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送給盧平的信
“所以,騷擾氓的特性,在於他們能夠敏感地感受到黑魔法的流動,特別是詛咒的流動。”
“為了表示尊敬,我們依舊將這種不確實究竟是否為生物的物質為騷擾氓。”
克勞尼亞在信中寫到。
“所以,萊姆斯,不必過分為那些事件懊悔,你是一個好老師。在那段時間感到的混亂,或許與伏地魔設下的詛咒有關係。”
開學的第三周,克勞尼亞向自己的前任黑魔法防禦課教師送去了一封來信。在去年,這位教師因為一些毛茸茸的小煩惱讓克勞尼亞受到了一次襲擊,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即使事後的所有人都對這件事的發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這個時間的導火索時,這位一向謹慎的教師在事件發生的當天就像喝了好幾磅的工業酒精那樣得意忘形,忘記自己應當慣常喝下的藥物。
和克勞尼亞不算長的學習生涯中遇到的老師們相比,這位依舊尚在人世的黑魔法防禦課教師是少數的、確實能夠被稱作是“教師”的好老師。他擁有一個可憐的身世,他是一位後天的狼人,這一切的不幸都來源於一次狼人事故,他被狼人咬傷了,然後成為了人群中的異類,狼群中的外來者,每個世界都要拋棄他。
他孤苦伶仃,四處漂泊,沒有住所、家庭、甚至是容身之地,人們不要他,不需要他的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應當舉步維艱。當一位曾經的老師向他投來一個深入井中的結實藤蔓時,正常人應該做的是抓住他,而不是剪短他。
熟悉他的人感到疑惑,一些察覺到不對經並且感受過他給予善意的人付出了努力,而克勞尼亞得到了這些人的懇求。
瘋姑娘在假期的無數個夜晚都用信封轟炸着她,因為他們曾經討論過騷擾牤——一種只能夠通過特定的鏡片勘測的生物——他們的機制,而這位瘋姑娘認為會將自己的學生的情緒放在心上的老師顯然不應該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
這確實有效。克勞尼亞在此之前得到過這樣的猜想。在她接觸了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本后,盧娜也曾經向她提出過這樣的問題。而哈利的身邊,這些生物們總是圍繞左右。最重要的是,在他們的前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教師狼人大變身的那幾天裏,騷擾牤確確實實地圍繞左右。
當他離開這個地方之後,騷擾牤卻沒有跟隨他的腳步離開這座城堡。
於是,瘋姑娘們開始對這個事件進行研究。許多人認為盧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瘋狂,她沒有朋友,人們認為她總是神神叨叨的,而有時,她無法理解他人的潛意識,對於一些不該點出的事件直言不諱,讓她加劇了這種糟糕的場景。
但對於某個場景來說,這樣的人將會是一個天才。人們之所以不明白她說出的話,是沒有站在她的地方去思考。比如,戴上她的眼鏡,或者確實按照她們戳的這樣做。
而克勞尼亞這樣做了,她發現了新視界的大門。
而在今年,對於騷擾氓的研究告一段落。
通過不斷的對比實驗,克勞尼亞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騷擾氓會圍繞在那些感到困擾,腦袋思緒的人周圍。它們的第一發現者認為,這種物質進去到人們的腦袋裏,會讓人們感到更加的煩悶。
如果說思緒多與事件有關,外界很難直接勘測一個人的體內激素變化。這是一個有趣的課題。
如果說有一種物質能夠勘測人們的情緒,它將可以被應用到更加廣泛的領域。
騷擾牤更傾向於聚集在被詛咒的人周圍,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生物特性,如果一個東西,它被施加了詛咒,騷擾牤們對它不感興趣。但如果一個人被施加了詛咒,騷擾牤就開始工作了。
但這種詛咒又是相對的。
詛咒的形式時多種多樣的,但通常會以損害一個人的精神為結尾。或許是施咒者的,或許是被施咒者的,當這些人的精神因為詛咒這種外在因素有所起伏和變化的話,那麼騷擾牤就如期而至了。
這是一個少量數據得出的結論,又或者說,現如今能夠取得的樣本太少了,巫師們就那麼多,沒有足夠的樣本來佐證這樣的觀點,但在當下或許是可行的。
萊姆斯·盧平,一直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責,他認為這些年的顛沛流離是他的罪有應得,他確實從沒想過自己會爆發出那樣強大的傷害性,即使他早知道一個狼人,特別是失去理智的狼人們是有多麼的危險——他自己就面對過,但當這樣的事情真正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他彷彿回到了噩夢一般的曾經,他無法想像自己差一點成為了自己年幼時期的噩夢。雖然那樣的事情沒有發生。
但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他覺得他會難過的死去。
他這樣可沒法工作,沒人能夠管控住一個法抗高超的狂狼。
但克勞尼亞有可靠的助手。當那些騷擾牤散去,盧平·萊姆斯也就不會再忘記自己應當刻入骨子裏的習慣。
“綜上所述,”漂亮的花體字糾結在一起,“如果可以,或者說,如果您認為妮妮的付出確實是有價值地,請為我們做一些事作為回報吧。”
“對於人們來說,錯誤會讓人們更深刻地記憶那些可能被遺忘的事情。”
“在沒有造成巨大損失之前,一切的問題可以被聯想成為規避那個更壞的結果發生。”
“可以為已發生的事情警醒和懺悔,為未發生的事情做好糟糕的準備,教授。”她寫,“但絕不要為沒發生的事情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