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越界者死
“那麼禁天大陣失效后，靈氣開始復蘇了嗎？”凌淵似懂非懂，對於這些秘辛他只能盡量理解。
“可以這樣說，接下來你們的實力會有一個質的突破，我們這群老不死的，也該去鎮壓帷幕下的野心家了，你放心，只要我們還活着，他們就不能翻起波浪來，不過未來要靠你們了，好了我走了，過幾天你所在的地區會來一個巡界使，她會幫你維持秩序的。”戰蒼穹笑了笑，似乎有什麼想說，但又止住了嘴。
“好吧，但願如此。”凌淵眉毛緊皺，風雨欲來城欲催，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走了，血海無涯的出手是一個意外，不過無論怎麼說他都破壞了規矩，這件事我來搞定，接下來你就幫忙解決一些阿貓阿狗就行了，希望他們不要不長眼，以為在無人注視的地方就可以肆意妄為了。”戰蒼穹說罷轉身離去，他的身形就像一枚炮彈般不可阻擋。
“好可怕的一個人。”畏畏縮縮的小狐狸睜開了眼，從血海無涯氣焰滔天，再到戰蒼穹的強勢正常，她都不發一言，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無害的圍巾。
“他向來恩怨分明，是難倒的大好人，而且從不欺負弱者的。”凌淵崇敬的目光注視他離去的道路，那種感覺就像是歡送偶像的離場。
當初在灰燼組織的時候，他們這群人剛開始都可以選擇一位長老借鑒他們的道路，凌淵選擇的就是戰蒼穹的無敵道，在無盡的殺戮中生成了自己的斬盡殺絕之道。
“全部死掉才是常態，你們怎麼可能在血海無涯大人的注視下逃脫呢。”一扇門打開，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精神質般仰頭大笑。
“你是誰。”凌淵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這扇門通向那裏，她跟血海無涯又是什麼關係。
“小心，我在她的身影上看到了無盡的哀鳴聲，她罪孽滔天。”小狐狸警惕的看着這個人。
啪，啪，啪，小女孩每次行走，都會發出水打在地板的聲音，她詭異的笑着。
“我還是剛剛來到這邊的世界，你們知道我的感受嗎？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殺戮了呀！”小女孩用一種瘋狂的語氣喊道，她這句話中隱匿着說不盡的惡意。
“是嗎？你曾經殺過不少人，在哪裏，現在單單為了殺戮來到這裏嗎？”凌淵握緊了手中的劍，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世界資源有限，即使貴為血魔道的聖女，我每年也僅僅有數十個名額罷了，那些被豢養的人，可真是被我盡心殺死的呢。”小女孩將目光投向凌淵，在她的感觸中，這是一個堪比自己的強者，她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吾名血海無情，乃是血海無涯的妹妹，僥倖不死的人啊，接下來由我終結你的生命。”血海無情念頭一動，血刃浮現在空中，精緻中透露寒芒的刀刃劃破天空沖向凌淵。
凌淵快速划動利劍，將飛來的血刃一一擊破，可是血刃化為液態后在血海無涯的操控下再次凝聚為血刃，且比之前更加巨大。
“不要以為可以勉強抵達就是勢均力敵了，血刃在吸取你的元力壯大自身，你以為僵持住了，實際上你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血海無情得意一笑，她最喜歡看着敵人在無力抗爭時陷入崩潰。
“你想知道為什麼血海無涯放過我了嗎？”凌淵勉強抵抗的時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想讓我放過你，呵呵，就算你對他有用，也改變不了你的結局，因為我殺心已起，
收不住了呢。”血海無涯步入瘋狂，這種狀態下的她即使是界主也不放在眼裏，她要殺個血流成河。
“他遇到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逃之夭夭的，而不巧的是，就在此時此地，你也遇到了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凌淵俯身望向小女孩，小狐狸望了一眼凌淵明白了她的心意，於是她運用自己的元力護住凌淵的舊傷痕不至於崩裂。
“揭示真相，朱雀真身。”隨着凌淵的一聲吶喊，他的後背再次浮現了一雙赤紅色的雙翼，他拿劍抹了一下自己的左掌心，燃燒着的火焰覆蓋了劍身。
“這種法訣似乎曾經見過。”血海無情皺起眉頭，她在某個珍藏的文獻中見過這一招式，可是不大記得了。
“普通火焰可無法蒸發我的血刃喲！”血海無情嬌聲說道，而後開始全力施展開來，等到只剩下一個巨型血刃的時候，那時她的力量將抵達巔峰。
“灼燒罪惡的火焰，去焚燒黑暗吧。”凌淵堅定而有力的呼喊，讓體內流經的火焰再次暴漲，凡是接觸到火焰的血刃紛紛蒸發成血痂，繼而焚燒成灰。
“你究竟是誰，這種火焰不屬於你這種渺小的修士。”血海無情尖叫着，她的力量再縮減，若是無法得到補償，那麼她的地位將被推翻，畢竟那個世界的規矩向來如此，強者擁有一切，弱者只能服從。
“這就與你無關了。”凌淵低語，他持着劍沖向了她，眼中殺機四伏，每當陷入這種狀態時，他也失去了退路，只有斬殺對手才能恢復冷靜。
“別以為這樣就能吃定我了，血魔出竅。”血海無情身軀開始四分五裂，在這之前血海無涯曾施展過這一招，不過他是為了逃生，而血海無情是為了拚命。
只見幾團血雲遮蔽了這片天空，最晦暗陰沉的開始包圍凌淵，此時朱雀真火也在與血雲的接觸中變得微弱了起來，此時兩股力量等級相仿。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能耐，看起來你還真有可能殺死我。”凌淵的眉頭不自覺皺起，而後舒展開來，今天不來點刺激的還真是難以收場了，畢竟對方也開始拚命了，幾團血雲代表她的精血，損失的可是她的壽命。
“吃了你，我老幾歲沒關係，力量，我要力量！”血海無情猙獰恐怖的臉龐在幾朵血雲浮現出來。
“可惜你今天必死。”凌淵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決意動用這把劍真正的力量，也是最強大的殺招。
“聆聽我的祈求吧，將這等喪盡天良的異類斬盡殺絕，不留餘地。”凌淵對這利劍喃喃自語。
“這把劍，原來是你們這一族。”血海無情終於記起來了，在文獻記載中，此方天地有一族斬殺了無數神靈，被尊稱為弒神者，而他們稱呼自己為“喚靈者，”
顧名思義，他們除了能吸收各種遠古神獸之力外，還可以喚醒死去的不滅靈魂而戰。
這把劍曾斬殺的神靈，早已沉睡於劍靈空間中，藉著凌淵的呼喚，他們的一縷力量開始蘇醒，而這把劍此時也有了弒神之力。
“可惡，為什麼第一次就遇到如此可怕的對手，界主，救救我。”在這把劍的威壓下，血海無情根本沒有抵抗的勇氣，她拚命吶喊，試圖讓那扇門后的界主救自己一把。
“放過她，此時大劫將至，你難倒想要跟魔界翻臉不成，你此刻代表的可是灰燼。”一個雄渾神秘的聲音響起，陷入絕殺意志的凌淵也不由一怔
“便如此，你當如何。”凌淵無視對方的威脅，揮動了那把劍砍向了它所感觸到的生命印記，於是血海無情隕落了。
“不要以為魔道聖女僅有這種力量，靈氣復蘇之時，吾等越界后將不再受到次方天地的壓制，屆時你將見證吾等真正的力量，而你們將會迎來清算。”界主浩瀚無垠的聲音在凌淵腦海中響起，此時那扇門也徐徐關閉。
“血海無涯，你沒能第一時間告知我變故，是你的失職。”
正在逃亡中的血海無涯耳邊響起這樣一個熟悉而恐懼的聲音，他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界主，我的實力還不足以繞過這片天地的限制，直接傳音到魔界，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構建傳送陣也需要時間，可是灰燼的戰蒼穹還在緊追不捨。”血海無涯苦澀着臉解釋道。
“戰蒼穹早就回去了，他們必須趁現在儘可能的恢復自己的實力，來迎接我們的到來，而你身為魔界十二王居然如此膽小怕死，居然讓血魔道聖女隕落了，你可知道，她代表着血魔道的希望。”界主冷漠的說。
“我錯了，甘願接受懲罰。”血海無涯沉寂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尋覓到那個人，我會賜予你無限榮光，倘若抓不住這個機會，等我跨界之時，你將成為一隻無能的不死蠕蟲。”
在魔界，死亡並不是最嚴厲的懲罰，化為不死蠕蟲被一次次的吞食，而後排出，再次重生，如此循環才是最殘酷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