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禁天大陣

在霓虹燈下行走，紅綠間穿行，無視人間的現有法規，這種感覺如清澈的流水般潔凈，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挑戰世俗常規的心。

“能量越來越顯眼，可以說已經很接近了，只是這裏為什麼如此貧窮。”小狐狸皺起了眉頭，疑團浮現在腦海里。

“也許是最近剛剛發現這種能力所以他不敢肆意妄為，耐不過好友的苦苦哀求，所以呢，他越界了。”凌淵陰冷着臉。

哀求，

呵呵，

他當自己是誰，公道，神靈，抑或是操控命運的上帝。

他什麼都不是，歪門邪道禍害人的畜生罷了。

我將一個個無情斬殺，直接滅亡。

凌淵又找到了那種感覺，他生來就是為了解決這類人而生的，現代社會下的人們過的是如此舒坦，憑什麼他們妄圖通過暴力去破壞這一切。

“好可怕，現在的你。”小狐狸瑟瑟發抖，釋放的殺戮氣息讓她心驚膽寒，她凝望那把劍，在上面縈繞着數不盡的亡魂，在無聲的吶喊着。

“沒有做壞事，就沒什麼可怕的。”凌淵閉上了眼，壓抑住翻湧的心，緋紅色從他的世界褪色，再次睜開眼前又回復了平靜。

“就是這裏了，要當心，那個賦予他力量的人，說不準也在裏面。”小狐狸提醒道，凌淵警惕的打量四周。

破舊的房屋岌岌可危，似乎從歷史中走來，凜冽的寒風灌注牆縫裏，可想而知裏面有多冷，這個地方能住人嗎？

越過那道不存在的門，他進入了房屋內部，牆壁上鑲嵌了幾根燈管，在隨風搖擺，黯淡的燈光勉強能照亮這裏的一切。

有血漬塗滿的天花板構建了一個模糊的天使圖案。

繼續前行發現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他面無表情，看起來似乎在熟睡，然而蒼白的臉龐卻昭示這一切不同尋常。

“你究竟在做什麼。”凌淵拔起了劍指向對方，他追問着。

“有些時候，無知是一種幸福，至少可以避免很多足以讓自己隕落的風險，你來此，自尋死路。”神秘人睜開了眼，燈光持續黯淡中，直至熄滅。他摩挲着手中的戒指，上面雕刻了一隻獨角無目的魔鬼。

“你不是他，他在哪裏，你又是誰。”凌淵謹慎的尋視對方，妄圖從中發現什麼。

“他走了，因為天賦不能賜予，只能覺醒，這個人我有用。”神秘人站了起來，一襲風衣憑空產生，從顏色看是緋紅色的。

“小心，他是血族。”小狐狸捂住小巧可愛的鼻子，她感受到難聞的血腥味道。

“小傢伙，話可不能這樣說，我雖然狩獵天使，也曾大肆屠戮人類醞釀美味可口的鮮血，可那只是因為血液是我的力量本源，我是魔道中人。”神秘人微微一笑，他打了個響指，數不盡的轉動的血輪切割在半空。

“秘境？”凌淵若有所思，他問道，在灰燼組織安排的任務中，有事會有各種奇特能力的種族出現，他懷疑眼前人就是其中一個。

“秘境……啊哈哈哈。”神秘人大笑，眼淚都要被笑出來了，他收斂住，用看可憐蟲的眼神望向凌淵。

“何為秘境？灰燼組織說那是一群異族聚居地，他們謀划著顛覆世界規則，成為新世界的統治者，然而這只是當權者的謊言罷了。”神秘人邁着輕快的步伐靠近，凌淵退縮，他感到了某種難以言會的壓力，眼前人並非他可以對付的。

“真實，絕不會如此。”神秘人玩味的笑了一下，

他隨手一指，一個人頭在血輪中展現了出來，從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走的很不安詳。

“這個人，將你的目光吸引到這裏，所以他該死。”神秘人自說自話，他根本沒有問過凌淵想要如何處置這個人。

“他是處於愛，還是慾望，亦或是人財雙收。”小狐狸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神秘人嘴角一扯，咧嘴笑起來，看起來有些瘋狂。他揮動手，血輪加速轉動，就像電鋸的利齒般猙獰恐怖，稍一接觸摧毀一切。

“人，豈不都是為了慾望而活，愛，自欺欺人的謊言罷了，根本不存在了，好了，殺人需要儀式感，我盡興了，接下來你們竭盡所能的逃吧，或者直面死亡。”神秘人殘酷的宣判。

“我想知道，你是誰。”凌淵與之對視，目光解除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甘示弱的直視對方的靈魂深處，他們開始了精神層次的交鋒。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有資格知曉我的名字。”神秘人揭開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隱藏之下的是另一張精緻俊俏的臉龐。

“吾名血海無涯，魔道十二王之一。”學海無涯從懷中掏出一頂帽子覆蓋頭上，他用莫名的神情對峙空氣。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灰燼中人，還有幾個如你這般厲害的。”

“老子天下第一。”一個囂張不可一世的人踢碎了牆，頓時屋頂坍塌下來，場中的眾人閃轉間躲避了落下的塵埃。

“小子，退休了還這麼儘力，你可真是盡職盡責，我回去就去勸諫他們再次接納你。”塵土飛揚時，一個人出現在每個人的視線里，他目空一切，一到場就以讚許的目光看向凌淵。

灰燼組織曾有一人獨戰四大秘境，碾壓之勢解決了來臨的危機，他被稱為戰蒼穹。

而來者，正是實至名歸的戰蒼穹。

“只留下些小麻煩，有沒有我都一樣，只是這個人。”凌淵凝重的眼光看向血海無涯，

“他不是人，也不是你能解決的，命運之輪再次轉動，禁天大陣失效，一群心懷叵測的人以為有了機會，就開始上躥下跳了。”戰蒼穹嘲諷的看着血海無涯，他的拳頭開始攥緊，準備擊碎他的軀殼，然後碾碎他的靈魂，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果斷的選擇了逃跑。

“沒想到是你，能遇到你可真是榮幸至極，但是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契約在上，我們應當和平共處。”血海無涯強調說，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你以為剛剛我沒看見吧，你殺害了一個人，儘管他罪有應得，可是終究輪不到你審判，越界者死。”戰蒼穹雙拳發出耀眼的光芒，讓血海無涯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既然這樣，等到靈氣復蘇，潮汐密佈的時候我當歸來，屆時十二王將領教你的高招。”血海無涯說完身體撕裂幾部分，連同那些血輪都開始遠遁。

“逃命的功夫不遜於你的祖宗，你祖上可以瞑目了。”戰蒼穹吐槽道，而後狠狠的踢在地上，藉著反作用力他雙拳擊碎那些蘊含血海無涯氣息的能量體。

“此仇我必報，你不得好死。”血海無涯不甘的厲聲呼喊從遠處傳來。

“終究還是逃了。”戰蒼穹搖搖頭，他畢竟不在巔峰期，連這一任血魔道的傳人都沒拿下。

“戰長老，他是誰？禁天大陣又是怎麼一回事。”凌淵忍不住問道。

“這個嘛。原本不該讓你們知道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現在還是提前知曉畢竟好，因有些事註定要發生的，誰也無法阻攔。”戰蒼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口。

“此方天地並非一直如同現在這般靈氣稀薄近乎於無，而修道者也並非只能靠灰燼提供的天材地寶才能維持體內元力的運行，在許久之前，這個世界靈氣宛如潮汐般豐厚，於是人類被所謂的神靈掌控，他們肆無忌憚的玩弄人類的感情，踐踏人類的尊嚴，他們自以為是超脫者，但實際上只是老不死的修道者罷了。”戰蒼穹一字一句揭示歷史的真相。

“然後有人想要給他們尊嚴，畢竟他自認為是人，然而既得利益者怎麼可能輕而易舉放棄現有的一切，於是開啟了一場大戰，最終那些心懷天下的人勝出了，為了防止後來者再走老路，於是他們創建了禁天大陣，也號稱滅法之龍，他籠罩了整個神州大地，目的是驅散所有靈力。”

“那麼所謂的秘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之前說是異族根據地？”凌天舉一反三，推測出一個可怕的真相。

“便是那些罪人的後代了，他們的祖先創建了秘境，圖謀有一天席捲重來，可是畢竟我們還活着，儘管實力遭到限制，可依舊不是他們能打敗的，灰燼，什麼是灰燼，就是提醒自己，前往小心他們死灰復燃，再次統攝這片土地。”戰蒼穹一臉肅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