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后6 我養的蛇奴變成……
喬薇薇兇巴巴的指着他,看他眸中溢滿光的看着自己,心中有火也發不出來了,那麼好看的一雙眼睛,從前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可是現在卻好像含了天空的光,看着叫人欣喜。
美色所惑,她咳了一聲,改了主意:“先吃飯吧,看在你眼睛剛好的份兒上,就放你一馬。”
宋淮青上前一步,在她的額前輕輕親了一下。
喬薇薇伸出一根手指強調:“十遍,一遍都不能少哦。”
宋淮青很聽話的都應着,被她開心的牽着手去吃飯了,喬薇薇給他嘗了廚子新搗鼓出來的番茄醬,也覺得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
喬薇薇比比劃划,說番茄的吃法,說著說著,更饞了。
只不過關於美食的話題只說了一分鐘,馬上就跳轉到了宋淮青的眼睛上。
既然已經好了,喬薇薇就好奇的問他:“你這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淮青想了一下,說:“其實我也記不清了,現在都還沒想起來,但我中了妖邪的毒,已經與它融為一體,分不開了。”
他輕輕嘆氣:“就是你看到的那副模樣。”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了自己進入的那個奇怪幻境,和那不詳的石碑,宋淮青的眼神微黯,心情漸漸又起了陰霾。
儘管石碑所述天花亂墜,他也絕不相信成為這什麼聖女會有好事,現在那巫蟒的孩子已經發現他們父親被人給殺了,不知道那兩個妖邪下一步會怎麼做。
宋淮青吃得心不在焉,喬薇薇也發覺了,她想了想,問:“你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了,那你記得自己是誰嗎?”
宋淮青抬頭,又淺淺的笑了:“記得。”
喬薇薇等着他的答案。
“我叫宋淮青。”
喬薇薇笑開了,又是這熟悉的名字,聽着真順耳呀。
宋淮青說出名字的時候有些忐忑,宋氏是皇族的姓氏,所以只要提起“宋”字,大多數人便會知道,他是個皇親國戚了,不知道喬薇薇會不會驚訝,宋淮青是有些好奇的。
可喬薇薇好像沒有驚訝,她點點頭說:“好。”
她沒在這個時代生活過,這方面的事情就有些遲鈍,原主又久居深山,不知道皇族叫什麼,而尋常的老百姓,誰也不會把皇帝和太子的名字在嘴邊掛着,所以她不知道,宋淮青是太子的名字,也沒有“皇族姓氏”這個意識。只覺得宋淮青告訴了她真正的名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隔膜了。
可是宋淮青卻挑起了眉毛,以為喬薇薇這是知道了自己是誰,也沒有驚訝。
喬薇薇見他表情,故意道:“其實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嗯?”宋淮青仔細想了想,“我們見過?”
喬薇薇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你在夢裏說過。”
她想看看,宋淮青會不會有些窘迫。
宋淮青當然沒在夢裏說過,可喬薇薇這樣說,他下意識就相信了,他們這段時間都是纏綿着、睡在一起,他對喬薇薇本就沒有防備,她說他睡夢中說了什麼,可能也是真的。
至於說了什麼,宋淮青也不在意,他已經當面前的女子是他最親密的人了,是他將來的妻,所以他對她沒有秘密。
宋淮青想,這樣一來,喬薇薇不驚訝,也就說得通了,她那麼聰明,他一定是在夢中說了什麼暴露身份的話。
他想了想,低聲道:“不管我是誰,我都聽嬌嬌的話,永遠都聽。”
就算他是太子、是皇帝,是什麼都好,他都願意做她最忠心的奴。
喬薇薇嫌他肉麻,好好的,說這種話幹嘛呀?
她道:“好好好,你最乖啦,快些吃飯吧,一會兒要涼了。”
宋淮青初步收服蛇丹,讓其認主,這邪丹便無法在隨心所欲的折騰他、用毒腐蝕他的身體,改變他的面貌,讓他像個怪物。
那未長好的斑駁鱗片,以及那粗壯慢慢有形的蛇尾,如今都已經能收放自如。
他坐在鏡子前,掩了半邊臉的黑色鱗片慢慢褪去,喬薇薇的手指好奇的落在他的側頸上,曾經的軟鱗已經開始慢慢變得堅硬、鋒利。
男人臉上的斑駁盡退,就連那金黃色的獸瞳也慢慢收起,重新變成了不見底的黑。
只是若細看,就能發現,到底是不同的,那黑色的深處,還撒了一圈金黃色的星光,碎成粉的金子一樣。
喬薇薇捧着他完美無瑕的臉,在他的眼睛上親了一下,這捏捏那按按,新奇的像是得了個新玩具。
不過她時刻記着對方欠了她十遍男德,所以撩完就跑。
太子殿下的容貌恢復了,眼睛也好了,不過太子殿下依然沒機會出門露面,因為他要抄男德。
喬薇薇吃飽了就犯困,他們倆的房間早就你我不分了,現在她正賴在宋淮青的床榻上,模模糊糊的,快要閉上眼睛了。
不過閉上眼睛之前,她又想起了與廖琦的不愉快,她想了想,住在春風樓也不是個辦法,他們該有個自己的家的。
於是她翻了個身,抱着被子,看向桌案便專心抄書的人:“阿青,咱們搬走吧,你說好不好?”
宋淮青看了她一眼,說好。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地方,這裏人多眼雜,還總有那不長眼的覬覦他的人,他早就不願意在這裏待了。
喬薇薇想了想又說:“不過這急不來,我不喜歡臨州城,咱們既然是要搬出去,那肯定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最好四季如春,還靠海,那樣就有海鮮吃啦,這地方的海貨太不正宗了,不好……”
她念念叨叨的,慢慢就睡著了。
宋淮青與她相處了這麼就,自然也知道她是喜歡吃海鮮的,這裏的海物確實做得不地道,魚也一般,他琢磨着,既然他可以看見了,那抽空也抓幾條魚來,給她烤着吃,他自己雖然不會做飯,但以前在外行軍的時候在野外開火,也學了些烤東西的本事。
*
這邊的兩個人繼續優哉游哉的過着自己的日子,那邊的廖琦自從被拒絕之後,心中的不甘與不服便愈發的抑制不住。
他常年重病卧床,與外面接觸的少,鮮少遇見有心計的人,所以心思淺顯,想什麼幾乎都寫在臉上,所以廖春芳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她追問了好幾天,廖琦才終於不情不願的與她說了實話。
廖春芳是風塵中人,對這種事自然敏感,早就看出了些端倪的,她看得出自己兒子對喬薇薇有意,也看得出喬薇薇對廖琦沒那個意思,她沒摻乎進來,是因為她了解喬薇薇。
喬薇薇做事果決,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她什麼都有,似乎也不缺錢,所以犯不着為了生活區討好春風樓老闆的兒子,她肯定會拒絕他。
她以為這件事會從拒絕結束,她兒子性格向來內斂,就算被拒絕了不過就是消沉幾天,幾天就好了。
喜歡算什麼呢,廖春芳想,一個人這輩子喜歡的人可太多了,人要學會喜歡,但是喜歡代表不了什麼的。
可饒是她自詡通透,這次也猜錯了人心,她猜到拒絕這一層,可卻沒想到廖琦會因為這件事鑽牛角尖。
她嬌慣着廖琦,從小便是,廖琦想要的,她都會想辦法幫他尋來,尤其兒子身體不好,她就只會對他有更多的忍讓與疼愛,所以當廖琦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會開始鑽牛角尖。
廖春芳忍不住說:“女人還不多的是,你這又是何苦呢,喬姑娘對你有恩,人家不願,你還能勉強么,你這就是恩將仇報了。”
再說了,現在不是惹人家不高興的時候,他的腿還沒徹底痊癒呢。
可是廖琦聽一向疼愛他的母親不向著自己,就不高興了,不高興之後,心中便愈發的不服氣:“媽,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呢,我哪點不如他了,他不過一個丑奴,他配不上喬姑娘!”
廖春芳翻着白眼說:“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人家就是喜歡,你管得着么?”
她警告:“你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整那些么蛾子,你知道你這身上的病多難治么,你要是把人給得罪了,把人給氣走了,我饒不了你!”
身體和一個女人相比,孰輕孰重,還用得着說么?
廖琦見廖春芳嚴肅起來,也不敢犟嘴了,但他心裏還是不服氣的。
廖春芳見他沒頂嘴,便以為他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沒法顧及廖琦,以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倒是簡單,可現在他到處轉着,有時候她想找,都找不到人。
廖琦在樓中轉悠,一心想要看看那丑奴到底長了什麼模樣,在前樓逛得多了,便於一些女人也熟悉了起來。
其實喬薇薇養的那個男奴阿青奇醜無比的傳聞,還是從這裏傳出來的,說得最多的就是香蘭,香蘭有個恩客,也是劉家人,不過他不及劉長英,不過是劉家的表少爺。
劉岳書這個人是與劉長英一起混大的,兩個人是一路的貨色,如今劉長英已經消失兩月有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劉家人來春風樓鬧了無數次,還報了官,同時動用大量人脈去找,全都找不到人,劉家的老夫人傷心欲絕,這樣的境況之下,便拿他當做心中的慰藉,越來越疼他了。
劉岳書越來越得意,到了哪裏都擺譜,最近被香蘭吹着枕邊風,便也開始好奇那阿青的模樣。
當初廖春芳放出消息,說她這裏得了個美人,比春風樓的姑娘們全都漂亮,劉長英抻長了脖子等着,劉岳書自然也等着。
不過那時他被劉長英壓了一頭,所以處處都要讓着他,劉長英說自己要拿下那花魁的初夜,劉岳書就不敢與他爭。
可現在,劉長英不在,他成了最得意的那個人,府中的人對他比以往更客氣了,他就越來越嘚瑟,他也見到那花魁的面目了,真的漂亮,可她已經不是花魁了,是廖老闆的貴客,
可越是吃不到,他就越心癢。
這天晚上,劉岳書又來找香蘭了,幾個人說著,又聊起了那沒能吃到嘴的小美人兒,香蘭說話不加遮掩,她一杯一杯的給劉岳書灌着酒,說到興頭,劉岳書滿面通紅的“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後醉醺醺的站起來,笑着道:
“今兒咱們有興緻,不如親自去看看那男人到底丑成了什麼模樣,這花魁也怪,長得那麼標緻,偏就喜歡醜男人……呵……”
他周圍的人一貫都是捧他的臭腳,此時也都喝得醉醺醺的,聽見劉岳書這麼說,紛紛跟着起鬨響應,一群人鬧哄哄的就要去春風樓的後院瞧瞧。
這群人鬧出來的動靜不算小,途經其餘樓層,也有那些不長眼愛看熱鬧的要跟着走,有劉岳書這個劉家的表少爺在,他們全都有恃無恐。
廖春芳與酒商談事情,在頂樓的房裏多待了一會兒,她最近有意鍛煉廖琦,便讓他在下面看顧着生意。
廖琦自然是知道這些人要去做什麼,他最近心裏也不痛快,聽見這些人要去羞辱那從未路過面的男奴,面上皺眉,命身後的小廝攔人,可是他自己根本動都沒有動,只是那樣看着這群人胡鬧。
那小廝叫苦不迭,攔着劉岳書,卻被他踹了一記窩心腿,倒在了地上,香蘭用帕子捂着唇角笑:“什麼東西啊,敢壞了劉少爺的興緻!”
後面那群人紛紛跟着起鬨,說什麼葷話的人都有,形勢愈發的不可控制起來。
當廖春芳得知消息匆匆趕下來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走到了喬薇薇的院門前。
喬薇薇不知道有人要來找她的麻煩,這幾天,她都喜歡帶着宋淮青出門散步,因為這裏並不是她理想的久居地,她盤算着要離開,所以就想在離開之前把這裏逛一逛,把臨州城新奇的東西全都瞧個遍。
今天,他們在城郊的河邊露營,宋淮青給她捉了好幾條魚,把魚開膛破肚全都清理好,然後放在火堆上烤,他烤的魚很好吃,外焦里嫩的。
喬薇薇把魚肉給撕下來,一碟椒鹽,一碟番茄醬,蘸着魚肉,吃得不亦樂乎,吃完就在河邊吹吹風,看月色和江景,一覺睡醒,天已經黑了,兩個人才打道回府。
雖然宋淮青不必戴面具了,可喬薇薇第一次帶着沒有斗笠和面具的他出門的時候,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往這人的身上看,她又不高興了,所以又把面具給翻了出來。
宋淮青什麼都依着她,看她因為這件事不高興,反而笑得很開心。
但是晚上不要緊了,晚上沒有那麼亮的光,路人看不清他的臉。
宋淮青抱她上馬,兩個人共乘一騎,往春風樓走,距離春風樓的方向越近,宋淮青的眼神就越陰沉,可是他擁着喬薇薇,手還是輕輕的搭在她的腰上。
他問:“嬌嬌,這臨州城也看夠了,咱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喬薇薇回頭看他,笑盈盈的:“你着急呀?”
男人“嗯”了一聲,眼中的金色流光不斷破碎,朝她笑着,但是心中殺意陡生。
喬薇薇說:“那就這兩天吧,這還不是說走就走么。”
這陣子,她已經陸續把金元寶換成了方便攜帶的銀票,值錢的首飾也都換成了錢,存進了錢莊,藥師的手記她也隨身攜帶着,他們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至於廖琦的病,她可以把以後用得到的方子留下,也算是善始善終了。
後院裏,那群醉鬼已經鬧上了,他們站在喬薇薇的院子前,廖春芳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哎喲,我的大爺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
廖春芳急得頭疼,她帶了力氣大的打手去攔,但是人都到了院門口,你還能怎麼攔呢,而且這些人全是掏錢的金主,總不能讓她為了一個喬薇薇去把這些客人都得罪了呀!
廖春芳氣得渾身發抖,走到人群的最後面,劈手就給了廖琦一個巴掌:“混蛋,我讓你看顧生意,你就是這樣看的?”
廖琦從沒被廖春芳打過,他被打得偏了頭,見此時場景,腦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來那醜陋的男奴被這群無法無天的有錢人拎出來玩笑取樂的場面,浮現了喬薇薇被嚇得面色蒼白不停的掉眼淚的場面。
他心中快意又期待,被親生母親打了一巴掌,居然都沒有生氣。
他說:“母親,是您說的,不能怕這些人,但是也盡量不要去得罪這些人,他們非要看,不過是一個奴隸罷了,我能因為一個奴隸得罪這麼多的人么?”
廖春芳說:“我不信你瞧不出來,喬姑娘有多重視那個男人!”
“你怎麼這麼糊塗呢,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壞家裏的生意,我教過你的,你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廖春芳氣急敗壞,眼中全都是失望,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攔不住了、也沒有辦法了。
她閉了閉眼,再去瞧那院門。
可是廖琦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有什麼錯,一會兒喬薇薇若是被這些人給為難了,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只是討厭那個男人罷了,若是那時,他出面為她解圍,她說不定還要感激他呢。
這群男人在門口喊了半天,院門始終沒開,也聽不見一點動靜,那為首的劉岳書終於不高興了起來,他彎腰從地上撿起石子,“砰”的一聲就砸向院門。
這一砸,那院門終於有了動靜,慢慢從裏面打開,一個小廝和一個小丫頭探出頭來,看見外面這麼多人,嚇了一跳。
兩個人對視一眼。
喬薇薇不喜歡外人進來她的院子,更何況現在她不在,他們雖然老早就從裏面聽見了動靜,但是他們不敢開門。
這會兒,這群人都開始砸門了,他們自然也不敢再繼續在裏面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要真的把門給砸了,就糟了。
廖春芳見喬薇薇久久沒出來,便就猜她可能是不在,她鬆了一口氣,又回頭狠狠的瞪了那不爭氣的兒子一眼。
如果喬薇薇和那男奴都不在,那今晚的事情,說不定就可以揭過去了,等事後,她再好好跟人道歉就是了。
劉岳書見出來的是個下人,揚了揚下巴,問:“你們伺候的主子呢?”
小廝戰戰兢兢的說:“爺……主子……主子她出去了,不在……”
“哎呀,不在呀,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我瞅着今天這出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爺們現在就跟我回去吧,我手下的姑娘們最近又排了個曲子,回去我把她們叫出來給大家助助興,今天的酒錢我都請了……”
廖春芳趕緊湊上去,擋在了院門的前門,想把這群人給勸回去。
她心裏,早就把劉岳書和香蘭給罵了好幾個來回了。
劉長英在春風樓裏面失蹤兩月有餘,至今不見蹤影,劉家雖表面與她沒起衝突,可這明察暗訪的,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就等着抓她的把柄呢。
她對這劉岳書,那可真是輕不得、重不得,偏偏這個時候,香蘭還出來搗亂!
廖春芳真是恨不得打死這個臭丫頭。
可是劉岳書今天還就來勁了,看不見那個奇醜的男人,他偏就不回去了。
他一把撥開了廖春芳,罵道:“你一邊兒去,別在這礙事兒,沒在家,沒在家你們就給我出門找,或者我就在這等她回來!!”
兩人終於行至門口,此時的宋淮青,已經收起了所有情緒,他把路上買來的糖糕塞進喬薇薇的手中,說:“在這裏等我。”
喬薇薇也聽見門中的動靜了,似乎是沖她來的,其實她也知道,不少人都在說宋淮青的嫌話,這也是她想離開的理由之一。
她握着糖糕,抬頭看宋淮青。
宋淮青握了握她的手指:“我一會就回來,然後咱們離開。”
喬薇薇覺得走夜路不舒服,但是她也覺得廖春芳不厚道,怎麼讓人這樣找她的麻煩呢?
她皺了皺眉,聽見院中那些污言穢語,道:“你去吧,快一些。”
她為他擋下那麼多,如今他全都好了,只要露個面,那些傳言便不攻自破,無需再解釋什麼。
這種腌臢的地方,確實不能再待了。
至於廖琦的腿,誰管他呢,反正他已經死不了了。
她警告過的,是他沒放在心上,怪得了誰呢。
廖春芳被撥了個趔趄,這時,後院的大門被人緩緩從外面推開,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夜色中飄來,那人開口,聲音不大,可是卻奇異的壓過了這滿院的喧囂:“你們找誰?”
聽到這聲音,鬧哄哄的人群一愣,紛紛回過頭去。
廖春芳也一愣,她看向那個聲音的方向,後院的燈火不多,可是今夜的月色是極美的,輕紗一般的月色披在人的身上,那人一身黑衣,束起的黑髮在夜間隨風飄起,幾縷掃過如玉的面龐。
那深邃的眼睛穿透朦朧的夜,極具壓迫力的朝這些人懾來,廖春芳只看了一眼,便覺手腳發軟,如墜冰封的寒潭。
好像……不對勁……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