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4 - 威懾
李憾收回思緒，突然問到，“這棺存在有多久了？”
幽靈公主自然知曉他的意思，直接回答，“早就在了，比我和娘親還要早的多，你看看周圍這些人，是不是有點怪？”
李憾自然看不到周遭的人，但是櫻幫他“看”到了。
“我感覺有點傻，有點呆？”李憾遲疑的說。
幽靈公主櫻不禁莞爾，“如果我說這幫人，我殺的越多他們越崇拜我，你信嗎？”
“這不是賤嗎？”李憾先是一愣，不過又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斟酌，“有被虐症？”
櫻狠狠地白了一眼，“這些人在這兒都是不生不滅，活的太長了。但是族人還在不斷出生...”
“資源不夠了？！”
櫻露出一副悲天憫人，嫌棄李憾腦子不夠的表情。“易三篇沒看過嗎？你家族的樓里就有。”
“咱家族咱家族，一家人一家人。”李憾諂笑了一下。“然後呢？”
櫻翻了個白眼，“易的核心是平衡，如果他們一方面得到了，另一方面就會失去。”
李憾總算回過味了，剛要壓低嗓子問是不是變傻了，櫻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你不用說出來了。
“他們也是可悲的，他們如果沒特別意外的話，永遠死不了，除了我，也許還有我娘親，能殺他們。”，桜在特別兩個字上加重了一下語氣。
“所以，你們母女還是不同的。”李憾有點興奮了，未知界域！
不過李憾又想了想，“其實，我還有一種推測...”，櫻這時候沉默了，美目有點遊離，顯然她也被李憾的假設怔住了。
李憾其實想的是，如果這些無歸人，根本不是自願的守墓人呢？！而是被這個石棺中的控制了呢？血奴，魂奴，或者其它什麼不可知奴役。
李憾突然又有點臉色難看，一定程度上櫻不也是被困在這裏了嗎？
為什麼這些無歸人死心塌地的想跟着櫻，估計也是把她當做唯一的救世主了吧。
櫻沒有說什麼，把目光投向了石棺，“你難道不好奇裏面有什麼嗎？”
裏面會是什麼了？看着石棺的等級，李憾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個異族的將軍。
一個不是活生生，但也至少是實體的異族人。
“我說過了，它的存在比我們早。”櫻有點惱怒。
“我知道呀，異族也是一茬一茬的來啊，也許是更久遠的那些呢？”
“你應該是想多了，我娘從來沒跟我提起過。”櫻堅決否定了這種可能。
李憾撇撇嘴，繞着藍色幽火走了一圈，石頭後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自然是那些無歸人。
既恐懼幽靈公主，又感覺有所期待。
“火焰上空可以飛過去嗎？”李憾估計了一下凌空距離，似乎沒有什麼難度。
“我看起來比較傻是嗎？”，幽靈公主凌空一抓，一名不歸人瞬間就從遠處而來，直接以一個弧線拋進火焰高空。
還沒等墜落，無歸人瞬間就快速成灰，跟兵器湮滅無二，這恐怕就是幽靈公主說的特別意外情況吧。
周圍傳來了一圈騷動，一陣低吼的憤懣繞場一圈，但也僅在一瞬間而已，就再也沒聲音了。
“看到了吧，開動開動你的腦子。”桜滿意的拍拍手。
李涵頓時感覺頭皮有點發麻，真是個魔女啊，手段是快狠准。
李憾陷入了沉思，幽靈公主也沒有打擾他，往外走了幾步，就簡單的做了個甩袖的動作，周圍再次悉悉索索，然後就徹底寂靜了。
桜已經徹底清空了方圓數百里，沒有人可以干擾到李憾。
“這火可以收服嗎？”李憾彷彿在問詢幽靈公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在他的記憶中，雲荒百器譜是他這種軍武人士最愛的，他自然倒背如流。而白素還偶爾跟他提起過古籍記載的很多別的榜單，什麼異火榜啊，異獸榜啊，異人榜啊。
李憾自然沒什麼興趣，他覺得這種神話變傳說，傳說變歷史的毫無根據。
當然，這是在以前。這幾旬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他只好慨嘆自己的無知。
至少在走出御史台的那一刻，他想的還是那些江湖豪客，蠢動幫派，探子暗諜呢。
異火的細節李憾沒在意也不記得了，唯一過腦子的白素那句話是，“異火是可以收服的。”還有半句過腦子的，“那樣我就可以在宅子裏天天泡熱水澡了。”
這種來自冥域的火，李憾自然沒法確定是不是異火，更不能確定是不是可以收服。
容器是什麼？
矩形空間？！
這會兒冥王還在裏面苟延殘喘等待續命呢。李憾可不敢改變時空讓冥王瞬間魂飛魄散。
“換個方法！”還沒等李憾談交易讓幽靈公主先救冥王好騰出空間。
可能覺得語氣有點生硬，桜換了個語氣，笑道，“乖，不是我不救，這兒沒條件，懂不？”
李憾點點頭，表示懂。後來都懶得說話和做動作了，直接和桜在意念中交談。
假設任何火都有火源。
-氣，土地，或者空無？
一個個來試試？
-怎麼弄？
你先如無盡樓那樣把這裏籠罩起來。
-滿足！有變化嗎？
好像沒有！那麼可以肯定不是來自外部了，你能侵澈到地下，阻斷來自地面的東西嗎？
-我試試，有變化嗎？
我觀察會...好像也沒有...難道幽冥火焰靠石棺供給？
-燒了千年了呢！哪有這麼多...可燒的？
我哪個知道，你研究了千年不也沒明白么？
-我懶...
要不先換個思路，這團火起什麼作用？
-這還用問，保護石棺啊！
那可不一定，比如是一個燈塔呢？指引異族前進的方向呢
-呃，有點道理。
或者是故意在燃燒這個世界的本原呢？
-什麼本原？
猜啊，又抑或是建立了一種威懾呢？
-威懾？！
哎嘛，終於想到了，不容易！在李憾的神識里，迦南長長的舒了口氣，李三亂忙擺擺手，示意繼續苟着。