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四.二十七宵夜

第4章四.二十七宵夜

三人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意,接着繼續打牌。邊出牌,劉河邊說:“你們知道班上那些人的高考成績嗎?”

盛夏回答:“知道幾個,李露露考上重本了,是五百九十幾分吧,陳情和東京剛剛過六百分,周潔考了個二本,比我還少兩分……”

“你看你,還說跟周潔沒關係,拐彎抹角地就要提起她,哈哈。”劉河得意地笑着。盛夏也笑了起來,連忙解釋道:“誰說有什麼關係了,我知道的還有其他人啊,弟兒,不要打岔。”

“那你繼續說?”

“那我說我們寢室的人,剛剛說了東京,然後是阿豪,考了588嘛,在我們寢室第二,第三是徐濤濤,比阿豪少一分,其他人都是考了二本,最離譜的是鄭攀,真的比石先還高了兩分,考試成績出來那天,石先給我打電話,說鄭攀把他洗刷了足足兩分鐘。”

周豪聽得有點意外了,徐濤濤還沒自己考得高?而且鄭攀還真做到了。

“哦,好像鄭攀是說過要把石先比下去,他還有點實力啊,我以為他只會看黃色小說,哈哈哈。”劉河說著,接着又說:“那我來說隔壁寢室的啊,哈哈,一個重本都沒有,額還是不說了,唐海也在他們寢室的。不過他們寢室確實沒法跟我們比,還有兩個考了三本,楊剛就是的,可能還要復讀了。”

周豪聽劉河這樣說,知道任兵肯定也只是考了個二本,不用說什麼,自己總算把他比下去了。同樣的,周豪也把楊瞬博也比下去了,但是周豪卻高興不起來,現在看來,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劉河這時又說:“那個楊瞬博平時不是吹得凶嗎,居然比我還低一分,哈哈,我都不好意思說考得差了。”

盛夏也說道:“是啊,我還以為楊瞬博起碼能考個五百六七的分數,也有希望沖重本的,沒想到他發揮失常了,他給我發消息說他考得稀爛,不想復讀了,但是沒說去哪裏上大學。我這幾天聽說了幾個人報的志願,都是什麼醫科大學、師範大學、外語學院的,還沒幾個人報工商大學。”

“周潔呢?”劉河又問,一臉壞笑着。

盛夏白了他一眼,還是回答道:“聽說她去讀翻譯學院去了,是外語學院下面的一個分校,還沒跟她聯繫過。別提她了,跟我沒關係。”

“我也沒說什麼啊,你自己對號入座了吧?哈哈。”劉河又得意地笑。盛夏無奈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倒是劉河又問周豪:“阿豪,你家唐耀麗呢,我看你完全就沒提她,怎麼的了?她考得怎麼樣嘛?”

周豪被劉河問得心驚一下,劉河瞧見了,立馬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你,一說唐耀麗你就坐不住了,說一說你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哎,我發現你們都有點意思啊,唐海一考試結束了就去陪八條了,也不來跟我們吃飯,盛夏呢明明跟周潔藕斷絲連,人家主動跟你合唱情歌,你還死不承認,阿豪你吧,說起來跟唐耀麗聯繫這麼久了,卻沒個消息,你跟唐耀麗到底什麼情況啊,八字有一撇沒有啊?”

“你放屁!”周豪和盛夏同時脫口而出,接着又相互笑了起來。劉河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阿豪你說一說啊,說起來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你都沒有正兒八經地跟我講過你和唐耀麗的故事,以前我都沒有發現唐耀麗這個人,結果那天我跟她碰到了,我仔細看了下,確實長得很文靜,有點淑女范,就是……”

“嗯?”周豪警覺地看向劉河,劉河又笑了起來,

跟盛夏說:“好嘛好嘛,嘿嘿嘿,我還是不說好了,不然阿豪要生氣了。我要真說出來了,哪天阿豪和唐耀麗兩個不得恨死我啊。”

“那你想說什麼?阿豪瞪你一眼你就不說了?”盛夏朝劉河問。

劉河這時又看了一下周豪,周豪還是板著臉審視着他。劉河只好擺擺手說:“算了算了,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這種玩笑話不要開了。不然我的形象都被糟蹋了。”

“你說什麼喲,阿豪和唐耀麗還沒在一起,有什麼話就說啊,賣關子都能賣這麼半天。”盛夏解釋完,劉河頓時驚訝起來,連忙又看向周豪。周豪知道劉河在等自己的答案,又看了一下盛夏,盛夏點點頭示意周豪說就是。

周豪只好回答道:“是的,本來不想跟你們說的。”

“哦牙刷!”劉河更驚訝了,又問:“你是說你喜歡唐耀麗那麼久了,還沒個結果?那你是在搞什麼名堂,唐耀麗不喜歡你?還是她早已心有所屬?”

周豪被劉河問得心頭堵得慌,盛夏見狀就趕忙打圓場:“別問了,阿豪的事情他自己會有分寸的,我們等好消息就行了,是吧阿豪?”

“好消息?哪來的好消息呢?”周豪心裏發起愁來,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想了一下,才敷衍道:“再說吧,我們今天聚一塊兒,聊這些事幹什麼?”

“那不對吧阿豪,我都把我的秘密跟你們說了,你說一下你的也應該的啊,那不然我們幾個好兄弟算什麼喲?”劉河又強調着。

周豪無奈地回答:“你知道個情況就行了,暫時還沒眉目,以後有好消息了再跟你們說吧。”

眼看氛圍變得焦灼了,盛夏再次打圓場:“阿豪是詩人嘛,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肯定是在憋什麼千古名句來表白對不對,不然的話早就拿下唐耀麗了。”

“哈哈哈,有道理啊,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阿豪,那你要抓緊,別讓我們幾個久等,喜糖等着你發啊,人家唐海和八條確定關係了,就來發糖的。”劉河朝周豪說著,還給了個肯定的眼神。

周豪只好微笑回應,但是心裏沒底,答不上話來了。接着三人又打了一會兒牌,越打越無聊,就開始看電視了。劉河看時間快到十一點鐘了,就招呼着下樓去吃宵夜。周豪和盛夏此時都已經哈欠連天的,周豪也早就想睡覺了,可是實在推脫不了,只好跟着一塊兒去。

路上邊走劉河邊說:“總感覺我們幾個聚不齊啊,難得你們今天能來,我必須要把招待辦好,不然的話我過意不去,阿豪特別是你一定要捧場,上次盛夏來我倆也一塊兒出來吃宵夜的。”

“哦,是的,呵呵。”盛夏回答,又對周豪說:“劉河確實很熱情,你知道他的。”

“我知道?”周豪有點迷糊,接着才想明白,畢竟從寒假前到畢業后,這麼長時間了,劉河和自己、唐海都幾乎隔絕來往了。現在在他家裏做客,他肯定要好好補償一下。

但是周豪不想說明白了,假裝不懂地問:“我知道什麼?”

盛夏嘿嘿笑了笑,說:“他家有錢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沒明白啊?錢多了沒地方花,所以要把排場搞大點,不然我們哪裏看得出來啊,是吧劉河?”

此時劉河走在前面,還沒聽到盛夏話,接着就回頭答道:“哦肯定啊。”

“哈哈哈。”兩人見劉河那呆樣,瞬間大笑了起來。劉河也跟着笑,還問:“你們有這麼開心嗎?就是吃個燒烤喝點夜啤酒嘛,隨便整點。”

“又喝酒?”周豪聽到這個詞就頭皮發麻。盛夏見周豪臉上有些陰沉了,就對劉河說:“阿豪看着喝吧,上次去醫院就是喝酒留的毛病,而且再農家樂阿豪喝酒了那陣勢也有點嚇人,我們還是不勸阿豪,阿豪要喝就喝,不喝酒就喝點飲料吧,反正我們幾個又不是外人。”

說完,盛夏看向周豪,周豪又看向劉河,劉河心領神會,立馬附和道:“哦哦是的,阿豪你不能喝酒了,我們隨便喝點就是,只要在一起高興嘛,又不是非得要喝酒。”

聽到劉河的回答,周豪這才放下心來。接着三人到了燒烤店,分別點了菜之後,就閑聊着等上菜。這時劉河對周豪問道:“阿豪,你以前出來吃過宵夜沒?”

“宵夜吃過的,就是煮麵條嘛,出來吃還是頭一次,怎麼的,你們天天吃嗎?”周豪問。

劉河癟了一下嘴,回答道:“那怎麼可能嘛,這個東西一個月吃個一兩次就不得了了,天天來吃,肚子受不了的,要不是你們來的話,我可能兩三個月都不會來吃。”

說著,劉河就去拿來了一件啤酒和六罐裝的百事可樂,分別開了倒杯子裏,又遞給周豪和盛夏。接着劉河舉起杯子,鄭重地說道:“敬兩位哥哥,你們能來太好了,這杯我先幹了。”接着劉河不等周豪和盛夏反應過來,一口咽了下去,然後又立馬倒了滿滿一杯。

“喂喂喂!你慢點,什麼情況,你喝酒喝得這麼凶,有點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哦,弟兒?”盛夏笑着問。劉河卻沒有回答,而是又舉起杯子,跟兩人分別碰了杯,然後說道:“那天人太多,有些話我實在說不出口,我們又聚不齊,就沒說。今天本來說唐海來了,我們正兒八經地一起聊個天,把事情都說開了,我們四個人才算真正地聚攏了。但是唐海不來,沒有辦法,我覺得沒有必要等下去。”

盛夏見狀,連忙湊近了,拍拍劉河的肩膀,安慰道:“我們都知道,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還好好的聚在一塊兒,這就夠了嘛,何必說這些呢。”

“不不不,你聽我說完。”劉河拒絕了盛夏的好意。周豪這時見劉河眼眶都有些紅了,也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而劉河又接著說:“松哥那個事情呢,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把我們四個人搞分裂了,我真地很對不起唐海,也對不起你們兩個,更對不起峽口F4這個名字。其實我是想跟唐海說的,但是我不曉得怎麼開口才好,也沒有這個機會,我……”

劉河還沒說下去,眼淚就開始滾落下來,連忙又擦掉。周豪見他這樣,心裏也有些傷感。倒是盛夏再次安慰着說:“沒什麼沒什麼,我們都懂,你不用往心裏去,再說了,就算有什麼錯,我們又不是不能包容,那不然我們還叫F4嗎?”

周豪這時也說道:“生氣是很正常的,如果不是這幾個好兄弟,誰會生氣啊,我很理解,無論是你還是唐海,其實我是想早點讓你們恢復正常的,就是沒什麼好的辦法,拖了這麼久,我還不是有責任。”

劉河聽周豪這麼說,一下子怔住了,獃獃地看向周豪。盛夏就解釋道:“這個是真的,我可以證實,阿豪都跟我說過幾次了,其實我也看得出來阿豪是希望你和唐海早點消除誤會的。說真的,我們四個人分開的好長一段時間,我也很彆扭。你兩個脾氣都很大,誰也不讓誰,我和阿豪只能看着,沒什麼辦法。”

周豪示意劉河把杯子放下,然後又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以前還不是犯過一樣的錯,最後你們還是接納我了。”

盛夏也跟着對劉河說:“就是啊,我都差點忘了,阿豪也曾經脫離過我們,後來也是主動回到我們集體了,說起來,我們四個也算是分分合合經歷過兩次了,差點一波三折哦。但是經歷過這些,就知道我們這個集體還是很重要的,離不開!對吧?”

“對,說得好!”周豪跟劉河豎起了大拇指。盛夏立馬擺出一副君子模樣來,對周豪說:“弟兒你不要着急,等會兒哥哥再發表個大道理你鼓掌都沒問題。”

“哈哈哈!”周豪和劉河頓時笑了起來,氣氛也一下子活躍開了。劉河接着喝完一杯,邊倒酒邊對兩人說:“確實離不開啊,真的,而且不是“很重要”,是不可替代,我是說心裏話,沒有盛夏在我身邊的話,我可能熬不住真要跟阿豪一樣主動表態。而且就算盛夏沒有拋棄我,少了兩個人也跟什麼東西丟了一樣,吃飯吃不好睡覺睡不好。而且每次看到阿豪和唐海,我心頭就跟針扎一樣,實在是太煎熬了,那種日子太難過了。”

周豪沒想到劉河也是一樣的想法,只是好奇劉河為什麼非要這麼折騰自己,像當初自己那樣低個頭不就行了嗎?和什麼所謂的自尊心和面子相比,兄弟感情明明更重要啊。

盛夏卻笑着問劉河:“你是說我主動來照應你,還反倒給了你撐下去的勇氣了?那我不是在犯罪嗎?你早點說是這樣啊,弟兒,早點說,你自己就會逼自己回來的。”

周豪也覺得盛夏說得是那麼回事,自己當初不就是沒人幫襯,最後倒逼自己回到集體的嗎。劉河卻擺擺手反駁道:“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我們四個人就算鬧點小矛盾,也不會完全變成一盤散沙,然後各走各的,這個集體就真地放棄了。其實我們都在想什麼時候會重新聚攏來,所以阿豪跟唐海去了,盛夏跟我走了,還沒完全散。”

“是的,肯定是這樣啊,我早就思考這個事情了,還沒考試我就在分別跟你們三個談,當然了,阿豪是最後才知道的,那個時候,我已經跟你和唐海分別談得差不多了,就等考試完了聚餐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就再次強勢回歸。”盛夏說得一臉成就感。

周豪也很認可盛夏說的話,跟着說道:“盛夏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以為我們四個是我考慮得最多的,但實際上還是盛夏付出的行動最多最實際。可惜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十九班H5又來了,我們人不齊,不然的話,還可以再跟他們拼一場!”

劉河聽到周豪的話,有些激動了,控制不住地說:“哼,真要是我們F4人齊的話,我一個人就要喝二十瓶,像阿豪那樣喝到醫院都不怕,包把他們拿下。”

“說得好!”周豪和盛夏同時豎起了大拇指,接着三人痛快地幹了一杯。

這時劉河已然沒有了那麼重的心理包袱,臉上洋溢着一股自信的氣息。接着盛夏又說:“唐海也真是一言難盡啊,和八條不算一帆風順,我真是服了他了,都快畢業了,和八條又被陳大梁捉住一次,還好陳老師手下留情。”

“不要說叉口了,說起我就不舒服,那晚上非要把我們五個趕出去跑操場,雖然後來就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我覺得也很丟人。不說他,就說我們四個。”劉河說得有些憤懣。

周豪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陳大梁比較好,以前老是覺得他斜着眼看自己,但是從後來的種種跡象看,陳大梁其實又不是那麼偏心眼的人。而且周潔和徐濤濤他們已經對此有過結論了,大家都很信服,現在再去添油加醋地說,實務必要。

盛夏也沉默了一下,接着又說道:“其實那天聽周潔他們說了之後,我覺得可能大多數人對陳老師的意見沒有那麼深了,你不是也在旁邊聽到的嗎?我對陳老師其實還沒什麼不高興的,假如哪一天我們也回大為中學當老師了,當班主任了,可能還更嚴格些吧。”

見盛夏這麼說,劉河又啞火了,接着就不提陳大梁了。這時服務員把烤好的菜端了上來,香味瞬間惹得三人直流口水,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

周豪還是第一次出來吃燒烤,沒想到燒烤居然這麼好吃,心裏直感嘆城裏的生活果然紙醉金迷。三人邊吃邊喝着,周豪突然心血來潮,感覺唐耀麗好像給自己回消息了,於是找盛夏借來手機看QQ。盛夏倒也沒有拒絕,更沒問什麼,很爽快地就把手機遞給了周豪。

接着周豪放下筷子,趕緊登上去看消息。打開后,卻讓周豪大失所望,唐耀麗並沒有給自己發消息來。周豪見此,也沒有了動力再發消息過去,然後又打開空間看動態。看着看着,周豪突然翻到了唐耀麗在昨天上午發的一個說說,內容是:“這兩天給你回消息,你沒有理我,我有點不高興哈。”

周豪以為唐耀麗是說的自己,看得笑了起來。盛夏見周豪這樣,就問看到了什麼東西這麼高興。周豪連忙收起手機,把QQ號退出來了,還給盛夏手機后,說道:“沒什麼,就是看看空間動態,看一下班上那些同學的空間有多少照片,我還沒有正兒八經地看全過。”

“哦,那你用我這個直板機也看不清楚啊,要看還是在電腦上看好些。”盛夏回答着,接着又對劉河說:“你家裏有電腦吧?”

“有啊,怎麼了?”

盛夏點點頭,接着對劉河說:“我也沒有好好地看過我們拍的畢業照,明天就在你家的電腦上看吧,好好欣賞下各路神仙人生百態。”

劉河說沒問題,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吃到凌晨一點多鐘才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三人起來后,就準備打開電腦看空間。這時劉河說道:“我們還是去網吧,你們的上網費我來給,泡它個一整天,玩個夠。”

“你確定嗎?屁股怕是要坐爛啊,弟兒?”盛夏笑着問。劉河接着又說道:“哎,昨天我本來是想多玩一會兒,本來就去得晚,感覺才坐下就到吃飯的時間了,還沒施展得開,玩個鎚子啊玩。反正今天我們都沒什麼事做,人多點鬧熱些,假如你們都回去了,我一個人倒還無聊了,還去什麼網吧喲,我媽肯定直接喊我去搬傢具了,你們明白吧?”

“哦哦哦!哈哈!”周豪和盛夏同時明白過來,盛夏指了指劉河,笑着問道:“弟兒,你是說你不想去店裏幫忙,就拿我們兩個當掩護,其實就是當逃兵對不對?”

周豪雖然也笑着,卻沒有幫腔。劉河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有正當理由的啊,你們都答應了,那我肯定要給出場費啊,你們又不虧,中午飯下午飯我都給你們安排了,晚上又去吃燒烤!哈哈!”

“啊,還吃?!”周豪和盛夏聽得直搖頭。周豪沒想到劉河這麼熱情,而盛夏卻又小聲對周豪說:“他家有的是錢,我們只管幫他用就是了,我爸媽還沒催我回去,去就去,先陪陪他吧,難得我們一起出來玩,說不定今天唐海把事情處理好了,就過來和我們匯合了,是不是?”

見盛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卻又不謀而合,而且又說到唐海可能來,似乎四人團聚近在眼前了,周豪就答應去就是。接着三人搭車再次來到楓緣網吧,又找了昨天的位置,依次坐下開機。

這時,周豪才想起來,昨天劉河好像在看片,自己只瞟到一個邊角,還不敢確定。好奇心使然之下,周豪笑呵呵地問劉河:“你昨天看的什麼東西,我連個人影子都沒看清楚。”

誰知劉河也笑呵呵地回答:“嘿嘿,你莫問,你喜歡的話我給你網址,你自己找個隱蔽的地方看。”

“我靠!”盛夏和周豪都笑了起來,紛紛指着劉河說道:“原來你在***?”

“小聲點小聲點!”劉河咬着牙齒示意兩人安靜。周豪和盛夏這才壓低了聲音,再看看周圍的人並沒有幾個,稀稀疏疏地都隔得老遠。接着周豪不解地問劉河:“喂,上回你還說鄭攀看狼人書,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黃片的啊?還這麼隱蔽,我現在才知道。”

盛夏也一本正經地說:“就是啊弟兒,我們是一個集體,要有福同享,你這叫吃獨食啊,雖然我不看那個東西,但是你不說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哈哈哈哈!”這下輪到周豪和劉河笑了起來。周豪還以為盛夏多正義凜然的,沒想到也是一樣的,而且還說得讓人無法反駁。接着劉河回答道:“盛夏,你真的要笑死我,你要看的話我給你網址就是了嘛,你還把自己說得這麼乾淨,好像你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其實你偷偷背着我看了不少吧,大哥莫說二哥,我們幾個都差不多。”

“哎哎哎,別把我拉進來啊,說得我好像真的跟你們一樣,我還真不看你那個。”周豪連忙辯解。劉河還沒來得及反駁,盛夏就先開口問道:“弟兒,我記得鄭攀說過你也幫他下載狼人書的吧,你肯定也看了不少,不要說跟我們不一樣,除非你是太監。啊不對,我才是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過女朋友的人,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

“切!”周豪和劉河再次異口同聲,周豪還以為劉河跟自己一條戰線了,誰知劉河又對周豪說道:“阿豪啊,你就不要騙自己了,你其實是沒資源,我給你兩個網站,我就不信你真的不看,發過來了啊。”

周豪這邊的QQ聲立馬響起,周豪下意識地就點開看,果然是劉河發來的網址。周豪看着網址,突然笑了起來,盛夏和劉河也跟着笑,接着又起鬨讓周豪打開看。周豪一臉的無所謂,直接就把消息刪了。

“刪了?那我再發,過兩天我又發,狂轟濫炸,我就不信你忍得住。”劉河笑着說,又發來了兩條信息,接着劉河又朝周豪這邊看,想要看周豪是不是又要刪了。

不過周豪的操作卻讓劉河直呼:“別刪別刪,我不發了行吧。”

盛夏這時看見了周豪電腦的屏幕,也連忙制止道:“刪好友啊?刪了幹什麼?他還不是可以用短訊給你發過來,要麼打印出來郵寄給你,人家一片熱情,你是擋不住的。”

“就是啊,我一片好心,你還要把我的好友刪了,這有點對不起我啊,哈哈!”劉河又笑了起來。

果然,周豪沒有刪劉河的好友,但還是把新發來的消息刪了。這時盛夏又對劉河說道:“弟兒,阿豪是詩人,很純潔的詩人,你就不要發些世俗的東西來污染他了,不然的話……”

“我明白我明白,阿豪要是看了,肯定會對唐耀麗想入非非的,萬一把持不住怎麼辦,哈哈,為了阿豪的終身幸福,我刪了,以後也不發了。”劉河說著,就真把消息刪了。

接着三人繼續上網,周豪看了一會兒楊瞬博、徐濤濤他們的空間相冊,下載了一些很好的鏡頭再上傳到自己的相冊里保存。在選看的時候,周豪又看到了鄭攀清理海報膠面的照片,下面赫然標註着“聽說最近流行十字綉”。周豪看得笑了起來,二話不說傳到自己相冊里。接着往前看,又有很多大家合影的照片,有楊瞬博吊籃筐的,有劉河他們脫掉衣服的,還有很多女生的合影。

周豪此時已經傳了很多照片了,卻沒有一張唐耀麗的。周豪再繼續看,周豪又看到好多男女同學合影的照片,什麼楊瞬博和張娟的,盧傑、譚瑤和徐濤濤的,張浩和小梅的……周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唐耀麗合拍過照片,忍不住又唉聲嘆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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