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走進光棍村10
不是多過分露骨的詢問,尤其配上男人堪稱冷淡的面孔,彷彿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
只那聲音像抽了二十年陳年老煙般,裹着石礫一樣的沙啞。
司絨讓他問得張了張嘴,聲音拐了幾道也沒說出個所以來。
他難耐地扭了扭,腿下毯子好像被他坐的更濕,明明先前是擦的差不多乾燥了,此時不知怎麼,液體順着小腿肚正濕塌塌劃過,止不住似的,在水泥地板匯成一小灘潮水。
眼看男人擺着冷臉也想過來瞧瞧,司絨顧不上思考怎麼說最有說服力,忙不迭點着腦袋,抿唇“嗯嗯”敷衍應了兩聲。
楊三覆著眼睫垂眸看他,堵在門邊隔絕掉了熏人煙味,司絨好似還隱約聞到一點男人身上的氣味,並不難聞,反倒還挺帶勁,略微有點上頭。
司絨掛着空檔,裏面又空又濕,翻來覆去的不舒服,不一會兒就要夾夾腿。
“別動。”
“我給你找條內褲過來。”
司絨恍惚一瞬,不清楚是所有被拐賣的失足少女都有這個待遇,還是楊三雖然長了幅狠戾閻王臉,其實內里心慈手軟,對他格外偏愛些。
他還緩緩反應着,只聽男人又短促補道:“穿多大的?”
有如實質的熾熱視線掃過他衣擺和毛毯交接出,微微露出來的一點點白,纖細腰肢軟泥般,單手就握得住,他一眼就看得出,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穿什麼尺寸。
只是男人性子裏天生帶點壞,偏要惡劣勾着唇角,多餘地問出這麼意味迥異的一句。
司絨原本放下的視線因這一句驟然抬起,和對方對視一眼,偏開臉細聲道:“小、小碼就可以……”
“我穿不了、太大的、”
耳尖也冒着臊烘烘的熱氣,聲音小的幾近聽不見。
男人莫名看得眼熱,被他隨便兩句話搞得,下腹都是一緊。
“……好。”
楊三喉結輕微滾動,一邊沉聲應他,一邊轉身單腳踹上了門,模糊留下一道落鎖聲,佈滿青筋的大手推着門口瘦猴和易肅往外走,兩人表情均是不明所以。
只聽身後高大男人居高俯視,不冷不淡扔了句:“行了你們,還有兩天,不急。鑰匙放我這。”
“人我看着,出了事我擔。”
……
司絨一等便是一個晚上,嚴格來說也不算等,大半夜幾經折騰,他疲倦地快睜不開眼,他們走後沒兩分鐘就糊裏糊塗地睡過去。
他老實巴交抱腿靠在一側,大約是睡不習慣土炕,不停翻來覆去,毯子被他踢地快堆在地上,只稍微遮到一點軟縫。
粉粉白白的腿間軟肉,讓毯子勒出幾道曖昧紅痕,沁着粉的嘴唇呼吸時微張起,不住地朝外吐着綿軟香氣。
天快亮時,門外鎖落,大剌剌朝內打開,渾身攏着一層黑的男人似乎沒有腳步聲,一步步靠近炕邊。
略微湊近一看,便能發現男人只一條蓄着力的健碩手臂。
他等急了一般,剛靠近破屋茅房,就好像嗅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從白皙皮膚里滿溢出來的體香,他只是聞着,就隱隱有化出尾巴的衝動,下身兩處巨物,朝外吐着黏糊的水。
體型身材遠非人類能及,那透明粘液份量也比普通人類,多得太多,用以遮醜的□□隆起處瞬時暈開濕痕。
他迫不及待蹲身在司絨身邊,獨臂覆著一層薄薄肌肉,先是兜頭剝開那件穿了許久的黑色外套,透着泥沼潮味。
若不是怕嚇到對方,他定是不會穿任何衣服的,怪物不懂人類審美,卻想儘可能帥一點的,出現在暗戀對象面前。
他常年赤身裸/體,居住於靠水靠海的荒山密林,全部家當也只有一件撿來的黑色衣服,昨天讓他昏頭昏腦手洗過後還是很臟,以至於怪物收起鱗甲穿上衣服時,輪廓分明的俊臉上眉心緊攏,心裏仍有巨大的忐忑。
ta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是第一次見面,獨臂怪物卻慎重地把這次當成初見,對一切事物都分外挑剔,說是苛刻也不為過,連留了數十年的微長黑髮也讓他怎麼都看不順眼。
在那個破磚房院落沒找到漂亮小男孩時,他腹肌處黑紋猛地越裂越深,從黑衣下映出模糊的暗紅色微光,黑眸低垂,巨尾一甩,牆體便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深夜裏的巨大聲響從村這頭響到那頭,引得全村人都來圍觀,只還沒等第一個人看得他長什麼樣,獨臂怪物殘着前肢往前一揮,佈滿鱗紋的灰黑巨翅遮住夜間天色,整個光棍村忽地暗沉不見五指。
似驚似懼的尖叫彷彿還停留在耳邊,獨臂怪物此時卻無心顧及,滿心滿眼只有自己一見鍾情的暗戀對象。
他們叫他“小絨”,光只名字都香香甜甜,他也想叫叫。
“小絨……”
“小絨。”
獨臂怪物彷彿不知疲倦的復讀機一般,烏青色舌尖綣着兩個字說出口時,都冒着甜絲絲的氣。
他光着上半身,急促俯身,濃黑睫毛垂落,直愣愣看着小男孩,忍耐多時的獨臂怪物再也忍不住,舌根自口腔伸出,舔過白白幼幼的臉蛋軟肉。
空蕩房內回著一點粘稠甜蜜的含吮聲。
他邊舔,邊生理性地分泌涎水,沒有特殊氣味,只黏黏稠稠,和下面的稠漿除了顏色不同外,並無其他區別。
單手掀開衣擺,對着軟乎乎的臉舔濕嘬軟后,特地修剪過整齊又乾淨的手指,順着肚皮軟肉便往裏又揉又摸。
最初仍是克制且小心翼翼的,他怕小絨皺眉癟嘴喊痛,可他硬地發熱,一點都沒辦法停下來。
獨臂怪物的手和正常男人一樣大小,溫度偏涼,甫一揉上去,白肚皮向里陷進去一個軟窩,冷得司絨無意識不舒服地哼哼兩句,在夢裏睫毛都被涎水反覆浸濕,細細顫着。
好像掉進了高溫的水裏,又熱又黏,渾身都讓什麼長東西掃過一般濕濕膩膩,腰間禁不住一顫,拉出幾道長長又稠稠的銀白絲線。
司絨的小腿肉也是軟軟嫩嫩,不是乾巴巴的瘦,腿肚處微鼓起一點弧度,獨臂怪物收着的齒牙吮上去,一口都吃不住,像吮艿一樣用力吸出兩個尖牙印子。
只這樣他也沒醒,羞羞地翻了個身,垂着手指往下揮了兩下,正正好打到獨臂怪物硬邦邦的黑紋腹肌,瑩白指尖立刻被得透出粉。
帥怪物好心疼好心疼,恨不得在自己硬/挺肌肉上鋪上幾十層厚厚的棉花軟物,這樣小絨就可以躺在他身上,踩在他身上,怎麼弄都不會覺得痛。
他捉着兩條細白長腿,悄悄地分開,將自己的臉對準小粉縫放進去。
白白腿肉四處都讓蹭紅,獨臂帥怪物吃東西的聲音大的肆無忌憚,司絨正是在這樣又酸又麻的感覺里暈暈醒來,他還沒出聲,肚子裏又酸軟一陣。
毯子濕漉漉鋪在身下,不用想也知道能擰出好幾灘帶着香味的水,不僅香還甜,帥怪物嘴裏咽掉好多下,也覺得咽不夠,還想要更多更甜膩的水。
司絨想踹過去,只是腿讓人桎梏着打開,還軟地使不上力,一時害怕地小聲嗚嗚哭着,眼睫毛濕濕泛着水光,“放開、放開我……”
好不容易往下揪住對方手臂,有一隻手摸了空,只堪堪抓到肩膀那處骨頭。
腦子裏猛然反應過來,這人大概率是誰。
他回憶起先前院落里那次不算美妙的變故,嘴唇顫地更厲害,蹬地一下,白嫩肚子裏某個地方麻到臨界點,好像噴了一瞬。
司絨臉頰暈着不正常的紅,細弱哭音一僵,而後逐漸變得放肆。
獨臂男抬起濕透的臉,黏糊水聲停了兩秒,他冷峻下巴處正汨汨滴着水。
對方眸光深沉而專註,腹下暴起的青筋和紋路,以及若隱若現的鱗尾,此時都乖乖收起來。
帥怪物黑睫讓甜水打濕,像蒙了一層霧般,模糊了瞳色。
“我喜歡你。”相當不正經的姿勢,卻相當正經八百的語氣。
“可以當俺一個人的老婆嗎?”他聽光棍村裏的人都這樣向喜歡的女孩子求愛,以為“俺”在這種話里有非常特殊的甜蜜意義,也笨笨地跟着照抄。
司絨睜大了眼,震驚地哭都忘了哭,看着人模人樣,除了少一條手臂外和正常男人沒什麼兩樣的獨臂男為什麼這麼狂放又變態。
變態到趁他睡着……
司絨伸手揉了揉胸口,雪白上衣凸出兩個翹起來的尖尖,隔着衣服透出一點嬌氣淡粉,還有肚子裏,真的從沒這麼酸過。
“小絨裏面好軟。”獨臂男嘬住顫巍巍的白潤腳趾,趾縫都不放過,含混不清道,“好甜,好粉。”
司絨看獨臂男脾氣軟了下去,他脾氣就要上來,剛要斥罵幾句臭狗,卻在瞥到男人身下時,委委屈屈又閉上了嘴。
不是他默許這樣的臭狗行為,隻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他一點也不是獨臂男的對手,好在還沒有真進去,要是惹怒了對方,他想起男人褲子裏那個大東西,他會好痛好痛。
……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隱約從窗戶里照進幾分光亮,司絨人都是迷迷糊糊,像只煮熟了的軟腳蝦,小臉紅紅,嘴唇倒還正常,其餘的粉珠不是腫就是翹,他眼淚都幹了好幾回。
只是獨臂男很會哄人,司絨莫名很吃這一套,加上又沒力氣反抗什麼的,就軟着手腳,讓他舌忝地冒着熱乎濕氣。
至此時司絨仍以為獨臂男只是個很壞的普通男人,和先前副本里的npc大差不差。
“你是,”獨臂帥怪物沉寂過久的心臟跳地很快,他一字一句陳述道,“俺老婆。”
司絨閉着眼抬起腳踩怪物冷冰冰的臉,不准他呼氣。
屋外草垛處有一陣急行而來的腳步聲,聽着還有些距離,不知是誰,雜亂聲響在現下出現,分外突兀。
獨臂怪物臉色陡然黑沉,變得極難看,他眉目一冷,渾身揣着低氣壓,起身動作快得看不清,便要踢爆來人的腦袋,不見顱內血漿絕不罷手。
他是山中野怪,數百年來無人說話無人教導,不僅不懂禮義廉恥,還陰晴不定毫無同情心,只有在面對老婆時,才有這輩子從沒有過的低聲下氣和好脾氣。
“那個……等等……”怪物老婆聲音也水汪汪一般,含着點哭腔,甜得膩人。
司絨撐着小臂,掀到胸口的濕衣擺跟着動作垂下去。
男人聞聲回頭,裸着身體,腹肌精壯溝壑分明,及耳長的黑髮凌亂遮住一側黑眸,他痴愣愣站在不遠處,等着老婆對他發號施令。
司絨到唇邊的話忽然一變,蒼白着小臉囁喏問道:“你叫什麼……”
獨臂怪物一怔,無血色的薄唇緊抿。
他沒有名字。
從沒人喊的東西,有也是無用。
怪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情緒卻能無下限把控他身體的種種變化。
千百片堅硬鱗甲覆蓋的尾部從下身分化而出,黑褲轉瞬成為破布,屋內擁擠地沒有其餘空間,滿滿裝着顏色複雜的碩大尾鰭。
一切也只分秒之間。
司絨偏着腦袋,手一軟,人都快摔下去,下意識顫音道:“龍……”
獨臂怪物擰眉,怕嚇着老婆,迅速將龍尾折了好幾道,扭曲地貼着牆角,中過彈癒合不久的傷口頓時撕拉模糊血肉。
他語氣里似有些恍然,裹着極不明顯的緊張。
“我叫龍。”
你喊我的第一聲,從此往後就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