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就業意向
霍格沃茲每一年都招收新生。而新生來到霍格沃茲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分門別類——被分到各個不同的學院。克勞尼亞對這種慣例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有二年級們對這件事情顯得格外的興奮。
這意味着他們終於不是這個學校裏頭年級最低的巫師了。
分院結束后，鄧布利多仁慈地不發表任何的講話。
奧文·特薩爾坐在她的桌子對面，級長們總是喜歡坐在高年級學生與低年級學生之間，這樣更方便交流。當然，這也看個人喜好。當他們通過了owl，就開始討論起未來的就開始討論未來的就業了。
“總而言之，”埃爾文緊貼着六年級們坐着，“我還沒想好要去那個部門。”
“看來你對考試很有信心。”
“那或許是這樣的。”埃爾文說，“你怎麼想這件事的呢？”
難道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嗎？雖然在她的構想裏頭他們的關係確實不止是止步於學校之內。但是左右一個人未來，這是一件大事。對於許多人來說，選擇一個職業可能會選擇這個人的一生。
即使他最終沒有從事某個工作終生，但那樣的經歷也一定會影響這個人的生活軌跡。
克勞尼亞對這件事情很苦惱。
“你有沒有感興趣的呢？”
埃爾文·羅齊爾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好吧，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這位年輕的羅齊爾想要的是親朋父母的關注，是重新閃耀的家族榮光，是重返巔峰的注視和人們仰望的目光。
如果沒有遠大的志向，想要擁有較大的權力，比較安全，和一個純血家族適配...
克勞尼亞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你和沃勒小姐有聯繫嗎？”
“阿卡貝拉？”埃爾文問，“她現在在國際魔法貿易標準協會。”
“出乎預料的選擇。”
“和家裏有關。”赫勒斯加入了討論，她顯然知道的更多，“沃勒家族主要經營的是物品進出口的生意，如果家裏有人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會非常好辦事情。”
“我以為她會更願意去擁有更多權利的部門。”
“或許是他們並不想要這些呢。”艾米莉亞對這些談話的內容並不感興趣，她已經開始品嘗飯後甜點了。
克勞尼亞把巧克力蛋糕到了自己的面前：“怎麼了呢？”
“他們從不參與這些事兒。”艾米莉亞說，“他們只想賺錢。”
金錢欲也是種野心。
克勞尼亞聳了聳肩，怪不得沃勒學姐在斯萊特林內部似乎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小團體。對於商人來說，不加入任何一邊或許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牛奶，謝謝。”克勞尼亞對着空氣說，“如果可以，我想要熱的。”
過了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出現在了她的杯子裏。
“我覺得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願。”埃爾文還是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復，所以她不得不接着開始做原本應該由斯內普教授開展的高年級生就業指導。
“如果是要我說，從我的角度來看你的話，魔法法律執行偵查隊、設備控制司、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或者說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大部分差事都可以對你有所幫助。”
“傲羅或許太危險了。”克勞尼亞指出了其中一個熱門的職業，傲羅也由魔法法律執行司主管，但他們更像是時刻準備出征的軍隊或者特警。
“現在的形式如果你想要穩定，這個職業一定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或者等這些事情過去了，你可以轉部門，但不是現在。”
“我明白這一點。”
“如果對魔咒感興趣的話也可以考慮實驗實驗咒語委員會。”克勞尼亞接著說，“或者公共新聞處？魔法教育司？”
“我可不想再和試卷或者教授們打交道。”
“離開了學校你們彼此的身份都不一樣了。”赫勒斯對這名高年級學長所顧慮的內容感到無語，“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不是，你能想像我站在斯內普教授的面前然後對他說：‘先生，接下來您需要對xxx考試進行監考工作’或者‘這學期的教學評定由我來負責’之類的話嗎？”
赫勒斯應該是思考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她開始接受埃爾文的話了。
“好吧，那我贊成。”她說。
“馬爾福正愁自己沒有個來自偽劣收繳辦公室的親戚呢。”艾米莉亞靈光一閃，“這是不是一個好差事？”
“‘偽劣防禦咒及防護用品偵查收繳辦公室’嗎？”赫勒斯說出了那拗口的全名，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因為他們總是被查嗎？”
“可以這麼說咯。”艾米莉亞說，“據說他們留下了很多黑魔法用品，這些工作被偽劣收繳部門的承攬了。”
“那可是一個好差事。”埃爾文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就他了，我會向著目標努力前進的。馬上就投簡歷。”
“這麼快啊。”
“他應該是想起了自己家裏頭有不少相關的存貨吧。”赫勒斯結束了她的晚餐，開始用帕巾反覆擦拭其實已經很乾凈了的手指，“以後就指望你了，學長。”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埃爾文訕笑了一下，“誰家沒有那麼點兒‘小東西’呢？”
幾個出身純血的小巫師相互對視一眼，然後齊齊將視線轉向了艾伯特小姐。
“算了吧。”赫勒斯最先開口打斷，“誰能保證她沒有那麼點...”
鄧布利多突然站了起來，原來是晚餐完全結束了。按照慣例，他要發表最後的講話。
她原本以為在最開始，那位傳說中的新教師會和大家共進晚餐，但看來他不是過幾天才會到達，那麼就是姍姍來遲了。
鄧布利多宣佈了今年添加的稱霸禁止用品，幾乎每一項都是韋斯萊先生們的得意之作，看來去年和開學可憐的費爾奇又遭受了一波來自韋斯萊男孩的折磨。
他重申了慣例，都是對新生們有效的。比如不能進入禁林，但高年級生可以在附近上神奇動物保護殼，三年級一下的學生沒法去巫師商品村落等待。
“非常遺憾地告訴各位。”鄧布利多說，“今年的魁地奇賽將不被舉辦了。”
孩子們相互對視着，準備聽他接下來的發言。但就像校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一樣，一道驚雷在禮堂門上炸響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停止了講話，為來人投射了一個注目禮。
一個男人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從被撞開的門中浮現出他完整的身影。看樣子是冒雨而來，但沒給自己家個防禦咒或者烘乾咒。
看來他是一個傳統的巫師，身着防水的雨衣。他的身影被閃電照亮，然後他在室內摘下了他的兜帽。
一張可憐的臉出現在那張臉上。
“我的老天...”艾米莉亞不由自主地小聲驚呼，“這可真可怕...”
其他人沒有做聲，但倒吸亮起的聲音卻此起彼伏，這些孩子被那張臉嚇呆了。畢竟巫師們幾乎沒見過一個人沒有鼻子的樣子。
額，克勞尼亞的意思是，那本是鼻子的地方變成了平坦的一片，剩下凹凸不平的洞。
人們本能地對身體的殘缺恐懼。
最可憐的是，他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還向前着一顆與他真正眼睛的大小完全不符合的義眼，在不受控制地旋轉，如果盯着看的事件久了，會讓人覺得自己的眼睛也扯得生疼。
“這有點兒像第二位希爾瓦努斯教授。”克勞尼亞評價。
希爾瓦努斯·凱特爾恩伯，克勞尼亞三年時教授神奇動物保護學的教授，他將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神奇動物們。
那位可憐的教師身上遍佈傷痕，四肢殘缺，大部分都是因為遭受了具有奇特魔力的神奇動物們的襲擊而失去了的。
他只有一隻胳膊和半條腿，只教了克勞尼亞一個學期，但任誰也能感受到那殘破的身軀裏頭對那些奇特物種們的熱愛——至少克勞尼亞認為如果是她遭受了那些事兒，她是不會再靠近任何一隻她未曾掌控習性的神奇動物了。
希爾瓦努斯教授的初見也讓學生們膽戰心驚，但通常情況下這樣的老師實際上並不像他們的外表一樣嚇人。
克勞尼亞的心詭異地安穩了起來。
前提是他是一個教師。但除了新教授，誰能有這樣的排場呢？總不會是魔法部的通知或者什麼。
雖然他的神情看起來確實又有點兒像是個傳信員，準備宣告阿不思即將有一個巨大的麻煩。
那人走到了教師們的長桌旁，和阿不思耳語了幾句，然後在被空出的空位中坐下了。
“新教授！”埃爾文拍了一下艾米莉亞，讓她從恐怖中蘇醒回來。
艾米莉亞露出了一個神遊天外的表情。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鄧布利多看起來很高興，和宴會最開始的樣子截然不同，“穆迪教授！”
克勞尼亞合著阿不思的節奏鼓起了掌，隨後，斯萊特林的長桌發出了稀稀拉拉的聲音。
很快，似乎是接着別人的腳步，那稀疏的聲音終於變得大了起來。
“我可以不接着上提高班嗎？”艾米莉亞一邊鼓掌，一邊湊到赫勒斯的邊上，露出了快要哭了的表情，“這有點恐怖。”
“如果你只想做文職或者經商...”赫勒斯冷靜地回復自己的好友。
“我願意去找阿卡貝拉學姐。”艾米莉亞堅定地扭過了頭，直勾勾地盯着對面的埃爾文，嘗試用這種方法來撫慰自己的眼睛和大腦。
“那你可以考慮。”赫勒斯也跟着轉了過來，她的頭微微地側着，“前提是你能夠說服阿內特先生。”
阿內特·沃勒，艾米莉亞最喜歡也最為懼怕的兄長，在去年已經順利畢業了。他是阻擋在艾米莉亞與原生家庭當中最堅硬的牆壁。
艾米莉亞認為這件事沒得商量了。
她想把頭埋進空蕩蕩的桌子裏。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我們將十分榮幸地主辦一項非常精彩的活動。”鄧布利多等在歡迎儀式結束后又接下他先前的話題，“這項活動已經有一個多世紀沒有舉辦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訴大家——三強爭霸賽將於今年在霍格沃茲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