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始搞事業啦
想到這裏沈思言劫後餘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好當初沒有讓惹草去聽竹園,一個對付起來尚且吃力,兩個只有送死的份兒了。
君策沒有回答沈思言的話,往前又走了兩步,問道:“人蔘在哪?”
沈思言聳了聳肩,攤開兩隻手:“人蔘沒有,要命一條。”
話音剛落,君策就上前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沈思言只感覺空氣一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手不停地指着自己喉嚨,示意他趕緊鬆開。
也是這時,沈思言才發現此人的氣色比前幾日更差了,臉色蒼白,像路邊的蓬蒿,風一吹就倒了。
可就是這個看着毫無殺傷力的人卻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脖子。
“為何沒有?誰用了?”君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沈思言,像地獄走來的修羅,粗糲的手掌鼓起青筋,沈思言捶打了兩下君策的胳膊。
君策眯了眯眼,將沈思言放開,沈思言無力的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差一點,就差一點,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等緩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說道:“人蔘,喀喀,人蔘已經被沈懷遠拿去給太子了,我拿不到。”
君策凝眉看向地上的沈思言,冷冷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沈思言苦笑着用手比了個發誓的手勢:“我若騙你,天打五雷轟。”
君策沉着眼看了沈思言一眼,確定她沒有撒謊。
“我們走。”說完又是一聲響動,沈思言房間裏空無一人。
沈思言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地上,茫然的看了一眼屋頂,隨後笑出了聲。
她這算安全了吧?
算啊,怎麼不算呢?
等徹底緩過來后,沈思言捂着自己的脖子朝門口走去,拈花惹草正不省人事的癱在地上。
沈思言:“……”你們差點就要吃我席了知不知道?
下午沈思言去了趟聽竹園,聽紅鸞說,那人兩天前就已經離開了,此後就沒了他的消息。
沈思言又去了蘊笙書肆,半月已過,書應該已經裝訂好了。
沈思言這是第二次,還是上次的那個夥計,對沈思言印象很深,直接將沈思言領到了一個雅間,隨後去叫了孫掌柜。
這次孫掌柜來時,後面還跟着兩個小廝,抬着一個箱子。
沈思言看着那箱子眼裏藏不住的激動,若非還要點面子,現在她就要撲過去了。
“沈小姐,這是你要的書。”孫掌柜讓人把箱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本給沈思言。
沈思言仔細看了幾頁,滿意的點點頭:“多謝孫掌柜。”
孫掌柜擺了擺手:“沈小姐客氣了,還請沈小姐不要忘了您答應孫某的那四層……”
孫掌柜用手比了個銀子的手勢,沈思言笑了笑:“我沈思言絕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好說好說。”
三百本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沈思言拜託了孫掌柜派人將書送到了雲雀樓,像這種言情小說只有姑娘看了才能傳播的更廣。
孫掌柜起初還不願意,在他看來雲雀樓雖是酒樓,但哪有酒樓全是些姑娘?他雖沒有當今一些才子的傲氣,卻也從未踏足此類地方。
直到沈思言塞給他一錠銀子,這才勉強同意。
說來也奇了,聽竹園是茗樓,裏面全是男子,掌柜是卻個女的,嗜酒如命,而雲雀樓是酒樓,裏面全是女子,掌柜卻是個男的,視茶如命。
沈思言剛進去,一個穿着銀色衣袍的男子便走了過來,腰間金色的玉帶作為裝飾,拿了把摺扇,上面是不正經的仕女圖,放在他手裏卻別有一番風味。
一雙鳳眼犀利無比,雖帶着笑卻不達眼底,看到沈思言那笑才真切了幾分。
“你再不來,我都以為你復活的消息是傳言了。”青鳶聲音是純正的少年音,偏偏總是做些浪蕩子的舉動,手未碰到沈思言,便被沈思言巧妙的躲開。
書肆幫忙送書的小廝,從進到雲雀樓開始便被這美女如雲的酒樓吸引住了,直直的看着那些人久久回不過神。
“怎麼?被我酒樓的姑娘們迷了眼?”青鳶拿着摺扇往兩個小廝眼前揮了揮,小廝回過神都羞紅了臉,連沈思言的打賞都沒要,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沈思言看着逃跑的兩人無語良久,白了眼青鳶:“把你那浪、盪的模樣給我收一收,沒看見把人家都給嚇跑了嗎?”
要說這雲雀樓都是女子,還是有一段往事的。
當年雲雀樓的第一批人實則都是些煙花柳巷的女子,只是那家青-樓的老-鴇還做着人販子的生意,被官府查封,樓里的一些良善女子沒了去處,沈連渝索性開了家酒樓,讓她們去酒樓里幫忙,也算給了她們一個安身之所。
也自從那以後,雲雀樓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招人只招女子。
這也算給女子開了一個在外做活的先河,女子掙錢的出路不再是去一些人家幫工。
青鳶注意到地上的箱子,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沈思言神秘的笑笑,讓兩個人把箱子抬到了她在這裏的房間,隨後從箱子裏拿出一本給青鳶:“噥,送你一本。”
青鳶接了過來,看着書名下意識的念了出來:“千金嫡女拐個書生去逃婚?”
沈思言得意的笑了笑。
旁邊的惹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沈思言以為她也想看,但不好意思說出口,便大方的也拿出一本給惹草:“給給給,你也有。”說話間又給了拈花了一本。
拈花拿着書開心的笑了笑:“小姐,這就是你把自己關進房間那段時間寫的嗎?”
青鳶驚奇的抬起了頭,看了眼這本書又看了看沈思言:“這是你寫的?”
隨後目光有些曖昧:“不會是……那種……那種書吧?”
沈思言:“……”她表示,原主形象塌的厲害,重立人設之路任重而道遠。
一旁的惹草更是羞紅了臉,拿着那本書像拿到了燙手山芋,最後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小姐,您……您還是別寫這些東西了。”
???她寫什麼了?“……你們要不先看看再說話?”沈思言微笑着提議道。
三人翻開了幾頁,惹草最先抬起頭:“不是孫掌柜說的淫穢之物?”
青鳶有些可惜:“我還以為是什麼打架的呢。”
沈思言:“……”啊嘞,她寫的很健康好不好?
惹草有些疑惑:“那為什麼孫掌柜說您寫的是什麼淫穢之物?”
沈思言撇了撇嘴:“他古板的很,怎麼會懂我們小年輕的心思呢?別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