天都在胡思亂想,就怕你哪天精神錯亂了。”

周豪聽了若有所思,心中依然沒頭緒,但是見盛夏說得輕飄飄地,只好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接着兩人到了地方,周豪才知道是一個娛樂會所,招牌上赫然寫着“茶飲、洗浴、棋牌、按摩……”的經營項目。再看裝修風格,簡直就跟東門那邊的一條街有些類似。周豪下意識地看出來,這裏可能是個紅燈區,於是轉身就要走。

盛夏趕忙一把拉住周豪,問明原因后,也說他不喜歡來這種地方,但是來都來了,總要見識一下世面的。

周豪無奈,只好跟着進去。等進了房間,周豪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其實就是一家正常的休閑場所,完全沒有灰色經營的項目。而且環境很雅靜,周圍也沒那麼嘈雜,確實很適合休息。周豪一下子想到,劉河肯定是這裏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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